摘要:黑龍江省牡丹江市國家一級編劇付軍凱以“偉人戲”屢獲殊榮,在中國劇壇展露崢嶸,在國內反響強烈。評劇《毛澤東在1960》、《鄧小平在那個春天》、京劇《周恩來與大慶人》等是其中的代表“。偉人戲”具有如下創作特色:精于剪裁,合于程式的形式美;集結平凡,化生完滿的崇高美。憑借對偉人世界的艱難穿越與藝術求索,付軍凱的創作彰顯了偉人崇高的革命風范,凸現了他們獨特的心靈世界,這使他筆下的革命偉人別具一種震撼靈魂的力量、一種強勁大器的美感,這種對“偉大”的深情演繹令“偉人戲”生動瑰美、燦爛輝煌。
關鍵詞:付軍凱;偉人戲;革命偉人;創作特色
中圖分類號:I206.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0829(2012)04-0064-05
新時期以來,在廣袤神奇、風情濃郁的黑龍江大地,植根“黑土文化”的“黑土戲劇”蓬勃競艷,蜚聲當代劇壇。20世紀80年代初即投身戲曲編改事業、現已年逾六旬的黑龍江省牡丹江市藝術創作研究所主任、牡丹江市文聯副主席、牡丹江市戲劇家協會主席、國家一級編劇付軍凱,就是這一地域特色文化的奠基人與開拓者之一。至今,付軍凱已創作戲曲作品近30部,這些劇本取材廣泛,形式多樣,在國內反響強烈,轟動頻傳,并被《黑龍江文學通史》(第四卷)“戲曲文學編”、《〈黑龍江當代文學大系(1946—2005)·曲藝戲曲卷〉導言》等重要史著、論文廣為評介。他的評劇《身外有個世界》在文化部“振興評劇交流演出”中獲優秀劇目獎;評劇《毛澤東在1960》在第四屆中國評劇藝術節上獲優秀編劇獎;京劇《周恩來與大慶人》在黑龍江省十城市“迎接新世紀文學精品獎”評比中獲特等獎,同時該劇還被收入《龍江當代文學大系·曲藝戲曲卷》(2010)選本;評劇《鄧小平在那個春天》在黑龍江省“新劇目調演”評獎中獲編劇一等獎;評劇《英雄王二小》在第五屆中國評劇藝術節上獲優秀編劇獎……然而,在付軍凱的戲劇創作中,最流光溢彩的還是由評劇《毛澤東在1960》(1994)、京劇《周恩來與大慶人》(1996)、京劇《程硯秋與賀龍》(1998)、評劇《鄧小平在那個春天》(2001)、大型戲曲《馬克思與燕妮》(2004)、戲曲劇本《郭沫若》(2009)等構成的“偉人戲”。
一、揮寫領袖:偉人敘事面面觀
作為一位“強調對社會、人生的終極關懷”的“批判型知識分子”[1],“上癮”是連接付軍凱與中國戲曲的精神紐帶,正是靠著這份自覺與執著,他毅然肩負起填補當代戲曲空白、幫助地方戲團走出低谷的文化使命。寫領袖戲曲雖然在縱向上占了個“新”字,但橫向看卻不然,付軍凱深知“革命領袖題材的音樂、美術、文學、影視、話劇……早就有了”[2],所以,橫在戲曲“領袖”面前的首要路障仍是如何推陳出新。同時,偉人形象的特殊性也無形中加大了這種創造之艱。換言之,劇作家若非“腹笥”很豐,藝術修養雍容大器,就無法單憑個人的經驗或體驗催化靈感、展開壯麗聯想、形成審美結構。縱觀付軍凱的“偉人戲”,我們發現其在構思、剪裁方面可謂煞費苦心。他曾在一次訪談錄中列舉了如下四難:“一是素材選擇難。領袖們一生輝煌壯麗的篇章,幾乎讓其它文藝形式寫遍了。戲曲起步晚,又不想吃別人嚼過的饃,就只有把自己的思想水平和藝術水平最大限度地調動起來,去選材!二是細節把握難。將偉人當常人來寫,這是前人的經驗之談,我也是這么努力的。但偉人畢竟是偉人,不同于常人,他有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和獨特的生存環境。要在塑造人物的全部‘細節’上體現出這種‘獨特’來,對我們遠離領袖生活的作家無疑是個難題。三是唱段設置難。戲曲塑造人物的第一重要手段是唱,而唱的首要功能是抒情而不是敘事。還有一難,就是怎么寫出領袖們的‘大智慧’、‘大幽默’、‘大才情’來。”[3]結合上述自陳,并放眼創作整體,我們可將付軍凱“偉人戲”的創作經驗概括如下:一是精于剪裁,合于程式的形式美;二是集結平凡,化生完滿的崇高美。
(一)精于剪裁、合于程式的形式美
“偉人戲”的選材至關重要,它一定程度上決定著整部戲的成敗。由于大轉折、大決戰、大歷史中的偉人巨像已在影視、文學等藝術形式中獲得了充分再現,迫于創新壓力,付軍凱不得不另起爐灶,謀求在反“重大”的藝術探險中突出重圍。這表現為選材的獨到:劇作家專寫1960年全國饑荒中的毛澤東,專寫周恩來和大慶油田、大慶人的魚水深情,專寫鄧小平退休后的平民生活,專寫賀龍與名旦程硯秋的私交,專寫馬克思與夫人燕妮在日常生活中的貧賤廝守,專寫郭沫若彌留之際對三位夫人的自責與歉疚……正是憑借這類有別前人的突破,令付軍凱在題材上撬開了“偉人戲”的繆斯之門。可是,不寫戰爭偉人,而寫和平偉人;不寫風云偉人,而寫日常偉人;不寫全盛偉人,而寫晚年偉人;這是否會矮化對象呢?顯然,答案只能循之以藝術硬度。在劇作家看來,崇高一如血中鐵、心中佛、淚中珠、汗中鹽,溶解于偉人的全部生活,只要將劇中的每句話、每個動作、每個場景、每個事件、每個人物、每種人物關系,都從細節角度給予詩學還原,就能揭示偉人豐富、深刻的內在含蘊。付軍凱能活脫脫地復現偉人的音容笑貌、心靈真實,很大程度就歸功于此。作品中這樣的細節俯拾皆是,如毛澤東幾次幽默風趣地糾正衛兵封志民的識字錯誤,賀龍代部下專程向程硯秋討一套《鎖麟囊》的唱片,鄧小平堅持不將《春天的故事》中的“老人”改為“偉人”,馬克思煞有介事地拷問女婿龍格的經濟狀況,《周恩來與大慶人》中貫穿全劇的一杯茅臺酒,《郭沫若》一劇的“媽媽樹”意象等等。再有,付軍凱很好地解決了讓領袖適應戲曲程式的語言挑戰,他遵照戲曲以唱為本的人物塑形原則,為領袖人物設置了“大詠嘆調”,同時對偉人念白作了“半韻白”化處理,使之與唱段圓轉結合,又對人物的上下場與劇情邏輯巧妙組接,從借用程式與化用程式的辯證中汲取靈感,為劇作釀就了無限的張力與韻味。
(二)集結平凡、化生完滿的崇高美
有研究者認為:“生境對于文化產生和發展的影響既是原初的,也是根源性的。”[4]黑土文化是東北自然地理磨礪的精神實體,又是原住民、歷代“流人”、逃荒者、日偽勞工、建國后“右派”、官兵、知青等合力鍛淬的大寫人性,高亢的地域格調不僅鑄就了這里“粗豪、沉雄、宏博”[5]的民風民魂,也賦予這里的藝術以廣袤壯美、粗糲豪放的荒野質地。就美學風格而言,黑土戲劇與“偉人戲”具有相通的崇高氣質。付軍凱在未進軍領袖戲之前,就創作了多部地域氣息濃烈、人物精神煥發的戲曲佳作,如《清明案》(1980)、《茉莉花》(1982)、《身外有個世界》(1989)、《公仆之歌》(1992)等,這些主要從社會小人物身上發現美好、詮釋崇高的作品,為劇作家立于較高的思想與藝術起點,“以小見大”寫好“偉人戲”提供了豐富經驗。毫無疑問,偉人是時勢造就的英雄,但這種偉大卻不是一無依傍而孤立發展的,偉人首先是世人,其次才是超世人,偉人的“審美化”需要包羅這一性格組合的二重性。[6]反之,倘若專寫其“超世人”的一面易倒向虛假,而不適當地強調平常性則陷入俗常。對此,付軍凱的經驗就是通過散文化結構,以“偉人魂”為聯綴,交切偉大與俗常,在生活化的基礎上,勾串一系列日常片段與偶然,凸現偉人崇高、立體的性格美感。比如評劇《毛澤東在1960》,盡管該劇以“大躍進”、浮夸風、三年自然災害、中蘇關系惡化等給國民經濟造成重創為大背景,折射毛主席和黨中央審時度勢、努力糾“左”的革命本色,但選材并沒有落實在當時任何大場面、大決策、大事件,而是僅限于發生在1960年毛主席身邊的一組日常生活插曲。然而,正是通過這種“邊緣”的挖掘與表現,付軍凱在毛澤東與衛兵、女兒、京劇演員、兒媳、犯過錯的老同志、“井岡山媽媽”等人的言談交往中,發現了偉人的博大與完滿,傾心塑造了自己“心目中理想化了的毛澤東”形象[7],藝術地再現了特殊年代一代偉人的兒女情長與偉岸風姿。正如有評論者所言:“在劇作中被作者所連綴的六個毛澤東的生活片段,更像長江后浪推前浪那樣,展示了偉人毛澤東那個鮮為人知的精神世界。他對全國人民的內疚,他對青年演員的關心,他對兒媳劉松林的慈父之愛,他對犯過錯誤的老同志的殷切期待,他對井岡山老人的百倍敬重,他對衛士長許向群的深厚情誼等等,都在看似平常、實則分量很重的生活片段內,得到了淋漓盡致地展示。”[8]顯然,這種在別人不以為意處見奇峰的腕力,與劇作家對素材的嫻熟,以及個人的深刻密不可分。中國古代大思想家王充曾言:“涉淺水者見蝦,其頗深者察魚鱉,其尤甚者觀蛟龍。”[9]付軍凱對偉人日常題材的深掘可作如是觀。
二、銘刻英魂:“偉大”的價值深詮
毋庸置疑,讓偉人距我們越來越近的付軍凱,已令“偉人戲”怒放出燦爛的花朵。對他而言,這不僅是一個再現“偉大”的神圣事業,更是一項理解“偉大”的心靈工程。可以說,沒有對“偉人魂”的深刻洞視,“偉人戲”就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關于偉人的非凡魅力,梁啟超曾作過精辟論斷:“必其生平言論行事,皆影響于全社會,一舉一動,一筆一舌,而全國之人皆注目焉,甚者全世界之人皆注目焉,其人未出現以前,與既出現以后,而社會之面目為之一變。”[10]瞻望從馬克思、毛澤東到鄧小平這幾代無產階級革命領袖的豐功偉績,他們為民族、國家,為世界歷史做出的劃時代貢獻,特別是其超越國界、語言和種族的“典型性格”,無疑已積淀為人們建構當下、創造美好的豐富寶藏與價值源泉。托馬斯·卡萊爾也說:“一個國家所能做的偉大事情是催生偉人,這是她在現實中唯一能讓自己同其他國家區別開來的東西,這一區別比其他任何區別都更長久,戰爭與之相比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卑微的事情!”[11]在藝術上,付軍凱信奉當代著名畫家李可染先生的一句名言:可貴者膽,所要者魂。他正是以炙熱的“膽”與“魂”去傾聽偉大,走進崇高的!在《馬克思與燕妮》的“編劇”自白中,他坦言:“我用近三年的時間對馬克思進行了研究,我被馬克思的偉大人格深深地感動了。同時感動我的是人格同樣偉大的馬克思的夫人燕妮。”[12]這說明付軍凱對偉人題材的用心之專、用力之深與用情之切。可以說,付軍凱對每一部“偉人戲”都傾盡全部心血,藝術上精打細磨,百煉成鋼。
(一)大寫的革命偉人風范
在付軍凱筆下,革命偉人作為民族的脊梁、民族的希望,“集中體現了革命戰士的信仰、理想、犧牲精神、人格魅力和價值取向”[13],在這個意義上,他們是大寫的人,是人類一切真、善、美的理想典范,他的偉人戲就從不同視角、不同生活側面詮釋了無產階級崇高的價值理念與精神境界。而作為革命領袖的這些高貴品質不僅印刻在偉人革命(建設)的壯舉中,同時也鑲嵌在偉人日常生活的細節中。不言而喻,“在藝術生產中,作家、藝術家‘物化了’自己的個性和個性特點”[14]。就偉人品格的提煉而言,我們可將付軍凱研讀偉人、走近偉人的獨特發現概括如下:百折不回、改天換地的戰斗精神,實事求是、開拓進取的工作精神,國爾忘家、公爾忘私的奉獻精神,親民愛民、重情重義的大愛精神,勇于反省、平易清廉的生活精神。《鄧小平在那個春天》一劇選取的是鄧小平晚年退休賦閑之后的生活。雖然題材遠離偉人最跌宕、最壯麗的人生段落,但劇作家通過“足”、“精”、“細”的文學“加法”,在八個看似尋常平實、實則血肉豐滿的場次跳接中,熱情贊美了這位巨人頂天立地、為國為民、九死不悔的戰斗豪情,總結了他一生的光輝業績與偉大人格。在劇中,大寫的偉人品質在鄧小平的日常起居中得到了多重還原:如與北大新聞系師生親切交談,合影留念;他稱自己就是普通老人,“永遠不是啥子‘偉人’”[15];他退職后,仍對家鄉經濟建設、對解放生產力倍加關注;他深情回顧自己為拯救國家“三落三起”、愈挫愈奮的政治生涯;他向茶友暢談與好友劉伯承元帥的肝膽相照;他痛悼為中國建設流過心血的外國老友人哈默博士的去世;他對“文革”中子女失怙的自責與痛心;他對夫人幾十年為自己織補衣物的深深感激……再如《馬克思與燕妮》,劇作家也是通過這種多側面統一的藝術建構,飽含熱情地呈現了偉人馬克思的高大形象與獻身精神。這樣的片段與場景包括:馬克思生活清貧卻忘我工作,他與恩格斯在無產階級事業中結成的偉大友誼,他拒絕德國首相提供的高薪聘職,他力求自己的理論深刻完美,燕妮以雙倍的犧牲為丈夫默默付出,馬克思與女兒們的骨肉情深與愛怨纏結……
(二)別樣的領袖個性風采
當然,對“偉人戲”而言,揮寫“大寫”的偉人不等于“對革命理論的圖解”,而尤需植入“對個體生命體驗的表達”。[16]所以,要按“文學藝術作為心靈事實”的通則“出牌”,要使偉人成為別林斯基所說的“熟悉的陌生人”,成為黑格爾藝術理想中的“這一個”,就應當“從生活的散文中抽出生活的詩”,就必須寫出人格化、個性化的偉人靈魂。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付軍凱“偉人戲”是詩性盎然、生命蔥蘢的,他不僅具象化了偉人的“偉大”,而且感性化了偉人的日常生活,使情態宛然的偉人躍然紙上。《周恩來與大慶人》這枝黑土戲曲奇葩之所以慷慨風流、氣貫長虹,除作品從周總理心系大慶石油會戰、百忙之中親臨勞動現場、全國糧缺時費盡心思向大慶調糧、“文革”中苦撐危局保護油田正常生產等情節切入,高歌了大慶的鐵人精神、艱苦奮斗精神,周總理兢兢業業、嘔心瀝血的工作精神外,更在于圍繞延擱了十一年之久雙方才得以共飲的一瓶茅臺酒,抒寫了周總理和鐵人王進喜之間蕩氣回腸的革命友誼。這杯為人民大眾向鉆井功臣許下的佳釀,飽含著周總理對石油戰線、石油工作者的無比厚愛,飽含著黨和國家對大慶人的獎掖和慰問,同時,周總理豪爽博大的關愛又是無微不至的,他甚至連王進喜女兒的腿病都掛在心頭……這種革命大義在二人均病魔纏身,舉杯共話生死,痛飲“慶功酒”、“祝福酒”、“惜別酒”、“壯行酒”的離別時刻,伴著“革命人來也風流,去也風流”[17]的長歌響徹天地。作品正是以十多年來都不忘“請酒承諾”這一偉人細節,令周總理形象栩栩如生、真切可感。可以說,追求領袖形象的個性化在付軍凱“偉人戲”的創作中一以貫之,像《程硯秋與賀龍》就著意從“竹筒倒豆子”[18]式的坦率塑造賀龍,《鄧小平在那個春天》則強調鄧小平豪邁樂觀的革命英雄主義……正是沿著這樣的探索足印,付軍凱近些年又呈現出駕馭“偉人戲”的新氣象,從“藝境”臻于老到的《鄧小平在那個春天》開始,在隨后的兩部大戲《馬克思與燕妮》與《郭沫若》中,劇作家都顯露出將領袖心理與內在世界作為重要維度、將偉人的功過與瑕疵一并納入審美評判的探索思路,這種可貴的開掘與發展無疑使“偉人戲”涵容了更為圓熟、渾厚的審美經驗。尤其是《郭沫若》一劇,以郭沫若彌留之際的夢幻與回憶為結構,通過具有心理現實主義色彩的畫面,通過郭沫若對生命中三個女人(張瓊華、郭安娜、于立群)的自責,通過三人對郭沫若的包容與諒解,展現了一位革命偉人在為國為民奮戰一生的宏大征程中,永難抹去的難言之隱與內心愧疚,這種臨終前仍為私情所困,最終含笑于革命歡歌中的偉人音容,無疑更令人動容,令人回味。
憑借對偉人世界的艱難穿越與藝術求索,沿著“正史”的轍印,按照“美的規律”,付軍凱的“偉人戲”彰顯了偉人崇高的革命風范,凸現了他們獨特的心靈世界,這使他筆下的革命偉人別具一種震撼靈魂的力量、一種強勁大器的美感,這種對“偉大”的深情演繹,令“偉人戲”生動瑰美、燦爛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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