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保險文化重塑的路徑選擇:跨文化融合創新

摘要：經濟全球化的趨勢和保險業對外開放的不斷深化，為中國保險企業提供了跨文化的經營環境。鑒于中國企業文化具有不同于西方的特點，中外保險文化也各具優劣成份，中國保險文化的重塑，應通過中外保險文化的交匯、碰撞與沖突，走跨文化融合創新之路。中國保險文化跨文化融合創新所應遵循的原則，主要包括：平等互助，合作共贏；以國際化戰略為導向，與本土文化相兼容；短期求同存異，長期相融共生；以誠信為根本，以綜合競爭力提升為導向。

關鍵詞：中國保險業；保險文化；跨文化管理；融合創新

中圖分類號：F84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3890（2012）01-0013-04

一、引言

作為保險業一定時期內在人類社會主流文化下所創造的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總和[1]，保險文化對于保險企業個體而言，屬于企業文化，而對于保險行業而言，它則屬于行業文化[2]。優秀企業文化能促進企業經營績效的提升，進而提高企業的價值，這愈來愈成為人們的共識。從保險業內部而言，保險文化可以增強員工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充分調動員工的積極性，同時還能以潛移默化的方式，對員工達到教育與約束的目的；從外部而言，保險文化對于開拓保險市場，樹立保險行業形象以及增強保險行業整體的競爭力都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中國政府監管層面也非常重視保險文化的建設，保監會主席吳定富早在2008年就特別強調了加強保險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塑造與現代保險業相適應的先進保險文化”的要求。

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國逐步加大了保險業對外開放的步伐。1992年美國友邦保險公司在上海開業，拉開了中國保險業對外開放的序幕。隨著中國加入WTO過渡期的結束，中國境內保險市場已全面對外開放，外資除以獨資形式在華設立保險公司外，更多的是通過中外合資的形式登陸中國保險市場。與此同時，中國的保險公司也加快了“走出去”的步伐，在國外設立分公司及代辦處。全球化的發展趨勢以及各國經濟交往的日益密切，必然使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群體相互影響，而“具有兩種及其以上不同文化背景的群體之間的交互作用就是跨文化”[3]。在開放的環境下，隨著外資的逐步引進，國外的保險營銷理念與理財方式必將對中資保險公司產生影響，中外保險文化必然會在中國本土出現交匯、碰撞與沖突。與此同時，中資保險公司海外市場的開拓也必將面臨著中國保險文化與國外保險文化的交融。

保險業國際交往的日益頻繁為中國保險業造就了跨文化的環境。本文基于“洋為中用”的思想，探討在跨文化的環境中通過吸收國外保險文化的優秀成分，拋棄中國保險文化中阻礙生產效率提高的“糟粕”，來促進中國保險文化的創新，真正塑造出與現代保險業相適應的保險文化。

二、中西企業文化對比及跨文化融合創新必要性分析

中國是一個具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古國，經過辛亥革命與五四新文化運動，從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過渡到了社會主義社會；而西方國家大多經過了工業化文明的洗禮，由工業文明和物質社會逐步過渡到了信息文明和信息社會。中西方不同的文化積淀也使中西方企業文化表現出差異性。與西方企業文化相比，中國的企業文化具有以下幾個方面的特點。

1. 濃厚的政治色彩。中國經歷了漫長的封建社會，君主專制和中央集權等文化慣性使中國企業更加突出強調“領導決策的作用”，中國管理層具有較高的權威。人們比較容易接受上層的領導和服從權威的安排，在企業內部平等化程度偏低。而西方企業則充分尊重每個人的創意，允許員工自由發表自己的意見，權力差距較小，重視專家和合法的權利。

2. 集體主義的取向。中國企業注重和諧和穩定，強調個人服從集體，以集體利益為重，側重企業業績的創造和價值的提升，而對個人人生價值的實現、員工的成長以及滿意度的提高重視得不夠。而西方企業文化則突出追求卓越，強調個人價值的實現，注重個體的生存價值和自由發展，并構建了機會均等的文化氛圍。

3. 情義主義至上。在供銷方面，銷售網絡對中國企業產品的買賣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產品質量只是一個次要因素。因此中國企業十分注重關系網絡的建立，力求保持長期穩定的業務合作關系。同時，家庭、家族、親戚與朋友等社會關系構成了我們賴于生存的集體，對待“圈內”與“圈外”往往不能一視同仁，任人唯親的現象比較普遍。“人情”和“面子”的成分也構成了企業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并發揮著主要的作用。而西方企業則注重以一種理性的態度處理各種社會關系，把企業事務與家庭事務截然分開，習慣于用制度化、規范化和條理化的方式來處理和解決事務。

在中國傳統的文化中，權威的力量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執行效率，但是也容易導致武斷的決策并阻礙技術的創新。同時集體主義的導向也忽視了個人價值的實現，難以充分調動員工的積極性，影響員工潛力的充分發揮。另外，注重情義主義的傾向也給保險企業帶來了過高的關系維護成本。

保險文化根植于民族文化的土壤，不可避免地帶有民族文化共性，同時它也是對個體保險公司企業文化的概括與總結。因此，中國的保險文化同樣既有其有益的成分，也有消極因素。“歷史已經證明：越是能夠主動促使自己文化實現創新的民族，文化力就越強大，越是能夠站在世界民族文化的先進行列之中”[4]。因此，在國際交往不斷加深與對外開放逐步深化的當今時代，中國保險業應該積極促進中外保險文化的交匯，并在不同文化的碰撞與沖突中，使中國的保險文化自覺接受國外保險文化的滌蕩與洗禮，通過吐故納新式的跨文化融合創新來重塑中國的保險文化。

三、中國保險文化跨文化融合創新的實施原則

全球經濟一體化是大勢所趨。在開放環境下中國保險業必定會更多地面臨與具有不同文化背景人的國際交往，同時文化形成的歷史積淀性也決定了中國保險文化融合創新也并非能一蹴而就。另外，保險文化的重塑應結合保險業的特點，以是否有利于提高中國保險業的國際競爭力作為判定保險文化演進方向是否正確的一個標準。因此，我們認為，中國保險文化在與國外保險文化進行跨文化融合中，其重塑與創新應采取如下的實施原則。

（一）平等互助，合作共贏

人是文化的承載主體也是文化的創新傳承者，保險文化跨文化融合創新的主體是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中外保險企業的員工。中國在國際交往中一直奉行的是平等互利、和平共處的原則。因此，在跨文化融合中中國也應貫徹平等互助、合作共贏的指導原則。只有充分尊重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國外保險企業員工，才能贏得對方的認可與信任，進而為雙方的合作奠定良好的基礎。同時，不同的民族文化與企業文化并沒有絕對的高低優劣之分，只有積淀時間長短的不同和演變路徑的差別。因此，我們提倡的是跨文化融合而不是整合，整合往往流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生硬態度，而跨文化融合則能充分體現對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國際友人的尊重和對不同保險文化的認同，可以有效地避免不同文化之間的沖突。同時在國際交往中，只有通過合作互助，追求多方共贏的目標，才能確保中國保險文化跨文化融合創新具有持續性，進而形成深厚的保險文化底蘊。

（二）以國際化戰略為導向，與本土文化相兼容

在開放的環境下，中國保險業無論是“引進來” 還是“走出去”，從宏觀的層面來說其目的都是為了融入國際化的大市場，在全球范圍內優化資源的配置。保險文化的跨文化融合創新，一方面應該服務于中國保險業國際化戰略導向，否則，中國保險業就不可能沿著正確的方向發展；另一方面，跨文化融合創新均是在東道國的民族文化環境下進行的，中國保險文化對國外保險文化優劣成份的“揚棄”以及融合創新成功標準的確立，都必須考慮到與東道國民族文化的適應性。因為民族文化的創造主體是整個國家和民族，而作為微觀層面保險文化的重塑與創新者則是保險業員工，相對于整個國家和民族來說，保險從業人員的力量相對較弱，在短時間內要改變一個國家的民族文化是不現實的。因此，保險文化的跨文化融合創新只有從整體出發和全局著眼，才能確保保險文化重塑的適應性，進而才能使中外保險文化的優秀元素在中國本土落地生根并最終長成參天大樹。

（三）短期求同存異，長期相融共生

跨文化融合從時間跨度來說是一項長期的系統工程。文化積淀的長期性和變革的遲緩性要求我們，在短期內對中外雙方不同的文化必須采取求同存異的態度，努力尋找中外雙方的文化共識，求大同存小異，加強雙方的文化交流，增進彼此信任，為雙方的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從長期來看，民族文化和企業文化都是不斷發展演進的，中國保險企業在逐步走向國際化的過程中應努力推動文化的創新，從國外的民族文化和保險企業的組織文化中吸取精華，使雙方的文化相融共生，相得益彰。短期求同存異、長期相融共生的跨文化融合創新原則，體現了對文化演進客觀規律的尊重。

（四）以誠信為根本，以綜合競爭力提升為導向

保險業經營的是承諾式的服務產品，只有打造出誠信的服務品牌，才能贏得公眾的認可，進而才能使更多的潛在顧客變為現實的顧客，推動保險業的不斷發展。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誠實守信是保險企業的立業之本，是保險文化的核心要素。與此同時，開放的環境和日益激烈的國際競爭，作為一種外部壓力，也迫使中國保險業不得不把提高自身的國際綜合競爭力作為各項工作的重中之重。優秀的企業文化具有競爭對手難以模仿的獨特性，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動力、精神支柱，是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企業文化的競爭將是企業間最根本也是最終的競爭[5]。因此，中國保險文化在跨文化融合創新的過程中，所重塑的保險文化是否優秀，應該以是否有利于中國保險業經營效率的提高，內控機制的完善和綜合國際競爭實力的提高為檢驗標準。

四、當前中國保險文化跨文化融合創新著力點透視

中外雙方各自的文化都有其精華也都有其“瑕疵”。中國保險文化在與國外保險文化的融合過程中，既不應對別的文化進行全盤否定，也不應不加選擇地對國外的保險文化全盤吸收。認真分析各種文化成份的優劣，在保留自身優秀文化的同時，有選擇地吸取外來保險文化的有益成份，選擇外來文化中的優秀元素并把其與中國的保險文化有機地融合在一起才是理性明智的選擇。就目前中國保險業的現狀而言，我們認為，中國保險文化跨文化融合創新應從以下幾個方面著力。

（一）糾正用人機制價值取向上的偏差，為人本文化注入積極的因素

一些國有保險公司在經營管理層的選拔任命上，過分注重社會背景、人脈資源，而對業務工作能力和貢獻等因素考慮得過少，致使一些德才兼備的人得不到施展才能的平臺。在中國這樣一個注重關系和背景的大社會環境下進行經營，面子、關系、背景和人情等因素固然需要進行考慮與權衡，但是不應成為用人機制上的一種主流文化價值觀，將其作為一種次文化或亞文化來對待，也許更為合適一些。卓越的才能、出色的工作表現和良好的職業道德應該作為用人選人、聘用經營管理層的主要參考指標和依據，只有這樣才能在組織中形成一種奮發向上、積極進取的文化氛圍。以人為本，就是要把個人的成長與企業的成長聯系起來，為優秀的人才脫穎而出搭建一個良好的平臺，為員工的成長提供廣闊的空間，為各種類型的人才提供一個準確合理的目標定位。

（二）加強執行文化的建設刻不容緩，為內控機制健全提供可靠的保障

正如被譽為“世界第一CEO”的杰克·韋爾奇在中央電視臺和中國企業家對話時，回答一個企業家“你講的和我們知道的差不多，為什么中美企業之間的差距卻那么大”的提問時所說的：“你們知道了，我們做到了”。中國保險行業各種規章制度在具體的執行過程中，存在打折扣出偏差，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等執行力的弱化等現象，久而久之就造成了內控制度形同虛設，最終導致了一些保險公司案件高發、頻發。也正是執行文化的缺失，才最終導致中資保險公司與外資保險機構等國際上先進金融機構在經營管理等各方面不僅有差距，而且差距相當大。規章制度不論多么完善，如果得不到很好地貫徹落實都將只是一紙空文，發揮不了應有的作用。因此，中國保險公司不僅要把先進的經營理念具體化為各種實施方案，貫徹到實際操作中去，還要從管理層做起，從高管到基層員工層層抓落實。執行文化的創建需要全體員工共同努力，而重點和難點卻在管理層，抓住“重要的少數”，進而形成巨大的輻射效應，通過管理層的示范作用，使執行文化的建設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突出風險文化在保險業經營的獨特重要性，切實從源頭上防控各種風險

作為聚多家之財分擔風險的金融企業，保險公司的每筆業務都與風險相伴而生。風險意識的淡薄和風險文化的缺失，在保險業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人為地引發各種內生性的操作風險，而操作風險往往與信用風險、市場風險相伴而生，并加大信用風險的沖擊力度。因此保險業應通過“引進來”與“走出去”的改革，把提高全員的風險意識提高到戰略的高度，突出風險文化在保險業中的重要地位。一方面，要增強員工的風險識別能力，調動參與風險管理的積極性，完善風險預測、分析、報告、控制、處置與監督機制，及時把各種潛在的風險消滅在萌芽狀態；另一方面，要從政策、輿論、價值和生活方式等方面多方位引導員工，提高他們的思想素質，使風險管理的思想通過潛移默化的滲透，深深印到他們腦海里。可以說各種風險防控的操作技術只是管理風險的硬件，而風險意識的增強和風險文化的構建則是管理軟件，硬件只有在軟件的驅動下，才能更好地運行。

（四）明確服務對象與重心，創新服務方式，突出保險業的文化特色

梁漱溟指出：“中國人的心思、思想、精神用到哪里去了呢？用到人與人之間去了，用到人倫關系上面去了”[6]。在中國傳統的社會文化中，關系是無所不在的。注重關系、人情和面子的這種文化氛圍，使得我們的一些企業的經營管理者們，不得不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人際關系的協調、維護與平衡中。在人的時間和精力有限的情況下，相應地用于改善經營管理、創新服務方式進而增強企業競爭實力的精力就會有所減少。保險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應走出整天忙于應酬的怪圈，將主要的精力投入到客戶需求的調查、目標市場的細分和營銷策略的設計上，在引進國外先進服務理念的同時，根據自身的經營規模和當地經濟發展的特點，有針對性地選擇目標客戶群；在此基礎上，把保險創新與改善服務緊密結合起來，研發保險新產品，推出適合顧客需要的業務種類，以市場為導向，通過優質高效的服務、適銷對路的產品，提高客戶的滿意度和忠誠度，創建自身獨特的行業文化。

（五）注重跨文化人才培養，組織跨文化融合培訓

人既是文化的載體，同時又是跨文化融合創新的推動實施者。由于在跨文化的環境中眾多中外保險企業會全面接觸與碰撞，因此，保險文化的跨文化融合創新需大量的具有跨文化能力的優秀人才。“跨文化能力是在跨文化的情景中有效地進行交流并能恰當地融入各種文化語境的能力”[7]。因此，中國保險業在實施保險文化的跨文化融合創新過程中，應該注重跨文化人才的培養，以盡快提升其跨文化能力。一是可通過外派人員到海外保險公司進行實習，零距離感受中外民族文化與保險企業文化的差異，在提高外語水平的同時，了解國外的風俗習慣與價值觀念，并熟悉國外保險公司的經營理念與運行機制，逐步培養自身的跨文化融合能力；二是可以通過開辦中外合資形式保險公司等方式，吸引國外具有優秀企業文化的高級管理人員入職中國保險企業，零距離地感受國外優秀的保險文化，以便中國保險企業能更好地借鑒與吸收外國的民族文化與企業文化中的精華；三是要設計跨文化培訓的系統課程，從語言交流、感知文化的差異、掌握對方心理、處理文化沖突等方面，聘請跨文化培訓師對從事跨文化融合管理的人員全方位進行培訓；四是模擬跨文化的情境，具體進行跨文化融合的實際操作，提高跨文化管理人員處理文化沖突的應變能力。

五、結語

經濟全球化的發展趨勢必然帶來各種文化的相互滲透。開放環境下中國保險業引進來與走出去的改革舉措，也必然會加速中外保險文化的融合。作為一個有著幾千年悠久歷史的大國，中國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一些西方發達國家都先后經歷過資產階級革命和工業革命的洗禮，在商品經濟和市場化的道路上創造了先進的工業文明。中國保險業的發展歷程只有二十多年的歷史，而國外的保險業的發展有的已經歷了幾百年，因此，中國的保險文化與國外尤其是西方國家的保險文化相比，底蘊還不夠深厚。演進背景的不同、意識形態的差異以及價值取向的相悖，決定了中資保險公司在與國外保險企業的合作與競爭以及跨文化管理過程中，必定面臨著不同企業文化的對接和沖突。在不同文化的碰撞中認真地甄別各種文化成份的優劣，促進中外優秀的保險文化在中國本土融合為具有中國特色的保險文化，才是中國保險文化建設的一個理性的選擇。因此，我們一方面應對外國的保險文化進行“揚棄”，吸取其精華，剔除其糟粕；另一方面也要使中國保險文化中一些阻礙社會發展進步、限制人才脫穎而出、束縛運營效率提高、導致內控機制失效的文化元素，通過接受外國先進保險文化的滌蕩而推陳出新。

參考文獻：

［1］卓志.中國保險文化的幾個基礎問題探討［J］.保險研究，2009，（9）.

［2］王新利.深度開放形勢下我國保險文化的發展軌跡：從交匯、沖突到融合［J］.中國金融，2005，（17）.

［3］鄭建祥.論跨國公司的跨文化管理［J］.企業經濟，2004，（7）.

［4］李鵬程，倪志娟.當代文化論稿［M］.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6.

［5］周忠英.企業文化——未來企業的第一競爭力［J］.商業研究，2004，（3）.

［6］梁漱溟.中國文化要義［M］.成都：成都路明書店，1949.

［7］珍妮特·M·特貝內特，米樂頓·J·貝內特.跨文化培訓指南［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

責任編輯、校對：王巖云

The Path Selection of Reshaping of China's Insurance Culture：

Cross-Culture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Xiang Xianhu， Wei Tao

（Accounting School，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Chengdu 611130， China）

Abstract： The trend of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the deepening of opening up the insurance industry provide a cross-cultural business environment for China's insurance companies. China's corporate culture has its characteristics different from the Western's. Chinese and foreign cultures all have their pros and cons of the insurance component. The reconstruction of China insurance culture should be through the intersection， collision and conflict of Chinese and foreign insurance culture， go cross the cultural fusion innovation road. China insurance culture cross cultural fusion innovation principles should mainly include equality mutual aid， win-win cooperation; take the international strategy as the guidance， and the local culture compatible; seek common ground while putting aside differences in the short-term， coexistence in harmony in the long-term; take the good faith as a basis and take the comprehensive competitiveness as the guidance.

Key words： China's insurance industry; insurance culture; cross-culture management;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