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家庭作業改革的成功嘗試及其啟示*

● 任寶貴

我國家庭作業改革的成功嘗試及其啟示*

● 任寶貴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一些中小學進行了一些成功的家庭作業改革，如小學“素質作業”實驗、中小學“零家庭作業”實踐以及中學教師“零作業批改”實驗。這些案例啟示我們，家庭作業改革的關鍵在于家庭作業觀念的更新、家庭作業質的提升。家庭作業不僅可以改革，而且改革之后的家庭作業不僅可以有效地減輕學生的課業負擔、還給學生一個快樂的童年，還能更有效地提高學生的學習成績。

家庭作業改革；嘗試；啟示

我國中小學生的家庭作業雖歷經政府驅動的減負與教育改革但依然故我、課業負擔甚至出現不斷加重的趨勢。難道是傳統的家庭作業已經盡善盡美？這顯然不是，因為它的許多弊端早就已經暴露。那么，難道是傳統的家庭作業不能改革，抑或一旦改革就一定會導致學生的學習成績下降（因為許多人認為家庭作業可以有效地提高學生的學習成績）？我們試圖從幾個案例中尋找答案。

一、小學“素質作業”實驗

2009年秋季新學期開學之際，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實驗小學在剛進校的新生中開設了兩個“終身發展實驗班”。實驗班的學生在小學一至六年級期間，沒有任何書面家庭作業，取而代之的是勞動、鍛煉、閱讀等6項素質作業。

所謂“素質作業”，也就是根據素質教育的理念設計的家庭作業。實驗班的第一項素質作業是“勞動作業”。在實驗班，學校不再安排生活老師，掃地、擦桌子等所有的勞動均由學生自己完成。孩子放學回家后，家長還要安排其做適當的家務勞動，如洗碗、拖地等，以培養孩子的動手能力和勞動能力；第二項是“鍛煉作業”。實驗班的學生每天早上都要提前20分鐘到校，在老師的帶領下進行早上的鍛煉。放學回家后，也要抽出時間鍛煉身體，以增強孩子的身體素質；第三項是“閱讀作業”。即提倡學生平時多看有益的課外書籍，放學回家后，要看《新聞聯播》、《百家講壇》等節目，老師還要在課堂教學過程中多為學生提供演講的機會，以培養學生的閱讀與口頭表達能力；第四項是“思維作業”。就是要求老師鼓勵學生自主學習、自主探究，并要求家長也要注意培養孩子的獨立思考能力，鼓勵孩子多提問題，其目的就是培養學生學會學習，鍛煉他們的思維；第五項是“組織作業”。亦即在校期間，實驗班的學生實行班干部輪換制，使所有學生都有機會當班干部。另外，還要求老師平時要引導學生成立學習互助小組等，以培養學生的組織能力和合作互助能力；第六項是“鑒賞作業”。也就是要求學生在課余時間從事一些藝術鑒賞、藝術創造活動，以培養學生的藝術鑒賞能力。另外，實驗班還進行一些藝術課的教學改革。以美術課為例，通常在小學期間，學生可能會接觸水彩畫、國畫、油畫、書法等藝術表現手法，學的種類很多，但每一項頂多只能學兩到三個課時，什么都沒有學好，而在終身發展實驗班的課程中，一年只學習一個項目。另外，在小學期間，每個學生都要爭取掌握一門藝術特長。

這6項“素質作業”并不是要求學生每天都完成，老師可根據孩子的年齡特點布置，學生亦可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和特長進行選擇。實驗班的老師布置家庭作業一般有三種情況，一是常規性的作業，比如鍛煉、閱讀等，這是需要學生長期堅持的，第二種是隨機布置的作業，比如重大節日和重大事件，需要學生看電視或者查閱相關資料等，第三種是彈性作業，這要求老師及時向家長反饋學生在校的學習情況，由家長配合學生進行自主學習，采取合適的方式查漏補缺。

2010年1月底，實驗班的88名學生參加了首次大考——武昌區期末統考。據初步了解，實驗班的總體成績在年級中游偏上。開班一個學期以后，實驗班在爭議中獲得更多認同：不僅無一名家長要求孩子退出，反而不斷有家長希望將孩子轉入實驗班。學校又在2010年9月新學年開學時擴招實驗班。

學生家長們覺得孩子每天都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把事情做完，按時睡覺、吃飯、閱讀、運動，養成一個好的習慣和做事的高效率，比做書面作業更重要。他們發現孩子進實驗班之后更喜歡學習、更喜歡上學了。他們還發現，老師讓孩子在學校就把當天的學習任務消化了，放學回家后，孩子們就可以干自己喜歡干的事情。而鄰居有許多同齡的孩子晚上經常要做作業到10點，很累。與小區的其他孩子相比，實驗班學生的課外生活顯然要輕松且豐富很多。他們放學回家后不用做大量的書面作業，孩子有了更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在武昌實驗小學，88名一年級學生享受著“素質作業”帶來的樂趣。素質作業使學生喜歡上學，因為他們覺得上小學和上幼兒園一樣好玩。[1]

二、中小學“零家庭作業”實踐

實踐“零家庭作業”的老師和學校，有湖北蘄春的汪金權老師、帶領學校本學科所有教師進行“零家庭作業”實踐的揚州市梅嶺小學數學教師翟?？道蠋?，還有嘗試“愉快教育”改革實驗的沈陽市鐵路第五小學。

（一）“助學教師”汪金權的“零語文家庭作業”實踐

汪金權是由于熱心“助學”而聞名全國的高中語文教師。但好多人不知道，他還是一個國內少有的高中語文“零家庭作業”實踐者。從教22年來，他在教學過程中一直要求學生達到‘五會’，即“會寫字、會說話、會閱讀、會作文、會考試”，從不留家庭作業。[2]

（二）揚州市梅嶺小學的“零數學家庭作業”實踐

揚州市梅嶺小學20年來，一直堅持一到六年級都不留數學家庭作業。

這一做法的首倡者是該校著名特級教師翟?？怠Ｋ诙嗄杲虒W實踐中總結出了 “四了三不教學法”，“四了”就是在課堂上教師該講的講了，學生該練的練了，練后評了，下課前把課堂作業本收了；“三不”就是不上課表以外的課，不讓學生課后做作業，不布置家庭作業。

在翟?？道蠋煹某珜拢穾X小學的數學教師團隊大膽進行課堂結構改革，其目標就是增強時間觀念，縮短反饋周期，提高教學效率。要求教師一上課就要有時間觀念，在進行必要的復習導入之后，馬上進入新課，使學生從上課開始就振奮起精神，投入到緊張而愉快的學習活動之中。一般課堂最后要留下7至10分鐘時間讓學生獨立練習。學生練習后，老師進行重點而扼要的講評。講評結束，就把全班學生的作業本收起來帶回辦公室批改。

走進梅小的數學課堂，你會發現，整個40分鐘的課十分緊湊，老師講得絲絲入扣，學生聽得聚精會神，師生互動有序，課堂氣氛活躍。有專家評價，梅小40分鐘的數學課，可能別人60分鐘也達不到同樣的效果。

不留家庭作業，留下的是學生輕松愉快的課余生活。其它學校的學生課后平均要做一個小時的數學作業，而梅小的學生利用節省下的這一個小時，可以自主學習，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實現自主發展、全面發展。學生負擔減輕的背后，是教師負擔的加重。梅小的數學老師們在課前、課后所付出的心血要遠遠超過其他學校的數學教師。在備課時，梅小的數學老師們要認真研究教學內容、研究學生，把教學內容之中知識點之間的聯系重新處理，設計適合所教學生的最佳教學方案；甚至要考慮到每一個可能出現的課堂情況，并常常換位思考，學生什么時候出現卡殼而需要啟發，什么時候會出現困惑而需要點撥。總之，每節課必揣摩再三，對整個教學流程了然于胸才充滿信心步入課堂。可以說，充分的課前準備是“四了三不”教學法得以順利實施的根本原因。

不留家庭作業，留下的是學生的濃厚興趣。梅小的數學課堂教學設計是智慧化的，同學們在愉悅中接受新知識。輕松的學習讓很多怕數學的學生也喜歡上了數學。結果，梅小的學生盡管從來不做數學家庭作業，而且課后也不做AB卷等各種類型的模擬試題，但是在市、區組織的各種考試中其考試成績總是遙遙領先，在數學競賽方面也是出類拔萃。而且，中學老師普遍反映，梅小的學生數學能力強，后勁足，因此各中學都爭搶梅小的畢業生。

（三）沈陽市鐵路五小的“愉快教育”改革實驗

沈陽市鐵路第五小學從1984年開始進行 “愉快教育”改革實驗，20年來堅持不留任何書面家庭作業，并通過在游戲中學習、到農村勞動實踐等多種方式讓每一個學生都能愉快、主動地得到全面發展。

這項實驗就是在課堂教學過程中，實施以“好奇心、問題意識、探究欲望、創新能力”為主要特點的愉快教學模式，通過角色朗讀、課本劇表演、搶答競賽等課堂教學活動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讓每個孩子都有自由的讀書、討論時間。在課外，設計豐富多彩的活動。如組織三年級學生學習游泳；組織五年級學生到農村勞動，還和農村的小朋友開展“手拉手”聯誼活動，以培養學生吃苦耐勞的精神以及交流與合作的能力；開設藝術活動課，要求每班確定一個特色項目，如布貼畫、剪紙、木琴演奏等。

為培養學生樂學、善學，學校還陸續開設了研究性學習課、綜合活動課、圍棋課等課程，使學生能夠在教師的指導和啟發下，獨立自主地進行有效的學習。[3]

三、中學教師“零作業批改”實驗[4]

“零作業批改”是華東師范大學熊川武教授指導的中學家庭作業批改改革實驗。所謂“零作業批改”是指教師把作業批閱權歸還給學生，把自己用于批閱作業的時間轉移到研究學生作業中出現的問題并加強個別指導上。

實施“零作業批改”要經過五個基本環節：對學生進行培訓、學生在課堂上互批作業、學生各自標記“作業問題”、教師課后抽查學生作業并做問題記錄以及對作業問題實行雙重跟蹤。

經過實驗基地學校的大量實驗，中學教師“零作業批改”給師生的教與學都帶來了積極的效果：

工作負擔減輕，教學質量提高。實施“零作業批改”后，教師批閱作業的時間（以教兩個班數學為例）至少減少了五分之四。同時，“零作業批改”還要求實現學生“最小作業量”，即只讓學生做課程標準規定的作業（學有余力者，可申請更多的作業或其它學習內容），以免由于作業過于繁雜而使教師難以研究學生作業中出現的問題，這在客觀上減輕了師生的負擔。由于學習負擔減輕，學生能把主要精力集中到解決關鍵性的作業題上，學習的積極性和質量隨之得到提高。

師生關系改善，學生尊師好學。當教師把較多的時間用于跟蹤學生的作業問題、加強個別指導時，師生的交往頻率就大大提高，交往產生理解，理解孕育感情。不少教師逐漸克服了以往對后進生教育方法簡單、態度粗暴的毛病。那些以前因怨師而厭學的學生學習興趣逐漸濃厚起來，不僅認真完成教師提出的學習任務甚至主動申請學習任務。

教師和學生焦慮度緩解。由于有時間研究并跟蹤學生的作業問題，教師非常了解學生的學習情況，因此過度的工作焦慮開始下降。不少教師感到工作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用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與教師情況相仿，跟蹤作業問題使學生從不會學習發展到能發現自己在學習中存在的問題并嘗試解決問題，學會了學習。許多教師認為學生的這個轉變非常重要，因為學習實際上是一個不停地解決問題的過程。

學差生普遍進步，優生更優。實施“零作業批改”后，教師把大量的時間用于學差生的學習輔導，從而使學差生普遍進步較快。例如：深圳市學府中學英語實驗班教師跟蹤的10名學生，前測時平均成績為45.05分，后測時平均成績為80.4分，平均每人提高34.39分。另一個英語實驗班教師跟蹤的10名學生，前測成績為54.2分，后測成績為68.2分。[5]“零作業批改”在關注學差生的同時，也給學優生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學優生由于要在互批作業前的討論中幫助學差生，發揮“小先生”的作用，因而能夠更透徹地理解所學的內容，發展得更加優秀。

需要注意的是，“零作業批改”也不能盲目的、機械地加以運用，尤其不能將其視為純教學技術，而忽略學生的感情等人文方面。實驗表明，只有堅持“感情先行”，把關愛學生放在教學的重要位置上，用感情驅動并調節教學中的認知活動，學生互批或自批作業才能到位，教師個別指導才能更有成效。

四、討論

以上所介紹的這些家庭作業改革實驗，都是我國中小學一些成功的家庭作業改革案例，這些改革各具特色。“助學”教師汪金權的“零語文家庭作業”與揚州市梅嶺小學的“零數學家庭作業”實踐是歷經二十多年的單學科家庭作業改革實驗，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實驗小學的“素質作業”實驗與沈陽市鐵路五小的“愉快教育”改革實驗是學校領導牽頭組織的以素質教育理念為基礎的家庭作業改革，而熊川武教授的中學“零作業批改”實驗是教學理論研究專家以自己的理論為指導，引導中學教師所進行的家庭作業改革實驗。

“助學”教師汪金權的“零語文家庭作業”與揚州市梅嶺小學的“零數學家庭作業”實踐有許多相同之處。第一，這兩個教學改革都是單學科的教學改革，汪金權老師是高中語文、揚州市梅嶺小學是小學數學。第二，雖然這兩個改革都以“零家庭作業”而聞名，但他們所進行的實際是整個學科教學的改革。汪金權老師的改革是“五會+零家庭作業”，揚州市梅嶺小學的數學教學改革是采用“四了三不教學法”。顯而易見，“零家庭作業”只是他們學科教學改革的一部分。第三，這兩個教學改革都成功地實現了課堂教學的優質高效。因為進行了精心的課前準備，他們的教學設計是基于對教學內容以及所教學生的深入研究，在課堂上已經實現了“會寫字、會說話、會閱讀、會作文、會考試”或者“教師該講的講了，學生該練的練了，練后評了，下課前把課堂作業本收了”，課內已經有效地達成了教學目標，也就沒有必要留任何家庭作業。

所不同的是，相對于汪金權老師的“零語文家庭作業”教改實驗，揚州市梅嶺小學的“零數學家庭作業”實踐改革措施更完備、影響更大。因為汪金權老師是以熱心助學而聞名全國的，若非他自己談到他的教學改革，別人還不知道，另外從迄今為止所了解的情況來看，他的教學改革只是他個人的教學改革，還沒有對其他教師產生較大影響。而翟裕康老師很早就因他的教學改革而名揚全國，他所帶領的揚州市梅嶺小學的“零數學家庭作業”教學改革已經對我國其它許多地區的小學數學教學產生了重大影響。

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實驗小學的“素質作業”實驗與沈陽市鐵路五小的“愉快教育”改革實驗既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的特色。他們之間的相同之處，就是他們都是學校領導牽頭組織的以素質教育理念為基礎的教學改革。他們之間的不同之處相對更多。其一，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實驗小學的“素質作業”實驗是以改革傳統家庭作業為核心而進行的教學改革，其目的就是減掉那些重復的、機械的書面家庭作業，代之以“素質作業”，以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激發他們的學習興趣和創造靈感，為他們將來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而沈陽市鐵路五小的“愉快教育”改革實驗是一種全方位的教學改革，課堂教學采用以“好奇心、問題意識、探究欲望、創新能力”為主要特點的愉快教學模式，在課外時間，學校還重視學生綜合素質的提高，設計了豐富多彩的課外活動。其二，武昌實驗小學的“素質作業”實驗一開始就劍指傳統的家庭作業，意在徹底顛覆之，在實驗之前就已經引起了人們廣泛的關注，這在我國中小學教學改革中是很少見的。因此，雖然其實驗只進行了一年多時間，但已經對全國中小學的教學改革產生了重要的影響。而沈陽市鐵路五小的“愉快教育”改革實驗是全國眾多“愉快教育”改革實驗之一，雖然其改革實驗時間長達二十多年，但教育界、特別是各種媒體對其關注還不太多。當然，其長時間成功的實驗對我國中小學教學改革也具有重要意義。

熊川武教授的中學“零作業批改”實驗是教學理論研究專家以自己的理論為指導，引導中學教師所進行的家庭作業改革實驗。由于其深厚的理論功底以及豐富的教學實驗研究與指導教學實驗研究的經驗，使得他所指導的許多學校的實驗研究都取得了圓滿的成功。另外，他把“零作業批改”與“自然分材教學”結合起來，不僅使“零作業批改”有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而且給“自然分材教學”注入了新的活力。目前，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中小學加入其教學改革實驗的行列，“零作業批改”也已經不僅僅限于中學，一些小學也在進行實驗。

五、啟示

第一，傳統家庭作業、特別是那些機械重復的書面家庭作業完全可以在小學階段廢除，代之以可以有效促進學生全面發展、學生與家長參與設計且學生樂于從事的家庭作業活動。新型的、符合現代教學理念的家庭作業不僅可以有效地減輕學生的課業負擔，還學生一個快樂的童年，使學生有充分的自主學習、自由發展的空間，還可以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使學生熱愛學習并幫助他們學會學習，從而有效地提高他們的學習成績。

第二，系統的家庭作業改革可以有效地促進學生的全面發展（如湖北省武漢市武昌實驗小學的“素質作業”實驗），家庭作業某一環節的改革同樣可以收到明顯的成效 （像熊川武教授的中學 “零作業批改”實驗）。只要家庭作業改革基于深厚的理論基礎、充分的論證、精心的準備以及完善的措施，就一定能取得成功。

第三，家庭作業改革可以是單純的家庭作業方面的改革實驗，但最好是作為一系列完整的教學改革的一部分。只有教學各個子系統都得到改善，各子系統之間才能產生積極的相互影響，從而帶動整個教學系統發生更大程度的改善。

另外，家庭作業改革不僅僅要關注家庭作業數量的減少和是否廢除家庭作業，關鍵是家庭作業觀念的更新、家庭作業質的提升。家庭作業的價值并不僅在于提高學生的學習成績，還在于幫助學生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使學生懂得學習不僅限于學校，還可以、且應該在課余時間在任何地方進行，學習是伴隨人終生的活動。

[1]羅曼．“無家庭作業”的理想與現實[N]．中國教育報，2010-5-9(003)．

[2]王晶，程國靜，梁煒．“我說從來不留課外作業，引來掌聲一片”——與汪金權分享全國教育工作會議新信號[N]．湖北日報，2010-7-18(003)．

[3]王瑩．沈陽一小學20年不留家庭作業[N]．新華每日電訊，2004-11-09(001)．

[4]論中學教師“零作業批改”[J]．中國教育學刊，2007,05:52-55．

[5]張慧．感悟自然分材教學[J]．自然分材教學通訊，2006,07:27-28．

任寶貴/洛陽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課程與教學論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基金資助課題“中小學家庭作業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之一，項目編號：09YJA880061。

（責任編輯：劉君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