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軍明
(江西科技師范大學 職業教育研究院,江西 南昌 330013)
生態學(Ecology)的概念來源于生物學,其研究的視角主要關注生物和環境以及生物和生物之間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影響的關系。從20世紀初開始,生態學的基本原理逐漸為人們所接受,并廣泛運用于社會科學領域,研究人類生存和人類社會發展中的各種問題。20世紀30年代,生態學的觀點逐漸被引入教育研究。
生態系統是生態學的核心概念之一,主要指一定地域內生存的所有生物與環境是相互作用,具有能量轉換、物質循環和信息傳遞功能的統一體。其基本點在于強調系統中各因子之間的相互聯系、相互作用以及功能上的統一[1]。生態學的觀點認為,任何生物的生存都不是孤立的,生物的生存和活動都需要一定的空間、物質與能量。生物在長期進化過程中,逐漸形成對周圍環境某些物理條件和化學成分等的特殊需要。由此可見,生態學的要旨在于有機體與環境之間以及有機體之間的相互依存、互為因果、相互關聯和共生。
用生態學的觀點關照職業院校與企業兩個主體,從其性質來看,二者之間形成的合作關系屬于一種教育關系、資源交換關系與市場關系。作為市場活動的主體,職業院校和企業都是面向市場的法人實體,具有獨立的自主權利。職業院校與企業之間的合作辦學是兩個獨立市場主體基于共同利益的整合,雙方只有在遵循平等互利原則的前提下,才能真正達成一致意愿。由于自身的先天不足,職業院校必須借助于企業的資源促成學生習得應用技能,這是目前大多職業院校辦學的內在需求。對于企業來說,撇開投機和市場的不確定性,職業院校所培養出來的技能型專門人才也正是企業生產所需的,企業完全可以根據自身的需求參與到職業院校的教育教學過程中來,從而實現身份的根本性轉變,即不僅成為人才需求主體,也成為職業教育的辦學主體。不難看出,在校企合作的過程中,企業與職業院校二者的合作關系首先以合作性為基本特征,因為雙方都有一致的需求目標,是基于專門型人才的需求所形成的利益共同體體系的內部合作。
由此,職業院校和企業兩個主體間由于利益和資源的相互需求關系,存在著生態關聯性,二者是生態系統內部相互依存、互為因果關系的統一體。
根據生態學的觀點,生態平衡(ecological balance)是指一定時間內生態系統中的生物與環境之間、生物各個種群之間,通過能量流動、物質循環和信息傳遞,使它們相互間達到高度適應、協調和統一的狀態。保持生態系統的平衡,并不意味著保持生態系統的穩定不變。生態平衡不是靜止的平衡,它總會因系統內某一部分發生變化而引起不平衡,然后,依靠生態系統的自我調節機制或人為機制,恢復到原初的穩定狀態。當外來干擾超越生態系統自我調節能力,而不能恢復到原初狀態時,生態失衡(ecological imbalance)或生態平衡的破壞就出現了。維護生態平衡不只是保持其原初穩定狀態,而且是在認為有益的影響下,建立新的平衡,達到更合理的結構、發揮更高效的功能和取得更好的生態效益[2]。可以說,正是這種由平衡到不平衡再到新的平衡的反復過程,才推動了生態系統整體及其各組成部分的發展和進化。職業教育的發展歷史,鮮活地體現了這一規律。
生存問題是人類社會自古以來面臨的首要問題。初民社會,人類出于對生活必備資料的需求,亟需有效生產、生活等勞動經驗的傳授。如歷史上有“伏羲之世,天下多獸,故教民以獵”以及“神農氏制耒耜,教民農作”[3]的記載。這是人類教育活動的開始,從一定意義上講,這便是最早的職業教育。奴隸社會,由于剩余產品的出現,奴隸主階級得以脫離生產勞動,通過對物質資料的占有導致了奴隸主階級對學校教育的控制權,這時期的學校教育以與生產毫無關聯的文化教育為主要特征。這樣一來,“職業教育”被“正統”教育排除在教育體系之外,只能在民間得以繼續流傳,以“家傳世學”的形式得以保存,受到“正統”教育的排斥和鄙視,沒能取得統治階級壟斷的學校那樣的地位。“家傳世學”的職業教育在勞動現場開展,以血脈關系來承載,很好地滿足了生產力相對落后的歷史時期家庭手工業發展的需求,也與當時經濟發展的水平和社會需求狀況相適應。最初形態的職業教育對技藝知識的傳遞非常有效,技藝知識的傳授與生產勞動實踐融為一體,從根本上體現了職業教育的根本特性。
生產力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擴大了職業教育授受的范圍,從手工業經濟時代的“家傳世學”到農業經濟時代的學徒教育,這是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是歷史發展的必然和進步,在職業教育形態更替的這一歷史過程中,職業知識的傳遞都實現了與生產勞動實際的融合,教育對象的變化并沒有導致職業教育本質的變化。
不管是手工業經濟時代的家傳世學,還是農業經濟時代的學徒教育,就兩種形態的職業教育發生地而言,家庭和手工作坊有現代企業的特點,以現代職業教育的觀點來看,二者都可以被定位為企業教育。企業教育主要是由“企業”在企業(泛指工作現場)內進行的,以企業內部人員為對象,以提高工作能力為目的的一種最典型的職業教育形式[4]。這種職業教育發生在生產勞動的現場,是職業教育產生的源泉,也是職業教育最初的面貌。
兩次工業革命直接摧毀了原有的生產關系和產業結構,也直接摧毀了此前維系學徒教育的基礎,歷史和現實的一切線索均表明一股強烈的暗涌正在形成,全新的時代在召喚著全新職業教育制度的出現。學校職業教育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應運而生的,職業教育形態發生了革命性變革。這種變革直接導致了職業教育由“企業”本位向學校本位的轉變,它放棄了原來學徒教育中全程式的工藝教學,將整個生產工藝分解為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工序進行教學[5],學校職業教育滿足了生產力發展和機器大工業對標準型技術人才的大批量需求,但是同時也與職業教育的原初本真越來越遠。所以,在職業教育歷史形態的演變過程中由學徒職業教育向學校職業教育的更替是一個具有革命性意義的分水嶺。正是由于這種轉變和學校職業教育形態的出現,使得職業教育遠離了工作現場,將職業技能的學習和生產實踐人為隔離,造就了它漸漸疏遠了職業教育的本質屬性,這是職業教育在發展過程中注定會出現而且僅憑其自身難以克服的缺陷,這也終究會使得遠離了生產實踐現場的職業教育最終將以失敗而告終。為調和這一矛盾,回歸職業教育的本真,歷史必將選擇“校企合作”的形式來彌補學校職業教育的先天缺陷。
在職業教育發展演變的脈絡中,職業教育與其他社會系統構成了一個生態系統,同時,職業教育內部還存在一個相互關聯的生態系統,它一直處于從平衡到不平衡再到新的平衡的運動、變化、發展之中?,F階段的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正是使職業教育從生態失衡發展到新的平衡的必由之路,是符合職業教育本質和根本發展規律的,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是歷史的必然選擇。
場域(field)是布迪厄社會學理論的核心概念。場域可以被定義為在各種位置之間存在的客觀關系的一個網絡,或一個型構(configuration)。場域中的每一個社會行動者都是資本的承載者,他們基于自身擁有的資本和在場域中的位置,養成一種積極行事的傾向,竭力維護或者顛覆現有的資本分配格局[6]。
職業院校和企業之間除合作性之外,在合作辦學過程中還存在對各自利益的關涉,因而學校和企業各有關切。職業院校與企業的合作屬于獨立法人之間的市場關系范疇。對各自利益的追求決定了合作雙方在辦學過程中不同的關注度和傾注度,不同利益的追求對雙方合作效果的影響也是可以預期的。一方面,職業院校會從節省教育教學資源的角度出發,減少在合作辦學中的投入,以便降低本就不豐厚的辦學成本。另一方面,企業是自負盈虧的市場主體,企業參與職業教育除了要投入廠房、場地和設施等相關資源之外,還要解決大量實習生的工資以及工傷保險等問題,企業的資金也是有限的。所以,企業也具有降低成本以達到增大收益的內在目的。職業教育存在不同的利益場域。
規制是由英文regulation一詞翻譯而來,有規范制約之義,意即政府運用法律、規章、制度等手段對經濟和社會加以控制和限制[6]。政府規制就是政府從公共利益出發在政策和行動上對市場主體各種個體利益主張的干預行為,在這一調適的過程中,以憲制為核心的國家制度的意義在于使合作性的集體行動成為可能和現實。政府規制的最終目的應該是降低社會生活中的交易費用,使個體收益的總和不斷接近于社會集體的收益,因此,政府規制是降低交易費用、增進社會整體利益的一種行為。所以,僅有公共利益的存在,并不必然保證市場主體之間會在公共問題領域展開合作?,F代國家通過政府規制表明公共利益并非一定需要在個體利他的動機和行動下才是可行,在承認利己的動機和行為主導的社會和制度中公共利益是可以實現的[7]。在一個相互依賴的社會中公共問題的管理和市場失靈治理,離不開政府規制的作用。政府規制是創造性地實現對公共利益整合、維護和分配的行為[8]。
按照生態學的觀點,政府規制屬于生態系統中的外部環境因素,它對系統中各個主體間活動及能量的轉換具有重要影響。根據對國外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研究,政府宏觀調控職能的發揮至關重要,政府行為在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生態系統構建的過程中起著外部環境規范的作用。目前,就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而言,我國政府的倡導和鼓勵僅停留在口號上。政府出臺的大量相關政策文件缺乏時效性和可操作性的政策實施細則,使得政策的本原目的和實際效應落空。
首先,責任機制缺失。我國政府針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問題出臺了大批政策法規,鼓勵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要求在職業教育的實施過程中走校企合作之路,文件里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鼓勵體現得比較具體和明顯,然而,對企業如果不履行教育責任則缺乏相應的實施、督導約束。例如,《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對企業和職業學校的職業教育責任的規定只停留在倡導和原則上,這些規定概括性過強,毫無實踐操作性,只表明了政府的態度,僅具有象征意義。隨著職業教育的管理體制改革的進行,行業與企業管理的學校剝離出來后,從管理的權限看,由于企業與職業學校的直接脫離,企業就不會舉辦職業學校。同時,我國現行的一些有關職業教育的法律在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規定上往往對相關主體的教育責任顯得模糊而泛化,對于很多涉及如何激勵企業積極性的具體問題,并沒有明確說明,造成政策法規實施過程中的相互推諉和扯皮。
其次,利益補償機制缺失。2005年國務院頒發的《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規定:“國家鼓勵企事業單位、社會團體和公民個人捐資助學,對通過政府部門或非營利組織向職業教育的資助和捐贈,按規定享受稅收優惠政策”。但是,“按規定”是何種規定?“享受稅收優惠”具體政策是怎樣?類似于這些涉及利益補償的主體和方法以及相關配套的實施辦法等一直未見出臺,參照什么樣的標準等這些相關的實施細則還沒有推出。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利益補償機制的構建不夠完善,相關政策過于注重對原則性、精神導向性的規定,可操作性不強。
再次,約束機制缺失。在我國,企業在多大程度上承擔職業教育責任,承擔怎樣的教育責任等,至今未形成有效的約束機制。現行法律和政策對不參與或者消極參與職業教育的企業處罰手段不夠嚴厲,這也是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積極性不高的一個重要原因。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盡力做好思想宣傳工作,有效實施各種優惠政策,增強企業的主動性以外,約束機制的構建,嚴肅的違法懲戒和反向激勵措施的出臺,是促進企業積極參與職業教育的另一個重要手段。
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作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獨立經濟實體,企業作何種決策關鍵在于是否能夠獲得收益。所以,對于企業來說,它是否有必要參與職業教育,怎樣去配置資源,主要基于市場和自身發展的需要。因此,要促使企業自覺參與職業教育,達成校企之間合作的長期有效開展,就必須遵循市場規律,激發企業內在的動力。
從根本上來講,企業與學校的合作實際上出于在生態系統中兩個主體之間的一種資源交換和共生。這種合作單靠學校一方的努力顯然難以解決根本問題,也難以保證合作的長效性。參照發達國家成功的經驗,審視我國當前的基本國情,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有效機制的建立,必須通過政府宏觀調控,需要公共政策的引導和公共財政的支持。從企業在校企合作中的利益訴求看,政府應當發揮主導作用,可以運用政策手段和經濟杠桿,以不同形式的補償來調動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這需要從精神、物質以及智力支持等幾個層面對積極參與職業教育的企業進行相應補償。
企業十分注重在社會上樹立良好的形象和聲譽,良好的企業形象及聲譽是企業凝結成的無形資產,是企業發展中至關重要的軟實力。企業聲譽是企業行為在社會成員中所形成的對企業的一種看法,這主要是通過信息或者社會成員的感觀對企業所形成的綜合性判斷與評價。聲譽是基于行為所贏得的人們的尊重和好評。企業聲譽的獲得是建立在日常行為基礎上的,傳播可行的、可信的企業戰略,提高對企業前景的評價,才能使企業獲得社會成員的肯定與支持。
根據發達國家企業發展的歷史可知,企業的市場競爭經歷了幾個時期,首先是傳統因素即產品的數量和質量的競爭,接下來就是聲譽競爭。21世紀企業聲譽已備受西方學者們的關注,成為研究的熱門議題。有學者認為:“任何一個固體組織要取得恒久的成功,良好聲譽是至關重要的,聲譽管理是一個價值不菲的產業。”[9]企業聲譽被看做是企業未來競爭的方向。毫無疑問,企業想要在未來的競爭中取得一席之地,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打造、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能力的提升、聲譽都是企業的一項戰略資源。
因此,各級政府對積極參與職業教育的企業,可以采取給予榮譽稱號、通過媒體予以宣傳等方式,為企業積累參與職業教育的聲譽,從精神層面給予補償。
企業參與職業教育從客觀上占據了企業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政府不能忽視這種事實,應立足于公平、公正的基點給予合理的經濟補償。從發達國家職業教育的發展中可以看出,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承擔的社會責任較重,國家應運用稅收杠桿來鼓勵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稅收政策是政府調控目標的很好手段,我國的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政府也應該制定稅收優惠政策予以激勵。參考國外對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稅收優惠政策,我國可以采取以下方面的舉措:
1.征收企業職業教育培訓稅。在構建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補償機制之前,有必要對具有一定規模的企業預先征收企業職業教育培訓稅,讓企業明確對社會的回報和對職業教育的參與是其應該履行的社會責任。對于那些能夠積極參與職業教育履行社會責任的企業予以一定比例的減免,將這些減免的稅費專款用于企業的職業培訓,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補償的一種形式。這樣既能讓企業認識到參與職業教育是履行一種社會責任,又能讓企業切實感受到這是一項促進企業增加經濟效益的事業,從而激發其參與職業教育的主動性和自覺性。
2.稅收優惠。國家針對鼓勵企業參與職業教育制定的稅收優惠政策文件較少,有的過于籠統,界定不清晰,但有些省、市地方政府自行制定了一些優惠政策,所以造成了此類稅收優惠在全國各地的參差不齊。本文建議國家在各地方政府制定的文件基礎上,充分結合各地的實際情況將稅收優惠政策形成統一的法律體系,加強其系統性和規范性,保證稅收優惠政策的實效性和可操作性。
3.補貼企業成本的消耗。企業在對員工進行職業培訓和參與培養職業院校的學生必須增加成本,如企業資助、捐贈給職業院校教學設備和各類捐款;接收職業院校學生工學交替、頂崗實習,必須要支付一定的報酬,并且還有學生的社會保險及其他保險;職業院校教師到企業頂崗培訓,企業要相應地耗費人力、物力和財力。這些支出都包括于企業在經營過程中所花費的費用里,這些費用增加了企業正常生產的成本。政府應從政策上給予企業以補貼。例如,其接收職業院校學生工學交替、頂崗實習支付報酬可以按照接受學生人數和時間數比照初級職工工資基數統一在上繳稅收中作補貼性減免;企業接收職業院校教師頂崗鍛煉,可按接受教師人數和時間數按照中級職工工資基數統一在上繳稅收中作補貼性減免;企業資助、捐贈給職業院校的教學設備和各類捐款,經當地政府部門中設立的專門負責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機構同意、核準后,可以在上繳稅收中作補貼性減除;對校企合作開展科技研究和新產品研發給予經費資助和獎勵等。
從長遠利益出發,企業參與職業教育得到的最有潛質的收獲應該是智力形式的補償。這種智力形式的補償對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在有形和無形方面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1.優先獲得優秀畢業生充實企業員工隊伍。企業在與職業院校合作辦學過程中,企業是辦學的主體之一,學校的人才培養可以按照企業需要設置專業,構建和開發課程體系,實施“教、學、做”一體化教學,培養出的高素質技能型和高端技能型畢業學生優先被選入企業充實生產、服務、管理第一線。由于學業與企業能實行零距離對接,畢業生入崗便可頂崗工作。這種綿延不斷的人力資源儲備,能確保企業免除出現“技工荒”的憂慮,而且能不斷提升企業員工的整體技術水準。
2.借助職業院校的智力支持聯合開發產品和進行技術革新。創新是企業生存和發展的重要策略,企業生產結構的調整、生產方式的轉變、新產品的開發、生產工藝的改革等乃是企業創新永恒的主題。企業在參與職業教育過程中,可以借助職業院校較為雄厚的師資力量,聯合開展科學研究與技術改革活動,不斷提升企業的生產水平和生產率,推動生產力的發展。
3.依托職業院校教學資源庫和網絡平臺,提供產業最新研究成果信息和相關咨詢。職業院??梢岳脤W校教學資源庫和網絡平臺建設,為企業不斷提供信息技術咨詢服務,為企業的改革與發展提供智力與信息補償。
4.利用職業院校的師資力量開展企業員工的培訓。職業培訓是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最直接的社會責任和應該承擔的義務,有計劃地開展對企業員工的技術培訓和繼續教育,是使企業生產充滿活力的重要保證。企業對員工的培訓需要借助外力,而職業院??梢栽谶@方面給予協助,利用學校的師資和管理隊伍,為企業提供補償。
無論是采取哪種補償政策,在制定和實施過程中都應體現到舉辦職業教育的特殊性。補償政策的制定要結合多方面的因素,只有讓職業教育的參與主體和利益相關方都獲得實在的優惠,才能達到職業教育參與主體間利益和職業教育生態系統的動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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