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祖純
摘要:人類在認識世界的同時,用語言符號把認知對象或具象描摹或抽象概括出來,并逐漸完善成記錄人們認知世界的語言工具。英詞漢字作為這種工具的重要部件之一,深深打上了民族的烙印。文章認為,英漢民族相似的認知基礎使英詞漢字創造存在許多共性特征,這些特征可以從認知、文化及語言角度來加以解釋。
關鍵詞:英詞漢字;共性認知;文化
中圖分類號:H021;H3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0544(2012)09-0107-04
根據書寫符號和語言音義之間的關系,文字可以分為表音文字和表意文字。表音文字利用一套字母來拼寫語言中的語詞,因此又稱拼音文字。表意文字則是利用圖形符號構成既代表語素,又代表音節的文字系統。就英漢兩種語言的特點而言,英語屬于表音文字而漢語屬于表意文字。雖然漢英兩種文字的外部形態迥異,但其發展可以說是同源不同果。同源是因兩者均起源于象形,不同果是因為漢字偏旁與部首的廣泛運用和英語拼音的出現以及字母的完善,使二者最終分道揚鑣。盡管如此,我們仍然能從尚像的漢語圖形文字系統和尚思的英語拼音文字系統中清晰地看到英漢民族文化精神在各自語言文字中烙下的印跡,仍能發現英漢民族在文字創造過程中的認知同歸。本文從認知視角探討英民族造詞和漢民族造字過程中的認知共性。
一、英詞漢字的本位認知
“字本位”和“詞本位”研究由來已久,但人們在英漢對比研究中常常在不經意間將英語的詞等同于漢語的字。到底什么是“詞”,什么是“字”,語言學大師趙元任先生明確提出“字”有別于“詞”,他說:“在說英語的人談到word的大多數場合,說漢語的人說到的是‘字,這樣說絕不意味著‘字的結構特性與英語的word相同,甚至連近于相同也談不上。”“在中國人的觀念中。‘字是中心主題。‘詞則在許多不同的意義上都是輔助性的副題,節奏給漢語裁定了這一樣式。”英語語言學研究也告訴我們,Word至少應具備以下四個要素:(1)它必須是一個從形式上能辨認的由音位或字母組合的最小自然單位,閱讀時彼此之間有停頓,嘲書寫時前后用空格隔開;(2)它是一組相關詞中共同擁有的詞項,如walk,walks,walked,walking中的“walk”;(3)它必須增加規律性的表示某種語法意義的冗余信息才能賦予其交際功能,如many books,說漢語的人都知道,many已經表達了“許多”的意義,“-s”表達的是冗余信息;(4)在結構和意義上比較穩定,詞素間不能隨意添加其它成分或隨意調整其位置,如mistake不能寫成takemis。
漢語中“字”被定義為最小自然單位,它由許多形體濃縮在一個平面(方形)上,通過彼此間的相對位置等空間因素來暗示或體現整個圖像的意義。按照《現代漢語》的觀點,“字”常常不能表達一個完整的意義,如“蘑菇”、“蜻蜓”、“枇杷”、“玻璃”,它們的內部結合緊密,有完整而明確的意義,語音形式相匹配,閱讀時不允許有停頓,其中任何一個字離開了特定的語境都不能或不能完整地表達原有的意思,也不能成為一個語法單位。因此,這種完整組合在漢語中只能稱之為“詞”,而不是字。蔡基剛根據字能單用和不能單用,分為詞和自由詞根語索。他認為“漢字有三種情況:(1)有意義能單用的是詞;(2)有意義但不能單用,主要是參加構詞的是非自由詞根語素;(3)沒有意義的字,即非語素字。”雖然漢語同英語一樣,也有增加冗余信息的語言手段,但大多是出于語言修辭效果表達的需要,如李清照《聲聲慢》中的傳世佳句:“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作者采用疊字形式增加冗余信息,明顯增強了語言表達的修辭效果,道出了作者面對京都淪陷、夫君病故等復雜的心境。
Word以形態為中心,詞素、詞干、詞綴是英語構詞法的主要內容;漢語以字形為中心,偏旁、形素是漢語造字法的主要內容。從表面上看,漢語中的“字”與英語“word”不在同一個邏輯平面上,也找不出一個能與英語word完全對應的漢語表達方式,但終因這兩種文字同始于象形,相似的認知基礎致使漢語造字與英語構詞時存在許多相似的方面。例如,英語有單語素詞和多語素詞之分,漢字有單語素字和多語素字之分;字母、詞素構成詞,形位、構件構成字;詞可以拆分為詞素、詞干、詞綴,字可以拆分為偏旁、構件。因此,我們把英語造詞和漢語造字放在這一層面上進行對比研究,不僅從形式上,而且在理論上都能為二者搭建起對應的研究體系。
二、英詞漢字創造的認知同歸
認知是人們對客觀世界感知與體驗的過程,是人們對外在現實和自身經驗的理性看法。Lakoff&Johnson指出:“概念是通過身體、大腦和對世界的體驗而形成的,并只有通過它們才能被理解。”也就是說,人們通過對世界萬物的認知形成了概念和意義,英詞漢字就是記錄人們認知世界的書面符號之一。
漢人造字依據六書,即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應該說,前四種是造字之法,也有“四書”之說,轉注、假借應為用字之法。盡管英詞漢字屬于不同的文字系統。但漢字既然是從書面上表示詞的或者構詞的語素,那么,我們說漢字的構形與英語的構詞基本相當,英民族造詞之法與漢字“四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1.英詞漢字創造的具象認知
Bolniger指出,“書寫符號的前身幾乎是圖示或圖解性質的,在圖示語符發展成為文字的過程中,不同的社會規約和文化精神必然制約著不同區域的人們,使人們產生不同的經驗性聯想,在增減圖像(icons),發揮符號(symbols)功能時,不知不覺中規定了文字發展方向,使語言產生了區域性特征,衍變為不同語符的文字體系。”Bolniger的研究為我們從文字形態上理解英詞漢字創造的始源共性提供了理據和依據。
先人造字以物象出發,觀物取象:仰觀天象、俯察地法,近取諸身、遠取諸物。以物之形象為本,將其心靈化、意象化,先造出象形字,然后在象形字的基礎上孳乳出指事、會意、形聲等其他構造方式的字。可以說,寓意于形是漢字創造的基本規則,比如,二“人”為“從”,三“人”為“眾”,人依木而立為“休”,人困于室為“囚”;二“木”為“林”,三“木”為“森”,木下橫為“本”(樹根),木上橫為“末”(樹梢);二“水”為“排”,三“水”為“淼”,人在水上漂為“氽”;二“火”為“炎”。三“火”為“焱”,屋內起火為“災”。其中“人”、“木”、“水”、“火”都是所指對象整體輪廓的具象呈示,經過反復認知體驗后,將這種具象呈示的物象喻化思維,描摹出“林”、“沝”、“氽”等。而對于抽象概念則用象征性符號或在象形基礎上加上指示性符號的方法,采取類推和隱喻手段,以相似象形方式表達出來。如“本”、“末”、“刃”等就是在象形字的基礎上附麗其抽象性符號而成的。這類造字主要通過四種方法:一是將幾個不同的獨立的“圖形”經過心靈化的過程組合成一個“形局義通”的整體意象,如用太陽和月亮的共性圖像組合成“明”;“牧”的意象是“人手持鞭趕牛”。二是由“主體+身體部位”蒙太奇化成一個新的“意象”,如“犬”加上嘴為“吠”;“鳥”加上嘴為“鳴”。三是象形字+偏旁位置構成新“意象”,如“呆”,日上樹梢,意為旭日東升,天下大明;“杳”,日在木下,意為紅日西沉,天下晦暗。《說文解字·木部》中解釋說:“杲,明也,從日在木上”。“杳,冥也,從日在木下”。四是重復會意,即用兩個以上相同偏旁組合成字,如“森”、“淼”、“焱”等。類似造字之法在英語構詞中并不鮮見,稍加留意便能發現許多英語單詞在書寫形式與意義之間同樣存在著很多的相似性。如:“zigzag”(之字形)中的z表彎曲狀(交通標識中用z表示彎道);“water”,“wash”,“wave”中的W表水波狀;“eye”中的兩個“e”就象兩只眼睛,“eyelid”(眼皮)將眼皮開合描摹成lid(蓋子)狀,十分形象。“flashgun”(閃光燈)的形狀和突然發出來的光猶如槍(gun)射出的子彈;“meatball”(肉丸)是用肉做出的圓形狀食物,有點像小球(ball)。相對漢語而言,英語中描摹象形詞較少,而相似象形詞更多。不難看出,這些詞都是在具象認知基礎上孽乳的新意象。
2.英詞漢字創造的心理認知
受中華傳統文化中陰陽對立統一的二元哲學的影響,絕大多數漢字都由或上下結構或左右結構構建成合體形符,其中一個是聲符,一個是意符,聲符用來標音,意符用來提供該字(主要是針對形聲字而言)的語義域,用方塊圖形將形、聲、義三者緊密結合在一起,形成以形聲字為主體的表意系統。道理很簡單,人類在認識和感知客觀世界的過程中所產生、內化的概念是大腦組織與客觀世界具體的人、事、物發生某種關系,進而由神經系統的神經元構成特定的表征意象,這一意象反映出表征對象的典型特征,形成不同民族對于同一物象的相同認知和認識。因此,在構造字、詞之初,首先要在大腦中搜索相關的概念結構,這個概念結構為字或詞的存在和使用提供背景和內在動因。如上下結構的“愁”,從心,秋聲。“秋”的甲骨文為蟋蟀之形,只活于秋季,其叫聲鍬鍬然,秋去而身死。“文以象其形,聲以肖其音,更借以名其所鳴之季節日秋。”“秋”字所包含的原型意義,創造了生命衰亡的凄涼和悲哀的意境,難怪南宋詞人吳文英有“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的解釋。類似“二人土上坐,一月日邊明;日出東,月出西,天上生成明字,女居左,子居右,世間定配好人:忍字心上一把刀:窮字家里一把刀”的造字解釋無一不反映出先人在造字時的心理認知過程。
漢字“東”原是聲借字,小篆涉“日出東方”之意。繁體字寫作“柬”,即“日”在“木”中,表示太陽剛剛從扶桑樹上升起,還沒有超過樹梢,是旭日東升的景象。“柬”在英漢文化中都有“光明”、“生機勃勃”和“較高地位”的含義。如漢文化中主位在東,賓位在西。因此,出租房屋者常常被稱為“房東”;舊社會窮人對有錢的人家尊稱為“東家”。英文化中用Easter(復活節)用冬春的自然交替,預示新生命的開始,構成生命的輪回。無獨有偶,英語單詞origin和orient共有語素ori-,這個希臘語語素也表示太陽升起之地,所以orient表示“東方”,origin表示“起源、來源”。英漢民族以“太陽”為心理認知原型。選取“太陽從東方升起”這一重要特征作為命名理據來認識事物、解釋事物。這種造字的心理原型將自然現象和文化象征緊密聯系在一起。盡管漢字“柬”與英語單詞origin、orient表面上沒有邏輯聯系,如果我們深挖這些字詞創造的深層動因,仍然可以找到眾多意義之間的內在理據性,它反映了字詞創造過程人類初始思維的體驗共性。
3.英詞漢字創造的社會認知
初始時期,“畫成其物,隨體詁詘”的象形造字法是漢字創造的主要方式之一,它通過圖畫式寫實,將“意”跟“象”連在一起。東漢文字學家許慎在《說文》中說,倉頡造字源于“見鳥獸蹄迒之跡,知分理之可相別異也。”其中“蹄迒之跡”就是“象”。然而,語言的意義與人類認知體驗不僅源自于人與大自然之間的相互作用。還與各民族所處的社會經濟、生活習慣、政治地理、宗教習俗等密切相關。也就是說語義的基礎是一個涉及各種相關認知域里復雜的認知結構,其形成除受客觀現實因素影響外,不可避免還要受人的生理、心理及其所處的社會文化環境因素的制約。如甲骨文中的“人”酷像分腿站立、頂天立地的人之形象;伸開雙臂就成了一個“大”字,《說文》中說“人亦大,故‘大象人形”,但不管人是多么偉大,他依然是“天地所生”,在其的頭上還有別的東西,那就是“天”(“天,顛也,至高無上”)。這種造字法既體現了漢字以形寫意的特性,又凸顯了漢民族思維模式中“天人合一”的社會文化精神。而西方“天人各一”、“主客對立”、“窮究天人之際”的文化精神,催生出發達的尚思傳統,習慣從個體上把握事物,把客觀世界作為他們觀察、分析、推理和研究的中心,叭]形成主體精神與社會經驗并存的邏輯思維方式,在造詞過程中以象似為參照,以個人價值判斷為基礎,采取螺旋式或迂回式方法表征和解釋客觀世界。如:woman=wife of aman(男人的妻子);woman=womb+man即“子宮+男人”或woe+man“禍水+男人”;就連history也是his+story,是男人創造的歷史。這些例子不僅折射出英民族造詞時的社會認知軌跡,同時也是積淀于社會意識形態中“男尊女卑”思想的反映。語言是社會的一面鏡子。
三、英詞漢字創造的共性認知機理
1.象似
人類通過完形感知、動覺和意象,不僅獲得對事物的認知能力,而且獲得認知事物之間關系的能力,包括語言的結構和意義與客觀世界建立起的映射關系。Lakoff&Johnson認為:“用于構成我們概念系統的結構。源于人類的肉體經驗。并根據肉體經驗產生感覺。另外,人類概念系統的核心是直接建筑在知覺,身體運動以及自然、社會經驗的牢固基礎上的”。可見,認識世界的主客觀互動的過程即是對外部世界結構化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外部世界的物理能量逐漸轉換成心理事件,即概念化。各種實體和關系反復作用于我們的身體,并在記憶中形成豐富的意象,大腦從這些意象中抽象出同類意象的共象,從而形成意象圖式。意象圖式將新認知的抽象概念與已知的事物相聯系,形成新的概念,在從源認知域向目的認知域投射的過程中,總是以象似為認知基礎,隱喻事物之間的相似形,轉喻事物之間的鄰近性。黃巽齋認為人類原始思維模式的同一性使得象形文字成了人類語言文字的共同起點。盡管世界上絕大多數文字在發展過程中都走上了表音的道路。人類面對相同的物質世界。相同的身體構造和感知器官會產生相同的感知、認知能力,并獲得相似的概念結構。其原因“一是語言形式直接提供聲音聽覺形象:二是語言表達者通過語言表達所顯示出的主觀心靈形象;三是語言描繪客觀事物形象。”人們在用語言描述對象、傳情達意時,總是以相似物象為原型基礎,以不同的語言形式表征事物的象似特征和特點。
2.圖解
象形是最早創造字、詞符號的基本形式,它以簡單的筆畫描繪出事物的形狀,或體現出事物的特點或特征,如“木”就畫成樹的樣子,“舟”就畫出船的輪廓,“牛”就像上彎的牛角,“羊”就像下彎的羊角。漢語一字一畫的藝術構建在具象精神的驅動下應和著中國古代藝術哲學,講究“觀物取象”,通過直觀的體悟做具象的“抽象”運動,然后從萬象中提出共象,并用“象語”作為象征符號來“通神明之德。類萬物之情”。與之相似的西方字母文字大多來源于迦南語(Canaanite)字母,而迦南語原本就緣起于象形。下圖展示了希臘字母A,K,M(小寫分別為a,k,u)的演變歷程:
在語言成為系統之初,有限的認知圖式使語言常常不足以或無法激活人們大腦中相應的意象圖式,當遇到用語言不能描述或解釋的事物或事件的時候,人們往往用“眼睛”來理解,用近似或相似來判斷,用圖解方法將現實表征出來。如埃及文字“▲▲”(山)、“~”(水)與甲骨文“”、“”造字法別無二致,都是對事物的具象圖解。只是最后的發展產生了差異:漢字從原始圖畫,經后世演化,逐漸將圖畫形式讓位于線條,構成象形以凸現簡單的物象。而西人尚思的文化傳統使自然之象逐漸變成概括某一類物象的共相,以相語(概念等)出之,圖解功能逐漸消逝。
3.模仿和復制
亞里士多德認為模仿是人類的自然傾向,人的本能之一。塔爾德把模仿看成是社會發展和存在的基本原則,他認為“語言的發明大大促進了思想和欲望從一個頭腦注入另一個頭腦,而不是啟動了這樣的嫁接。”英詞漢字創造以相鄰或相似關系的認定為主要手段,通過對仿體的“拈連”,推衍出依附于它的仿體進行模仿與復制,它不要求嚴格把握對象的形體結構,而是把兩件性質上有些相類之處或時空上有所關聯的事物聯系在一起。以鮮明具體的形象表現較為抽象難解的事物。如對事物形體的模仿:手、口、日、月、山、水、火、雨、魚、木、門、井、田等:對自然聲音的模仿:風、呼、叮咚、瀝、滴。值得注意的是,許多文字在模仿相同聲源的事物時,其發音也基本相同,如“媽”是模仿小孩吃奶聲,漢語中發音重一點是“媽”(ma),發輕一點是“母”(mu);普通英語用mather,兒語用mama;法語用maman:西班牙語和荷蘭語用mama;意大利語和拉丁語用mamma;希臘語用mamme。漢語“飛”模仿“風”(feng)音;英語說fly;德語為Fliegen;荷蘭語為Vliegen。字詞創造中的模仿與復制是在象似的基礎上進行類比的結果,例如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轟動一時的Watergatescandal(水門事件)一詞成為政界丑聞之后,人們將“gate”的認知與聯想復制到同類事件中去,每當國家領導人遭遇執政危機或執政丑聞。便會被國際新聞界冠之以“門”(gate)的名稱。如:Irangate(伊朗門事件),Watergate(白水門事件),debategate(辯論丑聞),Koreagate(韓國丑聞),Monieagate(莫尼卡丑聞),Dianagate(戴安娜門),zippergate(拉鏈門)。現在很多非政治丑聞的詞也加上“一gate”,如gospelgate,Congagate,Keelgate,Godsgate等。
四、結語
認知語言學對語言的研究沖破了近半個世紀以來任意性理論對語言本質研究的制約,推進了探索人類語言的認知本質及語言起源等重大問題研究的進程。通過本文的討論我們看到。正是由于英漢民族對事物和社會現象的認識和認知存在很多共性特征。才使英詞漢字創造的始源存在諸多的相似性。但英詞漢字畢竟屬于兩種不同的語言文字系統,且兩個民族的認知范式、文化傳統、社會習俗,語言習慣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異,這些差異必將在英詞漢字創造過程中反映出來,即共性中又存在個性。只有用辯證的語言哲學思想來指導英詞漢字對比研究。才是語言研究的正確做法。
責任編輯文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