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進步中人的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的統(tǒng)一

田心銘

[摘要]《共產黨宣言》中關于用自由人聯合體代替資產階級舊社會的論述體現了對人的發(fā)展的高度重視。人的發(fā)展取決于社會尤其是物質生產方式的發(fā)展。必須堅持人的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的統(tǒng)一，在改造社會、推動社會發(fā)展中實現人的全面發(fā)展。離開社會去講人自身的發(fā)展，或只講社會發(fā)展、忽視人自身的發(fā)展，都是片面的。離開社會發(fā)展講人的發(fā)展，不能不陷入歷史唯心主義的空想。

[關鍵詞]人的發(fā)展；社會發(fā)展；統(tǒng)一

[中圖分類號]B0-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2426（2012）11-0004-04

黨的十七大報告在闡述“以人為本”的科學內涵和精神實質時，強調“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馬克思恩格斯關于人的發(fā)展的思想已成為學界研究的一個熱點。本文擬就其中的一個問題，即人的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的關系問題，談談對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理解。

一、從對《共產黨宣言》一個著名論斷的理解說起

《共產黨宣言》（以下簡稱《宣言》）第二章結尾的以下一段話，是幾乎所有討論馬克思恩格斯人的發(fā)展思想的論著都加以引用的：

“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1]不過，人們引用的方式和作出的解讀不盡相同。有一種方式是，只引后半段，只講“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或“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不講“聯合體”，更不講這個“聯合體”對“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否定，這樣就離開了對社會的改造和社會發(fā)展去講人的自由發(fā)展。有的論者甚至將人的發(fā)展同對舊社會的改造對立起來，宣稱恩格斯晚年強調《宣言》中的這段話，是“修改了”《宣言》中關于“消滅私有制”的觀點。

恩格斯確實非常重視《宣言》中的這一段話。1894年1月3日，意大利社會黨人朱·卡內帕寫信請求恩格斯為將于1894年3月起在日內瓦出版的周刊《新紀元》寫一段題詞，用簡短的字句表述未來的社會主義紀元的基本思想，以區(qū)別于但丁曾說的“一些人統(tǒng)治，另一些人受苦難”的舊紀元。恩格斯在來信的背面寫道：“除了《共產黨宣言》中的下面這句話，我再也找不出合適的了”。[2]接下來就是《宣言》第二章結尾的那段話。

顯而易見的是，恩格斯引用來說明“新紀元”的這段話，與但丁闡述“舊紀元”的話一樣，講的是“紀元”、是“社會”，而不是離開社會的人。《宣言》中所說的“聯合體”，是“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社會共同體。其一，這里講的是“聯合體”，即社會，是由什么樣的人構成的社會；其二，這里講的是代替“舊社會”的新社會。這個“聯合體”的出現，是以《宣言》所預言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滅亡為條件的。《宣言》在結束語中公開宣布，共產黨人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3]這也表明，實現建立自由人聯合體的目的是以推翻舊社會制度為前提的。《宣言》中還說：“在資產階級社會里，資本具有獨立性和個性，而活動著的個人卻沒有獨立性和個性。”而共產黨人“正是要消滅資產者的個性、獨立性和自由”。[4]可見，建立自由人聯合體的新社會，是“消滅資產者的個性、獨立性和自由”之后的事情。這才是《宣言》的本意。那種離開社會變革講人的自由發(fā)展的觀點，尤其是把建立自由人聯合體與出自同一個《宣言》的“消滅私有制”相對立的思想，離《宣言》的本意相去太遠了。說它是斷章取義的誤解甚至是曲解，恐怕也不為過。

二、“個人是什么樣的，這取決于他們進行生產的物質條件”

以《宣言》昭告于世的馬克思主義新世界觀，是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萌芽，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發(fā)育成熟的。因此，研讀《提綱》和《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宣言》中的思想。

《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說：“個人是什么樣的，這取決于他們進行生產的物質條件。”[5]這一論斷明確表達了一個觀點：人的發(fā)展取決于社會尤其是物質生產方式的發(fā)展。這是馬克思恩格斯關于人的發(fā)展的一個基本思想。他們關于人的發(fā)展的論述始終貫穿著這個思想。

正確認識社會的本質、人的本質、人與環(huán)境的關系，是解決人的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關系問題的理論前提。在恩格斯稱之為“歷史唯物主義的起源”[6]的《提綱》中，馬克思以新的實踐觀為基礎，回答了這幾個重大問題。關于社會的本質，他說：“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關于人的本質，他說：“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關于人與環(huán)境的關系，他說：“環(huán)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只能被看做是并合理地理解為革命的實踐。”[7]這里所說的“環(huán)境”，是與“教育”相聯系的，可見首先是指社會環(huán)境，而不只是指自然環(huán)境。“環(huán)境的改變”與“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關系問題，主要就是后來人們討論的社會發(fā)展與人的發(fā)展的關系問題。在馬克思看來，這兩者統(tǒng)一于實踐。

如果說《提綱》中的關鍵詞是“實踐”，那么《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的一個關鍵詞是“生產”。這兩者的關聯在于：物質生活的“生產”是人類最基本的“實踐”，《提綱》中關于“實踐”的思想，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關于“生產”的論述中充分展開了。正是這一展開使“萌芽”發(fā)育到成熟，標志著一種新世界觀的誕生。

《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對新世界觀的闡述是從確定歷史的“前提”開始的。它指出：“全部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8]歷史的前提決定了研究問題的出發(fā)點，所以“我們的出發(fā)點是從事實際活動的人”。[9]而人的產生，即人從動物中分離出來的標志是生產：“一當人開始生產自己的生活資料，即邁出由他們的肉體組織所決定的這一步的時候，人本身就開始把自己和動物區(qū)別開來。”[10]所以，生產是人與社會的歷史起點。人們?yōu)榱四軌颉皠?chuàng)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切東西。“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這是迄今為止“一切歷史的基本條件”。[11]由此就決定了，現實中的個人，從來就不是處在某種虛幻的離群索居和固定不變狀態(tài)中的人，他們以一定的方式，在一定的物質的、不受他們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條件下進行物質生產活動，發(fā)生一定的社會關系。正是這種實踐活動和實踐中形成的社會關系的總和，決定了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就表明，“個人是什么樣的”，歸根到底取決于物質生產：“他們是什么樣的，這同他們的生產是一致的——既和他們生產什么一致，又和他們怎樣生產一致。”[12]

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人的自身發(fā)展的片面性或全面性，是同社會分工直接關聯的。生產力的發(fā)展水平最明顯地表現于分工發(fā)展的程度。只要分工還不是出于自愿，而是人們獲取生活資料所必須的，勞動對人來說就還是一種同他對立的壓迫人的力量。分工限定了個人特殊的活動范圍，這個范圍是強加于他的，他不能超出這個范圍，這使他不能全面發(fā)展自己而變得片面。而且，與分工同時出現的還有勞動及其產品的不平等的分配，“分工和私有制是相等的表達方式”。[13]因此，“分工使精神活動和物質活動、享受和勞動、生活和消費由不同的個人來分擔這種情況不僅成為可能，而且成為現實”。[14]

總之，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由于個人離不開社會，社會關系的總和決定人的本質，個人在精神上的現實豐富性完全取決于他的現實關系的豐富性，因此，單個人的解放的程度必然是與歷史發(fā)展的進程一致的。

《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的第一章以《費爾巴哈》為標題，它主要是通過對費爾巴哈唯心史觀的批判來闡明歷史唯物主義基本思想的。費爾巴哈沒有從人們現有的社會聯系，也就是使人們成為現在這種樣子的周圍生活條件來觀察人，這使他“停留于抽象的‘人”，所以，“當他看到的是大批患瘰疬病的、積勞成疾的和患肺癆的窮苦人而不是健康人的時候，他便不得不求助于‘最高的直觀和觀念上的‘類的平等化”。馬克思恩格斯指出：“這就是說，正是在共產主義的唯物主義者看到改造工業(yè)和社會結構的必要性和條件的地方，他卻重新陷入唯心主義。”[15]馬克思恩格斯對費爾巴哈的批判啟示我們，離開社會發(fā)展去講人的解放和人的發(fā)展，正如離開社會關系去講人的本質和人性一樣，不能不陷入歷史唯心主義的空想。

三、在改造社會、推動社會發(fā)展中實現人的全面發(fā)展

恩格斯把《宣言》中用自由人聯合體代替資產階級舊社會的論述看作是對社會主義新紀元最恰當的表述，表明馬克思恩格斯高度重視人的自由發(fā)展，把它作為奮斗的目標。人的發(fā)展問題上的一個重要分歧是在于：怎樣才能實現這樣的目標，即什么是實現人的發(fā)展的現實道路。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只有改造社會、推動社會發(fā)展，才能實現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

馬克思恩格斯探索人的解放、人的發(fā)展現實途徑的過程，也就是他們的科學世界觀形成的過程。當現實的政治斗爭使青年馬克思轉向唯物主義時，他于1843年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提出了“人的解放”的目標，并且看到了只有無產階級才能實現人類的解放，他說：“德國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這個解放的頭腦是哲學，它的心臟是無產階級。”[16]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馬克思用異化勞動理論無情地揭露和批判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對工人的摧殘：“工人創(chuàng)造的對象越文明，工人自己越野蠻”，“勞動生產了美，但是使工人變成畸形”，“勞動生產了智慧，但是給工人生產了愚鈍和癡呆”。工人的勞動“不是自由地發(fā)揮自己的體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體受折磨、精神遭摧殘”。[17]他提出，由于整個的人類奴役制就包含在工人對生產的關系中，工人的解放包含普遍人的解放，所以，“社會從私有財產等等解放出來、從奴役制解放出來，是通過工人解放這種政治形式來表現的”。[18]共產主義就是私有財產和人的異化的揚棄。不過，這時馬克思的思想還沒有完全脫離費爾巴哈人本主義的影響，他假定了一種先在的人的本質和人性，因而把共產主義看作是對這種人的本質的占有和向合乎這種人性的人的復歸。后來，以《提綱》和《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為標志，馬克思超越費爾巴哈走向歷史唯物主義，才以新的實踐觀為基礎，通過對物質生產的研究揭示了人與社會的本質，從而找到了實現人的解放和人的全面發(fā)展的現實途徑。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并不是受詞句統(tǒng)治和奴役的，所以也不能用詞句去解放。“只有在現實的世界中并使用現實的手段才能實現真正的解放。”[19]“沒有蒸汽機和珍妮走錠精紡機就不能消滅奴隸制；沒有改良的農業(yè)就不能消滅農奴制；當人們還不能使自己的吃喝住穿在質和量方面得到充分保證的時候，人們就根本不能獲得解放。‘解放是一種歷史活動，不是思想活動。‘解放是由歷史的關系，是由工業(yè)狀況、商業(yè)狀況、農業(yè)狀況、交往狀況促成的”。[20]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后來宣示于《宣言》中的用自由人聯合體代替資產階級舊社會的思想已經醞釀成熟。“只有在共同體中，個人才能獲得全面發(fā)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說，只有在共同體中才可能有個人自由。”[21]不難看出，“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的思想，在這里已經初步表達出來。需要注意的是，馬克思恩格斯明確地區(qū)分了兩種不同的“共同體”，即剝削階級社會中的“虛假的共同體”和未來共產主義社會中的“真正的共同體”。在過去的虛假的共同體中，“個人自由只是對那些在統(tǒng)治階級范圍內發(fā)展的個人來說是存在的，他們之所以有個人自由，只是因為他們是這一階級的個人。”[22]自從奴隸的勞動使奴隸主階級中的少數人得以脫離生產勞動而獲得專門從事精神生產和社會管理的自由，就為社會中一部分人自身的發(fā)展創(chuàng)造了條件。但是，人自身發(fā)展的自由不屬于社會的大多數成員。“由于這種共同體是一個階級反對另一個階級的聯合，因此對于被統(tǒng)治的階級來說，它不僅是完全虛幻的共同體，而且是新的桎梏。”[23]所以對無產者來說，“為了實現自己的個性，就應當消滅他們迄今面臨的生存條件”。“他們應當推翻國家，使自己的個性得以實現”。[24]只有在這之后建立起來的新社會中，才能實現“在真正的共同體的條件下，各個人在自己的聯合中并通過這種聯合獲得自己的自由”。[25]

《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還指出，單個人不得不隸屬于分工而變得片面的現象，只有通過消滅私有制和消滅異化勞動本身才能消除。“在共產主義社會里，任何人都沒有特殊的活動范圍，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分內發(fā)展，社會調節(jié)著整個生產，因而使我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干這事，明天干那事”。[26]只有在這樣的社會中，才能真正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的這些思想，在馬克思和恩格斯后來的著作中一直保持下來。

在《反杜林論》中，恩格斯指出，當社會成為全部生產資料的主人時，社會就消滅了生產資料對人的奴役。“生產勞動給每一個人提供全面發(fā)展和表現自己的全部能力即體能和智能的機會，這樣，生產勞動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這個社會造就全面發(fā)展的一代生產者”。[27]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預言了“共產主義社會高級階段”人與社會發(fā)展的遠景，指出，那時“迫使個人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將會消失，腦力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隨之消失，勞動本身將成為生活的第一需要，“隨著個人的全面發(fā)展，他們的生產力也增長起來，而集體財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社會將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各盡所能，按需分配”！[28]這樣的社會，就是“每個人的自由發(fā)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fā)展的條件”的自由人聯合體。這是共產黨人的最高理想。這一理想的實現，將意味著階級、國家權力和黨自身的消滅，那時人類將進到大同境域。

四、堅持人的發(fā)展與社會發(fā)展的統(tǒng)一

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只有在共產主義社會高級階段才能真正實現每個人的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的目標，并不是放棄現階段實現人的全面發(fā)展的努力，僅僅把它作為一個遠景目標推到遙望的未來，其精神實質是在于，堅持人的發(fā)展和社會發(fā)展的統(tǒng)一。

人是社會運動的主體，社會是以人為主體的特殊形式的物質運動。沒有離開社會的孤立的個人，也沒有離開現實個人的“社會”。人的產生與社會的產生、人的本質與社會的本質，都是在實踐的基礎上統(tǒng)一的。因此，人的發(fā)展與社會的發(fā)展是一個統(tǒng)一的歷史過程，是文明進步中相互制約又相互促進的兩個方面。離開社會去講人自身的發(fā)展，或只講社會發(fā)展、忽視人自身的發(fā)展，都是片面的。

如前所述，在剝削階級社會中，文明的進步也使社會中一部分人獲得了個人發(fā)展的自由，因而相對意義上的全面發(fā)展的人，并非僅僅存在于對未來社會的向往之中，在歷史上也是在一定范圍內存在的。我國正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還不具備消滅分工和私有制對人的束縛以實現每個人自由而全面的發(fā)展的社會條件。我們只有立足基本國情，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解放和發(fā)展社會生產力，鞏固和完善社會主義制度，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才能為不斷推進人的全面發(fā)展創(chuàng)造條件。但是，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已經是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同剝削階級統(tǒng)治的舊社會有本質區(qū)別。生產力一定程度的發(fā)展、公有制為主體的經濟關系、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政權和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意識形態(tài)，為人民群眾實現個人自身的發(fā)展提供了必要的經濟基礎、政治前提和文化條件，這就要求我們高度關注并從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建設各個方面致力于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在社會主義條件下，推進人自身的全面發(fā)展，同推進社會經濟文化發(fā)展是互為前提、互為基礎的。人越全面發(fā)展，就越能創(chuàng)造更多的社會物質文化財富，而物質文化條件越充分，又越能推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黨的十七大闡明的“以人為本”為核心的科學發(fā)展觀，在提出經濟社會發(fā)展各項要求的同時，強調“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體現了堅持社會發(fā)展與人的發(fā)展的統(tǒng)一。

堅持推進人的全面發(fā)展，對于教育事業(yè)具有特殊的重要意義。這是因為，教育是培養(yǎng)人的事業(yè)。恩格斯1847年就在《共產主義原理》中提出，教育將使年輕人擺脫分工給每個人造成的片面性，未來的共產主義社會將使自己的成員能夠全面發(fā)揮他們的才能。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未來教育對所有已滿一定年齡的兒童來說，就是生產勞動同智育和體育相結合，它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fā)展的人的唯一方法。”[29]我國的教育方針明確提出了“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要求，這既體現了馬克思主義重視人的發(fā)展的思想，又完全符合我國社會發(fā)展和教育發(fā)展的實際。只有堅持全面發(fā)展，才能培養(yǎng)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合格建設者和可靠接班人。

參考文獻：

[1][3][4]馬克思恩格斯文集（2）[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66，46，47.

[2][6]馬克思恩格斯文集（10）[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666，647.

[5][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馬克思恩格斯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0，501，519，525，519，531，520，536，535，530，18，158-159，167，527，527，571，571，571，573，571，537.

[27]馬克思恩格斯文集（9）[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311-313.

[28]馬克思恩格斯文集（3）[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35—436.

[29]馬克思恩格斯文集（5）[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56—557.

責任編輯姚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