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關于藝術作品中的藝術家意圖的爭論,意圖主義批評家與反意圖主義批評家各執一詞,本文從對藝術作品基礎層面的理解、批評家的職能、意圖主義與反意圖主義的各自的理論進行了研究,對他們的理論各做了討論和總結。
關鍵詞:藝術作品;意圖主義;反意圖主義;藝術批評;批評家
作者簡介:李姝穎,女,西南大學文學院2011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影視產業與文化傳播。
[中圖分類號]:I20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8-0180-01
關于藝術的哲學爭論的一個重要領域,聚焦在各種各樣的藝術論著的方法和合法依據上。藝術家聲言的意圖在多大程度上與對藝術作品的批評性解釋的關系成為了這個領域重要的爭論之一。自十九世紀初期開始,判斷或是評價在藝術批評中的位置逐漸被理解和解釋所取代,并引發了對美學領域中主要問題的重新評估。施萊爾馬赫創建了普遍詮釋學,使詮釋學突破了具體詮釋對象的局限性,使之轉變成為一種普遍適用于一切文本解釋的普遍方法論。但意圖性作為處理理解和解釋問題的試金石,有助于我們理解當代美學理論,可以確定意圖性處于藝術批評的中心位置。
作為藝術家而言,如果他的創作還未處于公眾范圍之內,他可以對自己作品進行修改以適應自己的意圖。但對于藝術家在其他藝術家的作品的基礎上進行修改和創作,但這些情況也不能改變藝術家與解釋者各自的職能差別。
對于解釋者而言,解釋者自身的差異也決定了對于藝術作品的理解。比如文學作品的閱讀者、美術作品的觀賞者、話劇電影等電影作品的觀眾,他們會有最基本的生理與心理反應,而這種基礎層面的反應和對作品的理解可以作為他們進一步解釋藝術作品的前提條件。
批評家的職能
奧斯卡·王爾德曾經說過:“作為藝術家的批評家”,“對藝術家來說,表達是他得以體察生活的唯一方式。”批評家在自己專業水平的基礎上對藝術作品做出評價,是基于創作者在自己的藝術作品里已經實現的意圖,但藝術家在創作過程中也會由于失誤而做出的無意的一筆。如果意圖主義批評家和反意圖主義批評家都面對這樣的一件藝術作品,對于藝術家已經在藝術作品中實現的意圖,就必須參照該藝術作品進行解釋。但是對于藝術家未實現的意圖的爭論是關于藝術家的爭論,而不能僅在他的作品上做出討論。
比爾茲利、威姆賽特:意圖的謬誤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新批評的影響日益壯大,威姆賽特和比爾茲利合寫的兩篇論文《意圖的謬誤》和《感受的謬誤》發表,分別對研究作者寫作意圖和研究讀者閱讀感受的批評模式進行了批判,成為新批評的宣言書。他們主張作者的意圖不能用作并且也不值得用作解釋和評價藝術作品的標準。這篇論文大大的改良了議題的有效性范圍,自他們發表的半個多世紀里,使我們去思考:意圖的謬誤不僅存在對于文學作品文本的解釋里,而且還存在對視覺或是聽覺藝術作品的解釋中。
“意圖謬誤”的矛頭主要指向傳統的傳記批評、社會批評和心理批評,這些批評方式都極為關注作者的生平經歷、思想意識、心理狀態、社會背景等方面的研究,并且他們堅信詩是作者高尚思想的流露,一首詩的詞句是出自頭腦而不是出自帽子。因此,一個批評家如果能充分地研究作者個人背景和寫作背景,他就能充分地闡釋作品。
羅蘭·巴特的結構主義反意圖主義
羅蘭·巴特認為敘事文本的意義不是通過反映外部現實而獲得其意義,而是產生于自身的深層結構。他將敘事作品的結構劃分為功能層、行為層和敘述層。功能層主要是對敘事作品的基本的敘事單位進行切分和關系研究;行為層主要是研究人物的分類和對敘事的歷時性展開;敘述層則分析不同層次的歸并以及敘述者、作者和讀者的關系。敘事作品正是通過敘述的畸變和擴展等為人們提供意義。總之,藝術作品的形式,實質上是一種言語存在,是語言的語境、語義、能指性、信息作用等整合的結果。
巴特的《讀者之死》理論著作中提到“一旦事實不再根據作者直接作用于現實的觀點來敘述,而是非及物地敘述,也就是說,最終除了符號自身那種運行功能之外,其他所有功能都與之無關,一旦這種斷裂發生,聲音失去它的源頭,作者自己步入他的死亡,寫作就開始了。”構成文本的語言已經事先存在,我們所做的是抄寫員的工作,僅是引用現有的語言,而不是在創造。
對藝術創作者意圖的誤解
意圖主義批評家主張對于藝術作品的解釋需要把藝術作品周圍世界的一些部分包含進去。但對于反意圖主義批評家反對把未實現的意圖納入對藝術作品的評價之中。反意圖主義認為作者、畫家或是作曲家在自己作品完成之后,未曾把那些未實現的意圖包含在他已經完成的藝術作品之中,他已經滿足了藝術家的正確性的標準,已經是一部獨立的藝術作品。我們不可以吧創作者省去的東西再強加給它。比爾茲利認為“正如不要遺漏某些東西一樣,不要用某些東西來曲解一首詩也是很重要的”。
優秀的藝術批評會使用任何內在與或是外在于藝術作品的證據來對藝術作品進行合情合理的批評。如果對于得到的證據,提前給予否定或是刻板的定義它,對于批評家來說太過于草率。藝術批評顯示出一種積極的創造性的特征,他將讀者帶進藝術作品中共同進行探索。在《伊安篇》里,柏拉圖曾經提到“赫拉克勒斯之石”:“這塊磁石不僅自身具有吸的力量,并且也使鐵環能像磁石一樣吸引其他鐵環,這樣許多鐵環懸掛在一起,由此形成一條很長的鐵鏈……繆斯也是這樣。她首先使一些人產生靈感,然后通過這些有了靈感的人把靈感熱情地傳遞出去,由此形成一條長鏈。”每一次藝術批評和藝術實踐,都應該成為這個長鏈中的一環,以便將繆斯的靈感之力,不斷傳遞。藝術批評將以同樣方式介入藝術世界,讓作品完成自己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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