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魯迅全集》最早的版本由魯迅先生紀念委員會編輯,收入作者的著作、佚文和輯錄的古籍,共二十卷,于1938年印行,到目前為止《魯迅全集》有若干不同的版本,但是目前學界接觸和使用相對比較多的是1981年和2005年這兩個版本的《魯迅全集》,這對于魯迅研究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資料,但是最近在查閱《魯迅全集》時發現第一卷若干文章在題目和注釋上和魯迅在《新青年》和《小說月報》等期刊和雜志上發表的文章有出入,先將其發現的題目和注釋的錯誤指出,望專家指正。
關鍵詞:魯迅全集;第一卷;題目;注釋;拾遺
[中圖分類號]:G23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1-0028-01
《魯迅全集》最早的版本由魯迅先生紀念委員會編輯,收入作者的著作、佚文和輯錄的古籍,共二十卷,于1938年印行,最近在查閱《魯迅全集》時發現第一卷若干文章在題目和注釋上和魯迅在《新青年》和《小說月報》等期刊和雜志上發表的文章有出入,根據2005年版《魯迅全集》的出版說明:“本版《全集》以1981年版為基礎進行修訂,根據增補不足,修正錯訛的原則,補入迄今搜集到并經確認的佚文佚信,收入《兩地書》的魯迅原信和《答增田涉問信件集錄》。對原有注釋作了增補和修改,所收著作又據作者生前審定(或寫定)的文本作了校核。”【1】再找出1981年版的《魯迅全集》對比,發現2005年版出現的錯誤在1981年版同樣存在(除了2005年版本在時間標注上改用了阿拉伯數字),而根據此版的出版說明:“注釋方面,這次對十卷本的注釋做了一些訂正和增補;原來未加注釋的《中國小說史略》和《漢文字史綱要》,都已加注;增收的《集外集拾遺補編》等三種和書信、日記,也都加了簡要的注釋。”可見對于注釋部分,1981年版投入了很多心力去整理和修訂[1],尤其到了2005年“所收著作又據作者生前審定(或寫定)的文本作了校核”[2],所以嚴謹縝密的校核對《魯迅全集》信息的準確具有重要意義,秉著這種態度,論者將發現的若干出入之處,請相關專家指正。
一、關于《熱風》中《隨感錄二十五》和《三十三》的注釋
根據比對1981年和2005年版《魯迅全集》第一卷中《熱風》中 《隨感錄二十五》和《三十三》的注釋是完全相同的,其中《隨感錄二十五》注釋是“唐俟”而《新青年》第五卷第三號的目錄中“隨感錄(二五)”的署名的確是“唐俟”,但是在文后的署名卻是“俟”。同理《三十三》在《魯迅全集》中的注釋是“唐俟”而《新青年》第五卷第四號目錄中“隨感錄(三三)”署名是唐俟,而文后署名卻也是“俟”。是不是兩個版本的《魯迅全集》對《新青年》“隨感錄”中周樹人所用的“唐俟”的筆名都用“唐俟”表示?或者都用“唐俟”來代替《新青年》“隨感錄”中出現的“俟”?就像但凡是《新青年》中出現的“魯迅”或者“迅”這種筆名都會在《魯迅全集》中用“魯迅”表示呢?經查證,同樣是發表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五號上的“隨感錄(三七)和(三八)”在目錄中的署名雖然都是“魯迅”,但是在文后的署名卻分別是“魯迅”和“迅”,這一細節區分在兩個版本的《魯迅全集》的《熱風》中有很一致的保持,其中《三十七》注釋:“本篇最初發表于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五日《新青年》第五卷第五號。”(關于《新青年》第五卷第五號的發行日期補正可見《魯迅研究月刊》2010年12期張瑜的《2005年版<魯迅全集>注釋補正二則》一文)因為本身就叫“魯迅”全集,只有出現和“魯迅”這倆字不一致的署名時注釋部分才會跟上“署名xx”加以標示。按照這個原則,才有了《三十八》注釋:“本篇最初發表于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五日《新青年》第五卷第五號,署名迅”,也就證明了《魯迅全集》對于原作當時使用的署名是有很嚴謹的態度和標記的。事實也是如此的,《魯迅全集》中《三十五》和《三十六》注釋中的署名和《新青年》的署名是一致的,分別是“唐俟”和“俟”。同時經過逐一考證,兩個版本的《魯迅全集》第一卷中其余文章在注釋部分標示的署名都和《新青年》或《小說月報》等其他雜志相一致,由此也就證明全集中《隨感錄二十五》和《三十三》注釋部分中的署名有違一以貫之的嚴謹。
二、關于《墳》中《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的題目
魯迅寫的雜文中,題目具有疑問性質的并不多,其中《魯迅全集》第一卷《墳》中的《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和《娜拉走后怎樣》都具有疑問的口吻,全集中兩篇文章都沒有在題目最后加“?”這一標點符號,到底是為了保持格式上的整飭還是和原文有出入?《娜拉走后怎樣》一文的確如全集中注釋所言:
本篇最初發表于1924年北京女子高等師范學校《文藝會刊》第六期。曾署“陸學仁、何肇葆筆記”。同年8月1日上海《婦女雜志》第十卷第八號轉載時,篇末有該雜志的編者附記:“這篇是魯迅先生在北京女子高等師范學校的講演稿,曾經刊載該校出版《文藝會刊》的第六期。新近因為我們向先生討文章,承他把原文重加訂正,給本志發表。”【2】
經查閱《婦女雜志》第六期的目錄和正文,《娜拉走后怎樣》確如兩版《魯迅全集》的一樣,沒有加“?”。但是根據《新青年》第六卷第六號的目錄和原文比對,《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是加過“?”的,即《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同時在《語絲》第三十七期上刊登的《論“他媽的!”》一文中的“!”在全集中有保留[3],所以《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應該算是兩版《魯迅全集》的另一不嚴謹處。
注釋:
【1】《魯迅全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北京第1版,p1。
【2】《魯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北京第1版,p158;《魯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11月北京第1版,p171。
參考文獻:
[1]《魯迅全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北京第1版。
[2]《魯迅全集》,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11月北京第1版。
[3]《語絲》,第三十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