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弗里德里希.瑙曼基金會綜述

摘 要：近年來，“西藏問題”國際化得到越來越多的學者關注。德國的弗里德里希·瑙曼基金會在推動“西藏問題”國際化的進程中“表現突出”，曾先后多次組織鼓吹西藏獨立的國際會議，并在08年奧運會前后支持“藏獨”分子的破壞活動。因此，對該基金會進行系統的研究具有較大的現實意義。但總體上看，國內外學界對該項研究并沒有取得豐碩的成果，仍有待進一步探討。

關鍵詞：瑙曼基金會、“西藏問題”、德國

作者簡介：金婉婷（1987-），女，河北唐山人，東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現代國際關系史。

[中圖分類號]：K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3-0099-02

一、國外學者的研究概況

國外學界有關瑙曼基金會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多，內容主要涉及瑙曼個人及其思想、瑙曼基金會概況與其內外活動。就論文而言，筆者將從如下三方面加以歸納總結：

（一）研究瑙曼其人與思想

對瑙曼個人的研究主要集中于20世紀中期及后期。瑙曼作為該基金會組織活動原則的思想奠基人，在其去世后20年便出現了以他為研究對象的文章。該文雖然篇幅不長，但較為全面地概括了瑙曼的生平事跡，并對其自由思想進行初步探究。50年代，沙納漢（William Shanahan）先后發表了《弗里德里希·瑙曼：魏瑪德國的一面鏡子》和《自由主義與外交事務：瑙曼和戰前德國的主張》兩篇文章。前者以瑙曼的宗教、政治思想轉變，即將德國新教主義逐步世俗化、將政治與宗教相分離，并將國家的內外政策區分開，鼓勵基于技術進步基礎上的獨立與自由為線索，反映了魏瑪時代信仰科學與國家主義的特征。“從這個程度上說，瑙曼成為了他們思想上的發言人。”后者則從政治軍事及思想領域出發，分析揭示瑙曼處理國內事務及對外關系理論中顯現出的先進性和局限性。隨后，其他學者如格羅（John Groh）、齊默爾曼（Moshe Zimmermann）又相繼發表了《弗里德里希·瑙曼：從基督教社會主義者到社會達爾文主義者的轉變》和《一條未被采納的道路——弗里德里希·瑙曼對于現代德國國家主義的嘗試》等。這些文章也大都是對瑙曼特定時期內政治宗教思想的闡述，或是結合當時國家的現實狀況來分析其思想的可行性，在這里不加贅述。

（二）涉及瑙曼基金會與德國政黨的關系、人員分布、資金來源及利用情況

筆者目前收集到的相關英文論文數量很少，且都缺乏系統性研究。在格里克斯（Arthur Gunlicks）的文章中僅提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瑙曼基金會國內外活動人員的數量及1984年該基金會的預算。相比而言，達斯欽斯基（Michael Duschinsky）的《外國的政治援助：德國政治基金會與它們的美國同行》有關瑙曼基金會的內容較多，主要涉及了基金會的資金籌集、活動范圍、援助領域及與自由國際的關系。在達斯欽斯基看來，這些基金會不僅只為自己黨派利益服務，還為國家利益服務。同時還指出，這種由官僚控制的基金會存在局限性。由于該文章發表時間較早，選取資料相對陳舊，而且只涉及瑙曼基金會個別年份的國外開支數據、海外各區域所占資金分配比例及各種活動類型所占比例等，若要系統深入探究，仍需對相關原始材料進行深入挖掘和整理。

（三）簡要提及瑙曼基金會的內外活動情況

國外關于瑙曼基金會內外活動的文章，以介紹其海外活動為主。《弗里德里希·瑙曼基金會》一文，對瑙曼基金會的內外活動做了總體介紹，篇幅較小。國內活動包括對活動地點、形式、領域、人員成分等的介紹，海外活動則主要涉及對第三世界具體活動項目的介紹，包括目標宗旨和實施辦法。其他間接反映基金會海外活動的文章雖多，但內容非常零散。相關文章有：赫恩（Julie Hearn）的《民主援助？南非的捐助者和公民社會》以及莫勒（Kay Mouml;ller）的《西方與中國：十字軍和犬儒》等。

由于國外學者對該項研究起步相對較早，至今已出現數部相關著作。對瑙曼個人的研究著作主要有：烏利希（Walter Uhlig）的《弗里德里希·瑙曼的中歐提法及受德國期刊接納》、福特（John Fout）的《早期的弗里德里希·瑙曼1890-1896：德國基督教新教改革及其著作中體現的基督教社會主義》以及米勒（Frederic Miller）、范多姆（Agnes Vandome）與布魯斯特（John Brewster）合著的《弗里德里希·瑙曼》。2010年出版的《作為民主援助參與者的德國政治基金會》是迄今為止對瑙曼基金會研究最為全面的一部介紹性專著。作者莫爾（Alexander Mohr）將德國的六大政治基金會（含瑙曼）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研究，首先從它的組織形式、財政狀況、發展和功能等角度對基金會內部基本情況進行考察；其次按地緣劃分，涉及對其民主援助活動的研究，并把在華活動設為獨立小節進行個案分析；最后探究妨礙基金會發展的限制性因素以及未來面臨的問題與挑戰。由于本書采用的大都是近期史料，因而具有較大的參考價值。除了上述著作之外，還有兩部與西藏問題相關的專著，一是韋爾克（Hubertus Welck）的《作為挑戰者的流亡者：海外藏人》，另一部則是羅默（Stephanie Roemer）的《西藏流亡政府：多數人的政治》。這兩部著作揭示了瑙曼基金會對流亡藏人及西藏流亡政府援助的事實。

二、國內學界的學術成果

國內學者對瑙曼基金會的研究起步較晚，至今為止尚未形成系統性的研究，相關內容僅散見于個別文章及著作中。引用文獻部分源于該基金會網站中的原始資料，部分則出自德國學者研究的二手資料，還有一部分直接采用了國內學者的研究成果。

國內的學位和學術論文中涉及瑙曼基金會的文章大體上有13篇。筆者將其大致分為兩類：

（一）涉及瑙曼基金會的性質、組織結構、海外開支、資金來源等，但缺乏對瑙曼基金會內外活動的系統梳理。

筆者收集到的最早提及瑙曼基金會的文章，是鄭汶于1987年發表在《西歐研究》上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基金會》。在這篇文章中提供了1982年瑙曼基金會對國內外大學生的資助的數據資料，還提到了“瑙曼基金會的國際工作通過‘國外事務部’及其下屬的‘亞非中心項目’小組以及‘拉美發展政策’小組加以協調。”除此之外，還有陳風沼的《政黨基金會在聯邦德國對外活動中的作用》一文，則涉及瑙曼基金會1989年的海外開支，同時還揭示了其與自由黨國際的關系。

21世紀初，國內對德國政治基金會的研究開始有所增多，但成果依然屈指可數。瑙曼基金會是德國六大政治基金會之一，通過對德國政治基金會的研究，可以大體上形成對該基金會的宏觀認識。中國人民大學的閆瑾教授先后發表了《德國政治基金會探析》和《德國外交政策決策中的政治基金會》兩篇文章，前者主要介紹了德國六大政治基金會（含瑙曼）的組成、與各政黨的親緣關系、基金會內部組織機構的設置和功能以及資金來源，最后簡要探析政治基金會在德國內政外交中的作用。后者則重在探究政治基金會在德國外交決策過程中的作用，并以1996年瑙曼基金會在波恩策劃“西藏大會”，邀請達賴出席，推動“西藏問題”國際化為例，揭示德國政治基金會并不完全是政府外交的工具，“基金會外交”有時也會給政府帶來麻煩。吳輝于2006年發表的《德國政黨與政治基金會的關系》以及復旦大學2010屆碩士李之文的學位論文《政治基金會：德國外交中的特殊行為體》對瑙曼基金會的創立目標、組織結構特征、個別年份的資金利用情況也有所涉及。

（二）概括性描述瑙曼基金會的個別涉藏活動并作為其他論點的旁證。

如劉小燕、王晶的《論中國政府對外傳播中的NGO缺失——基于藏獨、奧運風波中的NGO分析》、歐陽瀟瀟的《關于中德關系中西藏問題的探究》和李捷、王婷婷的《疆獨、藏獨的國際化路徑研究》等。這類文章提到的瑙曼基金會的涉藏活動，大都局限在1996年瑙曼基金會在波恩舉行的有關“西藏問題”的國際會議，2007年召開討論“人權”以及“西藏流亡者戰略”的布魯塞爾大會，以及2008年策劃“3·14”藏獨等典型事件，且都缺乏對瑙曼基金會涉藏活動過程的深入研究。

迄今為止，國內尚未出現研究瑙曼基金會的專著，其中涉及該基金會活動的其他著作同樣是鳳毛麟角。只有直云邊吉的《達賴喇嘛：分裂者的流亡生涯》（紀實性著作）及潘琪昌主編的《百年中德關系》等提到了1996年6月14日瑙曼基金會在波恩舉辦的所謂“援助西藏獨立”的國際研討會這一歷史事實，但又都沒有對該事件進行細致的分析研究。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界的學術成果主要集中在對瑙曼個人思想以及瑙曼基金會概況的研究上，總體上缺乏相關史料的深入挖掘以及對瑙曼基金會活動（尤其是涉藏活動）的系統研究。如今，“西藏問題”國際化嚴重威脅了我國的核心利益，因此，揭露國際社會上各種分裂勢力分裂中國的丑惡面目，并采取合理化措施，對于維護祖國的統一與領土完整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參考文獻：

[1]、鄭汶：《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基金會》，《西歐研究》1987年第6期。

[2]、陳風沼：《政黨基金會在聯邦德國對外活動中的作用》，《西歐研究》1991年第5期。

[3]、閆瑾：《德國政治基金會探析》，《德國研究》2003年第1期。

[4]、潘琪昌主編：《百年中德關系》，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6年。

[5]、直云邊吉：《達賴喇嘛：分裂者的流亡生涯》，海口：海南出版社，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