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文用印制度演變初探

【摘 要】本文以歷史發展為脈絡，對我國古代印章的形成和發展以及古代公文的產生和演變進行了分析，并將二者結合，探討了公文用印制度的起源和發展及其演變過程。為公文和印章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參考。

【關鍵詞】印璽 文書 起源和發展

在我國古代，印璽和公文產生于不同時期，在印璽和公文不斷演變發展的歷史過程中，印璽逐步應用于公文，演變到現在，幾乎所有的公文都需要用印章。那么，印璽是什么時候開始用在公文上的，二者的結合是怎樣演變的呢？

一、我國古代印璽的產生和發展

中國古代璽印在何時何地產生并開始用于文書，由于各種原因，目前尚未有定論。但根據相關文獻記載，我們仍可以大致判斷出古代符璽大約始自東周。迄今出土的最早印章，當屬出土于河南省安陽殷墟的三方銅質奇文古璽，即“安陽三璽”（見圖1）。從這三方銅質奇文古璽我們可以推斷出在商代已經有了璽印的使用。殷商時期的璽印就僅起到證明財產歸屬的作用。到了西周，璽印有了憑信的作用。春秋戰國時期，璽印成為權力等級的標志和國事活動示信最重要的符信。秦漢以后，印章及用印制度也開始規范化。

在我國古代紙張尚未發明并用于文書時，一定時期古璽文的文狀與同一時期公文的載體發展程度有著密切的關系。

二、我國古代文書的產生與發展

遠古時代，可以稱作文書的僅是占卜后將其結果刻在甲骨上形成的甲骨文，叫做甲骨卜辭。甲骨文還只是文書的萌芽，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公文，根本無需用印。

到了夏朝，文書的撰寫較為原始、粗糙，種類、用途也相對后代文書簡單許多。殷商時期，官方公文所包括的內容逐漸擴大，不僅涉及國家大事、戰爭和國家的經濟情況，而且還有許多有關帝王生活、天象變異等的相關記載。當時的公文載體多樣，有縑帛文書、青銅器上的金文文書和刻石文書等。至周王朝時期，公文具備了簡單分類的條件，如“誥”“誓”“盟約”“書”等。春秋時期，公文又發展到了一定階段，從《左傳》《國語》等先秦典籍中可以進行考釋，其主要文種涉及策書、上書、璽書等。到了漢代，紙張開始應用于公文。

三、璽印之用于公文演變情況

（一）古代印章和古代文書產生的關聯

印章與文書的一起使用早在西周時期就開始了。但當時，印章只是起著“身份證明”的作用。當商人出入關市經商時，須握有由司市、司關等加蓋印信和驗節的文書，作為出入憑據。《周禮·地官·司關》載：“凡所達貨賄者，則以節傳出之。”這里的“節”就是“璽節”，也就是當時的璽印。“傳”則是貨物通行所需的證明文書，起到了“通行證”的作用。但印章與公文結合卻是在春秋時期。

古代璽印一開始并不用于文書，文書一開始也不需用印，璽印和文書的結合是國家和社會發展到一定程度才產生。

（二）印璽的外形隨著文書的發展而變化

印璽的外形隨著歷史變換而有所不同。首先，印璽印紋字體不同。這一點從文字的發展史可以很容易的得到驗證。第二，由于不同時期對印璽的功用要求不同，印璽外形隨著社會發展需要不斷變換。在簡牘和縑帛公文時代，文書用印多采用封泥形式，鈐于泥上印字的線條向外凸。印章被鑄造為內凹形式，即印紋向內凹進的陰文，這樣才能使封泥上的印紋更為突出、醒目。東晉末，紙質公文取代了簡牘和縑帛，用印方法也相應改為朱色水印，水印印在紙上的字跡比封泥更為清晰易辨許多。印章的印文的形狀也發生了改變，由以往的陰文改為反字陽文。

（三）印章之于文書作用變化

到了春秋時期，印璽才開始用于公文。由于當時的公文載體主要是竹簡、木牘，所以用印方法和現在的大有不同。竹簡書寫完畢，人們就把它卷起來，寫字的一面向內，用繩子捆扎，再用泥團將繩子打結處封好，在泥團上加蓋一枚印章，稱作封泥。封泥展現了用印者的身份并記錄了政治、軍事、文化等方面的相關信息，同時起到了防止重要文書泄密和作偽的作用。可見，在當時公文開始以封泥的形式用印。秦代，印章用于文書也是采取封泥的形式，如在政權信函往來上，同樣起到了防止泄密和作偽，并有可識別作用。此后，印章及印章制度不斷變化發展，復雜多樣。但在紙張產生之前，印章之用于公文，其作用并未發生很大變化。

隨著歷史的不斷發展，東漢時期，紙質公文出現后，文書用印也產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主要體現在：印章的使用已不再是紙張未發明前的封泥而是改為朱印。此時還出現了公文的騎縫、押縫制度等等。此后，文書的用印一般都用朱印，同現在的公文用印。

紙張發明之后，文書需用印時直接將朱印蓋在文書的文內。這時候，不僅印章的用法有所不同，印章的作用等也起到了很大變化。封泥的目的是怕別人看到文書的內容，而紙質文書的用印發揮了其他作用：公文用印的主要目的并不是防止秘密泄露，不同種類文書用印體現了印章不同的作用。比如，有的印章代表著一定的職能和權力，具有權威作用；用在一般公文上的印章就有憑證作用，同時印章還有標志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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