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地的力量與期盼

關中麥田

西北地區從來都不是貧窮落后的地區，秦國就是以關中平原的豐富物產為基礎才統一全國的，關中平原在秦漢時期是我國主要的產糧區，位于關中的長安是十三朝古都，曾經是我們國家的政治中心，也是經濟文化最發達的地區，現在西北蘊藏的豐富能源對我們國家的經濟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支撐作用。

抗戰期間，北平、天津的一批高校遷入西北，組建西北聯合大學，對西北地區的高等教育發展，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這是不爭之事實。然而，廣袤的西北大地以其遼闊的幅員、悠久深厚的文化、豐富的資源，給中國的高等教育輸入了獨特的營養，使這批由平、津內遷來的高校，逐漸形成了不同以往的科研和教育風格，豐富了中國高等教育的內涵。正如方光華教授所言，西北聯大的內遷，在改變高等教育格局的同時，也“接了地氣”，具有了另一種獨特的文化魅力。而且，西北大地這種雄渾的力量，將在中國高等教育未來的發展中，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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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后的效果來看，平、津地區高校內遷，對西北地區的高等教育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但從當時的實際情況來看，這些高校內遷的最迫切動機當然不是為西北地區發展教育，而是“避難”。原來的駐地已遭日寇鐵蹄的踐踏，充滿愛國心的高校師生絕不愿在侵略者的奴役下茍活，所以，選擇了內遷之路。遼闊的西北敞開了他博大的懷抱，接納了這批“逃難者”，自覺地承擔起抗戰大后方的職責。正是有了這個遼闊的后方，中國的抗戰才能堅持下來，中國高等教育的一部分“文脈”才能保存下來。西北大地對抗戰的貢獻是巨大的，它不僅接納了一大批流亡來的學校、學生，接納一批內遷來的工業企業，是抗戰時期一個重要的軍事后勤補給基地，還涵養著抗日戰爭中的中流砥柱——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著的人民軍隊的首腦機關，甚至連當時的國民黨政府，都有過進一步西遷的打算。1938年12月，在抗戰形勢嚴峻的時候，西北聯大校務委員會的常務委員胡庶華曾給新疆省長盛世才致電，建議他準備好接納戰時難民和學校的準備，并在必要時接納國民政府，以迪化（今烏魯木齊）作為戰時首都。這種公開發出的建議，某種程度上可以反映出當時政府決策層對西北地區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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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內遷的高校來講，西北大地的力量不僅表現在對他們的擁抱與接納上，而且還表現在為他們提供了全新的學術研究對象和深厚獨特的研究資源，從而奠定了這批高校全新的科研和教學特色。

在歷史上，西北絕非落后地區，這里曾孕育出中國最強盛的朝代——周、秦、漢、唐，創造出最為先進燦爛的古代文明，那時有名揚世界的繁華都市，有物產豐盈的廣闊田野，有花團錦簇的典章詩賦，與貧困、落后這些詞匯是沾不上邊的。只是在宋代以后，因為國家政治中心的東移，西北地區的地位才逐漸下降的。但是，輝煌的歷史為西北地區積累下了豐厚的文化傳統，遼闊的大地所蘊藏的豐富的自然資源為西北地區在現代的重新崛起提供了獨一無二的物質基礎。

我們注意到了內遷高校的教授們學術研究內容的變化。盡管內遷之前，北平的一少部分教授就開始以西北為研究對象，如黃文弼教授在新疆的考古發現與研究，但絕大多數教授的研究方向都是更普遍性的一些問題。內遷西北之后，大概在一年左右時間，這些教授們的學術研究內容發生了一種集體轉向：幾乎各學科都以西北地區問題為研究對象，突出的表現是在地質學、生物學、地理學、歷史學、民族學、教育學諸方面，都出現了一批以西北地區為研究對象的論文和專著。地質學方面有張伯聲教授的《陜西砂金》，殷祖英教授的《新疆及額濟納地理考察報告》（當時地理地質不分家，合為同一個系，殷祖英教授的考察報告不僅談及了西北邊疆的物產等地理問題，也涉及了油礦資源等地質問題），西北工學院的老師完成了陜南煤礦的勘測；生物學、氣候學方面的有劉慎鄂、薜貽源的《中國西北之植物地理》，殷祖英的《城固縣氣候志初稿》等；地理學方面最多，如殷祖英教授的《從地理上認識西北》，王鈞衡的《甘肅境內黃河航運的地理根據》，盧惠如、黃紹鳴《南鄭商業地理之研究》等，涉及到方方面面，甚至深入到縣域經濟這樣具體的問題；歷史考古方面，在漢中對張騫墓的發掘，漢中小南海新石器遺址的發現，以及對新疆地區持續的考古研究，都達到了一定的深度，黎錦熙教授對西北地方志的研究提出了系統的現代方志學研究理論；在民族學方面，李式金教授對西藏、青海、川康喇嘛教的研究，楊兆鈞教授對青海撒拉族文化的研究，都有在該領域的開拓之功。這些研究成為日后西北高校的一個學術特點，如今西北諸高校的強勢學科地質學、生物學、考古學、歷史學、民族教育學與那時奠定的研究基礎有緊密的關聯。因為這些學問都是實證性的學問，離開了具體的研究對象無法發展。到了西北，教授只能就近尋找研究對象，提出研究課題，所以才造成了學術研究內容的“西北轉向”現象。當然，也是西北地區有獨特的自然和人文歷史資源才能支撐起學者們完成學術研究內容的轉向。從純學術研究的角度來看，平、津地區的學者到西北并沒有損失什么，反而找到了他們可以持續一生的研究方向和研究材料，進入了一個可以真正做出獨創性研究成果的廣闊天地，這可能是他們接受的最重要的“地氣”之一。

學術研究內容的“西北轉向”并沒有影響到這批平、津內遷來的教授的學術眼界，他們原來的“世界眼光”仍被保留下來了。比如研究漢中地理志的黃國璋教授，仍發表了《從地理方面探討中歐政局的演變》這種關注世界大格局的文章；帶領學生在漢中小南海發現新石器遺址的陸懋德教授不僅有《漢中各縣諸葛武候遺跡考》這類個案研究的論文，還著有《史學方法大綱》這種純理論的研究專著（獲得了當時國民政府教育部社會科學二等獎）；多才多藝的許興凱教授著有《日本政治經濟之研究》這類純粹國際政治的專著；物理學、化學教授，也在從事著與國外同行同步的一些基礎問題的研究，相關的論文在當時國際學術刊物上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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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種“地氣”也不能不提，這就是西北地區特有的質樸剛健、不尚文飾的傳統文化。西北是中華民族精神的重要發源地，潛藏著復興民族的原動力。當時就有胡純如在其《西北精神之歷史研究》中指出，西北“有我們民族祖先的發明與創造，更有我們民族祖先的殺身成仁與舍生取義的崇高氣節”。他將西北精神概括為創造、忠勇、氣節、道德四個方面，指出：“西北地毗戎狄，自秦漢以來，邊禍甚烈，生息于斯地人民，惕于敵國外患，而具有一種忠勇的精神。……西北地多山岳，氣候干燥，故土氣多剛烈，見危致命，絕不反顧，此種氣節，國魂所系。……孝義為吾民族故有之道德，歷代立國，無不提倡，西北人士，尤力行不替”①。西北地區的這種文化傳統，它借助這方水土、這份空氣、這里的生命堅實有力地存在著，西北聯大不需要借助師生傳授淵源這樣的介質，只要呼吸這里的空氣、依托這方水土，就會被這種文化氛圍所感染。

在我們組織研究西北聯大專題的過程中，開始我們也未能免俗，想著這是一個有男有女的大學校，男女在一起也難免會有浪漫的故事發生，總能找出些像西南聯大金岳霖和林徽因那樣的愛情故事，于是便去刻意尋找，結果還真找到了這樣的人，比如羅隆基的第一任夫人，比如金岳霖的第一位美國情人，都曾經在這所大學里工作。但是，令我們失望的是，這些曾經有過“驚天動地”愛情故事的人物在這里卻出奇地平靜，平靜到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們多方打探，除了知道這些人存在過外，其它幾乎一無所知，到現在，連一張照片都找不到。真不可思議！這些感情飽滿、且是浪漫故事主角的女人，到西北聯大時還不算年老，可是為什么沒有繼續演繹出充滿激情的故事呢？在我們的采訪中，我們逐漸認識到，這所大學中當然不缺戀愛事實，只是沒有將愛情過程演化成傳說，那些曾深刻地觸動過當事人的感情波瀾，在樸實厚重的西北大地，猶如微風掠過月夜的蒼松，縱使有過些躁動，但終歸寧靜挺拔。這就是那種無形的文化傳統，不管那批學者來自何處，是何方人士，有怎樣的教育背景和個人性格，到了西北，立刻變得樸拙起來，干踏踏實實的活兒，做踏踏實實的事。這塊土地具有洗盡一切鉛華的魅力，留下的只是質樸雄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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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幅員遼闊，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的區域特色明顯，區域經濟發展水平也很不平衡。長期以來，為保障國家戰略安全和促進地區經濟社會文化協調發展，國家在規劃和部署教育事業格局時，注意縮小不同地區基礎教育的差距，并根據國家戰略定位和區域資源優勢，重點培育一批高等教育的區域中心，使之帶動區域高等教育的發展。

西部12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面積685萬平方公里，占全國的71.4%，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豐富，戰略位置重要，但經濟發展相對落后，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相當于全國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二，不到東部地區平均水平的40%。為促進西部地區教育水平的提高，早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國家就從東部沿海遷來一些高等院校，并按建設專門院校的思路分化組合，有力地推動了西部高等教育的快速發展。近年來，國家實施的西部大開發戰略也把大力發展西部高等教育作為一項重要舉措。

由于歷史積累，西部地區的高等教育已經顯示出一定的區域優勢。陜西就有13所高校擁有國家重點學科，其中一級學科16個、二級學科45個、培育學科13個，擁有的國家一級重點學科數位居全國第四，工科國家重點學科數位居全國第二。航空、航天、先進制造、新材料、電子信息、生物醫藥、水資源和環境保護學科實力強勁。涉及國家戰略安全格局中的一些學科，西部地區的一些高校很有核心競爭能力。依托西部自然資源和人文資源發展起來的裝備制造、能源化工、干旱農業、冰川凍土、戈壁沙漠、高原物理、草原生態以及考古學、文化遺產保護學、民族學、宗教學等方面已有不少高水平成果。橫亙在陜西境內的秦嶺山脈已經成為了西部許多高校競相研究的熱點，取得了包括國家自然科學二等獎在內的許多科研成果。蘭州大學的干旱與草地生態研究在國內外影響日漸突出，業已成為國家西北生態與可持續發展問題研究的最主要核心基地之一。西北大學考古與文化遺產保護學科依此為主線進行的考古與遺產調查研究保護工作已經引起了國內外同行的廣泛關注。西部的多數劃轉高校，大多是在解放初期根據國民經濟建設的需要，整合全國知名高校有關專業所組建的單科性院校發展起來的，具有顯著的行業特色，為當年我國工業體系的建設和行業發展做出重要貢獻。經過幾十年的建設與發展，這些高校逐漸形成了一批優勢學科和專業。更加重要的是，西部高校為西部培養了大批高素質人才，目前陜西高校的在校學生就超過100萬人，其中60%來自西部、服務西部。

確保我國西部高等教育區域優勢，對于提升西部高等教育的整體水平，構建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我國高等教育格局十分重要。對于促進我國中西部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維護邊疆繁榮穩定，也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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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能搞好西北的高等教育？兩個因素不能忽視，一個是投入，一個是政策。

先說“投入”，即辦學經費問題。我國高等教育所確立的中央和省級政府兩級管理、以省級政府管理為主的高等教育管理體制，確實煥發了各省辦教育的熱情，但由于各省市經濟發展水平存在較大的差距，各省市高等教育經費投入懸殊。西北地區經濟落后，地方財力遠不如東部發達地區，高校普遍面臨著經費不足的困難。現代大學是項高投入的事業，衡量現代大學水平的最直觀、最重要的指標就是經費的多少，當然有錢一不定能辦出一流的大學，但沒錢是萬萬辦不出一流的大學的。當年北洋大學之所以能辦成全國一流的大學，主要就是靠充分的經費支持，為辦北洋大學，天津海關稅務增加了大約2個百分點，為保證經費的供給，那幾任北洋大學的校長都兼著天津海關道的職務。著名的教育家梅貽琦曾經說過一句被無數人反復引用的名言：有大樓不一定有大師！好像錢不重要似的。可是，大師是要用大錢養的。梅校長說的只是在有了錢后如何花的問題，而不是說錢不重要。眾所周知，清華大學的經費一向居全國高校之首，有了足夠的錢，才能聘得起大師。目前，西北地區高校的生均經費只是發達地區的三分之一左右，師生比都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就是說由于經費少，只能少聘教師，以較少的教師教較多的學生。要想真正辦好西北的高等教育，必須加大國家對這一地區的投入，只有當西北地區高校的經費水平達到全國平均水平甚至高于平均水平時，西北地區的高等教育才具備發展的基礎條件。

有沒有辦法來增加這個投入？當然有。自2010年起，國家開始設立支持地方高等教育專項資金，引導各類高校在不同層次、不同領域辦出特色。但還有一個也許更加見效的辦法。比如說，東部發達地區的天然氣全部是由西北地區提供的，天然氣的價格遠低于國際市場價和成品油價格，西北地區廉價的煤、電、氣、油等基礎性能源，支撐起整個東南沿海地區以基礎生產要素價格低的優勢成為世界第一大加工制造基地。如果每一立方米天然氣漲上一塊錢，每年上千億立方米的氣，就可多收入千億元，把漲出來的這部分錢，全部投入到西北地區的教育上來，這對西北的高等教育將帶來多大的推動！遲早有一天，我們的生產要素價格要達到和發達國家一樣的水平，天然氣漲價是必然的。“西部大開發”要想不變成“西部大開挖”，教育一定要先行，主動通過能源的價格調整利益分配結構，是發展西北地區高等教育的有效途徑。

再說政策。在國家高水平大學建設的整體布局中，中西部高等教育的地位有所忽視。中西部地區有22個省、直轄市、自治區（州），國土面積占85%，人口占56%，但“985”和“211”高校分別只占35.9%和32.8%。中西部大多數高校不能享受國家高等教育重大發展戰略——高水平大學建設工程的政策。《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提出，國家將繼續實施高水平大學建設工程，同時要優化好高等教育持續發展的格局，“把促進公平作為國家基本教育政策”，并提出“實施中西部高等教育振興計劃”，加強中西部地區高校建設。今年5月，國家發改委和教育部正式啟動了“中西部高校基礎能力建設工程”，準備投入100億元，從中西部遴選100所高校，對它們的基本教學能力進行建設，引導和推動中西部高校牢固確立人才培養的中心地位，加強本科基本教學條件和實踐教學環節，提高中西部高校的教學質量，增強中西部高校服務地方發展的能力。中西部高等教育振興計劃的整體實施思路也正在形成。

“中西部高等教育振興計劃”應該作為我國高等教育總體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與已經開展的“高水平大學建設工程”一起，成為現階段推動我國高等教育質量提升的重大部署。對于已經進入“985”與“211”工程行列的中西部高校，應給予一定的傾斜。在每年的高等教育的整體投入中、或者在地方高等教育專項資金中，劃出一定比率，支持省部共建中西部地方高校建設。對于遴選出的100所中西部高校，加強基礎教學條件建設的投入，引導和推動中西部高校牢固確立人才培養的中心地位，提高中西部高校的教學質量，增強中西部高校服務地方發展的能力。對于中西部高校的生均經費，依據一定條件給予一定額度的補助。實施“中西部高等教育振興計劃”，要高度關注中西部高校的人才問題。要從確保中西部高等教育區域優勢的角度，對中西部高校師資隊伍進行系統考慮的扶持計劃，使西部高校在這些領域擁有自己的領軍人物、中青年骨干教師，緩解西部高校師資隊伍整體實力不足的困境。

西氣東輸的源頭—新疆塔里木油田克拉2氣田

西氣東輸是我國距離最長、口徑最大的輸氣管道，主要是將西部地區的天然氣向東部地區輸送，包括已經建成的一線工程和二線工程，以及建設中的三線工程和四線工程。一線工程主要是將新疆塔里木盆地的天然氣輸往長江三角洲地區，輸氣管道西起新疆塔里木的輪南油田，東達上海，延至杭州，設計年輸氣能力120億立方米，最終年輸氣能力200億立方米。二線工程主要是將中亞的天然氣輸往珠江三角洲地區，外連源自土庫曼斯坦的中亞天然氣管道，西起霍爾果斯，南至廣州、深圳和香港，設計年輸氣能力300億立方米，可穩定供氣30年以上。三線工程路線基本確定為從新疆通過江西抵達福建，設計年輸氣能力300億立方米。四線工程主要是中俄西線天然氣管道。圖片為位于新疆拜城縣克孜爾鄉境內的克拉2氣田，克拉2氣田于1998年1月發現，2000年4月探明氣藏含氣面積47平方千米，設計年產量107億立方米，是目前國內最大、特高豐度、特高產、異常高壓的優質整裝大氣田，也是一線工程的主氣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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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不同歷史和傳統的諸多院校共同組成的西北聯合大學，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孕育出了“一貫之精神”，這種精神體現在西北聯大的校訓與校歌中。根據黎錦熙先生的解釋，校訓“公誠勤樸”中的“公”是天下為公，“誠”是不誠無物，“勤”是勤奮敬業，“樸”即質樸務實，與聯大校歌一起，表達了西北聯大為國家富強和民族復興不懈奮斗的赤子情懷。西北聯大所確立的“扎根西北、放眼世界、創新知識、傳承文明”的辦學理念，“發揚民族精神，融會世界思想，肩負建設西北之重任”的辦學愿景，值得珍惜。西北大地期待國家更加關注自然資源、人文資源和人力資源的有效開發，期待有更多的高校，培育崇高的大學精神和文化傳統，牢牢把握西北的歷史與現實需要，創新人才培養模式，培育具有世界影響的創造性成果，為區域乃至國家整個社會經濟文化發展起到更大的推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