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教育到鎮上讀書去

中國有超過13億的人口，超過多半數生活在農村。歷史上許多私塾、書院曾盛極一時。但都不是在大城市，而是在山野鄉村。那里不但是教育子弟、培養人才的學校，而且是一個地區的文化中心，甚至是學術中心，薪火相傳、生生不息。在我國教育得到長足發展的同時，不可否認的是，由于種種原因，農村教育的發展速度遠遠落后于城市教育，農村教育已然成為我國教育的一塊“短板”?！扒竽局L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碑斘覀兊哪抗怅P注著國家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等重大問題時，應該認識到我們的教育，尤其是覆蓋面最廣的農村教育也是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最基本、重要的因素。

富錦市是一個農業市，80％的人口、70％的學生、65％的教師、63％的學校在農村。但走在富錦的各個鄉鎮，卻很難再看到傳統意義上的農村學校，取而代之的是一所所擁有嶄新的教學樓、食堂、宿舍，寬敞的操場，齊備的教育教學設備，優秀的教師隊伍的學校。這是富錦在農村實施集中辦學8年來，擺在所有人眼前最明顯的成績——教育的均衡發展。

2004年時，經過連續多年的調整布局，富錦教育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仍然有很多“瓶頸”制約著富錦農村教育的發展。2004年初，時任富錦市長劉臣組織各個部門對全市教育現狀進行了為時一個多月的全面調查摸底，并深入農村進行專題調研。

隨著調研的深入，富錦農村教育的情況明朗了起來。全市農村基本上村村有學校，規模小的僅有幾名或十幾名學生，多數學校無法按照課程計劃開課。土草房和危房占有相當的比例，配套設施不完善，現代化教育教學手段缺乏。由于點多面廣，支出管理分散，辦公費、取暖費欠賬多，教育經費明顯不足。受到辦學條件、教師素質、師資力量、教育環境等因素的制約，教育教學質量一直呈現著城、鎮、村三級落差。在學生家里，調研中當問及孩子在學校表現如何時，小男孩回答：“在我們班考第二?！弊院赖谋砬檫€沒來得及爬上臉頰，邊上另一個孩子便告狀：“叔叔，他們班一共就3個人。”事雖好笑，但卻反映出因為學齡人口的減少，許多村小都呈萎縮的狀態。

問題擺在面前，如何實現城市與農村教育的均衡發展?富錦市委、市政府反復調查研究、論證，并廣泛征求社會和家長的意見建議后做出大膽決策：改變傳統的教育發展模式，整合教育資源，在農村走集中辦學之路。

篇劃中的集中辦學

如此浩大的工程，最缺的是錢。這是擺在富錦市委、市政府面前最大的難題。啟動資金就要9000萬，加上后續投資一共需要一個多億。對于一個人口只有47萬的縣級市來說，錢從哪出?為了集中辦學，富錦市委、市政府廣開思路，采取多種措施積極籌集資金。一是增加財政預算，將經測算的集中辦學后節約下的取暖費、更夫、代課教師工資等資金和教育費附加全部集中起來，同時加大對預算外資金的財政統籌。二是把上級危改和布局調整資金統一使用。三是變賣閑置的村級舊校舍，但原有校舍產權屬于村民集體，市政府不能隨意變賣。為了能將閑置的資源轉換為急需的資金，富錦市委、市政府多次商討，采取了一種新的方式：在新的學校資產中承認有村集體的股份，在村集體財產管理中有明確記載。對撤并的學校實行公開招標、統一出售、專戶管理、專款專用。四是將城區中小學布局調整節約出來的土地在市場變現后的收益全部用于集中辦學。五是合同賒欠。對施工建設單位在簽定合同中采取分批付款的方式，既保證了工程能按期進行，又緩解了地方財政的壓力。與此同時，富錦市政府決定，在沒有滿足教育發展需要的情況下，3年內不新建、擴建和裝修政府及職能部門辦公樓，并緩建了市政廣場，將節省和籌集來的資金全部用于農村集中辦學工程建設。資金問題就這樣一點一點地解決了，為實現集中辦學提供了堅實的財政基礎。

集中辦學的宣傳是籌備期另外一項重要工作。雖然有許多人渴望自己的子女能夠受到良好的教育，但當村民第一次聽到“集中辦學”這個詞時，相當一部分人懷著疑惑甚至警惕的心態。好好的家門口的學校不上，非要跑到二三十公里之外的鎮上寄宿，孩子離開家不適應怎么辦?生病了怎么辦?吃住行費用誰拿?向陽川鎮中心小學的關校長對宣傳集中辦學那段日子印象很深。在一次去下面村子做宣傳工作時，一個村民指著關校長說：“你舍得把你家孩子送到美國讀書嗎?”像這樣的質問，關校長聽到的太多了?！爸荒芤淮未谓o他們講集中辦學的好處，幫他們分析利弊，說到底得讓他們知道這對咱們農村孩子來說是件好事?！鳖愃频拇蟠笮⌒〉男麄鞴ぷ?，富錦市上到市長，下到教師都做過。教育局局長韓欣呈回憶說：“那段時間，我們跑遍了富錦市所有的村屯，每天工作超過10小時?！?/p>

集中辦學來了

集中辦學的所有的初期準備工作當年完成，2004年下半年，第一批集中辦學學校破土動工了!

學校的建設讓當地百姓興奮不已，口口相傳的集中辦學終于看得見，摸得著了。雖然剛剛動工，可誰都看得出來，學校的規模和村小有天壤之別。那段時間，去工地參觀的人絡繹不絕。韓欣呈局長笑著回憶：“樓蓋了一半，一些曾不同意合并的村屯就后悔了，許多家長找來，要求合并他們的村小。原定的宿舍規模不夠，我們只好改變計劃，又多蓋了一層?！?/p>

任何一個集中辦學學校的校長、老師都不會忘記第一批學生入學的那段日子。遠遠跟在學生隊伍后面的，是浩浩蕩蕩的家長大軍。老師校長不但要照顧學生，還要維持家長的秩序，組織家長參觀宿舍校舍、觀看學生吃午餐……天色擦黑，家長漸漸散了，老師校長卻連一點休息的機會都沒有。向陽川小學關校長說：“那個學期，開學一個月了我都沒在家住過。”

最讓家長擔心的費用問題，也處理得比預計的還要好。一位中學校長扳著手指頭給我們算了一筆賬：“學生住宿免費，交通費用政府承擔一半，每周來回一趟也就5到8元。學生費用的大頭在吃這方面。我們學校每月收伙食費260元，加上政府各種補貼，一般學生在學校吃一年需要1400元，家庭困難的學生只需要800多元?？梢哉f，把孩子放在學校比在家吃還要省錢?！?/p>

教學質量的改變也是顯而易見的。原來村小那種6個學年，6個老師，音體美英老師基本沒有的情況已經不復存在。僅以向陽川鎮小學為例，目前學校設備齊全，各科任課教師都是原來農村教師中教學最優秀的，年齡結構也更加合理。軟硬件的條件都提高了，學生自然視野寬廣了，文化生活也豐富了?！爱斎?，這些都是教育資源整合的原因。是集中辦學的必然結果，我們還要在現有的基礎上把學校辦得更好?！标P校長如是說。

集中辦學的優勢大家都看在了眼里，這使后續工作開展得非常順利。兩年之內，原來那些最堅決反對合并的村屯，都自愿合并了。集中辦學過程中，不但沒有一名學生流失，許多在城里寄讀的學生也選擇了回離家較近的集中辦學學校讀書，甚至一些周邊國營農場的學生也紛紛選擇了到富錦的集中辦學學校就讀。如今，富錦形成了10個大的教育園區。在采訪中，當我問到家長集中辦學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時，一位家長笑著說：“要說集中辦學有什么不好，那就是辦得太晚了，把我們家老大都耽誤了?！?/p>

吃住在校園 岳風

2004年9月1日，對于富錦縣黑山鎮的小龍同學來說是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日子，因為他第一次出“遠門”，離開那個離他家僅有幾步之遙的學校。離開4年小學生活僅有的一位老師和幾名不同年級的“同班同學”。幾公里的路上，小龍幻想著新學校，幾十名學生，偌大的操場里有幾間大磚房。這是小龍對于新學校最美好的期待?？墒菐追昼姾?，當爺爺的自行車停在二龍山鎮小學的門口時，小龍被眼前氣派的教學樓和宿舍樓震撼了。28所村小學合并而成的二龍山小學有學生近千人，從未見過這么多同學的小龍略帶幾分羞澀地走進班級，心里卻翻江倒海般地激動不已。

吃出營養吃出健廉

午休鈴一響，在宿舍和操場上轉悠了一上午的家長們比學生跑得還快，第一時間沖到食堂前。當然，他們可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監工的。孩子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在老師的帶領下一個個走進食堂到固定的位置坐下，食堂內外就忙開了。食堂里。校長老師們齊上陣，抹桌子的、端菜的、盛飯的，忙得團團轉。食堂外，家長們擠在窗口門口往里張望，看看孩子在這吃的都是什么菜。看看自己的孩子能不能搶上飯，“四菜一湯，還有肉菜呢，挺好!”—位男家長滿懷欣喜地告訴沒擠上去的妻子。四菜一湯，不知是第一次集體吃飯，還是第一次離家吃大鍋飯，孩子們都吃得津津有味，老師們則一直在食堂里忙前忙后，看見哪個孩子不夠吃，馬上詢問并給加餐。

幾年來，為了保證學生吃得好，吃得放心，富錦市出臺了《富錦市農村寄宿制學校食堂工作管理方案》和《富錦市農村寄宿制學校食堂衛生和疾病預防管理方案》，以安全飲食為前提。構建起了科學的管理模式和嚴謹的操作流程。嚴把采購、加工、餐用的質量關，保證學生食用的所有食物的安全、可靠、優質、新鮮，杜絕使用陳腐、劣質原料加工食物，杜絕讓學生食用殘剩等易變質食物。在保證學生食品安全的前提下，學校食堂實行營養配餐，聘請營養專家根據學生身體發育的需要和當地食品結構特點，科學設計食譜，以滿足學生健康成長的需要。采用“分餐制”，用獨立的餐盤用餐，防止傳染病的發生。學生在食堂每天飲食標準和食物的豐富性要高于普通農家。

生活老師就像像媽媽

晚自習后，來到陌生卻新鮮的宿舍樓，望著比家里房子高那么多的大樓，孩子們興奮不已。住著樓房，使用著室內衛生間，學生都經歷著無數個人生的第一次，欣喜地瘋鬧著?？墒?，玩了半天，生活教師提醒學生：“都別鬧了，要熄燈了?！焙⒆觽兗娂娕郎洗?。唰地，當宿舍燈滅的一瞬間，孩子們尖叫著，又瘋鬧成一團。

可是，熄燈沒多久，很多學生的內心不再是快樂和新鮮，而是對家和爸媽的想念。不知道從哪一個孩子的第一聲哭泣開始，孩子們的哭聲連成了一片。每層宿舍的生活教師，趕緊過來安慰學生，“不要哭了，老師給你們講故事……”就這樣，那晚，好多老師都給學生們講故事講到半夜。很多學生聽著老師的故事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實在哄不好的學生，住宿教師就摟著他們，唱著歌，拍著入睡。有的生活教師摟著學生睡了幾個月，學生才能適應集體生活。

幾年來，富錦集中辦學學校的生活教師擔當起了媽媽的角色。一次，一名小學生便急，沒到廁所就便在了褲子上，孩子站在廁所門口很是沮喪，宿舍教師小王看見后忙問她：“孩子，你怎么了?”孩子低頭不做聲，捂著屁股，王老師看出來了，于是對她說：“還有褲子了嗎?老師給你換上?！边€沒成家的小王，沒有照顧過孩子。幫孩子脫掉褲子，胃里卻一直翻江倒海個不停。但小王強忍著表情，說笑著：“老師小時候也拉過褲子，沒事的?！睅е⒆酉锤蓛羯眢w，換上干凈的褲子后，小王又捏著鼻子，沖洗那條臟褲子。

集中辦學后農村各中小學實行寄宿制管理。宿舍樓按歐式建筑風格設計，給學生以美的熏陶。仿住宅式宿舍樓，一層4戶、每室入住10名小學生，樓內每2戶一個洗漱間，一個水沖式衛生間。由太陽能熱水器24小時全天候供應熱水。淋浴設施保證每個學生半月內至少洗一次熱水澡。宿舍樓全部采用暖氣供熱，溫暖舒適。有“親情專線電話”與家人溝通。生活教師使學生在關愛的氛圍里、優美的環境中愉快生活，安心學習。

用心鋪就上學路

每個星期五下午4點，向陽川小學的校園里總是異于平常的繁忙，—輛輛干凈、整潔的校車等待著放學的學生。最后一節課的鈴聲一響，學生們在老師的帶領下排著隊走出教學樓，分列走上自己回家的校車。班主任老師則要挨個校車里查看，拿著名冊核對自己班的學生，然后遞給司機師傅，司機師傅要在上面“簽字畫押”確認某個孩子已領走。孩子都上車后，班主任還要再將每個校車巡視一遍，才算安心。每周這時，向陽川小學的關校長都會在操場里指揮“交通”，目送學生們離開。自從集中辦學以來，富錦市教育局給每位校長下了一道令，所有校長手機必須保持24小時開機?；蛟S每個周五晚上，每個集中辦學學校的校長都期盼著沒有電話打進來，那證明孩子大都安全到家。

集中辦學之后，離學校最遠的村屯大約有十幾里，大多十幾公里。因此，上學路，無疑成了這些村屯里學生的一件大事。因此，富錦在“送子車”的管理上做足了文章。2004年，市政府出臺了《富錦市農村寄宿制學校學生接送車輛管理規定》，嚴把車輛關。對各校車狀況是否符合安全運營要求以及駕駛員的從業資格進行了明確的嚴格的規定。車輛狀況經交警部門檢查要符合安全運營要求，駕駛員必須具有相應的駕駛執照、駕駛經歷和從業人員資格證；各鎮由教育主管鎮長牽頭，學生家長代表、學校校長、鎮交警中隊長、派出所所長、交管站站長、司機代表等組成學生運送車管理中心。政府及職能部門負責協調、監管車輛安全，家長監控評定車輛服務質量并有權撤消不合格接送學生車輛的營運資格，司機負責定期對學生乘坐車輛消毒、認真履行交接手續、定員安全接送學生，學校負責進行交通法規、交通常識、安全模擬演練等教育，周密安排上學放假交接程序及服務性代收費。其他政府行為的各項費用政府免收或減收，不足部分給予車主相應補貼，保證學生乘車費按成人票價的50％收取。2010年，政府還為錦山鎮購置了一批校車。

走內涵發展之路 高偉

教育是造就人類靈魂的教育，而非理性知識的堆積。對于一個孩子來說，知識的缺陷可以彌補，品德的缺陷卻無法彌補，教育更不可以推倒重來。富錦教育局充分認識到育人為本、德育為先的大教育觀。2007年，現任富錦市委書記、時任市長的周宏同志在深入寄宿制學校進行工作調研后，給教育部門提出了明確要求：“今后富錦市的教育工作一定要在內涵建設上下工夫，要樹立育人為本、德育為先的大教育觀，著力打造更富內涵、更有特色、更加優質的富錦教育?！惫ぷ髂繕朔浅Ｇ逦逃终J真貫徹落實，提出了“建快樂和諧校園，辦人民滿意教育”辦學理念，并以此為統領，積極構建教書有質量、育人有環境、特色有品牌的優質、均衡、和諧發展的新格局。

傳承地域風貌 彰顯特色校園

學校文化是一所學校精神風貌的集中反映，是學校辦學特色和發展的體現，它對啟迪學生、開闊學生視野、優化個性人格等都具有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它不僅僅是一個教室，一個操場的概念，而是一種環境，一種氛圍，一種需要長期培育，苦心經營的教育氛圍。

“記者阿姨，我喜歡小螞蟻的堅持，我們中隊叫‘小螞蟻中隊’!”“你猜猜，我們中隊叫什么……‘牽?；ㄖ嘘牎瑺颗；ㄓ赂移床俏覀冎嘘牭淖類?”孩子們圍在我們的周圍，爭先恐后地說著他們各自富有創意的中隊名稱。這也是富錦市第10小學感恩特色教育系列之——感恩家鄉，以家鄉的植物、動物、花草為自己的中隊命名。想象一下，那一個個小隊員就是一只只小螞蟻、小蜜蜂……胸前佩戴著他們共同設計的卡通圖案……他們穿梭于校園內外，來往于林間小略，朝氣蓬勃、充滿生機!他們了解了家鄉的草草木木，也加深了對家鄉的熱愛。

3月，孩子們用小手，親自為老師、媽媽制作“感恩祝?？ā保屑じ改葛B育之恩、老師教誨之恩；4月，緬懷英烈，祭掃中銘記先烈的事跡，立下錚錚誓言；5月，關心弱勢群體，為殘疾兒童募捐；6月，放飛童年，孩子們用歌聲，用舞蹈抒發自己對美好生活的熱愛……12月，讓愛溫暖彼此，回顧一年感恩真情，重溫每次的感動，讓心靈最深處在寒冬漾起暖意。

孩子們變了，他們知道了以禮相待，學會了謙讓，更學會了回報。從最基本的待人接物學起，從最基礎的學習習慣養成做起，讓農村孩子從小接受現代文明的教育，形成規則意識。孩子們在快樂中學會感恩，在積淀沉思中品味感恩，在心心互動中踐行感恩。

走進富錦市雙語學校，展現于我眼前的是寬闊整潔的操場，還有一條掩映于綠蔭里的校園文化長廊。當我漫步在斑駁的石子小路，被兩旁的藝術長廊飄逸出的沁人心脾的校園書香所陶醉時，一陣瑯瑯書聲飄入耳畔“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循著書聲，我們與隨行人員一起步入了雙語學校的中華傳統文化大講堂。一進門我們被眼前的一幅場景驚呆了。孩子們正端坐于古色古香的教室中，口中誦著經典，徜徉其間。與古人對話，與經典相約，與圣賢為伴，在吟誦中孩子們體悟經典，感受中華文化的博大精髓，在茶藝文化中，孩子們的心靈得到凈化。閱讀對于孩子，不僅豐富了精神世界，對事物的感悟和領會，更得到了質的提升。真是書到自然好，書到自然香啊!

教育的美麗源于用心，心在哪里，成功就在哪里。富錦市雙語學校深度開發國學經典、英語為龍頭的個性化校本課程體系。一樣學習語言，聽外籍教師純正的發音，感受寓教于樂的授課方式，更感受到學習英語帶來的輕松。學校嘗試開設雙語健康、雙語體育、雙語美術等課程，創設雙語氛圍，發展學生英語思維。連續幾年，該校學生在“全國中小學英語學習成績測試”中取得優異成績，英語課本劇《驕傲的孔雀》獲全市小學組二等獎。

僅幾年時間，富錦市教育實現了跨越式發展，一大批學校的辦學特色在佳木斯地區乃至全省產生了一定影響，走出了一條適合本土化特征的、有富錦品位的內涵發展之路，他們努力營造校園文化建設的輿論氛圍，拓展校園文化建設的多元性?！盁o論城市還是鄉村，家家的孩子都很幸?！?。

培訓 強師能 量貢獻 育師品

不管是內涵建設，還是軟實力，教師隊伍建設是根本。一所好的學校不僅僅有高大的教學樓、先進的教學設備，更重要的是要有高素質的教師。只有高素質的教師才能打造出高水平、高質量的教育，辦好讓^民滿意的教育。

集中之后的教師隊伍參差不齊，怎樣能使教師整體素質提高，富錦市把教師人事改革擺在頭等位置。擇優選聘素質高、教學理念先進的中青年教師承擔教學任務，選用其他相對年齡偏大、教學能力單一的教師做教輔工作，按學科配置教師，按教師特長安排教師工作，發揮擇優上崗的科學用人機制，保證人盡其才。同時，在政策上給予傾斜，穩定和優化農村教師隊伍。在“師資水平整體提升和均衡配置”工程中，倡導教師樹從教志向，修從教品德，練從教技能。

在教師業務成長上，富錦市教育局設計了詳細周密的教師成長方案。對每位教師培訓，讓每位教師提高。中小學班主任職務培訓保證全員參與，農村中小學教師培訓達到80％，縣級中小學骨干教師培訓，音體美教師培訓，中小學英語教師培訓，小學校長培訓……市政府每年近百萬元教育經費支出，使參培教師達3000多人次。

“2、3、4”工程實施，每年請進20名專家為教師講學，每年送出去30位領導、骨干教師，到外地名校掛職進修，每年送40位名師到農村送課講學。名師就在身邊，提高指日可待，老師們喜不自禁。沒有一位老師甘愿趨后，或許環境的改善并不是老師前進的最大動力，技能的提高、知識的豐厚、站穩三尺講臺才是老師內心真正的渴求。老師們變了，他們不再躑躅前行。不再一頭霧水，自認為不受寵的小科老師有了用武之地，自認為有差距的教師在培訓中重新拾回了自信。

目前，富錦農村初中專任教師和小學專任教師學歷達標率均為100％，教學質量顯著提高，連續5年獲得佳木斯地區基礎教育達標先進單位，輟學學生明顯減少，輟學率由2004年的3％下降到2010年的0.39％。2008年，農村初中的高中升學率比2004年提高了17個百分點，全市中考狀元也出自農村寄宿制學校。經過全體富錦教育人的不懈努力，富錦市集中辦學開花、結果。

采訪中，一節錦山小學的數學課讓我們更真切地看到集中之后的真實課堂。一群純真質樸的農村孩子，他們端坐于寬敞明亮的多媒體教室中，眼睛緊緊盯著設影中變幻的五彩畫面，聽著老師一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孩子們眼里放射出的是新奇，嘴角掛著一彎抹不去的微笑。

曾經的情景不再出現：不同年級的孩子坐在同一個教室里上課，寫作業時，耳邊還充斥著高年級哥哥姐姐的讀書聲；從早到晚只看到一張臉的“全能”老師在上課；體育課滿院子瘋跑；一天只重復上著語文、數學課，其他課從未開過；數九寒天時，老師提前到校生爐子烘暖教室，不至于孩子們上課凍得拿不住筆……取而代之的是現代化的教育設備、豐富的教學內容、優良的教師隊伍、均衡的教育資源。

為任一方，就要做一些對地方發展有益的事情。富錦教育的成功，各級政府重視是他們教育事業均衡發展的前提，財力保障是他們教育事業發展的基礎，堅定信心是推進他們教育事業均衡發展的關鍵!改變，已不僅是審時度勢的小智慧，更需要布局謀篇的大智慧!

臨行前。遠處一幢正在修建的高樓引起我們的注意。隨行人員說：“那是一所將要完工的農村工辦幼兒園。”《黑龍江省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中明確指出“將學前教育作為教育發展的重點領域”，“重點發展農村學前教育?！蔽覀冃老驳氖歉诲\在學前教育上又走在了前面。

編輯／魏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