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一詞中的“本”,我理解其中有“根本”的意義。只有讓學生真正地閱讀文本,走進文本,融入角色,體會主人公的情感,才能與作者產生心靈的共鳴。
一、目標設定再精準
《語文課程標準》根據知識和能力、過程和方法、情感態度和價值觀三個維度設計,注重的是語文素養的整體提高。就課堂教學而言,教師往往對照課標,這樣把目標定得高而多,其用心無可厚非,但須知教學時間是個定數,厚此必然薄彼,如蜻蜓點水,哪一項也沒有落到實處,帶來的結果是效率不高,基礎不牢。
特級教師張慶說過:“對語文教學來說,就是變過去的‘加法思維’為‘減法思維’,要給語文教學減輕負擔,簡化頭緒,使之目標集中,輕裝前進。”平時備課,甚至是集體備課,教師的精力大多放在了環節設置和提問設計上,而忽視了教學目標的推敲,這種本末倒置的現象其實就是變相的形式主義。
語文教學要搞“一課一得”,而不能搞面面俱到。正所謂有失才有得,閱讀教學就是要抓住重點部分進行訓練。《賣火柴的小女孩》重點部分就是“幻想”部分,搞清楚“寒冷”出現了“火爐”,“饑餓”出現了“烤鵝”,“孤獨”出現了“奶奶”等,前后一聯系,典型的悲劇結構“冷酷的現實—美妙的幻想—悲慘的結局”,學生一下就一清二楚了。讀明白了就可以引導學生讀寫了,就寫“和奶奶一起飛呀,飛呀”——飛到哪里去了?學生說不定能搞出個“世外桃源”來。還可假設 “小女孩第二天又出現在街頭” “小女孩來到了中國”“你見到了會想些什么?做些什么”,這樣的訓練無疑會增強學生讀寫能力的協同發展,促進語文素養的提高。
二、教學設計再精心
課堂教學,往小處說,區區40分鐘而已,往大處想,可以比喻成一場“戰斗”,不僅要定準目標,還要精心設計“作戰部署”,這樣才能取得“戰果”。前二者之間是綱目關系,他們與第三者之間形成因果關系,一切的思考和行動都是為了獲得教學高效,為了學生語文素養的提高。
看過一份調查報告:調查組隨即抽樣聽了10節課,統計出共提問245次,平均每節課24.5次,合成1分38秒提一個問題,其中有思考價值的61個,僅占25%。
我們知道,教學是雙邊活動,其中的變量難以控制,教師不需要也沒有必要一絲不茍地演繹“教案劇”,但毫無疑問的是,精心的設計,能讓課堂這塊主陣地靈動,也能讓我們自己體驗到再創造的快樂。
三、師生地位再平等
《語文課程標準》指出:“語文教學應在師生平等的過程中進行。教師是學習活動的組織者和引導者。”
然而,“師道尊嚴”的定位觀貫穿了幾千年的歷史,“傳道、授業、解惑”的角色觀世代傳承,三尺講臺,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教師居高臨下,一臉嚴肅莊重,學生先氣短三分,心理上矮了一截,師生對話的平臺注定會傾斜。
與學生平等相處,平等對話,需要下工夫研究學生的活動,盡可能多地把思考、判斷、歸納、賞析等機會還給學生。教師是平等對話中的“首席”,責任主要是組織好學生的學習活動,當好導演。
“教室”應該變成“學堂”。中國自古就稱學生讀書之處為“學堂”,后來班級集體授課稱“教室”。“學堂”突出了學生的一個“學”字,而“教室”則突出的是教師 “教”字。我在想:這是不是前輩留給我們的一個暗號,一筆財富?
四、讀寫時間再放寬
縱觀幾千年的教育史,自有了語言文字以來,就有了讀。讀,是語文學習過程中的一項重要活動;讀,也是學習語文的重要途徑之一。課標上提出了有梯度的要求,張田若先生提出了4321的評價標準……每個老師心里都有“讀”的一席之地,遺憾的是他們往往放心不下,時間不足,鋪開不夠,結果落不到實處。
在不少閱讀課的課堂教學中,繁瑣的分析,多余的提問,占去了學生朗讀課文的時間。充斥語文課堂的“講問教學”擠掉了學生讀書的時間,一節課40分鐘,學生朗讀的時間卻不到5分鐘,朗讀練習往往是來去匆匆,如雁掠過,且又“雁過無痕”。
一篇課文就如一匹精美的布,成為時裝還需要教師的巧手去裁剪。為學生量體裁衣,塑造并美化學生,這種創造性的勞動需要傳承,需要創新,需要教師這類特殊設計師的理念和實踐。#98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