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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千里

2012-04-29 00:00:00風(fēng)間花謝
穿越·COS 2012年5期

[序幕 飛天之劍]

很多年后,當(dāng)緋村劍心沐浴著明治十年的落日余暉,酒祭亡者,他還會想起當(dāng)年在這個地方與收養(yǎng)自己的師傅比古清十郎的那場爭執(zhí)。

“飛天御劍流宗旨有云:飛天御劍流的劍,要為天下百姓而揮。”

那是身處幕末亂世的十五歲少年的信念。從此更名為緋村劍心的少年,懷著滿腔抱負(fù)毅然下山,被騎兵隊創(chuàng)立者高杉晉作介紹給長州藩士桂小五郎,加入尊王攘夷的倒幕勢力,自此以“天誅”之名仗劍殺人。

飛天之劍,名揚天下。

“維新”是太過光鮮的字眼,光鮮到代替了月黑風(fēng)高的京都的曙光,光鮮到蠱惑無數(shù)志士為之付出生命,光鮮到……成為惡者殺人的借口。

而所謂為了更多人得到幸福而可以犧牲少數(shù)人的幸福的論調(diào),那是政治家跟野心家的馬基雅維利主義。

不可否認(rèn)倒幕之后的明治維新給日本帶來了脫胎換骨的變化,然而只有最深刻的疼痛才能帶來最深刻的蛻變——與時代的變革相伴而來的,是無數(shù)的血淚與鮮為人知的犧牲。緋村劍心一人一劍,之于整個時代的洪流,好似水滴之于大海、蚍蜉之于大樹。

這個世界有太多關(guān)于英雄的定義,后世的歷史學(xué)家們賦予維新志士太多的美名,卻沒有一種會屬于劊子手。

[第一幕 壬生狼]

新撰組屯所里,矮個子的橘發(fā)少年市村鐵之助尊臀朝天,雙腳甩得高過頭頂,把臟兮兮的抹布水?dāng)Q到桶里。他腦門上一個大大的十字路口貼,滿含怨憤地叫囂著要給魔鬼副長土方歲三喝“抹布玉露茶”。

白衣少年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后跪坐下來,雙手擊掌:“啊,土方先生!”

市村鐵之助頭上頓時冒出黑線,驚出一身冷汗,呆在當(dāng)場呼吸困難。半晌,見身后并沒有動靜才緩緩回頭查看是不是有魔鬼副長的身影,卻只發(fā)現(xiàn)了憋笑得幾乎岔氣的沖田總司,以及他懷里那只粉嘟嘟又總是氣哼哼的寵物豬才藏。

“沖田先生!”鐵之助嗔怪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撒嬌,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真是的!不過是比其他豬眼睛大一點沖田先生喜歡你一點嘛脾氣怎么那么壞!市村鐵之助在內(nèi)心吐槽才藏。

沖田總司好不容易止了笑:“小鐵你又惹副長生氣了么?”

“難怪被人稱為魔鬼副長,脾氣那么壞!”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沖田總司的時候總是能說出來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完才想起來這種話要是被聽到副長眼里可是會被要求切腹的,連忙吐了吐舌頭。

“那個人啊……”沖田總司語調(diào)悠長,抬眼望了望天,臉上帶了幾分回憶的神情,“其實人并不壞呢,只是不善于表達(dá)自己的感情吧。”

“喲喲,這不是小鐵嗎!”原田左之助、永倉新八、藤堂平助三人組一溜煙沖過來,聲音蓋過了沖田總司的話音。惡搞三人組一路狂飆而來身后風(fēng)塵滔天,三人一擁而上,左右夾擊鐵之助。藤堂平助一臉曖昧地看著表情呆愣的鐵之助:“怎么樣,小鐵,昨晚副長有沒有讓你好好休息?”

顯然地,鐵之助對藤堂平助的曖昧表情未能完全消化:“有的啊,雖然事情很多是很累。”

“哈哈,他說有呢,副長努力不夠哦!”夾擊鐵之助的原田左之助跟永倉新八放開了他,兩人的嘴里都能塞下雞蛋。只有藤堂平助笑得一個勁兒捶地板。

“喂喂,你們……這是我好不容易擦干凈的地板,一會兒副長要罵了。”

盡管拼命掙扎著,短手短腳的少年卻還是被三人拖拽著走開來。沖田總司逗弄著懷里的才藏,眼角的追光掃見穿著隊士服的土方歲三急沖沖地出門,沖田總司連忙追了上去:“土方先生,今天有急事嗎?”

土方歲三有些煩躁不安:“真是令人惱火,一直縮頭縮尾的家伙都冒出頭來了,甚至知道我們是新撰組的人,還來進(jìn)行攻擊。”

沖田總司略略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卻沒有說什么,看土方歲三出門后也換了隊服出門。

宿命有時候真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沖田總司端起土方歲三泡制著石田散藥的茶盞想。每次想起那人,都坦然一笑,重新拂拭了勝雪兵刃,對下一次的宿命般的相逢,期待或者選擇避開。

黑云遍布天際,屋檐聚雨如簾幕,視線里人影憧憧,卻都隔了煙水雨幕。

地上是垂死掙扎的女人,她的每一個哪怕微小的動作都伴隨著血液染紅身下的地面,然而下一秒,就被潑下來的雨沖散,繼而沖刷干凈。一幫浪人繼續(xù)在女人的身上拳腳交加,唾沫橫飛的嘴臉猙獰可怖。

雨天,暴虐的浪人,行人對此避之唯恐不及。這個幕末亂世,有著志向高潔一心維新立志建立一個新的國家的武士,卻也有趁亂興風(fēng)作浪的齷齪浪人,很顯然這些人屬于后者。

滂沱雨聲中,一個瘦小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斗笠下深藍(lán)布衫,少年腰間憋著太刀與肋差,腳步不疾不徐,年輕的嗓音,低沉的音調(diào),穿透雨幕,卻有種沉穩(wěn):“這位姑娘性命不過旦夕之間的事,諸位胸?zé)o大志,只能在這里凌辱一位姑娘么?”

“你這樣的小鬼居然還帶著刀!”

“我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小鬼來管!”

“小鬼,不想死的話乖乖給老子退開!”

……

人聲淹沒在雨里,漸漸聽不清了,凌虐女人的動作卻尚未停下。

斗笠下的身軀絲毫不為言辭所動,雨地里鏗鏘的腳步聲已經(jīng)踏出了修羅的前奏,少年幾不可聞地呼出一口氣,似是無聲的嘆息。手按劍柄之時,眸光在斗笠之下凌厲得有如蒼狼。那些帶著嘲笑聲準(zhǔn)備反抗的浪人卻在自己的嘲笑聲中僵住了。

音還未散去,劍還未拔出,空中充溢的,是那一劍的風(fēng)華。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瞬,然后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軌跡。片刻前還嘲笑著少年的浪人們此時不知道是被誰嘲笑著,三個龐然身形轟然倒塌,血液噴涌而出,混進(jìn)泥土中。

沒有人看清楚少年是如何拔劍斬殺的,他就著收招的姿勢還劍入鞘,犀利眼神像被雨洗過一樣,逐漸恢復(fù)了清明。

少年走向奄奄一息的女人,而她的喘息已經(jīng)聽不見了,整個世界只剩下轟然大作的雨聲。少年半蹲,想要將女人的眼皮闔上,身后就傳來了腳步聲。少年伸出的手錯愕在半空中沒有辦法放下,卻也沒有收回。

白色浴衣,藏青色羽織,沖田總司發(fā)絲飛揚,乍看之下宛如潑墨中走出來的人物,望向少年的眸子澄澈的纖塵不染,只是那對眸子此時盛滿驚駭。

“這是……”

“你是……”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沖田總司似是看透了少年的動作,朝他微一點頭致意:“在下新撰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這位姑娘是我們新撰組的山崎步。多謝出手相救。”

斗笠下臉上的表情并沒有變化,少年只是漠然回應(yīng):“不用。”

得知來人是新撰組,少年并不打算逗留,抬腳之前卻被沖田總司問及了姓名。

不善言辭的少年壓了壓斗笠的邊緣,順帶也壓了壓眉峰壓了壓嗓音:“緋村劍心。”火紅頭發(fā),深藍(lán)布衫,少年容顏清秀稚嫩,唯有眼神堅毅如鐵。

沖田總司身后的隊士得到隊長指令后去回收了山崎步的尸身。只是那一眼,沖田總司便對這少年的劍術(shù)之超卓了然于心——或許被稱為天才的自己在他這個年紀(jì),也不見得有如此神速的殺人術(shù)。

緋村劍心。

擦肩而過的瞬間,沖田總司的聲音也被刻意壓低:“緋村劍心,今次多謝你了,然而下一次相見,我們或許就是敵人了。”

紅發(fā)的少年并沒有回答,不知是默認(rèn)抑或是高傲得懶得默認(rèn)。

他們說藍(lán)天就應(yīng)該高高聳立在各處清澈透明才是,為了那一天的早日到來,緋村劍心不顧師匠反對,十五歲只身一人下山,由高杉晉作引薦給桂小五郎,義無反顧地開始了自己的殺手生涯。

“替天行道,仗劍殺人。”少年如血的誓言與沖田總司隱忍不發(fā)的驚駭眼神在腦海里交疊——被稱為“鬼之子”的你亦會為同伴的死悲傷,而我自九歲那年起,便已經(jīng)沒有可以為之悲傷的人了。

被稱為“拔刀齋”或者“鬼之子”的我們,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少年再一次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在亂世中未曾停歇地奔走,以劊子手拔刀齋的名義。

山崎步的靈前,坐在隊士們前面的是組長近藤勇跟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靈堂里靜默地坐滿了新撰組的隊士,在滿溢悲傷氣氛里,只能聽得見彼此的鼻息。

“如果我們早一點到……結(jié)局就不會是這樣……”說話的人是藤堂平助。

原田左之助勸說道:“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怎么能說都過去了!”藤堂平助仍然在為阿步的死而自責(zé)。

聽見不遠(yuǎn)處喧嘩聲的沖田總司忍不住回頭:“喂,你們倆,不要說話了,這是在阿步姐的靈前。”他回過身,低眉斂面,目視著合上山崎步眼皮的近藤勇。長長的睫毛在眸里投下暗影,略顯女氣的容顏上亦有悲痛之色。

打破沉寂氣氛的是土方歲三的拉門聲。

和式門被大力打開,帶出刺耳的嘩啦啦聲響。土方歲三光著腳大步邁了進(jìn)來,坐在沖田總司身邊。素來有”魔鬼副長”之稱的男人此時緊鎖著眉,唇線蹦得筆直,卻只有斜視著他的沖田總司才看見他擱在身側(cè)的手因憤怒而微微發(fā)抖。

視線落在阿步被白布蒙住的臉上,土方歲三閉了眼,深吸一口氣。未及回頭,他就開始發(fā)布施令:“大家,都聽好了。葬禮要盡快結(jié)束,我們要盡快展開行動。逮捕的浪士,就由武田跟齋藤負(fù)責(zé)審問,今后的巡查,從四條到三條都要仔細(xì)搜查,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言罷,他單膝跪地,已經(jīng)是打算起身的姿勢。

“土方先生,你要說的就這么些嗎?”

坐在門側(cè)的山南敬助突然開口問道,然而土方歲三只是冷淡地掃了一眼,并沒有理他,起身而去。

沖田總司猶豫了片刻,隨后起身,走出靈堂后步履如飛,卻仍然只能看到土方歲三的背影:“土方先生!”

“總司。”土方歲三并沒有回頭,甚至腳步都沒有放慢,只是脫口而出了他的名字,聽聲音有幾分消沉。

“土方先生!”距離靈堂遠(yuǎn)了,沖田總司也放開了聲音,靜靜站在他身后,“并不是你的錯。”

只是這一句話,便令男人停住了腳步。沖田總司凝視著他的背影,兩人一前一后地站立著,誰也沒有在出聲。

良久,土方歲三似是使出了渾身力氣,提起拳頭砸在墻壁上。

也許,并不是全是他的責(zé)任,但是作為新撰組軍師一般的人物,竟然出現(xiàn)了這種紕漏,土方歲三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自己。只是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真正了解的,恐怕只有這位隨著自己從江戶來京都的少年吧?

[第二幕 十字傷]

“劍,是兇器,劍術(shù),是殺人術(shù),無論用多么好的借口來粉飾,這就是事實。”那曾是師傅比古清十郎告誡緋村劍心的話。

立志為天下百姓而揮舞手中利刃的緋村劍心走過年輪的罅隙、聽過五湖四海的血雨腥風(fēng),臉上添了十字傷、靈魂里沉淀著血和淚,卻在令人窒息的死亡里,隱約聞見了淡淡的白梅香。

閃電般的刀光映照少年的身影,傾盆的雨沖刷噴濺的猩紅液體,白梅與燒酒的味道攜著雪代巴的復(fù)仇之心接近了緋村劍心。于是深信飛天御劍流的劍術(shù)能救天下蒼生的少年,邂逅了因他而失去了未婚夫、后來又改變了他一生軌跡的女人。

醉醺醺的女人,在雨里踏著歪歪斜斜的步子,渾身濕透,朝著劊子手伸出手:“你還真是能招來腥風(fēng)血雨啊。”

氣氛空前詭異,這場殺伐的勝利者任由傾天的雨水打在身上,愣了幾秒鐘,才扶住了朝他走來的女人。

女人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眼眸迷離,雙頰紅潤,有種煙視媚行的美艷。

她說她叫巴,雪代巴。劍心回憶不起來,自己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將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他是一個殺人者,而不是一個慈善家,那夜一往如常的殺伐,傷口卻因為巴的出現(xiàn)明顯的陣痛。劍心只記得,自此以后的許多個夜晚,不論多晚,都會有一個女人等著他回來,然后遞來手帕,擦去他臉頰傷口流下的血液——那懷著怨恨、永遠(yuǎn)不會愈合的、她的丈夫留下的傷口。除此以外,一切如故。

巴曾在劍心熟睡的時候替他蓋過毛毯。窗外細(xì)雨如針,緋村劍心依靠著背后的書堆,垂頭入睡。他身側(cè)的陀螺早已停止了旋轉(zhuǎn),隨意散亂在旁,緋村劍心睡顏安閑,只是指骨分明的手卻依舊緊握刀劍。

雪代巴驀然想起自己身藏的匕首。她為了復(fù)仇而來到這個殺人者的身邊,如果她還有下手的機會,那一定就是現(xiàn)在。

然而,也許是連日相處的感化,也許是對復(fù)仇能力的不自信,雪代巴終究沒有實施這個大膽的計劃。她是將手里的毛毯圍上緋村劍心的肩頭,劍心恍然驚醒,驟然躍起,如猛虎撲食一般將巴撲倒在地。

清澈如水的刀鋒直抵巴脖間,帶著嗜血的欲望,兩人身后的書堆散亂了一地。

才從睡夢中驚醒的少年,眸里光芒卻如手中太刀一樣冷冽而清澈。劍心很快發(fā)現(xiàn)了圍在自己肩頭的毛毯與驚慌失措的雪代巴。他臉上帶著冰冷的歉意,然而卻也沒做多余的解釋,悻悻然收回了刀:“以后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接近我。”

緋村劍心與雪代巴在一起的記憶像是經(jīng)過洗滌一般斑駁:有些因為時光的浸泡而褪了色,有些卻經(jīng)過時光的洗淘鮮亮起來。

他會想起雪代巴在他面前喝酒的的樣子。偶爾她會不聽人勸,固執(zhí)地自斟自飲,然后胡言亂語的言辭像一柄利器,直挺挺刺進(jìn)劍心胸口:“你自己才是真正沒有容身之所的人吧?”

而他正襟危坐、義正言辭:“我只是一個劊子手。”

“我不相信真的有用殺人換來的所謂幸福生活。你甚至都沒有去衡量那些被你殺的人的價值。”

“如果我想得太多,我就會猶豫。”

各自固守著自己的堅持,一場談話不歡而散。然而第二天,雪代巴又會像忘記了前夜醉酒的言辭一樣,照舊與他和睦相處。

在彌漫著的血雨腥風(fēng)里,總有那么一小塊地方供人棲息,于茍延殘喘間感受到人間的溫暖。只是時光不會等待人的成長:為了躲避對維新志士的追捕,緋村劍心跟雪代巴在桂小五郎的安排下假扮成夫妻,住進(jìn)了大津的宵山里。

卸去劊子手的身份,與雪代巴男耕女織,靠采藥賣藥維持生計,于習(xí)慣了劊子手生涯的劍心而言,是一段安逸到奢侈的時光。

握慣刀柄的手握起了搗藥的工具,外出殺人的任務(wù)換成了居家釀酒。他像普通家里的男人一樣,做著最普通的家務(wù),好似被山里的寧靜洗去了滿身戾氣。京都的血雨腥風(fēng)、旋轉(zhuǎn)的陀螺、從不離身的刀劍,一切過往都恍若隔世。

在宵山里的劍心會在鋪滿雪的山路上,對巴伸出手來:“我會保護(hù)你。”彼時緋村劍心居高臨下,眼神柔和堅定,望住雪代巴的那一瞬好似她是他真正的妻子,而他只是在盡一個丈夫的責(zé)任。

那是雪代巴一生中聽過的最奢侈的字眼。有時候打動一個女人真的很簡單,只要是真心去感受,短短幾個字,不經(jīng)意就能觸碰到她心里最為柔軟的部位。小個子的男人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雪代巴站在雪地里,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除了殺人之外的劍心,實在是太善良了。

雪代巴翻開日記,有櫻花花瓣掉出來,在鋪面的嚴(yán)寒里,櫻花的標(biāo)本愈久彌香。

在來宵山里的前夜,面對著雪代巴的質(zhì)問,桂小五郎曾說:“殺人這種事,總是要有人去做,劍心是維新先鋒的最佳人選。”

“你要小孩子舞刀弄槍嗎?”

桂小五郎說:“在故鄉(xiāng)有一個男人,有時候喜歡用瘋狂來實現(xiàn)自己,如同一柄狂刀。然而,他卻有一個完美的刀鞘,那就是他心愛的女人。我們的行動需要劍心,但是我又不想任其成為一柄不受控制的狂刀。所以,巴姑娘,你愿意做一把刀鞘嗎?能抑制住緋村劍心這病狂刀的刀鞘?”

那時候的雪代巴,并不知道桂小五郎說的男人就是建立騎兵隊的高山晉作。時至今日,雪代巴仍對桂的言論不以為然,然而身在幕末的亂局之中,她被命運的手推駛著,一路接近他,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余地。

就這么,不知不覺地,成為了緋村劍心的……刀鞘?

也許與他一直這么平靜生活下去的念頭太貪心,所以命運很快席卷著報復(fù)的匕首,朝她狠狠襲來。

巴的同伴來復(fù)仇了。他們自稱是一群罪孽深重的人……為宿愿而生,為宿愿而死。男人的孽,是為了使女人得到幸福,必須保衛(wèi)國家、保衛(wèi)這個德川的天下。

巴分明是想阻止同伴對劍心的報復(fù),然而她只身出門卻引得劍心墜入陷阱。這場冰天雪地里的刀劍相搏,唯一溫暖的東西……是噴濺而出的鮮血。有她巴的同伴的,劍心的……還有巴奮不顧身替劍心擋下的致命一刀。

她的血令他失去了理智,雪原上緋村劍心的怒吼有如蒼狼,眼神凜冽得像一只柄重新出鞘的刀。

他身邊螢火般的暖度在這一瞬間退卻,整個世界只剩下冰冷色澤,那個人們耳聽傳頌里的拔刀齋回來了,重新背負(fù)起了沉甸甸的罪孽。

眼前的敵人一個個倒下,而雪代巴的身體也漸漸失去了暖度。彌留之際,雪代巴終于對緋村劍心和盤托出:“我的夫君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我的幸福也隨著一同消失,我知道自己是抓不住自己的幸福,但是那是我的錯。只怪我不懂得讓他體會我的感受。后來我就越來越感覺到,如果不找到一個人報仇,我就會發(fā)瘋。結(jié)果我投身參與刺殺你的計劃……我那樣子對你,你竟然說……要保護(hù)我。”

留下的融雪的淚,不知道是悔恨還是眷戀。雪代巴在劍心臉上留下了一條狹長的傷疤,與她的未婚夫留在劍心臉上的那條交錯成十字傷。

失去雪代巴的那個夜晚,緋村劍心對著巴已經(jīng)失去溫度的身體說:“只要想到你曾經(jīng)帶給我的溫暖,我想我還能撐下去”。

緋村劍心的聲音冷清平靜,說給再也聽不見的巴。遇見巴之前,,以劊子手為職業(yè)的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幸福了,然而有巴在身邊的時候,他卻愿意放下刀劍,使她得到幸福。只是這幸福彈指一揮,轉(zhuǎn)瞬即逝,宛如一場凄美的夢境。

淚落下來,化成了亙古而雋永的溝壑,阻絕在血火與朝陽之間。劊子手再一次走進(jìn)京都的血雨腥風(fēng),身后血火熊熊燃燒,似是要在隱痛中撕裂出一個新的時代。

[第三幕 池田屋]

六月的京都還未到夏至,這天卻出奇的悶熱,已經(jīng)入夜,道上行人寥落,高柳上蟬鳴聲嘶力竭,肅殺的氣氛像是在預(yù)示著什么似的,壓抑得人踹不過氣來。

臉上敵人的鮮血與自己的汗水交織成股,勾畫出臉頰的優(yōu)雅輪廓,泫然滴落。高束著發(fā)絲的英俊少年在黑暗中以劍杵地,刀峰戳進(jìn)地板發(fā)出鈍響,少年的氣息變得重濁,猶如溺水的人固執(zhí)著不肯放棄最后的掙扎。

“咳……咳……”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掩飾自己的咳嗽,那個動作卻花費了他更大的力氣,胸口猛然一陣抽痛,眼前黑了一瞬。灼熱的氣體自胸腔往上翻涌,濃稠的液體在手中泅開妖艷而詭異的花,焦灼空氣里的血腥味肆無忌憚地漫溢開來。

“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

咬牙切齒的發(fā)語,再次不可遏止地咳嗽出聲,話也說得七零八落。

“不能再等下去了。”

執(zhí)刀面對吉田稔磨這樣的高手,便是干脆利落的生死之戰(zhàn)。

心里僅剩的意識轉(zhuǎn)化為最后的動力。

恍惚之間只覺吉田稔磨的眼中有狡黠狠厲的光芒一閃而過,少年用杵地的劍慢慢支撐起了自己疲乏的身體。少年抬起頭,蒼白臉色被鮮血點染,赤紅瞳華若修羅臨凡。握刀的手緊了緊,刀柄轉(zhuǎn)動,即是左八相的架式。迅雷不及掩耳的光影交錯,便似長虹貫日、驚雷過耳,周圍的一切都風(fēng)化成了灰敗色澤。

天然理心流沖田總司三段突刺的強攻畢竟是抵擋不住的,魁偉的身軀晃了兩晃,頭顱飛旋而出,半空的弧線尾帶出的嫣紅液體如同天降空花,絕美而詭異。吉田稔磨的頭顱,終于在一聲落地的鈍響中為他的尊王攘夷生涯畫上了句號。

“吉田……”聲音是刻意克制的嘆息,卻掩飾不住說話人的驚愕。

“桂先生,快離開這里!”那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執(zhí)刀的少年失去了支撐,頹然跪坐于地,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朝窗口望去——一襲深藍(lán)的背影映入眼簾,一如修羅之刻的初相逢,高手相逢,有時候不一定要憑眼睛看。沖田總司此時就有一種直覺,那個喊著桂名字的人,就是那個下雨天遇見的緋村劍心。

如果是他……也許沒有勝算了,心里浮現(xiàn)起那個人的身影,少年心有不甘地再次握緊了手中那把名為菊一文字則宗的太刀,刀柄上十六瓣菊花紋在掌中摩挲。

然而那兩人的腳步聲卻漸行漸遠(yuǎn),遠(yuǎn)到自己再也聽不見。

順著身后木梯沖上來的,是自己的戰(zhàn)友們。一口氣舒緩下來,少年繃緊的神經(jīng)便松懈了,放心地將自己的后背交給戰(zhàn)友,換來了一個結(jié)實溫暖的懷抱:“總司,抱歉,我來晚了。”

被稱為總司的英俊少年,新撰組一番隊隊長、副長助勤沖田總司從窗口邊緣收回了視線,分明還在吃力地喘息著,見了來人,便勉強嘴角上揚,在這修羅場里,白梅般的笑顏靜靜綻放:“土方兄,你的表情真的很可怕呢!”

話音被猛烈地咳嗽聲打斷,沖田總司將臉埋在陰影里。

片刻之后,感覺到溫潤的觸感,是那個男人的手指。唇角的血絲被輕輕拭去,唇角還殘存著手指的溫度,男人臉上的表情是隱忍著的擔(dān)憂:“總司……這些血……”

這個人真是……從來都把擔(dān)心寫在臉上啊!

沖田總司從來都明白土方歲三,自打九歲的第一次拔刀,而后跟著土方歲三和近藤勇,目睹他們從鄉(xiāng)下武士從賣藥郎中變得終于能來京都掙得一席之地,也曾親歷新撰組組建與壯大的曲折艱辛,他一直都明白這個被稱為“魔鬼副長”的男人。

沖田總司因此不惜化身為鬼行至今日,一路尾隨,不離不棄。抿唇一笑,盡管蒼白的臉色與過于紅艷的唇色讓這個笑容更加蒼艷,卻還是說著令人安心的話:“不是,這些血”他頓了頓,斬釘截鐵地說道,“全部都不是我的!只是剛才被血濺到了喉嚨!”

“可惡,還是被他跑掉了么!”土方歲三聽完隊士的通報,一拳擊打在地,此次事件最主要的人物,桂小五郎卻沒有捉到。

沖田總司不易察覺地眼神黯淡了一瞬,如果剛才,自己能再支撐多一些時候,說不定就能追到桂了——可是那個以斬人拔刀齋為名的男人,會讓自己得手么?

先前沖進(jìn)四國屋的新撰組隊員都已經(jīng)趕到,池田屋內(nèi)長州脫藩吉田稔麿、同吉岡正助、土佐人望月龜彌太等人皆被斬殺,從這一夜起,新撰組的名聲迅速自京都、大坂傳遍了整個日本。

池田屋之后,除了偶爾會有一些發(fā)熱脫力的癥狀,沖田總司覺得自己身體無甚大礙。直到后來發(fā)熱越來越頻繁、脫力也越來越嚴(yán)重,他才磨磨蹭蹭去看了一回醫(yī)生。

“是肺癆。必須在干凈的環(huán)境靜養(yǎng),否則我不會給你開藥的。”

練劍的防具不可能每次清洗,自然灰塵多;劍道館是他每天都會去的地方,靜養(yǎng)顯然也不可能。偏偏看病的醫(yī)生脾氣不小,沖田總司只能連連點頭答應(yīng),心里卻盤算著,這是不可能的了。

若不能與他引以為傲的劍術(shù)相伴,他的人生何以為繼?

于是沖田總司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并不長。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在有限的時間里,讓自己不留下遺憾。他劍練得越來越勤,出勤也越來越拼命。每一刀都用盡全力去揮,也許——每一刀都可能是自己生命里最后的一次揮刀。

近藤勇與土方歲三,與這些心懷著天下的男子的羈絆,是他追隨至今的理由。想在離開之前再為他們做點什么,哪怕一點點也好——然而造物對他卻如此苛刻,只應(yīng)許了他短暫光陰。

京都的局勢像是鍋里逐漸升溫的水,隨時都可能沸騰起來。井上源三郎被殺之后,又傳出了新撰組副長助勤山南敬助叛逃的消息。

從新撰組搬到西園寺開始,山南敬助與土方歲三的矛盾在新撰組內(nèi)部公開化。然而山南叛逃出組這種事情……即使是沖田總司也一時無法理解。

沖田總司毛遂自薦去追回山南,得到組長近藤勇跟土方歲三的默許。他走官道、目不斜視,想要避開追回山南敬助的事實。誰曾料想山南卻在道路正中,抄手而立,一副“我正在等你”的姿態(tài)。這樣一來,沖田總司帶回山南敬助,山南所面臨的就是“局中法度”的切腹處置。

山南敬助竟還笑瞇瞇勸慰了總司。用他性命,來維護(hù)土方歲三跟新撰組的尊嚴(yán),來讓土方歲三把他的信念貫徹得更加堅定。

與山南敬助一同回組,沖田總司下了馬,步下如有千鈞重。他心不在焉地拍了拍馬背,把馬交給隊士,獨自進(jìn)了庭院。

二月的風(fēng),刀子似的刮在人臉上,沖田總司灌了口涼風(fēng),就彎下腰去咳嗽起來。察覺到身體里面灼熱氣流的翻涌,沖田總司雙手捂著嘴,竭力壓抑咳嗽的聲音。指縫之間,有猩紅的液體滑落。

市村鐵之助把木桶穩(wěn)穩(wěn)放在地上,拎起桶里的羽織,狠狠甩上晾衣繩,聽到院子角落有人咳嗽的聲響便跑了過去。他看見沖田總司在純白浴袍外披著藏青羽織然,腰上還別著名為菊一文字則宗的佩刀。

他靜靜站在哪里,不沾半分煙塵氣。

沖田先生?既然是一貫對鐵之助和藹可親的沖田總司,鐵之助毫不猶豫地放下了手里的衣服跑過去打招呼:“沖田先生!”

而這一次,沖田總司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笑著爽朗地答應(yīng)他。

血?

直到看到染紅了沖田總司半只手的血跡,市村鐵之助呆愣了幾秒后,終于慌了神:“沖田先生你……”

堵住他喧嘩的是沖田總司另一只沒有沾上血液的手。他將市村鐵之助捂得太緊,以至于對方呼吸困難。市村鐵之助眼神拼命示意“我不會再喧嘩”后,沖田總司才放開了手。沖田總司已經(jīng)平復(fù)了呼吸,眼神凌厲地警告他:“這件事情不要對別人說。”

市村鐵之助凝視著他的背影,看見的仿佛是一個與平時不同的沖田總司,單是背影就能散發(fā)出凌厲的殺伐之氣——那是只有殺人無數(shù)的劊子手才會有的獨特氣息。

市村鐵之助心念動了動,很想去把沖田總司咳血的事情告訴土方歲三,但是……這樣一來自己真的會被殺掉的吧?!駭人的氣場震懾得市村鐵之助動彈不得,不敢再靠近沖田總司,只能點頭說好。

沖田總司眼神在市村鐵之助身上一帶而過,這個他親手帶進(jìn)新撰組的少年——當(dāng)年讓他入組的選擇,真的正確么?此時的沖田總司看著刀架上的菊一文字則宗,心緒波瀾迭起——今天的他是山南敬助的介錯人。他在近藤勇與土方歲三面前,手起刀落,令山南敬助的頭顱翻滾落地。那落在地上的故人的頭顱,竟是由他親手?jǐn)叵隆?/p>

才藏從門縫里哼唧著跑了進(jìn)來,莽莽撞撞,沖進(jìn)沖田總司懷里,帶來了室外的寒氣。

二月的天,怎么可以冷成這樣,冷到整個人蜷縮起來,冷到空氣都像凝固了,進(jìn)不到肺里,迫得沖田總司又是一陣費力的咳喘。

山南敬助,是當(dāng)初與近藤勇、土方歲三、井上源三郎、沖田總司一同來京都的同伴。然而隨著新撰組在幕府得到的認(rèn)可越來越多,沖田總司知道,土方歲三失去的同伴卻也越來越多。

也許……這是一條注定會越走越孤單的殉道之路罷?

沖田總司跪坐在榻榻米上,望著那只用鼻子拱他的才藏:“當(dāng)初我所想要保護(hù)的人,卻都死在了我的劍下。我并不是為了這種事情才練劍的啊!”

曾經(jīng)以為自己已經(jīng)身處黑暗,無所畏懼,沒想到卻在黑暗的深淵一直下沉,卻怎么也沉不到盡頭。沖田總司全然不顧胸肺間的悶痛,只俯在床榻之間失聲痛哭,酣暢淋漓,萬般無奈。

[第四幕 花與水]

維新勢如破竹,幕府在歷史的舞臺上如同風(fēng)雨飄搖的黃葉,隨時搖搖欲墜。

江戶城的三月,和風(fēng)吹唱,本以為會是與京都不同的祥和。

沖田總司平躺在榻榻米上,瞇起眼,巨大的破門聲打破了修養(yǎng)場所的寧靜。沖田總司翻身握住了床邊的菊一文字則宗,凜然泰然地望著沖進(jìn)門來的流浪武士。

剃著江戶月代頭的流浪武士,一句話也不說,粗暴地?fù)v破了門窗,然后發(fā)現(xiàn)了內(nèi)院的沖田總司。

菊一文字豎在面門之前,刀鋒上泛著清澈的寒光。沖田總司大喊一聲,手上驟然發(fā)力,刀刃破空,與流浪武士陷入惡戰(zhàn)。

他奮力搏殺,卻因被病態(tài)折磨得力道大不如前。也許會死在這些人的刀下……?沖田總司惶惶然,只覺心底一片凄涼。他自九歲握刀之日起,未嘗敗績,如今虎落平陽,若是死在無人知道的地方,死在這些無名的無賴刀下,還真是畢生之恥。

渾身解數(shù)使盡,又見一人闖入門庭,劍氣有席卷天下之勢,凜冽得令人呼吸一窒。刀劍流光飛舞,帶著修羅地獄的森森寒氣,流浪武士被那人的精湛劍法震懾,迅速敗北而去。

紅發(fā),刀疤,藍(lán)布衫,維新志士、斬人拔刀齋緋村劍心。

紫發(fā),紫眸,白浴衣,新撰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

這場被命運之手所操縱著的邂逅,終于在江戶時代天明欲曉之時,姍姍來遲。

沖田總司仍然著白衣,方才的打斗竟沒有使他沾上半點灰塵。他感激地朝進(jìn)門的紅發(fā)少年點了點頭,示意他進(jìn)門坐下。

“不知道近藤先生怎么樣了?”得知緋村劍心從京都而來,沖田總司帶著回憶的神色詢問,因為肺癆,臉色清瘦卻更加紅潤。

“沒聽說什么消息。”其實新撰組組長近藤被斬首的消息在前幾天就已經(jīng)傳遍了京都,但是卻沒有人告訴沖田總司。也許沒有消息對他來說就是好消息吧?這么想著的緋村劍心,在熟習(xí)而陌生的劍客面前撒了謊。

“是嗎?”

面對著沖田總司略帶失望又如釋重負(fù)的追問,緋村劍心沒有說話。作為武士集團(tuán)的新撰組一度是維新道路上的攔路虎,但是幕府下令斬殺近藤勇,也不過是拿他做一時的擋箭牌而已。

“比劍吧。”沖田總司抽出了刀架上的菊一文字則宗,劍刃上映著寒芒。

緋村劍心有些不解地望著他。

“沖田總司寧愿死于刀劍之下,而不愿死在病榻之上。”

“那么,緋村劍心,參上。”

菊一文字則宗與隱打交擊在半空,劍氣縱橫,劍花絢爛如同六月煙火。

在這場不含敵意的交鋒里,他們仿佛能觸及對方的內(nèi)心:同樣仗劍而生,致死也不會舍棄武士的驕傲。自年少執(zhí)劍之日起,為了保護(hù)人而殺人,為了應(yīng)許的明天而浴血,這便是他們一生唯一執(zhí)著的事。

“斬不動了……我斬不動了。”

花與葉被劍氣攪碎,攜著沖田總司記憶的碎片絮絮下落,恍若一首無聲的挽歌。

他的一生,九歲結(jié)識近藤勇與土方歲三,十二歲成為道館的免許皆傳,追隨他們從江戶到京都,從無名的武士到被幕府認(rèn)可的武士集團(tuán)……當(dāng)他還擁有守護(hù)的能力,他握著劍,緊緊追隨著他們的步伐。天下興亡、歷史進(jìn)退,于這個年輕人而言,是空洞的話題,他所要做的,只是守護(hù)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而已。

生命的盡頭,隱約能看見彼岸的風(fēng)景,沖田總司留下了他的辭世詞:“那些隔過黑暗的花與水。”

屋頂上,黑貓朝屋內(nèi)張望,叫了兩聲,縱身不見了。

也許彼岸終于無人驚擾吧?那些隔過黑暗的花與水。三途川跟彼岸花,沖田總司,你終于看見了嗎?而我們,卻還要在歷史的罅隙跋涉呢。將沖田總司安置回了房間,緋村劍心離開了庭院。

比古清十郎、雪代巴、近藤勇、沖田總司、齋藤一、志志雄真實、四乃森蒼紫……這些被歷史埋葬的名字,卻是緋村劍心成長的年輪,篆刻進(jìn)他的生命里,就像臉上的十字傷一樣,永不磨滅。

無數(shù)人的影像從眼前忽閃而過,記憶交疊而來的碎片如同櫻花花瓣簌簌下落。明治十一年的春天里,緋村劍心早已拋卻了“斬人拔刀齋”之名,偶爾還會面帶微笑。那因怨恨而凝結(jié)的刀疤雖然不會消失,卻再也不會隱隱作痛。

遇見神谷熏之后,在神谷道場成了流浪人的棲息之地。也許緋村劍心還會得到鄰家大媽“拔得刀劍,下得廚房,洗衣做飯帶孩子,除了個子不太高以外,確實是五好男人的楷模”之類的評價吧?

明治時代,這是一個不需要殺人就能保護(hù)人的時代——曾經(jīng)的劊子手終于也獲得了屬于平凡人的幸福。

唯這江天一色間的孤月,不被任何驚天動地的大變革驚擾,亙古不變地朗照世間。

【不算考據(jù)的考據(jù)】

緋村劍心原形是幕末的著名劊子手河上彥齋(1834--1871)。1864年7月19日長州真木和泉以勤王為名率兵進(jìn)京,在皇宮西門被時任幕府京都守護(hù)的松平容保率部擊退。而在一個月前因“池田屋事件”名揚天下的“壬生狼”新撰組也參與其中。照此推算,在“禁門之變”中,除去齋藤一外,河上遭遇近藤勇、土方歲三、沖田總司、永倉新八等一干新撰組的高手。

“藍(lán)天就應(yīng)該高高聳立在各處,清澈透明才是。”出自《浪客劍心》劇場版《給維新志士的鎮(zhèn)魂歌》時雨瀧魁對高槻嚴(yán)達(dá)的回憶。

菊一文字則宗:說“菊一文字則宗”是總司的刀是子母澤寬與司馬遼太郎的虛構(gòu),即使是沖田總司似乎也用不起那么貴的刀吧XDDD而且這種刀刃太薄的刀并不適合實戰(zhàn)。沖田總司的愛刀一般認(rèn)為是“加賀清光”。另外關(guān)于菊一文字的菊花紋,一說菊花是在刀刃上,一說是在刀柄上,花瓣數(shù)量亦有不同的說法。

吉田稔磨:江戸時代后期、幕末長州藩的活動家。名榮太郎。文久3年(1863年)改名為稔磨。與久坂玄瑞、高杉晉作一起并稱為松陰門下三秀。最近的說法是吉田回到長州藩邸后,從逃走者那邊聽到有異變,于是前往池田屋時在加賀藩邸前遭遇會津藩兵而被他們殺死。另外又有別的說法,吉田在池田屋受到襲擊后,前往長州藩邸企圖通知他們整個狀況,但是藩卻沒把門打開,于是吉田就在門前自殺。享年24歲。(啊啊啊啊是在抱歉我真的只是在寫《PM鐵》的同人不是在寫歷史您老人家半夜不要來找人家~~

“小姓”:在日本武士道里“小姓”大多是容貌清秀的男子,相當(dāng)于主公豢養(yǎng)的孌童。比如織田信長常夸耀自己有三件寶物:羽毛上有白色斑點的雄鷹、名為“龍馬”的青色駿馬、森蘭丸。甲斐之虎的武田信玄也給一名小姓(高板昌信)寫過“保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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