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MJ:你在學習藝術的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一些對你影響深刻的老師或藝術家,他們對你產生了什么影響?
陳俏汐:作為一個幸運的學子,從啟蒙到附中,以及美院的每一位教過我的老師都給過我真誠的教導。可以說是老師們領著我進入到藝術的殿堂,教我要自我鞭策、真誠地面對生活、藝術。正如徐冰老師所說:“生活在哪,就面對哪的問題,有問題就有藝術。”
SHMJ:你能談一下《觸》系列作品的創作過程嗎?
陳俏汐:觸動這個系列生成的是我平時印畫所用的手工紙。一次晚上畫草稿點了支小蠟燭,固定蠟燭時蠟油滴在了手工紙上,因為是晚上,我拿起紙沖著燈光發現蠟將紙變得層層透明,皮膚一般的柔潤,透明之中還含著豐富的線條,像暗藏在皮膚下的隱隱思緒。
SHMJ:《島民》這件作品的創作動機,是有某種現實意義介入嗎?
陳俏汐:《島民》這套冊頁作品如果說現實介入意義可能有點大了。它的創作背景是一次在山東蓬萊小欽島的寫生,那一次是由祝彥春老師和孔亮老師帶隊,那幾天天氣不好,又趕上雨季,再加上路滑,我們經過艱難的行程才到達小欽島。每個人的興趣點不同,每個人都根據自己的興趣點去“觀看”島上的一切,我對人的感覺較敏感,更多的是用筆去描繪島民的狀態,我想這套作品的意義在于它的真誠——真誠地表達一個外來者對當地居民的感覺。
SHMJ:是出于怎樣一個想法,讓你接下來要延續下去創作的?為什么?
陳俏汐:我個人認為,藝術創作方式不會拘泥于限定之內的,材料也不是藝術的問題,無論從哪個方向入手,興趣和感覺才是重要的。未來五年內我可能仍然繼續做版畫、畫水彩,也會做些實驗性的雕塑。
SHMJ:很多人說成名要趁早,你怎么看?在未來的研究生階段有哪些規劃?對自己的未來有什么期望?
陳俏汐:“出名”是一個非常實際又十分虛幻的詞匯,我想作為一名年輕的創作者,我能做好的就是搞好我的創作。這樣,面對來到的機遇時,我才能說我已經準備好。未來自己還需要汲取許多的營養,不僅僅是專業方面的,還要更多地去閱讀,閱讀生活,生活的每一個方面都可能會是我創作感觸的來源。
SHMJ:徐冰在致紐約年輕藝術家的信中講到:“要做一個藝術家,首先要做的事是把藝術的道理、藝術是怎么回事搞清楚。”你怎么理解他的話,對你有啟發嗎?
陳俏汐:困惑是階段性的,每走一段時間就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困惑,現階段我理解老師所說的意思是先要搞清楚作為藝術家自身的脈絡以及與社會的關系——身為藝術家在這個世界上是干什么的,與社會、文化之間的關系是什么。我想在未來我也會更加深刻地體會其中的道理。
SHMJ:能找到一個可以和自己溝通藝術的伴侶是很幸福的事情,你和小薛之間在創作方面的認識之間肯定會有一些互相影響或分歧的時候吧?
陳俏汐:能夠溝通是一件難能可貴的好事。當然作為個人來說,每一個人都有個性,這是不可忽視的。人與人的交往的前提是彼此尊重,當問題和矛盾來臨時,我想我們能夠較好的溝通解決問題。
SHMJ:你會去關注現在藝術市場的動向嗎?這些因素會不會成為你創作的一個考量?
陳俏汐:前面提到徐冰老師的藝術源于生活,其實,生活中面臨的問題才可能生發出更多的藝術點子。如果我們生活中面臨這個問題時,我想會做出的反應不應該是拿市場作為考量的依據,否則就失去了藝術的意義。
SHMJ:你目前選擇的專業是你最喜歡的嗎?會不會考慮在未來創作中更多的融入其他藝術元素在作品里?
陳俏汐:是的,這個是一個不斷更新自己的開始。未來是一個未知數,我想我的興趣是不會被磨滅的,想做的事還有許多,生活會不斷地給你提供不一樣的元素,要去摸索怎樣去表達這些元素是未來還要研究的。
SHMJ:陳丹青說過:藝術不是奮斗,不是自強,是喜歡。那么,對于藝術,它最吸引你的是什么?
陳俏汐:就是喜歡,冥冥之中就帶來的一種感覺,就像西方教堂婚禮中雙方等待的回應一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