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MJ:你在創作中嘗試很多,首飾、插畫、銅版等等,這些不同的接觸對你目前的創作來說有其它意義嗎?
全力:你會發現它們有一個共同的點──制作性。它們都需要經過一定的制作,對我來說表現作品的過程也是一個制作的過程。這也是我進入版畫系以來的比較大的一個感悟。與以前不一樣了,之前說起創作,常用“畫”這個詞。而現在就會用“制作”。不僅僅是詞的不同,我覺得我對繪畫的理解變了,對待畫面的態度也變了。甚至對于工具的要求也變的苛刻了。
SHMJ:《無題》系列,用這個題目就會讓人覺得內涵很多,你創作的最初想法是什么?你最終表達的和你作品中呈現的結果還滿意嗎?
全力:這個系列出發點很簡單,在當時,我看了一組日本(應該是日本的吧)的具有極簡風格的攝影作品,很喜歡這種風格。有很強的沖動想去做一組表達類似風格題材的作品,于是就去做了。我沒有起題目是因為我不想在含義上作解釋,也解釋不出什么,在展覽時,看我畫的人常會問我這畫是不是有這樣這樣的意思,是不是表現了什么什么。我想應該是吧,但又不全是。還是讓觀者有自己的想法比較有趣。有個人還說其中的一幅畫像個老鼠洞,很有意思的解釋。對于結果有滿意的地方,也有不滿意的地方。這是一個我相對完整的系列。從一開始的沖動,到最后整個的完成,一氣呵成。這個過程自己相當滿意,覺得有進步。不滿意的是畫面顯保守,我和老師都這么覺得。
SHMJ:在你以后的創作中,會堅守在一個門類,還是會考慮各種藝術手法的綜合?現在有沒有什么新的創作想法?
全力:應該不會局限于一個門類中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嘗試多種不同的創作手段。主要還是依據作品本身來看吧。我覺得沒有一種絕對的好的創作手段或是材料,作品最適合用什么方式表達,那它就是最好的。最近正在做畢業創作,所以沒有什么新的想法。
SHMJ:這次畢業創作的作品是什么?具體的談一下這次畢業創作的過程和感悟。
全力:這次畢業創作主要想表達對生死的探討。根本上是一種對“輕”與“重”的討論,這個想法其實從上二年級課程時就產生了。最近經歷了一些生離死別的事情,就有想去做它的沖動。是想借生死這個事情來說“輕”“重”這個問題。于是我就想用輕松的手法去表現沉重的事情,這也能表達我的一種態度吧。
SHMJ:你目前還是處在一個學習和摸索的階段,未來希望能成為像誰一樣的藝術家?
全力:這個問題想蠻久的,喜歡的藝術家是有很多,席勒、克里姆特、霍克尼什么的,也包括美院的一些老師,徐冰老師、李帆老師,油畫系的王玉平老師等等,但是我沒有一種強烈的愿望說想成為誰。我想可能是我對自己以后的理想狀態還是很模糊的。
SHMJ:很多成熟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總是能捕捉到一些關鍵性的因素,形成他們獨特的個人面貌和風格。當然還有一些藝術家是在不斷拷貝自己作品。你怎么看待這種現象?
全力:風格是每個人都會有的,至于拷貝等等這些手段,就看是不是你的作品真正需要的了,為了拷貝而拷貝的話,那就是廣告了。當然廣告也有特別精彩的,特別藝術的。
SHMJ:你現在對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是哪件?為什么?藝術帶給你最大的快樂是什么?
全力:應該是《精靈》那個系類吧。我覺得這個作品想法很簡單,然后有一段漫長的制作過程能讓我投入其中。樂此不疲的工作。最后效果不錯。說藝術可能有些空了,就拿版畫來說吧,它讓我養成了很多小毛病,像強迫癥一樣的,好比說保持紙邊空白部分的干凈啦,對版整齊啦,板子邊磨得好不好啦等等等等,這些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也不是的細節,做好了心情無比暢快,覺得自己牛的不行了。
SHMJ:馬上就要畢業了,進入研究生學習階段。對于逝去的大學生活有什么收獲和遺憾?對于馬上到來的研究生階段是怎么計劃的?
全力:收獲很多吧,各方面的,可能有的以后再也用不著了,但也算是一種經歷。遺憾還是有的,一個就是沒玩夠沒瘋夠,呵呵。大學是個相對自由的地方,感覺還沒有把這種自由完全的利用起來。如果在上一次的話,就知道怎么玩了。哪些課該上,哪些課該逃,什么時候要干什么,目的會明確很多。接下來的計劃,出國吧,見見世面。
SHMJ:現在很多的藝術創作卻強調作品的當代性。你怎么看這個問題?
全力:我們生活在一定的時空里,經歷的感受的東西,總會多多少少的體現在我們的作品中。這是無法回避的。如果非要強調的話,就沒意思了吧。肯定的是他不會是我創作強調的東西,但我也不會刻意的去掩蓋它。
SHMJ:如果有一天不做藝術,你會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全力:上班下班,買菜做飯,畫畫寫字,上網玩游戲,喝茶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