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及對我國的啟示

摘 要 法國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具有結構完整、層次分明、溝通順暢、銜接靈活等特點，實現了證書文憑互認、升學就業兼顧、校企合作深入等多重目標，借鑒法國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經驗，我國現代農業和農村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應使教育機構開展多形式、多層次學歷教育，接納多種類型學生接受同一種教育、為同一類型畢業生提供多種選擇，設置第四層級教育，使同一層次教育培養多種類型人才，并樹立資格證書與學歷文憑等值的社會價值觀。

關鍵詞 法國；農業職業教育體系；歷史演變

中圖分類號 G719.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2）22—0088—06

法國地處歐洲西部，總人口約6000萬，國土面積55.2萬平方公里，農林業用地占國土面積的87%，耕地面積為1825.5萬公頃，人均耕地面積0.316公頃，高于世界平均水平0.07公頃；農業人口233萬人，農業就業人口87.52萬人，占農業人口的37.6%，占全國就業人口的3.6%。2011年，法國農業總產值達694億歐元[1]，農業產量占歐盟農業總產量的22%，在歐盟27國中居首位。法國農業在生物技術、化學、農田水利、生產專業化（地區、農場、農藝）以及農業產業一體化經營等方面實現了高度現代化[2]。農業現代化在極大提高生產效率的同時，客觀上也推動了農業職業教育的發展。

一、法國農業職業教育的歷史演變

依據法國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歷程，可以將法國農業職業教育的嬗變劃分為三個階段。

（一）19世紀40年代初至二戰前，農業地位提升，農業職業教育緩慢起步

法國歷史上有重商傳統，農業最初不受重視，農業教育機構更是屈指可數。由于工業革命的催化，在布阿吉爾貝爾、魁奈等倡導下，從“重商主義”政策到“重農主義”理論，再到1789年頒布《八月法令》和《人權宣言》，最終廢除封建制度，標志著農民的解放[3]。而后的當權派又進一步改革農業制度，1794年政權穩定后，改革和發展教育被提上了議事日程。首先是各地創建了一系列由政府各部門分別設置和管理的專門學院，其中就有獸醫學院、農業學院[4]。到1848年10月3日，法國國民議會批準在圖魯茲建立法國歷史上第一所農業技術學校，標志著真正意義上的農業職業教育的出現。但是，19世紀中期始，法國開始奉行自由主義貿易政策。1860年，法英兩國簽訂《英法商業條約》，條約規定的內容嚴重打擊了法國農業的發展，法國政府及時調整政策，又采取相應措施保護本國農業，才使農業地位得以提升。此后，以幾次世博會為契機，農業職業教育得到了緩慢發展。經歷了從冷落到重視再到打擊這樣的歷程后，法國農業職業教育最終迎來了春天。《阿斯蒂埃法案》以及隨后補充法令的頒布，都在政策上規定了青年必須接受職業培訓才能被雇傭，為此還建立了職業指導中心。到二戰前，接受職業培訓的人數迅速增加，農業專門學院成為法國高等農業職業教育的主要機構，由政府部門統一管理，主要培養應用型技術人才。

（二）二戰后至20世紀70、80年代，農業實現現代化，農業職業教育快速發展

在20世紀70年代以前的法國，中等職業教育是終結性的，初等小學后是高等小學（3年），然后就是藝徒學校或職業學校，職教與普教之間沒有實現順暢溝通。二戰中，法國農業遭到了破壞，戰爭結束時，法國政府面臨著兩大挑戰，即恢復農業生產和實現農業現代化，這也為農業職業教育的快速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環境。在這一時期，農業職業教育機構在數量上有所增加，在類型上更加多樣化，在職業資格和文憑設置上也更加靈活，中高職銜接問題得到改善。1944年創立了學徒培訓中心，20世紀50年代后期出現高級農業技術員班，后來又出現大學技術學院。高級技術員班的規模迅速擴大，1988年增至160個。除此之外，還有“大學技術文憑”和“大學科技學習文憑”，這是普通大學頒發的“專科”文憑，創設于1984年7月，需要2年準備和一年專業技術學習，合格后可從事高級農業（或相關領域）技術員的工作。

（三）20世紀80年代至今，農業現代化進一步發展，農業職業教育體系日趨完善

為配合農業現代化的發展，1960年之后建立了以中等、高等農業職業教育和農民業余教育為主要內容的農業教育體系。1981年，法國社會黨執政，以民主化與現代化為原則致力于教育改革。1985年開始實施農業職業高中會考文憑課程。1987年經過改革，使學習者可以通過學徒制的學習，獲得從第五級到最高級別第一級的所有證書[5]。1988年12月，法國部長會議決定推行工程師文憑繼續教育，次年正式推行。1989年頒布新的《教育方針法》，該法規定，10年內使所有適齡青年至少取得“職業能力證書”或“職業學習證書”。學校方面也積極改革，國立農業工程師學校作為法國高等農業職業教育的重點，其目標是培養農業、農業工程及食品方面的專業型和實用型工程師，1990年學校逐漸把原來明3年暗4年（即1年的預備班）的學制改為明3年暗5年，從而保障生源的整體質量，其他高等農業學院學制也相繼調整。高等農業職業教育的改革目標是與國際接軌，如高年級用英語授課、加強國際間的聯合與合作等。

到目前為止，法國農業職業教育形成了中、高兩個層次以及農業職業培訓和成人教育兩個類型；業士（高中畢業）、學士、碩士、博士四級學位；技術工人、中級技術員、高級技術員、工程師四種職稱；職業能力證書、職業學習證書、農業職業高中會考證書、農業技術高中會考證書、補充證書等多種證書文憑；學校教育、機構培訓相結合的完整體系。各種層次、類型、機構間的橫向縱向銜接也比較靈活合理。

二、法國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

法國的農業職業教育就是從中等農業職業教育階段開始的，即職業/技術高中和學徒培訓中心。目前，法國共有各級各類農業院校和培訓中心1000多所，其中，高等農業職業教育大學和工程師學院22所、高中階段的農業職業和技術學校826所、農業學徒培訓中心159個、繼續教育職業培訓中心435個。高等農業教育在校生1.2萬人，中等職業和技術學校學生17萬人[6]。由圖1可以看出，各機構間橫縱連接，相互獨立又相輔相成。

（一）中等農業職業教育

法國中等農業職業教育涵蓋職業和技術兩類，主要有職業高中、技術高中以及學徒培訓中心三種。

1.職業高中

農業職業高中有兩類：兩年制和三年制，招收對象分別為初中畢業生和學完初中二年級課程的學生。主要頒發職業高中畢業文憑和“農業職業能力證書”、“農業職業學習證書”和“農業職業高中會考文憑”。獲得“農業職業能力證書”者標志著具有農業某一具體職業的技能，獲得“農業職業學習證書”者標志著其已達到農業技術工人或職員的專業水平，這兩種證書為法國第五級證書，可以直接就業。兩類證書各有側重：前者重視具體職業技能，主要培養農業企業中從事具體操作的工人；農業職業學習證書的內容相對更寬泛。兩類證書獲得者可以通過一年的補充學習獲得“農業職業證書”。農業職業高中還開設農業職業高中會考文憑課程，主要接收農業職業學習證書獲得者，學習時間為2年，其中有4～5個月的企業培訓，畢業生成績合格可獲得“農業職業高中會考文憑”，成為中級技術員，能直接就業或繼續接受高等農業職業教育。

2.技術高中

農業技術高中學制2年，招生對象是義務教育結業的學生，培養目標是技術員，同時也為高級技術院校輸送人才。其并不是單獨設置，而是在高中技術班中實施。畢業生可獲得“農業技術員證書”，可以直接就業，但多數學生選擇繼續學習獲得“高級農業技術員證書”。學校也設有農業技術高中會考文憑課程，主要有農學和農場生產兩類，畢業可獲得“農業技術高中會考文憑”，主要是為短期高等農業技術教育作準備，畢業生具有廣泛的業務適應能力，可以直接就業。這兩類證書都屬于法國第四級證書，課程設置均由教育部統一確定。

由于農業職業高中和農業技術高中的培養目標不同，畢業生獲得的證書和文憑也不同。這兩種學校之間存在一定的聯系，即持有職業高中的職業學習證書者，成績足夠優秀，可以轉入技術高中的二年級繼續學習相同或相近專業，通過考試合格后成為技術員。兩者是相互溝通、相互補充的關系，而技術高中的地位相對較高。

3.學徒培訓中心

學徒培訓中心是一種區域服務性較強的職業教育機構，以培養普通工人為目標。主辦機構一般為地方政府、行會、企業協會等，學生以學徒身份在培訓中心和工廠進行半工半讀或工學交替的學習活動。其招生對象為接受過10年義務教育，已經工作、獲得或未獲得文憑的15～26歲青年，學制為1～3年，通過個人與農業企業簽署“學徒合同”、“指導合同”等方式，一方面從事實際工作，一方面接受職業教育培訓。在培訓期間，學徒領取一定報酬。課程包括普通文化課、技術理論課和實踐課，前兩種課程在培訓中心學習，實踐課跟著企業師傅學習，辦學經費由企業支付的一部分學徒稅承擔。國家政策的有力保障使得這種校企合作的培訓方式推行得十分成功。

（二）高等農業職業教育

法國高等農業職業教育主要包括農業高級技術員班、短期大學技術學院和大學職業學院三種。前兩者主要接收獲得農業高中會考文憑或取得農業技術員證書者，畢業后授予“農業高級技術員證書”。大學職業學院招收學完大學一年級課程的學生或取得大學技術學院畢業文憑或高級技術員證書、具有一定實際工作經驗者。

農業高級技術員班是設在技術高中里的高等職業教育機構，具有規模小而精、專業性強、教學質量高的特點。入學需篩選或測試，期間只許留級一次，實行嚴格考試制和淘汰制，開設的課程一半以上為實踐和操作課，教學形式可以是學徒制，培養過程包括地方職業見習、企業實習以及撰寫實習報告等。這種機構設置靈活，由中學頒發高等教育文憑，已經成為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聯系企業工廠的重要紐帶。

受美國社區學院影響，1966年法國創立了與農業高級技術員班相似的另一種教育機構——短期大學技術學院。它是設在大學內的短期高等農業教育機構，實施介于技術高中和大學之間的教育。其招生十分嚴格，要經過成績審核和面試，合格率只有10%，主要招收高中普通班學生，培養目標也是高級技術員，并可獲得“大學技術文憑”。課程設置強調多樣性、綜合性，注重培養學生的適應性，兩年中大約有2～3個月的教學實習課。為滿足此類畢業生繼續深造的需要，法國于1994年設立了“國家專業技術文憑”，招收“大學技術文憑”或“高級技術員文憑”獲得者，通過一年學校學習和企業實習后獲得。

大學職業學院創建于20世紀90年代，培養目標是工業和經濟領域高水平的技術與管理人才。3年后頒發“大學職業學習文憑”、“大學職業學院學士文憑”，可取得“工程師—技師”資格，這是一種介于技術員和工程師之間的文憑。大學職業學院興起的時間較晚，但是它的出現使得法國農業職業教育體系更加完整，其頒發的文憑和普通高校文憑相對應，進一步提升了高等農業職業教育的地位，彌補了農業專門學校中農業經濟和管理方面人才培養不足的問題。

（三）高等農業教育

高等農業教育包括農業工程師教育（4～5年）和研究生教育（6～8年），可分為三個層次：農業工程師的培養、高級農業專員的培養和農學博士的培養。

農業工程師的培養由農漁業部所轄及認可的33所（26所公立，7所私立）高等農業學院培養。這些學院以公立為主，招生規模小，教職工隊伍較精干，每所學校有自己的辦學特色，通過產學研緊密結合來培養專業的農業高級人才。學校大體可以分為五類：國立高等農業學校（ENSA）、國立農業工程師學校（ENTIA等）、私立農業工程學校（ESA），國立獸醫學校（ENV）、第三階段學院。公立學校的培養主要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在重點高中的大學校預備班學習二年，或在綜合大學學習1～2年，之后通過嚴格的考試進入農業高等學校；第二階段是2～3年的專業教育，經統考錄取就讀，畢業可獲得工程師文憑，如果繼續學習一年還可同時授予碩士學位（即農業深入研究文憑）。修學年限不同，畢業文憑的頒發機構也不同，年限相對較短的由校長簽發，較長的由農業部簽發，也稱國家工程師。據統計，法國每年有1.2～1.3萬名國家工程師畢業生，其中以農田工程師和畜牧獸醫工程師居多，占到將近一半[7]。

法國高級農業專員和農學博士的培養一般由普通大學獨立培養或與國立高等農業學校（ENSA等）、高等農業研究機構聯合培養。所謂農業專員就是培養基礎科學知識和專業技術過硬的高級工程師，它更加注重基礎科學理論，招生對象為大學生物科學方面的學士、高等農業學院的工程師文憑獲得者，主要根據學生的文檔審查結果錄取，學制多為1～2年。經過6年的高等農業教育、理論學習與實踐鍛煉，成績合格后獲得“高級專業學習文憑”，相當于碩士學位，從而可以直接就業或選擇攻讀博士。農學博士主要招收獲得碩士（即農業深入研究文憑）文憑者，經過8年的高等農業教育可獲得國家博士文憑，博士沒有入學考試，沒有正規的課堂學習，以研究為主，有多種講座，畢業以撰寫博士論文和參加論文答辯來檢查學習成果。

（四）職業培訓和成人教育

法國農業職業培訓面向義務教育后的青年，通常為兩年，近70%的時間在雇主農場實習，其余在培訓中心學習。學徒結業后授予“農業職業能力證書”。培訓機構與企業行業聯系密切，二者之間有著各種實質性的深度合作。機構依靠政府制度保障、校企合作互利共贏、培訓機制靈活，并且有權頒發國家承認的職業資格證書和學歷證書，使得學歷證書、培訓證書、資格證書、課程學分不分機構和大學都相互承認，社會認可度較高。

成人農業教育的培訓對象是成人和離開正規學校的青年，通常的培訓方式是實習。20～120小時的實習為短期實習，大多是專題性培訓，以豐富農業生產者知識為目的；120小時以上的實習為長期實習，目的是使沒有受過農業教育、不具備農業經營知識的農民，取得經營農業所必需的基礎知識，或使參加農業生產一年以上并受過一定農業教育的農民，進一步提高專業知識和經營管理水平，取得相應的技術證書或晉級。

此外，還有專門針對農場主、農業工人、農業后繼者，鼓勵他們從事農業工作的培訓。培訓內容為農業生產如何適應市場需要，如何適應農民需要。培訓由農業部制定教學計劃，培訓中心組織實施。教學形式、時間靈活，實踐理論相結合，培訓費用主要由政府、地方大區負責[8]。

三、對我國的啟示

經過多年的建設，法國已經形成完整的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其最為突出特點就是實現了縱向溝通、橫向銜接，具體表現在：縱向層次鮮明，各自培養目標明確；橫向溝通緊密，資源利用合理；證書文憑互認，整體銜接通暢。我國《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指出，要加快發展面向農村的職業教育，積極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和縣域職業教育與培訓網絡。可見，建立和完善現代農業和農村職業教育體系是當前農村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任務，法國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為我國提供了有益的啟示。

（一）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中的教育機構可以開展多形式、多層次的學歷教育

在法國，綜合高中既有普通班，也有技術班；高中技術班開展中等職業教育，技術高中里設有高等職業教育性質的農業高級技術員班；大學里設置有短期大學技術學院。高等職業院校又分三類：農業高級技術員班、短期大學技術學院和大學職業學院，三種學校的培養目標各有側重。而目前我國的中高職教育涇渭分明，五年制高職招生限制在5%的比例內，一些實力較強的中職學校不能涉足高職教育，高職也不能辦更高一層次教育，這在現實中就出現了中職想升高職、高職想辦本科的強烈愿望。

（二）現代農業職業教育體系能夠接納多種類型的學生接受同一種教育，為同一類型畢業生提供多種選擇機會

如圖1所示，法國獲得農業技術高中會考文憑的綜合高中技術班畢業生可以選擇升入短期大學技術學院或農業高級技術員班繼續接受高等農業教育。普通班畢業生同樣擁有選擇的權力：成績合格者可以直接轉入技術學院接受職業技術教育；也可以通過進入大學校預備班接受短期的過渡教育后再轉入技術學院學習；或者先在綜合大學中學習一年，等大二時再轉到職業學院學習，從而實現普教與職教的自由轉換與銜接，達到殊途同歸的效果。我國雖然有高職對口招收中職、高職高專升本科的制度，但人為地設置了5%的限制，而且升學形式單一，考試制度也不符合職業教育的要求。

（三）第四層級教育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不可或缺的部分

法國的高中會考文憑課程、短期補習以及大學校預備班在現代教育體系中扮演著特殊的角色，均依托于高中設置，作用都是過渡和補充，屬于高中后教育。高中會考文憑是接受高等教育的通行證，補充證書是增強就業競爭力的資本，預備班教育是保證精英質量的過濾器。升學前夯實基礎，就業前加強適應性，三者分工不同，相得益彰。學徒培訓中心也具備部分這種功能。因此，我國應盡快參照《國際教育標準分類》設置第四層級教育（即高中后教育）。第四級教育是實現不同生源接受同一教育的重要補充機制，多年來我國高等學校在招收普通高中生源的同時，也對口招收“三校”生，但由于兩類生源基礎不同，教學難度大，致使高校不愿意招收“三校”生，而有了第四層級補充教育，這一問題就可以得到有效解決。

（四）同一層級的職業教育培養多種類型的人才

農業職業教育證書、農業專業證書、農業技術員證書、高級技術員證書是法國農民培訓的四種職業資格證書；農業職業能力證書、農業職業學習證書、農業技術（職業）高中會考文憑、農業職業證書是法國中等農業職業教育的證書。同一層級的職業教育可以頒發不同種類的證書文憑，不同證書對學生就業或升學有著不同的作用，同時也形成不同種類的人才。而我國中等職業教育雖有中等專業學校、職業高中和技工學校，且三類學校的專業設置、人才培養在歷史上各具特色。但隨著畢業生就業完全市場化，國家推行工學結合、校企合作的培養模式，三類中等職業學校的專業設置、服務面向、培養模式已逐漸趨同，因此，國家應出臺相關政策，引導三類學校合理分工協作，發揮各自的優勢，更好地滿足社會多樣化的需求。

（五）樹立資格證書與學歷文憑等值的社會價值觀

在法國，資格證書和學歷文憑是等值的，并不會因為頒發機構不同而價值不同。我國在中等職業教育階段，教育部門管理的中等專業學校和職業高中，在取得畢業證書的同時還需要考取職業資格證書。借鑒法國農業職業教育中證書文憑互認的制度，即中等專業學校和職業高中取得的畢業證書與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門管理的技工學校取得的中級工證書應是等值的，也就是說從教育部門獲得的中等職業學校畢業證書和從勞動部門獲得的中級工技術等級證書在就業市場上是等值的，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不再參加技能鑒定考試。目前，這一制度可以從中等職業教育開始改革試點，待改革成功后再向高等職業教育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