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是分離、轉移、對沖和管理信用風險的工具,也是近年來我國資本市場發展的新型衍生金融工具。對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會計處理西方發達國家較為成熟,而我國的信用增進業務剛剛起步,目前還沒有涉及行業的會計處理方法。因此,文章結合我國資本市場的特點,以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為對象,探討其會計處理方法,特別是公允價值計量問題。
【關鍵詞】 信用風險緩釋產品; 衍生金融工具; 公允價值
在應對世界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機、執行中央“保增長,擴內需,調結構”戰略部署的大背景下,中小企業融資難是制約我國中小企業發展的瓶頸,在改善銀行貸款等間接融資環境的同時,發揮直接債務融資工具的作用已成為破解中小企業融資難的重要探索之一。由于中小企業外部評級通常較低,且我國缺乏有效的信用增進渠道,中小企業很難利用直接債務融資工具進行融資。由專業債券信用增進公司為低信用級別企業發行直接債務融資工具提供增進服務,是國際金融市場上比較成熟的制度之一。通過信用增進可以降低債務融資工具發行成本,實現信用風險專業化管理,提高市場運行效率。2009年9月,為發展直接融資市場,對破解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進行探索的我國第一家專業債券信用增進機構——中債信用增進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在北京成立,而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業務也隨之興起。我國新《企業會計準則》規范了企業金融工具和套期保值的會計處理方式,但我國的信用增進業務剛剛起步,目前還沒有涉及該行業的會計處理方法。因此,本文以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為對象,探討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會計處理方法,特別是公允價值計量問題。
一、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內涵及其發展現狀
(一)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內涵
信用風險緩釋產品(Credit Risk Mitigation,CRM)是指包括信用風險緩釋合約、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及其他用于管理信用風險的簡單的基礎性信用衍生產品。總體來說,信用風險緩釋產品(CRM)就是中國的信用違約掉期(CDS),它由兩個主要產品和其他產品組成。兩個主要產品是指信用風險緩釋合約(CRMA)和信用風險緩釋憑證(CRMW),其他產品是指金融市場成員可以自主創新研發的簡單基礎性信用衍生產品。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核心功能在于緩釋信用風險,以此為市場參與者提供有效的信用風險管理手段。其中,信用風險緩釋合約屬于典型的場外金融衍生交易工具,其主體是固定的雙方,即信用風險緩釋合約的買方和賣方,買方就約定的標的債務按照約定的標準和方式向賣方支付信用保護費用后,由信用保護賣方向買方提供信用風險保護。信用風險緩釋憑證適用于現行的銀行間金融衍生產品市場運行框架,在交易、清算等方面類似于利率互換等場外金融衍生產品。與信用風險緩釋合約相比,信用風險緩釋憑證是一種更加標準化的衍生產品,創設信用風險緩釋憑證的工作由標的實體以外的第三方完成,憑證持有人可以得到相應的信用風險保護,并能夠在二級市場交易流通。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實行“集中登記、集中托管、集中清算”,其市場透明度更高,可以控制杠桿率并防范市場風險。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在國際市場并不存在,它是在總結國際金融危機深刻教訓、結合中國市場發展實際的基礎上,由中國市場開發的具有中國特色的自主創新產品,是中國對世界信用衍生產品市場的重要貢獻。
(二)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在國際資本市場的發展
在國際上,與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相似的衍生金融工具叫做信用違約互換(Credit Default Swap,CDS)。信用違約互換在產生初期的發展并不順利,理論界和金融界對其存在的利弊有廣泛的爭議。最早的信用違約互換產生于1993年,作為對銀行自身的一種保護措施,美國信孚銀行和瑞士信貸銀行金融產品部開始出售一種償還價值取決于具體違約事件的互換合約的新品種,發行此種互換合約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其向日本金融界的貸款遭受損失。按照此種方案的合約規定,銀行事先向合約的投資者支付一定的利益,但如果合約的標的貸款不能得到償還,投資者必須代替債務人向銀行賠款。作為當時一種新型的衍生金融工具,人們對于信用違約互換的交易能否完成存在很大質疑,甚至世界三大評級機構之一的標準普爾公司都拒絕對信用違約互換等信用衍生品進行信用評級。因此信用違約互換在產生初期并沒有得到人們的認同。信用違約互換具有很強的轉移風險功能,直到1997—1998年的亞太金融危機時期,其才開始逐漸被人們接受,它在保護金融危機中的銀行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金融危機后,信用違約互換在抵御信用風險上的重要性得到了金融機構和投資者的重新評價,眾多金融機構和投資者紛紛開始使用信用違約互換規避信用風險。在此期間,信用違約互換及信用衍生品市場取得了爆炸性的增長。
在2001—2002年連續爆發的安然門事件和世界通訊公司危機中,信用違約互換再次發揮了較大作用,使得花旗、摩根大通等大銀行通過CDS等衍生產品順利轉移風險并使自己避免了更大的損失。此后信用違約互換市場取得了更快的發展,根據國際互換和衍生品協會(ISDA)的統計,信用違約互換的名義總額由2006年的34萬億美元激增至2007年的62萬億美元①,漲幅達到了驚人的81%,而62萬億美元的信用違約互換名義總額甚至遠遠超過了當時世界51萬億美元的股市規模。但不久后爆發的世界金融危機對信用違約互換市場造成了巨大的沖擊,信用違約互換市場出現了巨大的動蕩,CDS名義總額由2007年的62萬億美元大幅回落為2008年的38.56萬億美元。由于信用違約互換與金融投機的各個領域均有關系,信用違約互換在金融危機中造成的影響導致許多大型金融機構重大虧損甚至破產。
(三)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是我國資本市場快速發展的產物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迅速,2003年至2011年中國經濟年均增長10.7%,而同期世界經濟平均增速為3.9%。中國經濟占世界經濟總量的份額,從2002年的4.4%提高到2011年的10%,在2010年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與此同時,我國資本市場也快速成長,產融不斷深入結合,金融不斷創新,新型衍生金融工具不斷涌現,同前所述,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就是我國近期出現的新型衍生金融工具之一。就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角度而言,我國資本市場表現出以下特征:
第一,潛在市場需求巨大。2005年我國發行了短期融資券,2008年又推出了中期票據,自此之后我國信用類債券獲得了迅速的發展。據統計,到2010年底,我國信用類債券余額高達4萬億元,是亞洲最大的信用類債券市場。商業銀行信貸規模增長同樣迅速,截至2010年底,我國商業銀行信用貸款余額約10萬億元,貸款余額達31.1萬億元(張強,2011)。
第二,債券市場風險結構趨向多元化。隨著信用類債券市場規模的不斷增大,銀行間債券市場風險結構也不再單單限于利率風險,信用風險亦逐漸成為人們考慮的又一重大風險。目前銀行和保險機構承擔了我國債券市場大部分的信用風險,使得這些金融機構面臨的風險壓力過大。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等金融衍生品的出現可以分擔銀行、保險機構的信用風險壓力。
第三,融資結構不平衡。目前,間接融資是我國金融市場的主要融資方式,主要體現為銀行貸款,市場規模大概為50萬億元,進而大部分的信用風險由銀行承擔。直接融資與之相比較,雖然有了一定的發展,但是其規模仍然很小,信用債券市場規模大概為4萬億元,二者差距明顯。更重要的是,中小型企業在融資(尤其是直接融資)時難度更大,無法獲得信貸迫使許多需要資金的中小企業發展受限。
目前,我國已有完成備案的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交易商44家(截至2012年2月28日)、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核心交易商25家(截至2011年7月19日)、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創設機構28家(截至2011年7月5日)②。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在實際應用中主要體現為信用風險緩釋合約及信用風險緩釋憑證。截至2011年5月12日,共達成信用風險緩釋合約交易23筆,名義本金合計為19.9億元人民幣;截至2011年3月31日,中國銀行間市場共發行信用風險緩釋憑證9期,名義本金合計7.4億元,其中6期信用風險緩釋憑證以短期融資券為標的債券,另外3期信用風險緩釋憑證以中期票據為標的債券。③ 標的短期融資券期限均為1年,債券信用等級全部為A-1級,主體信用等級包括AA,AA+,AAA三個等級,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創設期限均不超過1年,創設價格從0.23至0.51不等。標的中期票據的債券期限為3至5年,各債券的債項信用等級和主體信用等級均相同,包括AA+,AAA兩個等級,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創設期限從1年到3年不等,創設價格從0.30至0.87不等。總體而言,信用風險緩釋憑證的創設價格與標的債券信用等級成反比,與信用風險緩釋憑證的創設期限成正比。
二、國際信用風險緩釋產品適用的會計準則
金融工具的會計處理在會計理論與實務中一直是個難題,作為一種特殊的金融工具,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信用違約互換)的會計處理在理論界更是存在很大爭議。目前,主要有兩種觀點:第一種認為信用違約工具屬于金融工具,認為其更符合衍生金融工具的定義,應按照金融工具會計準則對其進行會計處理;另一種觀點則認為信用違約互換是一種保險合同。
國際會計準則對信用違約互換的規定也不是一成不變的,2004年版國際會計準則和2006年版國際會計準則對財務擔保合同就有不同的規定。
2004年版國際會計準則把財務擔保合同歸入到《國際財務報告準則第4號:保險合同》(IFRS4)中,除非財務擔保合同中明確規定了“當債務人的信用等級水平低于特定水平時,擔保人對被擔保人支付款項”時才遵循金融工具相關準則。
2006年版國際會計準則在《國際會計準則第39號》中明確了財務擔保合同的定義,并將其納入到金融工具的范圍中。財務擔保合同,指要求簽發人當特定債務人不能到期償債,按照最初的或修訂的債務工具條款給發生損失的合同持有人賠付特定金額的合同。《國際會計準則第39號》的范圍包括已發行的財務擔保合同。但是,如果財務擔保合同的發行人以前明確聲明將此類合同視作保險合同,并且使用適用于保險合同的會計處理方法,則發行人可以選擇本準則或者《國際財務報告準則第4號:保險合同》對此類擔保合同進行處理。《國際會計準則第39號》在2006年的修訂為財務擔保合同按照金融工具準則進行處理指明了方向。
值得注意的是,《國際會計準則》對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計量方法首選公允價值:在滿足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當期損益的金融工具條件時,財務擔保合同可以被指定為以公允價值計量且其變動計入當期損益的金融工具進行相關處理,例如當企業賣出或買入財務擔保合同的目的是與其他合約交易進行對沖。2009年頒布的《國際財務報告準則第9號》中將金融資產4分類簡化為2分類(以公允價值進行后續計量的金融資產和以攤余成本進行后續計量的金融資產),但對金融負債則沒有改變。
三、公允價值計量是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焦點和難點
如前所述,公允價值計量是《國際會計準則》確認和計量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難點。而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運作在我國資本市場尚處于起步階段,就會計處理而言,對這種新型衍生金融工具的會計處理方法,尤其是公允價值的運用是回避不了的焦點和難點。
(一)公允價值的內涵及其優越性
公允價值是指熟悉市場情況的買賣雙方在公平交易的條件下和自愿的情況下所確定的價格,或無關聯的雙方在公平交易的條件下一項資產可以被買賣或者一項負債可以被清償的成交價格。公允價值具有“市場性”,這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其一,公允價值的形成主要受市場供求關系的影響,而隨著市場競爭的加劇,市場形勢瞬息萬變,公允價值也隨之不斷發生變化;其二,公允價值的實現離不開市場,公允價值是一個“可以實現”的價值,但是能否真正實現,還需要在市場交易中進行驗證(王勇,2011)。因此,在采用公允價值進行計量時,對市場形勢的密切關注和準確判斷至關重要。同時,公允價值具有“動態性”。在公平交易或者有序交易的情況下,決定公允價值的主要因素是未來現金流量的現值,而由于受到市場形勢、交易者個人認識等因素的影響,同一主體在不同時期對未來現金流量的預期是有所不同的。因此,公允價值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一種動態的計量屬性。
借鑒國際資本市場的實踐,信用風險緩釋產品運用公允價值計量的優越性在于:
1.公允價值信息有利于企業作出正確決策。隨著世界經濟的不斷發展以及全球經濟一體化的不斷加強,單一企業運營狀況的好壞不單單關系到本企業的利益相關者,同時也在影響其他企業的發展。因此,會計信息對投資者等財務報告使用者的經濟決策有用性,即會計信息的相關性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公允價值計量模式與其他模式相比在正常的資本市場上更能夠體現會計信息相關性的優勢。當市場經濟情況發生變化時,公允價值隨之發生變化,能及時反映當前經濟狀況下資產或負債價值的變化。
2.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特殊性需要其采用公允價值計量模式。作為一種新型衍生金融工具,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由基礎金融工具衍生而來。當其標的債務信用風險大小發生變動時,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價格隨之發生變動。此外,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盈虧由未來發生的事件所決定,在交易發生時無法準確確定實際成本。因此,雖然公允價值在實際應用中還存在著許多問題,但基于以上特性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只能采用公允價值計量。
(二)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運用公允價值計量存在的問題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迅速,但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作為我國一種新型的衍生金融工具才剛剛起步,目前尚存在以下亟待解決的問題:
1.信用風險緩釋產品運用公允價值計量的外部市場環境不夠發達和規范。公允價值的實現需要一個健康、透明、活躍的外部經濟市場。只有在相關信息能夠得到充分披露、監管機制健全合理、產品交易活躍的市場中獲得的公允價值才能正確反映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真實市場價值。相反,如果外部市場環境不規范,公允價值的估值技術很難應用,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實際價值亦容易被人為主觀操縱。當前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剛剛產生不久,交易規模較小,監管機制處于摸索階段,市場環境不夠成熟,在這種情況下運用公允價值計量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具有較大難度。
截至2012年2月底,中國銀行間市場共有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交易商44家,其中商業銀行31家,占比70%;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核心交易商25家,其中商業銀行22家,占比88%。市場參與主體呈現出高度單一化和同質化,這直接導致各參與主體風險偏好高度趨同,信用風險不能在更多類型主體中有效分散,而只能在銀行體系內部轉移,這樣嚴重限制了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信用風險緩釋功能,對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市場的進一步發展非常不利。
此外,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業務量規模較小,在該業務產生初期井噴式出現之后迅速歸于平淡,全部23筆信用風險緩釋合約交易均出現在2010年底,2011年以后該產品交易陷入停滯狀態,市場表現冷清。信用風險緩釋憑證的市場狀況與此類似。
2.公允價值計量在我國實踐應用較少,接受程度不高。雖然我國《企業會計準則》中明確規定了公允價值計量模式,但其在我國的實際使用較少。準則中只在金融工具、投資性房地產等個別準則中涉及公允價值計量,現實中一般企業很少開展此類業務,接觸公允價值計量的機會很少,導致我國企業對公允價值計量的接受程度不高。
由于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處于發展初期,各交易商對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使用謹慎性很強,實際發生的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結構均比較簡單,而且相關監管機構對每筆交易都進行嚴格審批,因此尚未出現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標的債券的違約情況。這造成了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定價缺少參照標準。當前對于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定價主要是通過計算未來現金流量現值來獲取,在目前的市場狀況下,如何認定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違約概率和損失比率是能否對其準確定價的關鍵和難點。
3.會計人員業務能力及職業道德水平參差不齊,準確應用公允價值計量有一定難度。使用公允價值計量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一大難題是準確計算公允價值。公允價值的來源主要有三種途徑:活躍市場的公開報價、交易對手提供以及估值模型計算。在確定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公允價值時,需要會計人員具備較高的業務水平和較強的職業判斷能力。然而,目前我國會計人員業務水平參差不齊,加大了準確獲取公允價值的難度。
(三)對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運用公允價值計量的建議
1.完善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會計準則的執行機制
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在我國的發展剛剛起步,會計準則中尚未對其作出明確規定。考慮到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市場成熟度較低,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實際應用品種較少,產品發展水平遠低于國際水平等現狀,在制定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相關會計準則時應注重以下幾點:
第一,在制定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會計準則時應具備一定的前瞻性。目前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主要包括信用風險緩釋合約、信用風險緩釋憑證兩種,在制定準則時不能僅局限于現有兩種產品,還應充分考慮未來可能出現的其他種類信用風險緩釋產品。
第二,應在準則中有效限制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種類。由于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發展尚未成熟,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種類不宜過多,否則可能會導致準則適用范圍不足等問題。例如在準則中應規定禁止創設不能使用公允價值計量的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嚴懲濫用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行為等。目前我國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市場活躍程度還很低,因此各參與者主要通過估值技術確定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的公允價值。然而采用估值技術確定公允價值的難度較大,其結果的準確性也需要在實際交易中得到證明,因此在運用公允價值估值技術時,應做到理論聯系實際,通過實踐檢驗并完善公允價值估值技術理論。
2.提高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市場成熟度,建立健全法律法規政策
信用風險緩釋產品真實反映其實際價值的前提是有一個成熟的金融市場,并且產品交易活躍,這樣才有利于準確獲得該產品的公允價值。因此,我國政府應進一步加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完善和培育市場價格體系,按照中央“穩中求進”的經濟方略,促進資本市場的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交易活躍度。與此同時,政府還應建立健全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法律法規政策,規范信用風險緩釋產品交易行為,從而建立統一開放的市場秩序,為公允價值的應用創造更好的外部環境。
3.充分借鑒國外經驗,加強與國際機構的合作與溝通
目前,我國的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業務尚處于起步階段,而在一些成熟的市場經濟國家類似業務已經開展得十分普遍。相對應的,在相關業務的會計實務操作方面,國外也已經積累了大量有益的經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們應該不斷加強與國外相關機構、學者以及同行的交流和合作,充分學習國外在披露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方面的成功經驗。例如,目前美國和英國在損益表方面進行了改革,我們也可以參考其經驗,在現行利潤表不變的前提下,增加列示信用風險緩釋產品已確認但尚未實現的損益、直接計入權益的未實現損益,以更好地披露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未實現的損益。
4.進一步提高會計人員職業判斷能力及職業道德素質
運用公允價值計量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時,需要由會計人員進行操作。會計人員的業務能力高低是能否有效運用公允價值的關鍵。因此,應加強對會計人員的專業技能培訓,使其熟悉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業務流程,提高其信用風險緩釋產品會計處理能力。此外,還應加強會計職業道德建設,從而提高應用公允價值計量所產生會計信息的客觀性和可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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