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欲望的潛隱性表達

摘要：電影《山楂樹之戀》中靜秋對“老三”的愛欲、情欲由于變得潛藏而隱蔽，表達上也更加平靜和沖淡。電影《云水謠》中王碧云也因為某種政治原因與相愛的人分隔兩岸，而王金娣對陳秋水愛之深，以及她與王碧云姐妹之間對同一個男人的感情所迸發那一刻，王金娣解脫了自我，而成為了真正的欲望的執行者——“王碧云”。

關鍵詞：靜秋；王碧云；王金娣；欲望

一、欲望與政治

電影《山楂樹之戀》故事情節單純直接。1975年前后，美麗單純的高中生靜秋響應號召，在羅老師的帶領下和同學們到西坪村農村去學習采風，編寫革命教材。在張村長家認識了勘探隊高大帥氣，善良樂觀的“老三”，倆人彼此漸漸產生好感，由于靜秋家庭出身，且正處在留校關鍵期而無法與“老三”光明正大的戀愛，只得偷偷來往，高干出身的“老三”默默支持、呵護著靜秋，為她做一切自己所能做的事情。在這段特殊的歷史年代，美麗的愛情始終在政治陰影中，而“老三”與靜秋的愛情也始終都在這灰色的歷史陰霾之中。美麗單純的靜秋要留校，這對于她及她們全家都十分重要，組織上的考察將決定著她的去留問題，于是，她對“老三”的愛欲、情欲也變得潛藏而隱蔽，表達上也更加平靜和沖淡。兩人約會在人群中裝作互不相識，最后的惜別只能隔河擁抱。“偷偷摸摸”成了他們相愛狀態最貼切的表達。因為特殊和時代造成特殊的人的心理，兩人過河時只能拉著樹枝，彼此相愛卻沒有親熱舉動在他們相倚相偎的那個夜晚，靜秋對“老三”情感的表達依舊如此“干凈”，情欲更加完美純真、令人向往。

《云水謠》的故事從美國紐約開始，象大多數愛情影片一樣用回憶展開歷史的畫卷。上世紀40年代兩個臺灣年輕人的邂逅開始。年輕俊朗的青年陳秋水因做家庭教師而來到王家，并與王家千金王碧云一見鐘情，兩人很快墜入愛河并私訂終身。但適逢臺灣局勢動蕩，作為熱血青年的陳秋水為躲避迫害從臺灣輾轉來到大陸，自此兩個相愛的戀人被無情的現實分隔兩岸，唯有堅守著“等待彼此”的誓言相互思念對方。

二、欲望的力量與主體建構

以潛意識為基礎的人格學說是弗洛伊德學說的核心。它概括了弗洛伊德的整個思想內容，反映了弗洛伊德思想的主旨——潛意識和性欲的發展，表現了弗洛伊德思想的基點——本能與社會的動態關系。電影《云水謠》在影片開始時曉芮與姑媽（王碧云）對話中曉芮說：“姑媽，我不想打擾你，我不想打擾任何人，我知道，我必須自己去找尋答案，但是我仍然渴望你回答我的疑問，在人世間，把生者和死者隔開的是什么？把相愛的人隔開的是什么？”。這種疑問不僅僅是曉芮的，更是其姑媽——王碧云一生所追索的答案。電影中王碧云對陳秋水的愛變成了一種等待，欲望在無盡的等待當中變成的絕望，當王碧云由當年的淑女變成了垂垂老者的時候，她的欲望更多的是以夢和畫境作為一種體現。而在對昔日的感情進行詮釋的時候，王碧云以做畫完成著她對陳秋水一生的愛情。近60年過去了，一生未嫁的王碧云已兩鬢斑白，但那段純真美好的愛情仍然深藏在她的心里。此時她的侄女曉芮卻在西藏發現了陳秋水的蹤影……這時，年輕的曉芮已成為王碧云對昔日愛情的追索者，成為了王碧云對欲望、對夢想、對愛情追求的的執行者，對自己欲望與情感的直接建構者。

三、欲望的自體性與姐妹情誼

電影《云水謠》中有一個女性人物形象給我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就是——王金娣。王金娣的出場嚇人，也讓故事的情節有了波動，在50年代的朝鮮坻平里，我們看到了一個“膽小愛哭怕疼眼睛大頭發短的假小了——王金娣。第一句話“我覺得你人挺好的”，第二句話“你給我寫信吧”，第三句話“我喜歡你”。王金娣對陳秋水的欲望體現許多小細節當中。她給陳秋水送來了小禮物——米飯，當時的陳秋水已經一年多都沒有見過米飯了；在火車站，王金娣送陳秋水；對西安第四軍醫大學醫療系找陳秋水等等。當然，最令我們感動的是王金娣改名為王碧云去西藏找陳秋水，此刻的陳秋水像當年在老家濁水溪畔，云林西螺急切地想見到去新竹寫生的王碧云一樣。可以當他見到王金娣時，卻沒有表現出他對王金娣的感情。此時的王金娣對陳秋水的感情已如奔涌的江水，欲望的激情已經如潰堤的河水自由的奔騰。接下來，在王金娣與陳秋水的對話當中，我們深刻體會到了王金娣對陳秋水愛之深，以及她與王碧云姐妹之間對同一個男人的感情所迸發那一刻，王金娣解脫了自我，而成為真正的欲望的執行者——“王碧云”。

王金娣：“我改名字了，以后叫我王碧云。”

陳秋水：“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好好的名字，你改它做什么呀？”

王金娣：“我有什么辦法，你心里只有王碧云，你等她等多少年了，希望那？你就等到死你也等不到她，我可憐你，從今往后，不用再等她了，不用再這么苦等，我就是王碧云，我就是王碧云。”

陳秋水：“金娣，金娣。”

王金娣：“叫我王碧云，王碧云，王碧云在天上，她照顧不了低估我替她照顧你，在你身邊照顧你一輩子，你要真愛王碧云你就愛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照顧你，替她，好嗎？”

王金娣最后嫁給了陳秋水，很多人會懷疑陳秋水是不是可憐她，也會懷疑他們之間是愛情嗎？在婚禮當晚，金娣有一番話：“姐姐，這酒是敬你的，如果今生陳秋水等不到你，來世我和他去找你！”在這里，王金娣對陳秋水的欲望一方面是她自身的體現，另一方面表達著她與王碧云之間的姐妹情誼。

（作者簡介：徐冬梅（1977-），女 ，吉林省梅河口市人，碩士研究生，講師， 四平職業大學，研究方向：中國現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