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蓮
(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外語系,湖南 婁底 417000)
從伽達默爾的哲學詮釋學看漢英翻譯中的文化缺失*
劉福蓮
(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外語系,湖南 婁底 417000)
漢英翻譯中的文化缺失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語匯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文化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和歸化翻譯造成的文化缺失。從伽達默爾的哲學詮釋學視角來看,這些文化缺失現象是由翻譯的本質決定的,是漢英翻譯的一種必然,并將伴隨漢英翻譯的始終。
文化缺失;語匯真空;文化真空;歸化翻譯;哲學詮釋學
如何盡可能地保留漢語文化特色以實現向英語讀者傳播漢語文化的目的是所有漢英翻譯工作者必須認真考量的問題。然而,“語言與文化、文學與文化的密切關系使翻譯中的‘文化傳真’只能是一種理想的境界”[1],無論譯者怎么努力,文化缺失總是無法避免。這一現象的存在,可以從德國當代哲學家、美學家伽達默爾(Hans-Georg Gadamer)的哲學詮釋學中找到理論支撐。
就翻譯的本質而言,伽達默爾認為翻譯就是解釋。這種解釋包括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方面,任何翻譯行為必須以譯者對源文的理解為基礎,而這種理解就是譯者以其前概念對源文進行闡釋的過程;另一方面,譯文的形成過程也是譯者以目的語為媒介對源文進行解釋的物化過程。
從翻譯的過程來看,伽氏認為翻譯是一種再創造(Nachbildung),而不只是重現。譯者不是源文作者的傳聲筒,他所從事的翻譯活動并不是一種機械的語言轉換,而是其創造性地理解源文、用目的語表達其對源文的解讀的創作過程。正如伽達默爾所言,“在對某一文本進行翻譯的時候,不管翻譯者如何努力進入原作者的思想感情或是設身處地地把自己想象為原作者,翻譯都不可能純粹是作者原始心理過程的重新喚起,而是對文本的再創造。”[2]
伽達默爾認為翻譯的結果就是一種妥協。如前文所述,翻譯在本質上包括兩個解釋的過程∶譯者對源文的理解和譯者以目的語為媒介對源文信息的再現。在其中任意一過程中,譯者都可能遇到難以確定的模棱兩可的情況,即譯者對源文理解的含糊不清或者目的語語匯缺乏內涵對等的表達形式。此時,譯者必須擺脫這種模棱兩可的狀況而清楚地說明他自己的理解并用目的語語匯表達出來。從這個意義上說,翻譯總是意味著對模棱兩可情況的一種放棄。
在翻譯策略上,伽達默爾的觀點帶有歸化的傾向。他認為“翻譯的煩惱歸根到底就在于,源文的語詞和所指的內容似乎不可分離”[2]。他雖然承認人類具有一種普遍性的理性思維,這種思維可以超越語言的限制,從而使得理解和解釋工作成為可能;但是他同時意識到詞語與事物之間具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因為“合適的語詞似乎總只能是自己的語詞和唯一的語詞,這樣所意指的事實才可能是同樣的事實。”[2]因此,要使某一文本可以被人理解,他主張“必須經常對它作詳盡的解釋性的改變”[2],用目的讀者熟悉的語言表述源文信息。這種對源文進行解釋性改變的過程,主要是歸化的過程。
伽達默爾從哲學視角對翻譯進行了理性的思考并提出了獨到的見解。他提出的哲學詮釋學觀點為翻譯過程中文化信息的缺失提供了理論依據,可以合理地解釋漢英翻譯中的文化缺失現象。
由于受各自歷史文化傳統、宗教信仰、風俗習慣、思維方式等的影響,漢語讀者與英語讀者在文化接受上存在極大差異。譯者在翻譯過程中不但要受英語表達能力的限制,而且必須考慮英語讀者的文化接受限度,從而造成文化信息的缺失。造成漢英翻譯中文化缺失的原因主要有三種情況∶語匯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文化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及歸化策略造成的文化缺失。
(一)語匯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
由于中西地理環境、生產生活傳統等的不同,漢語和英語在語匯上的差異非常明顯,從而造成漢英翻譯中的語匯真空。這些語匯真空涉及到文化的各個方面,比如,很多對于中國讀者來說耳熟能詳的、文學作品中常出現的地理名詞“巫山”,對于普通英語讀者來說卻是陌生的;尤其是中國古代的社會組織機構名稱和用以紀年的天干地支等名詞,西方讀者對這些事物沒有任何的了解,英語中根本就沒有對應的詞匯。例如清代文人沈復在其傳記體隨筆《浮生六記》開篇寫道∶“余生乾隆癸未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3]林語堂先生將其譯為“I was born in 1763,under the reign of Ch’ienlung,on the twenty - second day of the eleventh moon.”[3]在封建時代的中國,紀年方式一般采用當朝皇帝年號加當年天干地支號再接農歷月份與日期的形式。上例中,“乾隆”是當朝皇帝,“癸”為當年天干號,“未”為當年地支號,“冬”說明當時所處季節,“十一月二十有二日”不是公歷,而是農歷的月份和日期。為了盡可能地保留源文文化特色,林語堂先生保留了源文中大部分獨特的紀年信息,如把“乾隆”譯為“under the reign of Ch’ienlung”,把“十一月二十有二日”譯為“the twenty-second day of the eleventh moon”以與“November 22”相區分。英語讀者并不知道“Ch’ienlung”是誰,英語原本也沒有用“moon”指月份、用序數詞加“day”表日期的用法,但是,根據上下文,由于有“under the reign of”做鋪墊,英語讀者就知道“Ch’ienlung”是中國當時的統治者;由于此處是介紹作者的出生年月并有“in 1763”這一表示年份的時間做背景,他們也能夠理解“on the twenty-second day of the eleventh moon”所指為具體日期,而且,一讀到這些信息,英語讀者還能感受到濃濃的異域風情。然而,面對“癸未”二字,即使以主張異化翻譯并身體力行而享譽翻譯界的林語堂先生也不得不放棄異化策略而將其意譯成具體的時間“in 1763”。這種處理并非林先生所愿,實乃英語中缺乏對應語匯而不得已為之的妥協之舉。這種妥協的結果就是漢語文化信息的缺失,英語讀者無法從譯本中了解到跟漢語讀者同樣的文化信息。
(二)文化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
由于地理、歷史、宗教信仰、生活習俗等方面的差異,漢英習語承載著不同的民族文化特色和文化信息。這些獨特的文化信息往往成為翻譯的極大障礙,譯者要同時保留源語語言特點與文化內涵,幾乎是不可實現的理想。由于文化背景不同造成的文化缺失現象最為突出的是一些習語的翻譯。例如,漢語習語“三個臭皮匠,要頂一個諸葛亮”的經典英譯是“Three cobblers with their wits combined would equal Zhuge Liang the master mind”[4]。然而,這一譯文在英語讀者心目中的文化內涵與源文在漢語讀者心目中的文化內涵是大相徑庭的。在漢語讀者心目中,諸葛亮的形象十分豐滿,他不僅僅是智慧的化身,而且是一個集忠誠、勇敢、勤勞、優雅于一身的儒者,只要一提到諸葛亮,就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三顧茅廬”、“赤壁之戰”、“六出祁山”等歷史故事。而英譯文以“the master mind”對諸葛亮的身份加以解釋,說明諸葛亮是一個智者,可以說很好地把握住了源文的主旨,其意義一目了然,但關于諸葛亮的其他文化信息卻喪失殆盡。于是,在英語讀者心目中,諸葛亮除了是一個智者之外,不能引起其他任何文化聯想。再如漢語歇后語“狗攆鴨子——呱呱叫”,有人將其直譯為“Chased by a dog the ducks quack and quack”[5]。從字面意思看,譯文非常忠實于源文,但英語讀者見到該譯文肯定不知所云。“呱呱叫”是一個用來表達贊譽的詞匯,無論是某事做得好還是某個事物品質高,我們都可以用這一歇后語來表達夸獎。“狗攆鴨子——呱呱叫”表面上是描述一種自然現象,而其真實內涵卻在表達贊揚。
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英語讀者與漢語讀者的前概念存在巨大差異,由文化真空造成的文化缺失現象成為了漢英翻譯中文化缺失之主體。
(三)歸化策略造成的文化缺失
漢英翻譯過程中,無論歸化還是異化,都會造成不同程度的文化缺失。但相對而言,由歸化策略造成的文化缺失現象尤其普遍,其主要有意譯缺失、借用缺失和刪譯缺失。如毛澤東的《送瘟神——其二》一詩前兩句“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亞瑟·古柏將其譯成“Spring winds move willow wands,in tens of millions,Six hundred million we shall be Sage-kings.”[6]中國讀者一看到“神州”就自然想到中國,看到“舜堯”會想起三位圣人堯舜禹禪讓大位的故事。由于漢英語言文化背景的巨大差異,如果將這兩個文化特色濃厚的詞語直譯,則英語讀者會不知所云,直譯加注又顯累贅。所以譯者采用了意譯的手段,將“神州”譯為“we”、“舜堯”譯為“Sage-kings”。然而,源文的文化含量就大大降低了。
歸化策略造成文化缺失的另一體現就是借用,即用目的語中類似的表達形式替換源文中的內容。例如,對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翻譯,英國翻譯家大衛·霍克斯把它譯為“Man proposes,God disposes.”[4]該譯文可以說是形神兼備,是漢英翻譯的經典譯例。但是,這一譯文并沒有完全忠實于源文。“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典出《三國演義》,諸葛亮精心設計把司馬懿誘入上方谷,以干柴火把截斷谷口。正在此時,天地間狂風大作、驟雨傾盆,大火很快被大雨澆滅,司馬懿趁機殺出重圍。事后,諸葛亮仰天長嘆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也!”一語道破了人間成敗的玄機。“天”之本意為自然界而非基督教之神,霍譯卻借用了英語讀者普遍熟悉的“God”代替漢語中的“天”。這不但使得源語文化信息缺失,還容易使目的讀者誤認為中國人信奉基督教。
對于有些文化內涵豐富的詞語,有些譯者由于不能識破和把握其中奧秘或者有意回避其中文化信息而將相關信息刪除,從而造成文化信息的整體缺失。如李商隱《錦瑟》中有“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的詩句,許淵沖將其譯為“Dim morning dream to be butterfly,amorous heart poured out in cuckoo’s cry.”[7]該譯文刪去了兩個具有鮮明中國文化特色的文化主角“莊生”和“望帝”。源文通過哲學家莊子和封建帝王“望帝”這兩個具有明顯象征意義的藝術形象,闡明了人生無常的道理。讀者讀到該詩句就會聯想到哲學家的迷惑與封建帝王的悲哀,從而更深刻地體味到作者的哀愁。而譯文只是空洞地向讀者講述著兩個缺乏主角的事件,英語讀者一方面很難發現這兩個事件之間到底有何聯系,另一方面根本不可能像源文讀者一樣聯想到哲學家的迷惑和封建帝王的悲哀從而進一步體味到詩人的悲觀情緒。這就是刪譯造成的文化缺失。
上述所例文化缺失現象,從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漢語文化向英語世界的傳播,理論上講是有違漢英翻譯目的的,然而,這是漢英翻譯中的客觀現實。從哲學闡釋學的角度來看,文化缺失是漢英翻譯中永遠克服不了的難題。
(一)翻譯本質決定文化缺失之必然
從翻譯的本質來看,漢英翻譯中的文化缺失是一種必然。伽達默爾認為翻譯本質上就是解釋,其包含著兩個過程。而譯者理解源文的主觀體驗過程是其對源文進行解釋的物化過程的基礎,是引起文化缺失的起始階段;物化過程是譯者主觀體驗過程的發展方向,同時受目的語語言表達能力與文化接受能力的影響,是文化缺失的加劇階段。
首先,文本的意義是開放的、是可以把握的,面對同一文本,不同的讀者會有著截然不同的理解,這主要是源于不同讀者前概念的差異。漢英翻譯過程中,譯者對漢語源文的理解必然受其前概念的影響。即使是同一譯者面對同一文本,在不同歷史條件下也可能有不同的理解,這一方面源于其前概念的變化,另一方面源于其所處歷史條件的限制。在譯者主觀意識的參與下,文化缺失在所難免。如前文所述亞瑟·古柏翻譯毛澤東的詩“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在對毛詩進行解讀的過程中,其前概念的作用不可忽視,從而導致其在處理“神州”和“舜堯”兩個短語時采取了意譯的手段,只譯其意而略其形。這樣處理的結果就大大降低了源文的文化含量。再如許淵沖先生對“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的翻譯,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土翻譯大家,許先生對源文的理解不可能存在困難,但也許是他認為在本詩中兩位文化主角并不重要,也許是出于其它什么原因,其譯文卻刪去了“莊生”和“望帝”這兩個具有明顯象征意義的藝術形象,從而造成了文化缺失。
其次,譯者對漢語源文進行解釋的物化過程必然受英語語言表達能力與文化接受能力的制約。如前文所分析的,面對漢語中天干地支的紀年方式“癸未”,譯力高深如林語堂先生也只能選擇意譯而放棄其原有文化內涵;面對具有獨特中華文化特色的一些習語,大多數譯家都只能舍形取意甚至既舍形又舍意,有的習語甚至是不可譯的。這就是漢英兩種語言之間的語匯真空與文化真空引起的翻譯障礙,即英語中缺乏與漢語意義對應的語匯和文化背景,從而導致漢語信息在英語中無法完整表達。正如勒費維爾(Lefevere)所言,翻譯不是在真空里進行的[8]。無論哪位譯者,都會受到各種主觀或客觀條件的限制,絕對忠實的譯文不可能存在。由此所引起的信息欠缺,勢必造成文化缺失。
由此看來,翻譯本質決定了文化缺失的必然性。伽達默爾指出,“凡需要翻譯的地方,就必須要考慮講話者原本語詞的精神和對其復述的精神之間的距離。但這種距離是永遠不可能完全克服掉的。”[2]
(二)翻譯過程造成文化缺失之必然
翻譯的本質決定了翻譯的過程不僅僅是重現,而是一種再創造,是譯者在其前概念的參與下創造性地理解源文、用目的語表達其對源文的解讀的創作過程。這一創作過程同時是文化缺失現象的產生過程。首先,譯者對源文的理解是一個主觀能動的過程。張德讓曾經指出,“理解決不是理解與對象的絕對吻合,不是消極地復制文本,相反,理解是一種創造性勞動,它充分體現出人的精神存在的能動性和創造性,它在理解者前見中照亮文本,在對文本的體驗、感悟中揭示作品的意義。”[9]因此,在對源文的理解過程中,譯者會有目的性地對源文信息進行解讀和篩選,從而造成部分文化信息的缺失。如許淵沖先生對“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中“莊生”和“望帝”兩個具有明顯象征意義的藝術形象的刪譯,一方面離不開許先生對全詩意境的理解與把握,另一方面也離不開他對這兩個文化主角在該詩中的重要性的判斷。可以說,許先生對該詩的體驗與感悟并不是原作者意圖的簡單再現,而是對作品意義的一種新的創造性的闡釋。其次,譯者用目的語表達其對源文解讀的過程使得文化信息缺失進一步加劇。其一,該表達過程要受到譯者翻譯目的、目的讀者的文化接受能力等多方面的影響。即譯者經常會根據讀者的接受能力、審美角度甚至政治環境漏譯、誤譯和對源文進行修改從而造成源文文化信息的缺失。如英國翻譯家大衛·霍克斯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翻譯,他把“天”翻譯成“God”而不是“Heaven”就是誤譯造成的。其二,該過程還要受目的語的語言表達能力和文化接受能力的影響。當這種表達遭遇語匯真空和文化真空的時候,譯者還必須放棄其對源文的部分解讀內容,對源文內容進行再次篩選,從而加劇文化缺失。林語堂先生對“癸未”的意譯以及一些漢語習語的翻譯足以說明這一點。可見,漢英翻譯中的文化缺失是翻譯過程這一創造性行為所無法避免的。
文化缺失現象存在于整個翻譯過程。隨著翻譯進程的延續,缺失的文化信息量也在不斷地增長。可以說,漢英翻譯過程就是漢語文化信息不斷耗損、流變甚至流失的過程。
(三)歸化策略造成文化缺失之必然
如前所述,漢英翻譯中文化信息的缺失既可能由歸化策略引起,也可能由異化策略產生,但由歸化策略引起的文化缺失現象更常見。伽達默爾意識到,詞語與事物之間的關系是密不可分的,但事物與合適的語詞之間存在著唯一的對應關系。然而,這種合適語詞的唯一性并不意味著外語的不可譯性。實現翻譯的辦法就是對被翻譯的文本進行“詳盡的解釋性的改變”,找到一種譯者和源文的共同語言。這種改變從翻譯策略的角度來講就是歸化。譯者歸化策略的采用,無論是林語堂先生對“癸未”的意譯,還是大衛·霍克斯對“God”的借用以及許淵沖先生對“莊生”和“望帝”的刪譯,或是其他譯家對漢語習語中內涵豐富的文化主角如諸葛亮的簡化,都是為了有效地找到一種譯者和源文的共同語言所做的努力。這種努力的結果一方面降低了漢語文本的陌生感,使得其譯文更符合英語讀者的閱讀習慣和接受能力,給英語讀者在理解上掃清了障礙,另一方面卻造成了源文文本文化信息的部分或全部缺失。
由此可見,在漢英翻譯過程中,歸化策略的應用必然會造成漢語文化信息的缺失。
[1]李志華,姬生雷,傅之敏.文學翻譯與文化缺失[J].石家莊學院學報,2010,(4).
[2]漢斯·格奧爾格·伽達默爾.真理與方法[M].洪漢鼎,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
[3]沈復.浮生六記[M].林語堂,譯.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1999.
[4]季紹斌.論習語翻譯及其譯語中的文化缺失現象[J].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6).
[5]朱振宙.合理翻譯彌補文化缺失[J].貴州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7).
[6]李貽蔭,王平.亞瑟·古柏妙譯《送瘟神——其二》[J].中國翻譯,1996,(3).
[7]許淵沖.唐詩三百首新譯[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91.
[8]Lefevere Andre.Translation history culture:A source book[C].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2.
[9]張德讓.伽達默爾哲學解釋學與翻譯研究[J].中國翻譯,2001,(4).
(責任編校:陳婷)
H315.9
A
1008-4681(2012)01-0105-03
2011-10-27
湖南省教育廳科研基金資助項目,編號∶10C0838。
劉福蓮(1976-),女,湖南新化人,湖南人文科技學院外語系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