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當前通貨膨脹的成因及治理*

周建珊

(廣東工程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0)

據國家統計局網站顯示，從2009年11月開始，我國CPI一路走高，2011年6月為6.4%，同年7月達到最高點6.5%，創下近三年多來單月通貨膨脹率最高紀錄。雖然現在已經開始回落，通貨膨脹的壓力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緩解，但是對于此次通貨膨脹的原因、在處理通貨膨脹過程中的政策措施以及在更深層次上的國民經濟所存在的潛在問題與頑疾，我們有必要做進一步的研究與探討，以對未來再次發生通貨膨脹時的政策制定提供一定的借鑒作用。

一、文獻回顧

近年來，隨著通貨膨脹率越來越高，國內外學者對我國通貨膨脹產生的原因從不同角度進行了研究。總體來說，大致有以下幾種觀點:

第一種是從國際環境角度的研究。張頂天、李潔 (2011)[1]認為，2010年下半年美國啟動新一輪的“定量寬松”措施以及西方主要發達國家放松貨幣政策對本輪全球流動性擴張起到了推動作用。盡管寬松的貨幣政策有助于穩定金融體系、支撐經濟增長，但是當前全球流動性條件及與其結伴而行的資本流量激增則對一些非本輪金融危機起源地的國家或地區施加了政策挑戰，促使這些國家或地區的商品和資產市場通貨膨脹的預期不斷地增加。Sousa＆ Zaghini(2007)[2]也 強調指出:由于資本能夠在不同區域之間流動，全球貨幣總量使得不同國家之間的貨幣總量變化體現出典型的內在化特性，這也使得基于單個國家視角的相關研究難以解釋并且說明貨幣、通貨膨脹以及總產出等變量之間的關系。

第二種是從人民幣匯率角度的研究。國內有一部分比較激進的學者則認為，人民幣被嚴重低估是此輪通脹的重要原因。如Liang和Qiao(2007)[3]在其研究報告中指出，人民幣大幅快速升值是解決中國通貨膨脹的“惟一”出路，否則中國必須接受高通貨膨脹。張葆君和胡宗義 (2008)[4]利用理論模型模擬人民幣升值與中國通貨膨脹的關系，也傾向于支持人民幣加速升值的策略。這些研究普遍認為，如果人民幣不升值，中國出口貿易就會繼續高速增長，貿易順差將會繼續增長，投資也會持續增加，進而導致真實經濟產出大大超過潛在經濟產出，人們消費需求會隨之高漲，從而一定會帶來更高的通貨膨脹。但是一些學者也持有相反的觀點，如貝多廣和朱曉莉 (2007)[5]的研究較為深刻地認識到人民幣升值對通貨膨脹的潛在影響。但該研究認為，人民幣對外升值會導致國內資產價格的膨脹，而不是體現在傳統意義的CPI上漲。從這個角度看，作者認為人民幣升值會促成流動性過剩，進而推高資產價格，但并未顯著影響CPI通脹率變化。

第三種是從本國自身原因出發的研究。吳軍、田娟 (2008)[6]認為，此輪通貨膨脹主要源于總需求層面的通貨膨脹潛在壓力，使中央銀行對金融的宏觀調控鎖定在其負債中而未能釋放出來，實際顯現出的通貨膨脹則具有明顯的食品拉動型特征，其主要成因應該是供給層面的結構性問題。北京大學社會經濟與文化研究中心的楊枝煌 (2011)[7]認為2008年貨幣政策前后迥異，2009年天量信貸，從而導致了嚴重的貨幣超發，引發了2010年房地產業的超級泡沫。我國房地產和美國美元成為世界上兩大超級泡沫，時刻威脅著世界經濟的健康運行。Cheick(2005)[8]認為房價和股價的變動會在6至8個季度后對通貨膨脹產生正向影響。李拉亞(1995)[9]借助于預期、貨幣、物價之間的關系，間接測量預期的變動。李拉亞的實證分析表明，通貨膨脹預期對中國的通貨膨脹具有重要影響，當通貨膨脹預期在較低水平上時，較高的貨幣投放和經濟增長只帶來較低的通貨膨脹。而當通貨膨脹預期在較高的水平上時，同樣的貨幣投放和經濟增長又帶來較高的通貨膨脹。Zhang和Reed(2008)[10]也認為中國的供給因素，如豬肉價格的波動，是總體價格上漲的罪魁禍首。

上述學者從各自不同的角度有說服力地提出了他們自己的觀點，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我國此輪通貨膨脹的部分原因。但是，我們可以看到這次通脹不同于以往的是它的全面性、持續性和嚴重危害性。所以此輪通貨膨脹的根本原因是復雜的、多方面的。下文中，本人將從原因和治理對策上提出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二、我國當期通貨膨脹成因剖析

縱觀此輪通貨膨脹，我們可以發現引發這次通貨膨脹的原因是復雜的、多層面的，這其中既有國內原因也有國際環境的原因，既有經濟運行規律自身的原因也有我國體制上不合理因素的原因。具體來講，有以下幾點:

(一)國內流動性過剩，基礎貨幣發行過多

根據弗里德曼的貨幣主義學派理論，貨幣供應量的變動是導致物價水平和經濟活動變動的根本原因，貨幣供給過多才是造成通貨膨脹的唯一原因。從這個“通貨膨脹隨時隨地都是一種貨幣現象”的角度來看，此輪通貨膨脹與基礎貨幣的超額發行有密切關系。以2011年12月份的數據為例，據央行網站的統計資料，該月新增貸款高達6405億元，2011年全年人民幣貸款增加7.47萬億元。而此月廣義貨幣M2增速達13.6%遠高于名義GDP增速，總量升至85.16萬億元，我國貨幣超發高達38萬億元。實際上，我國從2008年11月開始就采取了這種非常態的貨幣量化寬松政策，我們可以從下表(見表1)可以看到，從2008年11月到2009年6月的這連續的幾個月中，每個月貨幣和準貨幣的增長速度環比都超過1%，2個月甚至達到4%以上，其貨幣的增長速度是非常罕見的，這種寬松的貨幣政策到如今已有三年多了，期間的流量和積累的存量相當大，更有學者認為，我國的貨幣寬松政策比美國的更加“寬松”，由此可見，我國貨幣的超額發行為此輪通貨膨脹起到了基礎性作用。

表1 2008年11月至2009年6月我國貨幣供應量情況

(二)各國實行量化寬松貨幣政策，國際大宗商品價格維持高位

經濟危機以來，各國紛紛實行了過度量化的寬松貨幣政策，這一方面使得美元貶值，國際壟斷組織與國際過剩流動資本結合起來對各大宗商品進行輪番不停的炒作，導致各大商品價格不斷上升，這樣勢必會通過傳導效應傳到國內。以原油為例，從2009年的50美元左右一直漲到最近的100美元上下 (見圖1)，原油價格的上漲勢必會引起國內油價格上升，由于原油作為基礎產品，是工業的血脈，它的上漲將會引發很大范圍的工業制成品價格的上升，另外，鐵礦石一直以來價格漲勢都比較兇猛，水稻、大豆、棉花等農產品期貨價格也一路飆升。由于我國的進口產品主要是石油、農產品、鐵礦石等大宗商品，它們的漲價直接引致我國的輸入型通貨膨脹。

圖1 近年來美國原油期貨的月K線圖

另一方面，國外的過度量化寬松政策進一步加大了人民幣升值的預期，導致了大量的國際熱錢涌入我國，進一步刺激了我國的通貨膨脹。據2010年12月28日東方網報道，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常務副理事長鄭新立說，預計美國實施的兩次量化寬松貨幣政策所新增的美元，大概有40%都流入中國，給中國帶來了很大的通脹壓力。

此外，國際上一些實力雄厚的金融資本大舉并購我國國內企業，形成壟斷，對我國重要商品尤其是基礎農產品的價格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甚至完全掌握了價格的話語權。比如，2004年，華爾街的金融資本高盛公司進入中國，首先收購了豬肉下游加工廠雨潤集團，2006年再以20億美元的價格收購了河南雙匯。2008年以3億美元價格收購了湖南、福建幾十個養豬場，這樣高盛就成為了中國唯一掌控上、中、下三游的企業，掌控了整條產業鏈，就能夠主導中國的豬肉價格。我們可以觀察到，豬肉價格在此輪通貨膨脹中貢獻了不少百分點。

(三)經濟有虛擬化的趨勢，房地產泡沫嚴重

自從上世紀80、90年代以來，經濟全球化的腳步越來越快，其本質特征就是虛擬經濟的全球化。我國加入WTO之后，與世界聯系越來越緊密，使我國也加入到經濟全球化的洪流之中。雖然我國對外國資本還未全方位開放，資本還不能在國際之間自由流動，但是通過各種途徑進來的游資已經很成規模了，經濟開始了虛擬化。虛擬資產交易量的增長大大超過實際經濟的增長，虛擬資產的利潤來源越來越多地從貨幣流通中創造出來，而不依賴于實際經濟的增長，人們也越來越依靠虛擬資產來增加自己的收入。一、二產業的比重不斷減小，大量貨幣涌入第三產業。當前，我國貨幣大量流向虛擬經濟，對股市、樓市及其他商品進行大肆炒作，使從事實體經濟的貨幣減少，造成實體經濟部門的投資、生產供給不足，從而引起實體經濟部門價格水平的上升，助推通貨膨脹的產生。

以房地產為例，十幾年來，我國的房地產市場都是持續的繁榮。據2011年1月7日的法制日報報道，2010年我國土地出讓成交總價款2.7萬億元;另據中國指數院錄得當年賣地收入排名前10的城市總計達8752億元。我國部分城市的房價泡沫甚至超過了日本房地產最嚴重的時期，這一方面增加了個人與企業的生活生產成本，另一方面也吸引了各投資主體對房地產的投入，使得各種生產要素價格增加，如資本、勞動力、建材、鋼鐵等，不僅擠壓了其他行業的正常利潤，而且還會導致其他行業的資金大幅度進軍房地產行業，造成其它行業的失血。這種由房價泡沫帶來的地租式通脹、產業空心化，已經成為拉升物價不斷攀升的重要力量。

(四)積極的財政政策刺激，滯后負面效應顯現

經濟危機之后，我國采用了規模空前的擴張性財政刺激計劃，最為典型的是2008年底啟動4萬億元的投資計劃，通過發行國債、實行財政赤字等多種方式來籌集資金進行大量的基建投資。4萬億的經濟刺激計劃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使得GDP在國際形勢惡劣、經濟危機四起的情況下還能保持9%以上的增長，讓其他的國家刮目相看，但是另外一方面，國家的4萬億大部分投資在“鐵公雞”上，各個地方政府、國有企業也都各自分配了任務，在反危機時期最大限度地被鋪開，導致各商業銀行幾乎無任何節制地向國有部門和地方政府融資平臺增放貸款，這是近兩年中國經濟體內廣義貨幣迅速膨脹的主要原因。另外，因為這4萬億的投資主要是基礎設施建設，刺激了鋼鐵、水泥、機械等產業的無限度的擴張，不僅造成了大量的產能過剩，而且在一定程度上還對其余的行業形成擠出效應，特別是對中小企業，讓中小企業的生存環境更加惡化。由于財政政策的滯后效應，其帶來的通脹壓力在最近兩年才開始顯現。

(五)微觀主體的成本推動，通貨膨脹表現明顯

首先是企業生存環境開始惡化，生產成本增加，這是引起通貨膨脹的最直接的因素。企業生產成本的增長來源于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工資成本的提高，最近的“民工荒”充分說明了現如今的勞資市場與以前的大不一樣了，企業為了維持生產，不得不提高待遇，從而引起勞動力成本的上升。二是原材料價格上漲，前面已經分析了國際各大宗商品的價格已大幅帶動我國價格上漲，再加上近年來我國經濟一直保持較快的增長，對原材料、能源的需求比較大，例如鄭州的白糖現貨，從2008年最低的2900元/噸上升到了今年最高時的7800元/噸 (見圖2)，增加了接近兩倍，給食品加工企業帶來了很大的負擔。三是國家政策和消費者對生產商的外部效應以及生產流程、消費品質量有了更高的要求，這必定也會加大生產企業的成本。例如國家對企業在節能環保的要求增高，那么企業要達到該要求就必須增加人力、物力、財力，這就客觀上使得生產成本增加。

圖2 鄭州歷年白糖現價走勢圖

其次是物流成本過高。我國的物流成本是世界上最高的國家之一，比發達國家高出了一倍多，央視的焦點訪談曾經在2011年5月9日報道過:去年中國物流總費用占了GDP的18%左右。過高的物流成本導致了商品價格的畸形，如蔬菜市場，從菜農手中不到一毛批發過來的白菜在市場上居然到了二元多，讓消費者感到非常大的壓力。我國物流成本過高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是這個行業在我國處于完全競爭狀態，但是就物流行業本身而言，其規模效應十分明顯，而我國的物流還是零散狀態，也可以說是沒有“物流”只有“運輸”，導致其成本很高，其中很常見的一項是空載引起的，據不完全估計，我國運輸能力有40%是空載狀態，經常出去的時候超載，被罰款;回來的時候空載，浪費資源。其次是我國對于公路收費比較高，環節比較多，這也是導致成本高的重要原因之一。最后是物流管理部門很多，各種利益交錯復雜，改革的進度嚴重滯后，到目前為止，各部門還未對此問題達成共識。

最后是我國的稅費負擔過重，我國商品中所含的稅費比任何一個發達國家都要高很多:是美國的4．17倍，日本的3.76倍，歐盟的2.33倍。就我國購買的國外商品而言，政府稅收對其的價格貢獻率竟然達到了六成左右，政府的某些部門自身也便成了物價上漲的幕后推手。

三、對通貨膨脹調控政策的建議

在治理通貨膨脹的問題上，政府有義不容辭的責任，特別是對于我們社會主義公有制國家，更應該發揮我們自身體制上的獨特優勢，也就是利用國家的宏觀調控政策、對癥下藥來使經濟更加平穩、健康、可持續發展。結合上文的原因分析和各個學者的研究，我們認為政府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

(一)適度控制貨幣供應增長速度與規模，穩定公眾通貨膨脹預期

根據弗里德曼的貨幣主義學派理論，控制通貨膨脹主要還是依賴于對基礎貨幣的控制，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貨幣政策，主要包括通過中央銀行改變法定準備金率、改變貼現率、公開市場業務等手段來改變貨幣乘數和貨幣基數從而達到改變利率和貨幣供給量的目標。對于此輪通貨膨脹，我國采取了以下幾種措施:一是一再提高存款準備金率，2010年6月20日我國銀行存款準備金率提高到21.5%的歷史性高位;二是采用非對稱的利率調整政策，提高銀行存款利率以徹底改變目前國內實際利率為負的局面，暫不調整已經處于高位的貸款利率;三是公開市場操作，即央行通過賣出各種有價證券，收回市面上過剩的流動性。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在這次調整的過程中，出現了不少問題，如中小企業融資困難，高利貸盛行，利率竟達到150%以上，不少企業老板出現了跑路事件，又如中國的股市在這次調整中歷經磨難，與經濟基本面呈現出了截然相反的走勢，墊底全球。筆者認為，保持貨幣政策的適度適量非常重要，不可過分地依賴貨幣政策來調整經濟。

另外，根據理性預期學派的理論，政府政策的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依賴于人們的信心，也就是讓人們相信:政府調節通貨膨脹一定能夠成功，人們對經濟的發展預期尤為重要。此輪通貨膨脹的過程中溫家寶總理以及一些重要領導人一直在鼓勵人們的信心，在一定程度上也起了不少作用。但是這還是遠遠不夠的。保持貨幣政策的連續性和穩定性才是穩定人們預期的良藥。

(二)逐步擴大匯率浮動幅度，適度放松對匯率的管制

我國目前實行的是以市場供求為基礎，參考一籃子貨幣變化的，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這種匯率形成機制度存在著很多的缺陷，例如與市場本身所產生的匯率有一定的差額，這一方面會引起國際套利資本向國內的流入，危及到國內金融市場的健康發展，另一方面也會導致外貿進出口不平衡，造成國內產業畸形。由此，我們應該漸進地擴大匯率浮動的幅度，適度放松對外匯匯率的管制，大力發展QDII，使更多的境內投資者能夠在國際市場上進行投資，這樣一方面可以促進國內的產業升級，加快產業調整的步伐，另外一方面也能從根本上減輕央行因外匯占款而投放本幣的壓力。

(三)建立戰略物資儲備體系，完善對惡意炒作資本的監管

對于重要的戰略物資，國家應該建立相應完善的儲備體系，如石油、水稻、鐵礦石等，這樣可以在國際市場發生猛烈的價格波動時，可以動用相應儲備平抑國內市場價格波動，避免國際市場變化對國內宏觀經濟產生重大沖擊，在國際上，我國還應該采取積極主動的措施來尋求國際大宗商品的定價權，不再被動地作為一個價格接受者。對于國內市場，國家應該加強對價格體制的監管，對惡意炒作資本實施嚴厲的懲罰，如“姜你軍”、“蒜你狠”、“豆你玩”、“蘋什么”等等，這些都是國內價格體系不完善所造成的，只有通過完善對這些產品的流通價格監督機制、價格形成機制，有條件的商品建立相應的期貨交易品種等措施，才能在關鍵時期對于個別非理性的產品價格上漲產生抑制作用。

(四)調整經濟結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

調整經濟結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目的就是要增強經濟的自主性、內生性，鼓勵科技創新、產品創新、產業升級，這才是阻斷國際通貨膨脹向國內傳導的根本途徑。我們首先要對教育方面加大投入，提高教育質量，讓我國的勞動力素質結構發生變化，某種意義上講，有什么樣的勞動力結構，決定了有什么樣的經濟結構;然后是促進科技創新，提高勞動生產率，國家應該出臺一系列的鼓勵政策，來促進高新科技產品的更新換代，鼓勵企業進行科技創新，如通過立法縮短企業機器設備的折舊年限，規定一定年限的設備必須報廢，促使企業進行設備更新。最后，國家應該相應地進行政治、社會、經濟、科技制度的變革，使之能與經濟的新結構、新的增長模式相適應。

(五)放寬流通規制，加快推進稅制改革

加快對我國流通領域的整頓，建立健全快捷、經濟的物流體系，對于特殊產品如三農產品，在交通運輸等費用方面給予優惠，嚴厲打擊各地管理部門和其他部門利用職權設置流通障礙以謀取利益的行為。另外，要加速我國稅制改革的進程，減少企業稅收，降低企業成本。如2011年11月16日，財政部和國家稅務總局發布經國務院同意的《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方案》，同時印發了《交通運輸業和部分現代服務業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實施辦法》、《交通運輸業和部分現代服務業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有關事項的規定》和《交通運輸業和部分現代服務業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過渡政策的規定》，明確從2012年1月1日起，在上海市交通運輸業和部分現代服務業開展營業稅改征增值稅試點。這次改革是繼2009年全面實施增值稅轉型之后，貨物勞務稅收制度的又一次重大改革，也是一項重要的結構性減稅措施。改革將有助于消除目前對貨物和勞務分別征收增值稅與營業稅所產生的重復征稅問題，通過優化稅制結構和減輕稅收負擔，為深化產業分工和加快現代服務業發展提供良好的制度支持，有利于促進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經濟結構調整。只有這樣，企業能維持或加大產品供給，從而平抑價格，減輕壓力。

四、結語

通過此輪通貨膨脹，我們發現在國際形勢瞬息萬變的今天，要想保證我國經濟平穩、健康、可持續地發展，我們必須用一種更加開闊的眼光與更加開放的思維方式來處理經濟中出現的問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經濟一直保持著驚人的持續增長，其速度令人咂舌，其似乎又一次驗證了凡勃倫的“做榜樣的害處和拿來的好處”。在如此高速發展的經濟中，我們必定會遇到很多的問題與挑戰，這就要求我們利用更多的時間去反思、總結、探索。我們應該重視到，在現如今激烈復雜的國際國內環境中，加快經濟體制改革、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提高我國市場的包容度、運用持續穩定的貨幣政策與財政政策，形成更具有公信力的政府是我國經濟發展的必經之路。我們也有理由相信:中國經濟的發展總體上是持續的、健康的、穩定的且前景是樂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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