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構農村金融體系　推動農村經濟發展

　　摘要：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離不開農村金融的支持。目前，我國農村金融存在著多方面的問題，支農作用有限，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國農村經濟的發展，因此完善我國農村金融體系便成為推動農村經濟發展的必然選擇。如何進一步推動農村金融體系的創新、構建和諧農村金融體制，是我國解決“三農”問題的一個重要課題。文章從農村金融的現狀出發，分析了目前農村金融存在的問題與成因，并提出了重構我國農村金融體系的相關途徑。
　　關鍵詞：農村金融；現狀；必要性；重構思路
　　國內外大量研究表明農村金融在農村經濟發展中具有重要作用，而目前我國農村金融體系本身的多種缺陷嚴重制約了農村經濟的發展，所以改革、完善目前的農村金融體系是推進農村經濟發展、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關鍵環節。而改革的問題是多方面的，需要各經濟主體相互間加強協作，從自身改革出發，加強宏觀調控，維持金融市場秩序，共同推進農村金融體系改革步伐，共創一個競爭有序、合作有益、監管有力、運行有效的農村良好金融生態環境，推動農村經濟全面發展。
　　一、我國農村金融結構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正規農村金融供給有限，農村金融有效需求得不到滿足
　　1.大型商業銀行農村物理網點縮減，支農作用弱化。在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的改革中，國有金融機構開始大規模撤出農村和農業（林毅夫，2003），金融物理網點大幅度縮減，以甘肅省為例，工商銀行縣級支行由2000年的78個減少到2006年的50個；中國銀行縣級支行由2000年的11個減少到2006年的3個；建設銀行縣轄辦事處、分理處由2000年的194個減少到2006年的98個（查祥德、陳秉譜、楊清，2010）；新型股份制銀行如中信銀行、招商銀行等縣域網點為零。商業銀行物理網點的巨減導致其農村金融供給大幅度降低、支農作用弱化。
　　2.農村合作性金融自身問題嚴重，支農作用乏力。一是隨著大型商業銀行縣及以下金融機構的不斷撤并，農村金融市場出現了農村信用社一家獨大的壟斷局面，以2007年為例，全國縣域金融服務網點為12.4萬個，農村信用社縣域網點數為5.2萬個，占比41.5%，而農業銀行縣域網點1.31萬個，占比僅為10.6%（脫明忠、李煦燕，2009），壟斷不僅造成了農村金融供給創新不足的問題，而且也導致了過高的均衡價格，金融抑制明顯；二是農村信用社自身存在多方面問題，產權不清晰、股權設置不合理、硬件設施不配套、內控制度不健全、員工素質層次低等各方面的原因致使其經營的高風險性，再加上農村金融市場信用水平低，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產生“惜貸”現象；三是其他農村合作金融的問題更為嚴峻，以農村資金互助社為例，不但數量極其有限，而且資金供求存在巨大缺口，發展令人擔憂。農村合作性金融的這些自身問題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其對農村經濟發展的應有作用。
　　3.農村商業金融發展緩慢，支農作用微弱。雖然近年來農村商業銀行與村鎮銀行等有了較好的發展，但是絕對數量依然非常有限，截至2009年9月末，全國共組建農村商業銀行29家，農村合作銀行181家，由于規模所限，供給能力遠遠不足，支農作用微弱。
　　4.政策性銀行政策不合理，支農業務單一。我國農業政策性金融業務目前主要局限于政策性信貸，提供政策性信貸的專業機構也只有農業發展銀行一家，而其業務又主要集中在糧棉油收購，其他諸如對農村提供基礎設施貸款和對農業技術研發提供貸款等方面均未涉及，實質上已退化為單一的“糧食銀行”，相當于“糧食儲備和收購系統”的“出納員”（白欽先，2006），支農業務單一。
　　5.其他農村金融中介組織發展不健全，支農力度不足。如小額貸款公司、租賃、資產評估、信息咨詢等在農村發展遲緩，農村金融市場信息不對稱、抵押物評估不便等問題得不到有效解決，這離不開農村市場的低收益性，但也與政府的支持力度不足有關，如過高的準入門檻加大了其進入的難度。
　　（二）非正規金融異常發展，農村金融市場秩序混亂
　　農村正規金融供給不足引致農村非正規金融的異常發展，2007年國務院發展中心課題組的一項調查顯示：從農戶借款的渠道來看，正規的借款占到了52.6%，其中，信用社借款占41.9%，非正規渠道占到了47.4%，其中，親友借款是最重要的，占到了45.9%，可見非正規金融所占農村融資市場份額巨大。但是由于缺乏相應的法律法規約束，非正規農村金融無序運行，秩序混亂，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農村金融市場的穩健運行；政府缺乏分門別類的管理制度，“一刀切”的管理形式在很多時候抑制了“積極型”非正規金融支農服務的積極性。
　　（三）農村資金外流數量巨大，非農化現象嚴重
　　農村金融缺乏資金雙向流動渠道，以工促農的目的難以達到。根據黃季焜、Rozelle和王紅玲在2003年的一項研究，按可比價格計算，1978-2000年通過各種渠道外流的農村資金達28400億元，其中通過金融系統流出的資金占農村外流資金總額的40.4%，是農村資金外流的最重要渠道。1994-2003年間，通過農村信用社和郵政儲蓄從農村流出的資金超過8000億元。2007年農行、農發行、信用社、郵政儲蓄四類機構在縣域吸收的儲蓄存款總額大約在12萬億元以上，而當年全部涉農貸款大約只有5萬億元左右，農村資金凈外流有7萬億元左右（馬九杰、張永升、李歆，2009），如果再加上通過財政、保險等其他渠道形成的資金外流，則整個農村資金外流的數量將會異常龐大。
　　（四）農村金融需求主體層次低，融資難度大
　　農民收入水平與文化層次低，金融知識欠缺，對信用的重要性認識不足，信用水平低，信用風險大，在加大自身融資困難的同時也限制了農村金融業務的發展。對于農民來說，主要的財產有土地使用權、房產、生產性資產等，但這些財產難以變現，也沒有相應的土地使用權證、房產證，缺少使之成為可抵押物的機制（王志武等，2010），特別是可質押權證在農村來說幾乎為零，這加大了農民及農企銀行融資的困難。據世界銀行統計，中國中小企業只有12%的流動資金來自于銀行貸款，雇員少于20人的小企業流動資金來自銀行貸款的僅有2.3%，而農業企業從銀行獲得的資金則更少，農業企業間接融資渠道有限（吳瑕，2010）。
　　（五）農業保險發展緩慢，無力解除農村金融發展的后顧之憂
　　農業自然風險大，農業的弱質性決定了商業性保險公司不愿或不敢涉足此項業務，因而農業保險業務被商業性保險公司邊緣化，再加上政策制定、落實不到位，致使農業保險在我國發展滯后，遠遠無法滿足對農業應有的支撐作用，由于農業風險得不到保障，導致銀行放貸的后顧之憂無力解除，農業融資難的困境因而也得不到改善。
　　（六）支農政策不盡完善，調控力度不足
　　雖然在解決“三農”問題上國家出臺了一系列政策，但是沒有因地制宜制定有針對性的區域性貨幣與財政政策，“一刀切”的政策手段缺乏靈活性，適應性差，效果不佳。在發展農村金融方面主要的政策依然以傳統的降低涉農機構稅率、存款準備金率為主，政策創新遠遠不足，調節作用微弱，而且由于監管力度不足，農村金融市場尋租行為普遍，這也嚴重影響了農村金融市場的正常運行。
　　二、重構農村金融體系的必要性
　　黨的十七大指出，解決好農業、農村、農民問題，事關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大局，必須始終作為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同時要把發展現代農業、繁榮農村經濟作為首要任務。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又指出農村金融是現代農村經濟的核心，必須創新農村金融體制、放寬農村金融準入政策，加快建立商業性金融、合作性金融、政策性金融相結合、資本充足、功能健全、服務完善、運行安全的農村金融體系。黨的“十二五”規劃報告又提出要深化農村信用社改革，鼓勵有條件的地區以縣為單位建立社區銀行，發展農村小型金融組織和小額信貸，健全農業保險制度，改善農村金融服務，深化農村綜合改革，推進集體林權和國有林區林權制度改革，完善草原承包經營制度。認真總結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試點經驗，積極探索解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新途徑。在2011年3月的兩會上農村金融問題又被提上議程，彰顯了農村金融體系推動農村經濟發展的重要性，也充分說明了完善農村金融的必要性與緊迫性。
　　完善農村金融體系勢在必行，其關鍵是要明確改革原則與步驟，穩定農村金融重構秩序。一是農村金融體系的構建應遵循系統性、政策性、靈活性的原則。系統性，一方面是指農村金融是和中國的經濟體制改革以及農業經濟的特點緊緊結合在一起的，而不是一個獨立的問題，所以應將農村金融體系的改革與重構置于整個經濟體制的改革與發展中；另一方面是指農村金融體系的重構是一個全面性、綜合性的活動，不僅包括農村金融供給主體的改革，農村金融需求主體的培育，而且包括農村金融市場其他中介組織以及法律法規、監管調控政策的改革等；政策性是指農村金融體系的重構要以政策為導向，加強政策支農力度；靈活性是指政策的制定或機構的改革等應不拘于特定模式，要因地制宜，提高效率。二是農村金融體系的構建應按照相應的步驟，確保其有序進行。要以宏觀經濟政策為手段，以改革農村金融供給為起點，健全農村金融市場供給系統，拓展供給網絡，同時以培育農村金融需求主體為補充，提升農村金融運行的市場信用基礎，最終綜合運用法律、行政、金融、財政等手段達到完善農村金融生態的目的，實現農村金融的永續發展。
　　三、農村金融體系重構思路
　　總體來說，農村金融體系的重構包括五個方面：一是培育農村金融需求主體，提升農村金融市場信用水平；二是改革農村金融供給主體，完善農村金融供給系統；三是發展農產品期貨市場，提供農業價格風險規避工具；四是建立農村金融市場征信系統，減小金融機構信息搜尋成本；五是完善宏觀調控、加大監管力度，保證農村金融市場穩健運行。在具體操作上應從以下方面入手：
　　（一）改革與擴大金融供給主體，拓展農村金融服務網絡
　　1.深化商業銀行改革，加大商業銀行支農力度。一是國有商業銀行應重新市場定位，認清農村金融市場發展的巨大前景，適當下放貸款審批權限，加大支農力度；二是農村商業銀行、村鎮銀行等要積極優化內控管理制度，積極參與市場競爭，條件成熟時可實現跨區域發展，擴大支農服務范圍；三是各類商業銀行應加強與農村資金互助社等小型金融機構的協作，強化商業銀行資金優勢與農村金融組織信息優勢互補，解決商業銀行與農村借款者由于信息不對稱而存在的風險隱患；四是各大銀行應改變不合理的員工考核機制，增強員工農業放貸積極性，變消極辦理為主動服務。
　　2.加大政策性銀行業務范圍，強化支農服務功能。一是適當擴大農業發展銀行業務范圍，不應限于糧棉油收購方面，應著力于對農業從生產到供銷整個生產鏈的支持，實現農業發展銀行支農服務的全面性和有效性；二是在農業發展銀行力所不及的范圍內允許和支持進出口銀行和開發銀行投入支農服務中。雖然國家開發銀行和進出口銀行并非農業政策性銀行，但是作為支持國民經濟發展的政策性銀行，不應彼此孤立，而是要加強合作；三是仿效美國建立政策性農業金融組織，當農村資金需求主體無法通過其他渠道融資時，政策性金融組織應成為最后的融資平臺。
　　3.加快農村信用社改革步伐，發展農村合作金融。農村信用社、資金互助社等合作性金融內生于農村，扎根農村、貼近農民，是農民最熟悉最信賴的金融組織，是農民融資最主要的平臺，所以應積極推進農村信用社等全面改革，組建一個完善高效的農村合作金融，使其成為農村金融的主力。一是要加快解決產權關系和內部治理問題，真正解決“一人說了算”的“內部人控制”問題；二是堅持和完善農戶小額信用貸款制度，摒棄不合理的員工考核制度，改進和擴大農戶聯保貸款制度；三是農信社要強化內控管理，注重硬件設施更新、高素質人才的引進與培養，加強資金成本核算、員工培訓等，提高管理水平和員工素質；四是政府要加大扶持力度，進一步扶持農信社解決歷史遺留的包袱，消化不良資產，通過完善自身素質來達到服務三農的更好效果；五是以農信社為基礎仿效法國農業信貸銀行組建全國性的具有自下而上決策權的農業互助合作組織；六是在支農力度保證的情況下（如達到規定的支農貸款比例）積極探索商業化、國際化發展，這是農村金融發展的規律和趨勢，即在缺少國家轉移支付的情況下，金融機構僅僅依靠農業是無法養活農業信貸的（項俊波，2010），法國農業信貸銀行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其通過國際化發展不但提升了自身各項素質，而且在走向國際化的同時對本國甚至歐洲其他相關國家的農業都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七是對農村資金互助社等合作金融的發展也要給予大力支持，從準入門檻、稅收政策等各方面給予一定傾斜，尤其是要設法擴大資金互助社的資金來源。
　　4.推進郵政儲蓄改革，加速農村資金回流。郵政儲蓄銀行應充分結合自身利益與服務三農的大局，及時調整經營理念與方針，以遍布農村的網點優勢結合自身特色發展獨特業務，擴大支農范圍與力度，增強其在農村金融市場的競爭力。政府應積極引導郵政儲蓄的改革，降低其存款準備金率，并且規定較高的支農貸款比例，利用其廣布的網點優勢努力將其打造為農村金融市場的主力金融機構。
　　5.扶持農業保險發展，健全農業保險體系。借鑒發達國家農業保險制度建設的經驗，建立多層次的農業保險體系，使政策性保險與商業性保險相結合，通過建立再保險等措施解決由于農業本身的高風險性而使商業性保險不愿涉足農業保險業務的境況，擴大農業保險供給主體與覆蓋面，解除金融機構農業放貸的后顧之憂。特別是涉農保險公司應加強與農村信用社、郵政儲蓄銀行等機構的合作，代理保險相關業務，可使農民更好、更快地了解農業保險知識與業務，提高農民參保率，促進農業及農業保險發展。
　　6.培育其他金融中介，拓展農村金融服務。在農業生產主縣域及鄉鎮鼓勵發展更多的小額貸款公司與金融租賃公司等，拓寬農業融資渠道；建立信息咨詢公司等組織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減小農村金融供需主體信息搜尋成本；在縣域與發達鄉鎮建立資產評估公司以解決農業貸款抵押物評估不便的問題。
　　7.引進外資金融機構，緩解農村金融供需矛盾。積極引進外資，在縣域、鄉鎮建立獨資、合資與合作金融機構，緩解農村金融機構網點少，供給不足的困境。
　　8.引導農村非正規金融，規范農村金融運行秩序。對于積極型非正規農村金融（能夠緩解農村資金不足而又不影響金融市場運行）應大力提倡與鼓勵其更快發展，并進行高效、全面的利用；對于適中性的非正規農村金融應“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在規范管制的同時積極引導，使其向著更有利于農村經濟的方向發展；對于消極型非正規農村金融（危害金融市場正常運行）應嚴厲打擊，予以取締，使其對農村金融市場正常運行的危害降至最低。
　　總之，要從各方面入手，建立一個以合作性金融為主，商業性金融為輔，政策性金融為后盾，正規與非正規金融共存、競爭與合作并存、保險體系健全、中介組織有效的全面、有序、完善的農村金融供給系統。
　　（二）培育農村金融需求主體，提升農村金融市場信用水平
　　1.加大農村金融知識宣傳，提升農民金融認知水平。一是加大農戶金融知識教育，使其更好地掌握相關金融政策、了解金融機構貸款品種、貸款條件等，對保證、抵押等擔保措施有明確的認識，尤其是要加大農業保險的宣傳力度，提高農民參保率；二是加強農戶誠信教育，對違約、失信的嚴重性予以說明，提升其保持誠信的自覺性；三是加強農戶外在約束，定期在鄉鎮、農村內部顯眼的地方張貼違約人信息。
　　2.強化農業企業培訓，提高農業企業自身素質。成立相應機構對農業企業尤其是對鄉鎮企業管理層人員進行定期培訓，促使其建立完善的內控管理制度、加強信息披露制度、增強企業運作透明度、降低自身經營風險、建立以信用為核心的企業文化，從而提升鄉鎮企業融資能力。
　　3.建立農村信用征信系統，降低金融機構信息搜尋成本。通過農村信用社和郵政儲蓄銀行貼近農村的優勢，由其負責建立全國統一的農村金融市場信息系統，詳細記錄農民、農企的身份資料以及借貸等信用信息供各類金融機構使用，以減少各類金融機構的信息搜尋等成本。對于信用不良的農村金融需求主體各機構可以拒絕貸款，對那些信用水平好的農戶、農企可以發放貸款證，這對農村金融需求主體本身會形成一種內在與外在并存的約束，有利于增強農村整體信用水平，降低農村金融市場信用風險，從而降低農村金融市場融資門檻。
　　（三）完善宏觀政策調控，加大政策支農力度
　　1.完善財政政策，擴大農村金融需求。中央與地方財政應該進一步加大對農村的支持力度，一是進一步完善農村醫療保險、養老保險、農村教育制度，努力減小甚至解除農民生活的后顧之憂；二是加大農村水利、公路等基礎設施建設，消除農村經濟發展的自然障礙；三是通過加大農業生產補貼，農產品出口補貼等措施來增強農業生產的積極性，創造更多的金融需求，為農村金融發展提供更多的源動力；四是政府應在各鄉鎮注資成立貸款擔保、資產評估、信息咨詢等機構，解決農戶農企抵押質押物不足、評估不便等問題；五是深化農村土地、林權等產權制度改革，增加農業貸款抵押物范圍。
　　2.協調金融政策，增強金融支農力度。一是在各類金融機構的改革中，政府應適當的調節，使其向著更好地服務三農的方向發展，這一點在農信社和郵政儲蓄銀行的改革中尤為重要；二是政府要及時改革相應的金融政策，誘導、鼓勵農村資金的回流。建議對農業貸款實行稅收優惠、利息補貼，建立農業貸款風險補償基金，對涉農業務達到一定比例的商業銀行提供降低存款準備金率等優惠條件，或者是明確規定各類商業銀行及合作信貸機構的農業最低放款率，各類機構的農業放款率不得低于此，對達不到要求的機構給予行政處罰或對其差額部分實行無息（或低息）上交央行的規定。另外，建議對農信社和郵政儲蓄銀行制定更高的農業貸款比率、降低準備金率；三是鼓勵、引導和支持農村金融機構參與貨幣市場業務，增加資金來源渠道，適當放開農村金融市場利率，在一定范圍內推行利率市場化，使得金融機構能夠根據實際情況差別化定價，參與公平競爭、保證市場效率、優化資源配置；四是促進農產品期貨市場發展，為生產者提供比較有效的價格風險回避工具，增強農民、農企的自我保護能力，促進訂單農業發展，為農業生產走向規模化創造條件（王曙光、喬郁，2008）；五是降低小額貸款公司、金融租賃等公司準入門檻，并對涉農業務量達到一定比例的此類機構給予稅收等多方面優惠；六是建立全國統一的清算系統，使各類商業銀行、農信社、郵政儲蓄銀行都參與其中，公平競爭，提高效率。
　　（四）完善農村金融生態，保證農村金融持續發展
　　1.強化農村法制建設。農民的低文化層次決定了其對信用重要性的認識不足，這就需要強化農村法制建設，以法律的嚴肅性來保證農村信用水平的提升。
　　2.完善由政府、基層人行、銀監會、保監會四位一體的監管、考核體系。加大監管力度，提高金融機構政策透明度，減少農村金融尋租行為，減少阻礙農民金融需求得以實現的人為因素，獎懲結合，保證金融機構在農村金融市場上的穩健運行。
　　3.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積極營造“生產發展、生活寬裕、鄉風文明、村容整潔、管理民主”的農村生態環境，為農村金融發展提供一個良好的運行環境，保證其持續發展。
　　參考文獻：
　　1.林毅夫.金融改革與農村經濟發展[J].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