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數字電視支付牌照獲批,在開展此項業務的地區,觀眾可以通過遙控器在電視上進行銀行卡支付。理想狀態的電視支付,不僅能令觀眾在電視上便捷購物,還能支付水費、電費、燃氣費、電話費、物業費和取暖費等,并可直接進行各大醫院、各科室的掛號,甚至繳納交通違章罰款。
這在很多人看來又是一次“人類從看電視到用電視的巨大進步”,而對產業來說電視支付未來數百億的規模或可直追網絡支付與手機支付。當然,這一切還只是美好愿景,盡管天津、上海、江蘇、河北等地已經推出了電視支付系統,但電視支付的現狀仍然是有行無市。
“用”電視到底離我們有多遠?除了“回看”“點播”這樣仍以“觀看”為主的電視功能,究竟還有多少用電視功能是觀眾迫切需要的?在網絡、移動終端發展日益成熟的當下,有什么理由能讓“電視觀眾”的稱謂轉變成“電視用戶”?
這些問號的答案或者要回歸到電視的本源,即什么是電視?竊以為,即便未來電視變成一個萬能盒子,其核心依然是內容展示平臺。換言之,有多少沙發上的土豆愿意在電視上進行繁復操作而非抱持休閑娛樂目的?“電視作為娛樂終端正向電子商務、公共服務終端轉變”的論斷其實是可以商榷的。電視的綠葉功能可以有很多,但只怕僅是內容紅花的陪襯罷了。“看”電視始終是核心,內容是電視存在的基礎,視頻網站、手機電視的飛速發展一直在佐證的也還是“內容為王”。
說到內容為王,最近《著作權法》在修訂過程中再起爭端。《著作權法》修改草案第二稿中有條款作如下闡述,“原作作者、編劇、導演、作詞、作曲作者有權就他人使用視聽作品獲得合理報酬”、 “主要表演者有權就他人使用該視聽作品獲得合理報酬”。草案一經披露,業界迅速形成對立聲音。眾多導演、編劇拍手稱快,華誼副總裁胡明、大盛國際傳媒總裁安曉芬等投資人則紛紛表態寧“死”不從——“那就關門了唄,大家都別玩了。”“那我們還干個什么勁?制片公司全關門??”
草案之所以激起投資方強烈反彈,焦點鎖定在條款中的“導演”。制片方認為,在風險至高的影視產業中,導演、演員的薪酬占據了作品投資的很大一部分,已經是對他們勞動的一次性買斷。另外,“導演是否可以被稱作著作權人”也是片方質疑的焦點。
投拍前需要得到眾多著作權人許可,操作麻煩是一方面,但說白了,投資人糾結的還是“二次乃至多次計酬”。但若僅從導演張楊在微博上曬出的西班牙對電影《向日葵》所付的使用費清單來看,貌似事情也沒那么嚴重。在這張清單上,導演著作權使用費10.42元,編劇著作權使用費也才19.34元。如果承認導演是“電影作品中的一個作者”,就我們的《著作權法》草案來說關鍵就看“合理報酬”的“合理”如何解釋了。只是,這“合理”的想象空間實在是廣袤無垠,也難怪投資方忌憚。那么,雙方能否在法律條文外找到解決方案?是否可以師法好萊塢,導演參與投資與投資方利益同享風險共擔?
尊重知識產權是推動創新及社會文明進步的基本。然而,激進措施過猶不及,尤其是以法律形式明文規定更須慎重行事。不過,征集意見未雨綢繆好過亡羊補牢。畢竟,這還只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