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突發性“節目”,一波又一波從活色生香的現實強行進入到人們視野,以影視和綜藝為代表的“傳統娛樂”,明顯需要考量自身的應對策略。
工作忙,把看《穆桂英掛帥》后幾集給忘了。準確說,是想看但沒有時間。于是問家人、周圍人,演到哪里了,劇情最后發展怎樣了?沒人搭理我——有的是對該劇沒興趣,更多的人已經在醞釀看奧運會的情緒。電視劇不只講究播放時段,也和電影一樣,講究播放檔期。時間不同,收視率會不一樣。像兩年前世界杯時的《三國》,眼下的《穆桂英掛帥》都受到了這種因素的影響。《三國》是因為劇集太長,《穆桂英掛帥》是因為開播時間——總之,都與全球性體育大賽離得過近。
所有在世界性體育大賽或重大公共事件發生時播放的影視,都會面臨上述干擾。大賽期間的電影票房不會太好,哪怕是在暑期檔;而像汶川地震那陣,所有頻道都在相同時間播出同一個畫面,你甚至很難指望在這樣背景下,聽到人們對一部優秀劇集做出評價。即便有人評了,媒體也沒心思幫你去傳遞。
可是非常時期,大家就不需要娛樂了嗎?顯然不是。悲傷的時刻,恰恰是人們拒絕被悲傷的文藝煽情、撩撥的時候。他/她們可能更需要一些激勵自己,甚至逗自己發笑、引領自己走出悲觀心境的作品。面對市場的這種需求,內地無論在管理部門、影視生產播映,以及綜藝欄目的應變即興等環節上,迄今還都表現得比較遲鈍,沒有做過深切的研究和預案。
我們生活在一個“傳播至上”(請注意,不是“傳媒”了,是“傳播”)的時代。在今天,所有的信息,因為現代傳播技術手段的發達,都不可避免地、不同程度具備了“炫耀”“秀”“表演”的性質。一場比賽既是比賽,同時也構成了“文藝節目”——它的場外花絮、直播間嘉賓反應,甚至插播廣告、現場微博議論,都構成了這種文藝性的組成部分。任何事物只要進入直播——不管它進入的是電視直播,還是門戶網站或微博的文、圖直播,它就自動成了一場“演出”,不管它們是《楚門的世界》或“中國好聲音”那種真人秀,還是一場葬禮或追思實況(馮小剛的《大腕的葬禮》只是一個戲謔版本而已),還是一場戰爭(如美軍攻打伊拉克)、一次恐怖襲擊(9·11)……
當突發性“節目”,一波又一波從活色生香的現實強行進入到人們視野,以影視和綜藝為代表的“傳統娛樂”,明顯需要考量自身的應對策略。今天的地球已不同于以往:傳播的魔力正源源不斷把來自世界每個角落的“非常”信息堆砌到我們眼前。娛樂所面臨的“外來信息打斷”和眼球爭奪,正達到空前的程度。娛樂工業的從業者,誰最先著手嘗試應對,誰就可能搶先捕捉到未來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