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2年憲法的制定源于鄧小平的建議。鑒于中國歷史所發生的巨大轉折,以及經過對1978年憲法的修改仍然無法反映這種轉折,鄧小平提出了對1978年憲法進行全面修改的建議。1982年憲法最大限度地體現了鄧小平的立完意圖和立憲思想。它肯定了十一屆三中全會前后所實現的重大歷史轉折,體現了鄧小平“公民權利優先于國家權力”的權力觀和政治哲學,載入了鄧小平代表中央提出的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它所確認的“一國兩制”構想為解決香港問題和澳門問題提供了基本的依據。
關鍵詞:鄧小平;1982年憲法;民主政治
中圖分類號:A84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12)12-0085-04
1982年憲法從頒布實施到今天,已經30周年。盡管這部憲法隨著社會歷史的發展進行過幾次修改,但它仍然是建國以來最好的一部憲法,也是發揮作用時間最長的一部憲法。這部憲法見證、反映了整個改革開放的偉大歷史進程。為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提供了最為根本的憲法保障。正如1949年《共同綱領》、1954年憲法體現了第一代領導集體的核心毛澤東的政治思考,1982年憲法則充分體現了第二代中央領導核心鄧小平的政治思考和決斷。從最初提出對于1978年憲法的局部修改,到提出對1978年憲法進行全面修改,提出制定1982年憲法的基本原則。他都給予了重要指導。他對新憲法起草中遇到的重大問題,特別是國家體制方面的一系列問題,都及時、明確地提出了意見,對這部憲法的制定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一、鄧小平提議全面修改憲法,以確認中國發生的巨大歷史轉折
1982年憲法是中國歷史進程發生巨大轉折的產物。1978年憲法制定以后,雖然經過兩次修改,但是仍然無法反映中國社會的根本性轉折,無法適應社會所發生的巨大變化和人們的思想認識水平。在鄧小平1980年提出全面修改憲法以前,這部憲法中還保留著一些很明顯的錯誤。如繼續肯定文化大革命,繼續堅持“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指導。憲法應該反映時代的要求和人民的呼聲。當整個社會和時代的主題發生轉變的時候,對于已經不合時宜的1978年憲法進行修改,就成為一種必然的決定。
首先,是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實現了人們對于“文化大革命”“左”傾錯誤的“精神顛覆”和思想解放。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報》發表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文章,新華社當天全文轉發。文章指出:
革命導師……并不認為自己提出的理論是已經完成了的絕對真理或“頂峰”,可以不受實踐檢驗;并不認為只要是他們做出的結論不管實際情況如何都不能改變:更不要說那些根據個別情況做出的個別論斷了。……
當前仍然存在著“圣經上載了的才是對的”錯誤傾向。……無論在理論上或實際工作中,“四人幫”都設置了不少禁錮人們思想的“禁區”,對于這些“禁區”,我們要敢于去觸及,敢于去弄清是非。科學無禁區。凡有超越于實踐并自奉為絕對的“禁區”的地方,就沒有科學,就沒有真正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就只有蒙昧主義、唯心主義、文化專制主義。
文章從根本理論上否定了“兩個凡是”,在黨內外及全社會引起了激烈的爭論和廣泛的影響。
其次,中央工作會議、十一屆三中全會和理論務虛會的召開,初步形成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黨和國家整個工作重心的轉移,最早由鄧小平在1978年的“北方談話”中提出來,他說:“不努力搞生產,經濟如何發展?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優越性如何體現?我們干革命幾十年,搞社會主義三十多年,截至1978年,工人的平均工資只有四五十元,農村的大多數地區仍處于貧困狀態,這叫什么社會主義優越性?因此,我強調提出,要迅速地堅決地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
鄧小平的建議為中央工作會議和十一屆三中全會所接受,這樣就實現了工作重心從“以階級斗爭為綱”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轉變。十一屆三中全會還明確提出要實行對外開放,積極發展同世界各國平等互利的經濟合作,努力采取世界先進技術和先進設備,大力加強實現現代化所必須的科學和教育工作。
1979年3月30日,鄧小平在理論務虛會上提出了“成套設備”的四項基本原則。至此,就初步形成了中國共產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政治路線。
再次,1981年6月27日,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了《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按照鄧小平的考慮,《歷史決議》最根本的是要從政治上恰如其分地評價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的歷史地位,以實現國家的安定團結。團結一致進行四個現代化的建設。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歷史決議》從大處著眼,不拘泥于具體的歷史細節,對毛澤東思想和毛澤東晚年的錯誤進行了區分,既堅持了毛澤東思想,又指出了毛澤東的晚年錯誤,從兩方面團結了大多數。這標志著執政黨在指導思想上完成了撥亂反正的歷史任務,為翻開歷史新的一頁開辟了道路。
以上方面的成就綜合在一起,基本上形成了中國歷史上一次重大的轉折,它為制定1982年憲法提供了必要的條件,奠定了必要的基礎,同時這些成就和歷史轉折又需要上升為國家意志,獲得憲法的確實保障。所以,在鄧小平的提議下,對1978年憲法進行全面的修改就提上了議事日程。
二、1982年憲法在新中國的憲法史上,第一次將公民權利的規定置于國家機關的規定的前面,在法理上真正理順了公民權利與國家權力之間的邏輯關系,這是以往幾部憲法所沒有的,表明了以鄧小平為代表的中共黨人和全國人民在痛定思痛之后覺悟和認識的大提高和大升華
鑒于文化大革命期間四人幫所實行的“封建法西斯專政”給國家和人民所造成的重大傷害,1980年8月18日,鄧小平做了《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的講話,即著名的“818講話”,他指出:“我們過去發生的各種錯誤,固然與某些領導人的思想、作風有關,但是組織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問題更重要。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即使像毛澤東同志這樣偉大的人物,也受到一些不好的制度的嚴重影響,以致對黨對國家對他個人都造成了很大的不幸。”因此,他在講話中提出要對黨和國家領導制度進行六條重大改革,其中第一條是:
“中央將向五屆人大三次會議提出修改憲法的建議,要使我們的憲法更加完備、周密、準確,能夠切實保證人民真正享有管理國家各級組織和各項企業事業的權力,享有充分的公民權利,要使各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真正實行民族區域自治,要改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等等。關于不允許權力過分集中的原則,也將在憲法上表現出來。”
從鄧小平的這段話可以看出,他之所以提出要全面修改憲法,最優先的一點在于要“切實保證人民真正享有管理國家各級組織和各項企業事業的權力,享有充分的公民權利”。這個表述說明他認識到立憲的目的和功能不僅僅是確認革命和建設的成果,更在于保障公民的權利。
1982年憲法關于公民權利的規定,恢復了1954年憲法的大部分內容,而且規定的更加切實和明確,另外增加了一些新的內容。如:關于公民的人格尊嚴不受侵犯的條文,關于公民的人身自由、宗教信仰自由、公民住宅不受侵犯,通訊自由和通信秘密受到法律保護,公民對于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對于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的違法失職行為有提出申訴、控告或檢舉的權利,等等。還有一項特別需要提及的是,憲法規定“國家保護個體經濟、私營經濟的合法權利和利益”,實際上是承認了公民的私有財產權。這在一個曾經視私有制、資本主義為洪水猛獸的國家,不啻是一個巨大的社會進步。
為什么要把“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擺在“國家機構”前面,從法理上理解非常簡單。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國家機構是根據人民的授權建立的。沒有人民的授權,國家機構就失去了權力的基礎和來源。在憲法體例設計上,先規定“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再規定“國家機構”,能比較充分地體現國家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的性質。從憲法條文的邏輯順序看,在總綱中規定了我國的國體是人民民主專政,緊接著規定“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這樣寫下來就比較順理成章。
“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與“國家機構”,究竟把哪個擺在前面,當時存在著不同的意見,在征求鄧小平意見的時候,他認為,還是要把“公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擺在“國家機構”前面。鄧小平的這個意見非常重要,它體現了鄧小平一種與以前不同的、新的政治哲學和政治權力觀。
三、把四項基本原則寫進憲法,是新中國憲法史上的第一次
為什么鄧小平要提出四項基本原則?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和國務院理論務虛會期間,社會上出現了“西單民主墻”等事件。最為突出的是北京公園服務處工人魏京生主編的《探索》,認為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是比江湖騙子的膏藥更高明一些的膏藥”,無產階級專政“是披著社會主義外衣的封建君主制”,要“把怒火集中在制造人民悲慘境遇的罪惡制度上”,要“把權力從這些老爺們手里奪過來”。而在理論務虛會上,一些理論界的知名人士,如“黎澍、許滌新等人對毛澤東‘公開指名道姓地評論’”。這些言論在當時都是石破天驚的說法。一方面是有很多人仍然堅持“兩個凡是”不放棄,另一方面是一些人抨擊毛澤東思想、抨擊無產階級專政、抨擊社會主義制度。在鄧小平看來,如果任由這兩種思潮繼續下去,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就很難以實現。所以,一邊要充分肯定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一邊要防止過度自由化的言論。在1979年3月30日,鄧小平代表中央在理論務虛會上發表講話,提出了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第一,必須堅持社會主義道路;第二,必須堅持無產階級專政;第三,必須堅持共產黨的領導;第四,必須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
鄧小平指出:“中央認為,我們要在中國實現四個現代化,必須在思想政治上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這是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根本前提。”他論述了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極端重要性,指出“如果動搖了這四項基本原則中的任何一項,那就動搖了整個社會主義事業,整個現代化建設事業”。
有一點需要指出的是,四項基本原則的具體表述經過了一個調整的過程。寫入憲法中的四項基本原則并不是鄧小平在理論務虛會上提出的“無產階級專政”版本的四項基本原則。而是“人民民主專政”版本的四項基本原則。鄧小平在理論務虛會上提出“堅持無產階級專政”版本的四項基本原則后,在會上引起了一些議論。對于鄧小平的講話和會上的議論紛紛。胡耀邦在會議結束時的講話中表示說:“最保險的辦法還是讓歷史去檢驗。我們不是講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嘛!讓廣大干部、廣大人民來檢驗,過一段時間再回頭來看看,讓歷史來檢驗!”
鄧小平的這個講話在社會上也引發了一些議論。“對于鄧小平同志這個重要講話,黨內一些從事理論教育、文藝工作的高級知識分子并沒有接受。”“他們說四項基本原則是四根棍子”。還有人提出疑問:“這還有什么民主?還有什么‘雙百’方針?還不是棍子帽子辮子的老一套?”“這不是封建官僚特權階級的專政?除了……實行言論、出版、集會、結社的絕對自由,除了再來一次革命,中國怎么能現代化?”這些議論,也反映到鄧小平那里,他在一次講話中提到了這些議論:“有人會說,我們這樣做,是要‘收’,不再‘放’了,是只講專政,不講民主了,三中全會的方針變了。”對鄧小平來講,這樣的聲音和議論不能等閑視之,它成為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提出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是不是讓人們誤解為要偏離十一屆三中全會所確立的改革開放的方向,是不是要放棄執政黨新的政治路線,是不是要回到“文化大革命”時期的“無產階級的全面專政”?
經過思考,鄧小平認為必須堅持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同時也要堅持四項基本原則。不改革開放是死路一條,但是改革開放沒有邊界,沒有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就可能陷入“第二次‘文化大革命’”。從這個時期鄧小平的言論來看,他一直在思考改革開放和安定團結兩者之間的關系問題。作為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他必須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這樣,鄧小平對四項基本原則本身也進行了重新思考。社會上之所以對四項基本原則如此反彈,在于人們擔心自己的民主權利遭到擠壓和傷害。人民的民主權利如果得不到保障,不是同樣會陷入“第二次‘文化大革命’”?基于此,鄧小平在繼續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同時,對四項基本原則的表述進行了調整,把其中“堅持無產階級專政”的內容,調整為“堅持人民民主專政”,既強調了對敵人的專政,同時又強調了對人民的民主。在1980年12月25日,鄧小平這樣表示:
毛澤東同志說過,對人民內部的民主方面和對反動派的專政方面的互相結合,就是人民民主專政。這實質上也就是無產階級專政,但是人民民主專政的提法更適合于我們的國情。
為什么鄧小平說“人民民主專政的提法更適合于我們的國情”?是因為“無產階級專政”往往會讓人聯想到鄧小平曾經控訴的“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法西斯專政”。“文革”也是打著“無產階級專政”的旗號。所以它難以避免讓人心生疑竇。換句話說。如果在這個問題上不與“文革”時期的“法西斯專政”進行區分,那么四項基本原則可能缺乏足夠的說服力。正是在這個意義上,鄧小平說“人民民主專政的提法更適合于我們的國情”。
對四項基本原則具體提法的調整,一方面體現了鄧小平堅持原則的堅定性。另一方面也體現了他從善如流的靈活性。1981年7月,鄧小平讓彭真抓憲法修改工作時,就確定了四點:第一,要把四個堅持寫進憲法;第二,規定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第三,規定民主集中制;第四,規定民族區域自治。顯然,這里表述的已經是“人民民主專政”了。這就為憲法修改工作明確了指導思想。
回顧歷史,把“人民民主專政”版本的四項基本原則用憲法記載下來是必要的。這是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前進的共同政治基礎,也是實現國家長治久安、經得起各種風險考驗和順利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根本保證。否則,黨內外可能會陷入無謂的爭論和混亂,錯失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
四、1982年憲法記錄了“一國兩制”的創造性構想,為和平解決臺港澳與大陸的統一問題提供了法律框架和保障,也為世界解決類似的爭端問題提供了一種可供選擇的和平解決方案
“一國兩制”最早起源于對于解決臺灣問題的探索。解決臺灣問題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和平方式,另一種是非和平方式。在1978年底以前,中共中央和中央政府立足于武力解決臺灣問題,但是不放棄和平解決的途徑。從1979年開始,中央開始調整思路,立足于和平解決。1979年元旦,全國人大常委會發表了《告臺灣同胞書》,宣布了和平解決臺灣問題的大政方針。1981年9月30日,葉劍英在以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的身份發表的國慶談話中宣布了“對臺九條方針”,主張:“國家實現統一后,臺灣可作為特別行政區,享有高度的自治權,并可保留軍隊,中央政府不干涉臺灣地方事務。”“臺灣現行社會、經濟制度不變,生活方式不變,同外國的經濟、文化關系不變。”這就是著名的“葉九條”。葉劍英的講話是新時期對臺方針的進一步深化,是“一國兩制”構想日益成熟的重要標志。1982年1月11日,鄧小平在會見美國華人協會主席李耀滋時表示:“九條方針是以葉副主席的名義提出來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國家兩種制度。兩種制度是可以允許的。”這是鄧小平第一次提出“一個國家、兩種制度”的概念。1982年9月24日,鄧小平在會見撒切爾夫人時表示要用解決臺灣問題的方式解決香港問題。“香港現行的政治、經濟制度,甚至大部分法律都可以保留,當然,有些要加以改革。香港仍將實行資本主義,現行的許多適合的制度要保持。”這樣,鄧小平就把解決香港問題和解決臺灣問題的方式聯系了起來。
關于“一國兩制”的構想得到了憲法和法律的保障。1982年憲法第三十一條專門規定:“國家在必要時得設立特別行政區。在特別行政區實行的制度按照具體情況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以法律規定。”隨后,全國人大制定了兩個特別行政區的《基本法》,為“一國兩制”的實施提供了憲法和法律依據。“一國兩制”的憲法化,將保證“一國兩制”的長期性和穩定性,并按照法律程序調整各方面的矛盾,促進大陸和特別行政區的和平、穩定與繁榮發展。
一般而言,憲法和法律是對既有事實的確認,但關于“一國兩制”的條款,卻是對于未來可能事實的規定,是對于未來事實的預見和規劃。這充分體現了立憲者對于“一國兩制”的把握和信心,香港、澳門的回歸也充分說明了這種預見性規定和規劃的準確性和可行性。
憲法對于“一國兩制”的確認,以及“一國兩制“在解決香港、澳門問題的成功實踐,具有重大的理論和實踐意義,是對和平共處原則的創造性運用。用和平方式解決國際爭端是鄧小平國際戰略思想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是鄧小平第一次把這個原則用來處理國內兩種不同制度地區之間的關系,并以憲法和憲法性法律予以規范。反過來。正是因為“一國兩制”實現了兩種不同的制度在一個國家內實現和平共處,才可能有助于化解國家問的爭端,進而實現國家間的和平共處。1984年10月31日,鄧小平在會見緬甸總統吳山友時說:“臺灣問題是中美關系中的主要障礙,甚至可能發展成為兩國關系中爆發性的問題。如果采用‘一國兩制’的辦法,不僅解決了中國的統一,美國利益也不致受到損害。……一旦通過和平共處辦法解決了臺灣問題,這個熱點也就消失了,這些人不也就死心了嗎?這對太平洋地區和全世界的和平穩定。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正是由于鄧小平以其歷史巨子的人生閱歷、豐富的經驗、高瞻遠矚的目光和勇于開拓、不拘一格的理論勇氣,以及與時俱進、從善如流的個人品格,才使1982年憲法成為新中國憲法發展史上的一座豐碑,成為公認的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好的一部社會主義憲法。也正因為此,1982年憲法才成為新中國壽命最長的一部憲法。在可以預見的將來,1982年憲法仍將會不斷適應新的形勢,促進公民權利的保障,促進民主政治的建設,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偉大行進。
責任編輯 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