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的用法略考

摘 要：伴隨著漫長的語法化進程，“還”“好”的語義內涵和語用功能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其“主觀性”認知日趨凸顯。“還”的反預期義、元語增量，“好”主觀量標記，這些相通的主觀認知促使我們進一步思考“還”和“好”這兩個成分正逐步向一個凝結的話語標記發展。沈家煊（2006）認為語言中“合二為一”的概念整合現象很常見。如果兩個語言成分在概念上存在相似或相近之處且句法上處于相鄰位置，就有整合成一個整體的可能。

關鍵詞：還好 反預期義 主觀性 話語標記

一、“還好”的用法考究

百度詞典中給出“還好”的解釋有：①過得去、不壞（not bad，passable）；②幸運地（fortunately）。尚國文（2006）[1]：“好”是表示肯定或贊許時常常用到的詞語，在語用上可以看作是“高位評價”詞語。它前面常常出現“還、比較、挺”以及“真、很、非常、太、特別”等修飾詞，這些修飾成分的語用含義有很大差別。后一組的“真、很、非常、太、特別”等修飾詞與“好”結合，如“很好”“真好”“非常好”和“太好了”等表示高度積極的評價，是很肯定的贊許。這些構成了極高位評價語。而“還、比較、挺”等與“好”結合構成低位評價語。這些低位評價語結構比較難以把握。尚國文對“還好”的解釋是：往往是對方的事物或表現不盡如人意時用以安慰對方的話，表示還有很多值得改進的地方。如：“他的精神還好，只是身體依然很虛弱。”

在北大語料庫中輸入“還好”字段，我們檢索出現代漢語語料1750條，古代漢語654條。

（1）我打了第一次奧運會，見到許多比他[還好]的球員。

（2）溫家寶接著關切地問道：“你們的吃住都[還好]吧?”

（3）我想，乘我現在身體[還好]，要多干點實事、多干點具體事

（4）彭勃說，其實在雙人跳失利后，他感覺[還好]，畢竟盡力了。

（5）平時這里經常能查出炸彈或武器，今天他這班崗[還好]，沒有發現爆炸物和武器。

（6）就進攻來說，我現在打一攻[還好]一點，準備比較充分，也有空間。

（7）他這話不說[還好]，這樣一說，陸子修忍不住又冒了火。

（8）如果這幾個協作得好[還好]，如協作得不好，企業的運轉就更加困難。

（9）話題就從顏色開始。[還好]，他喜歡紅色。

（10）伊臨時政府或許[還好]應對，但正在出現的“納杰夫效應”可能會對其構成更持久的挑戰。

（11）這種連３歲小孩也騙不了的瞎話，她竟然[還好]意思說得出口。

從以上例句中我們可以看出“還好”的不同用法，當然這和“還”“好”各自的語義是密切相關的，兩個獨立的意義疊加成一個詞語時，其合成詞的語義就不僅僅是獨立語義的單純相加。語義的變化發展決定了一詞多義現象是語義變化的必然產物。按TraugottDasher（2002：11～12），任何語法、語義層面的變化都不是簡單的以新代舊，而是一個新舊并存的漫長的過程。因此，新舊兩義長期共存，折射的是語言使用者的心理現實。只不過不同意義會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語境中凸顯。

上述例句中像是“還好應對”“還好意思說出口”“還好像”“還好奇”等“還”與“好”之間的間隙較大，我們可以簡單地從單字字面意思的疊加進行理解，故在本文中不用篇章加以說明。下文我們將對上述例句進行簡單的分類：

（一）表示“好”的遞進、疊加。此類“還好”的用法多出現在“比字句”中，可以理解為“A比B還要好”

（12）丙綸是聚丙烯纖維，它的保暖性能比絲棉和羊毛[還好]。

（13）健步走的鍛煉效果比跑步[還好]，屬于全身有氧代謝運動。

（14）她的接發球比我發球[還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這類“還好”的句子出現在“A比B還好”的條件句中，這里既肯定了B自身的“好”，保持了這種“好”狀態的持續；于此同時，“還”的使用使得“好”的程度進一步加深，強調了前面A的有利因素，凸顯了話題核心。如“跑步”可以取得良好的鍛煉效果，但“健走”的好處要遠大于“跑步”，故這里的“還”可以讀若重音，強調前者的作用功能優于后者。

（二）表示“好”這種狀態的持續。此類的“還好”用于一般疑問和自我概念陳述中

（15）溫家寶說：“你是老勞模了，我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吧。”

（16）1991年，軍委主席江澤民握著史光柱的手關切地問：“生活[還好]嗎？”

（17）話筒里傳出顧祝同的聲音：“煥然老弟，你[還好]嗎？”

“還”的一個基本意義就是用來表示時間或者是狀態的重復、持續。楊淑璋（1985）：“還”往往強調重復的動作與原動作之間的連續性；呂叔湘（1984）：“還”表示動作或狀態的持續不變；祝東平在《“再”“還”重復義與動詞性詞語的“有界”“無界”》一文中將“還”分為“同一動作延續”和“同質動作重復”兩類。從上述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出，無論是說話人的詢問還是話題的直接陳述，都包含著“還”的主觀性用法，而這里的“好”亦是說話人所期盼的，用延續義的“還”強調“好”這一狀態的持續，表達出了發話人的主觀情緒和情感認知，希望“好”這一狀態持續進行。

（三）表示“好”的不“完滿”，有“勉強”義

按尚國文在《“好”與“不錯”》一文中的說法，“好”與“還、比較、挺”等連用時，構成了“低位評價語”，而“還好”則被理解為往往是對方的失誤或表現不盡如人意的時候用以安慰對方的話，表示還有很多值得改進的地方。

1.“還好”表示一種客觀陳述，不存在過多的比較，只是就最近狀態的描寫：雖不盡如人意，但是依舊過得去。

（18）雖然前面的路依舊是那樣的艱難，但一想到自己雖命不濟，但運氣[還好]。

（19）上面只寫著這樣一句話：“我把事說了，他態度[還好]。”

（20）“我身體[還好]，至少這些內部零件——心、肺，五臟都還沒有什么大問題。

這類的“還好”在語義上有“將就、湊合”的意思，是就個人的主觀意識給予的評價，不高不低但卻表達出不盡如人意的語氣。“好”沒有達到真正意義的完美，“還”字的添加使得“好”只能算是“稱得上、還不錯”。

2.“還好”用于比較句中，提交出目前狀態還“勉強”令人滿意，但前述或后面的部分就不那么如意。

（21）今天他這班崗[還好]，沒有發現爆炸物和武器。

（22）剛剛使用感覺[還好]，用了不到三天，發現買了一個好看不中用的假貨。

（23）夜里帳篷里面生火而外面下著雪，前半夜[還好]，后半夜雪水就從帳篷頂往里面滴。

（24）起初[還好]，發展到后期，“文化熱”熱成一窩蜂。

這類例子和之前第一類表示“遞進”義的“還好”句有相似處，都是用于比較句中，表示一種通過比較得出的結果。但是和前類句子“還”讀重音且強調“好”的極深程度不同，這類句子的話語前提都是一個不太令人滿意的狀態，但就目前而言，與之前或后續情況相對比算是“好”的了，盡管這種“好”的程度多少有些勉強。“剛剛”“前半夜”“起初”這些表示時間的詞語凸顯了前后的差異，強調此時的狀態較之后的是“還勉強可以接受的了”。而“今天這班崗”沒有出問題，則是較之于過去經常突發意外而“勉強使人滿意”，其大前提還是鋪陳了一種“不好”的氣氛。

（25）現在[還好]一點兒了，從前都不敢說。

（26）公開招標[還好]些，要是議標，里邊名堂更多。

（27）像在里斯本、波爾圖這樣的大城市[還好]點，旅館肯定會有的

以上的例子和前述相近，只是在“還好”的后面添加了諸如“些”“點”這類的補足成分，強調的是“好”的量。前面我們提及“好”作為“主觀標記詞”，既可以表示主觀大量，也可以表示主觀小量。這里就是通過“些”“點”來指出“還好”的程度之低。此類句子也是通過兩相比較得出的相對結果，而這種結果亦只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那么“好”，其中滲透了人們的主觀評價。

3.“還好”用于讓步、假設句中，表示對一種情況產生后的“追加評論”或是對未發生預設的推測，意思是“如果這種狀態不發生，那么就不會有后面壞的結果；若沒有這種壞情況的發生，那目前的狀態還是可以接受的”。

（28）他這話不說[還好]，這樣一說，陸子修忍不住又冒了火。

（29）有許多人相貌堂堂，看上去高貴賢達，但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則滿口粗俗俚語，使人聽了惡心。

（30）如果這幾個協作得好[還好]，如協作得不好，企業的運轉就更加困難。

這類句子都隱含著說話人的主觀評價，在他們看來，如果對之前的情況進行了遏制（不發生），那當下的不好局面（印象）是不會發生的。“如果不開口，就不會讓人之前平添的敬慕之心消失全無”，所以“不說話”還是“好”的；當然亦有一定的假設提出，如果事情按照美好的出發點一步步實施了，那當然是“好的”，如有偏離，那產生的后果就會讓人覺得背道而馳。如“協作”的“好”，那就不會出現“企業運轉困難”這一問題，所以這里的“還好”也寄予了說話人的主觀希望，通過假設來表示內心的主觀認可。

以上這幾個小的分類都包含了說話人的主觀意識，“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或者只是“還好”，這類評價依托說話人的主觀認知，在具體的語境中應該做切合實際的分析。“還”是否需要重音？“好”是否是真正意義上的“令人滿意”？這些都需要依靠具體的語境和說話人的認知來考量。

（四）“還好”表“幸好”義，蘊含著“幸虧、多虧”的情感心理因素

（31）[還好]，人們在厭惡這個孩子的同時，還沒忘了一點施舍。

（32）這個動作讓她有點抬不起頭：在全部33名選手中排第25位![還好]，她在半決賽中發揮出了水平，并在晚上的決賽中完全爆發。

（33）不少人夸張地伸出了舌頭，她們中的一位說：“[還好]，今天就見識了，不然明天決賽如果遇到他們，說不定還要適應一下。

（34）去年我們僅這一項產品就虧了2800萬，[還好]，企業其它品種產品盈利了1500萬。

（35）躲閃不及，被小狼狗抓傷手臂，從樓上摔到樓下，她爬起來說：“[還好]，沒摔斷腿，誤不了事。”

這類例子和以上三類有些許不同，首先，可以直觀地看出這類例子中的“還好”可以單獨使用（用逗號將其與后面的部分隔開），其作用相當于一個提示語，引起受眾的注意；再者，從語義角度來看，上述例子里的“還好”可以用其同義的“幸好、幸虧”這類具有“慶幸情感類”的詞語加以解釋；在語用層面添加了說話人強烈的主觀性，傳達出受益者、發話人的“還好……不然……”這樣的情感用意。

丁杰在《現代漢語“幸虧”類語氣副詞研究》一文中指出，“幸虧”類語氣副詞包括以下5個組成部分：①客觀存在一件事或一種情況；②由這件事的發生或這種情況的出現導致的不利后果；③出現了一種有利的或者不至于太壞的條件，表達了當事者的慶幸之情；④避免了某一不利后果的發生；⑤出現了另一現象，這一現象是由有利的條件引發的有利后果。文中提及“幸虧”類語氣副詞的基本功能是對相關命題或述題進行主觀評價，表達一種慶幸的感情，它是具有主觀性的表現。

參考“幸好”類的詞語解釋可以發現，在這類“還好”句子中，包含著“出現了一種有利的或者是不至于太壞的條件，表達了當事者的慶幸之情”。例（33），“[還好]，今天就見識了，不然明天決賽如果遇到他們，說不定還要適應一下。”，這句話中體現了“還好”的轉接功能，言外之意是“如果今天沒有見識，那明天就需要時間適應，且在適應的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各種差錯。”但目前的事實是“今天見到了，避免了因為沒有見識而會導致明天各種不適應的后果”，這里的“還好”體現出了說話人的慶幸之情。“還好”做了這樣的決定，“不然”事態會出現不受控、糟糕的局面。再如例（35）躲閃不及，被小狼狗抓傷手臂，從樓上摔到樓下，她爬起來說：“[還好]，沒摔斷腿，誤不了事。”這里出現了和“幸虧”類似的幾個前提，如客觀存在著“被小狼狗抓傷手臂，從樓上摔到樓下”這樣不好的情況，但毋庸置疑的是，這種不利的因素最后沒有使“她”受傷。于“幸虧”類不同的是，一般這類“還好”的句子不會出現明顯的“有利的或者不至于太壞”這樣的條件，句子中的“還好”只是傳達出“因避免這一不利后果達到最后有利條件”的慶幸語氣。當然，在有的例子中則出現了“還好”的原因，即“因為什么才導致了最后好的結果”，如例（34），“還好其他產品盈利，不然我們會虧更多”。

從這類“還好”的句子中，我們可以很強烈地體會到發話人的主觀化情感。“還好、慶幸”義的表達離不開其自身意義的供給，只是語境、發話人的情感認知使得“還好”的語用功能增加，最后通過“還好”這個結構增加了它的“元語”量值，在其原有意義的層面上增添了更多的主觀化認知。

Lyons認為“主觀性”是指語言的這樣一種特性，即在話語中多多少少總是含有說話人“自我”的表現成分，即說話人在說出一段話的同時表明了自己對這段話的立場、態度和感情，從而在話語中留下印記。而庫諾提出的“移情（感情滲透）”在這里表示在聽話人的立場上感受、體驗發話人的那種主觀情緒，它是指個體能運用自己的情感去體驗、理解他人的心理活動。

可以看出，上述每一類“還好”中都隱含著發話人的主觀情緒，都傳達了說話人就一個話題來表達自己的主觀認知的含義。“還好”的種種使用和“還”“好”自身由歷時語法化衍生發展出來的“主觀性”用法密不可分。語言的演變既是源于語言自身，也是源自語言的使用。“說話人和聽話人在語用原則支配下的‘在線’（On-line）交談是語義演變最重要的機制，語義既有語用的性質又有認知的性質，跟‘轉喻’和‘隱喻’這樣的認知能力有關。”[2]

二、“還好”的話語標記用法

李勇忠（2003）認為，話語標記語是指用來標示話語之間各種邏輯或時空關系的詞或短語。話語標記是說話人調控話語交際的有效言語手段，不直接構成話語的命題內容，也不受句法結構的限制。在話語理解中，聽話人可以借助這些標記直接解碼信息，獲得說話人的真實交際意圖。從上述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出，表“幸好”義的“還好”雖依托原有語義，但是在特定的語境中添了新的語用功能。這類句子多出現在開頭，有著吸引注意、引發思考的作用。在《話語標記的語用功能及其心理機制分析》一文中，潘杏文、孫文芳將“話語標記語”的語用功能歸納為5類：連接功能、延緩功能、引導聽話人對話語的理解、話題轉換功能、信息增殖功能。他們在文中指出：認知語言學認為，如果某一語言單位的實用總是和一特定語境發生關系，就可能產生語言單位的“概念化”。同樣，語用因素也可能習慣化和語法化，語用經驗使語法現象規約化。有標記作用的成分頻繁地使用，形成內部認知結構和語用知覺，在無意識中讓用可以讓使用者心理滿足，語句連貫自然。

“還好”的組成起初是兩個獨立意義的“加合”，詞義可以完全依托兩個單獨的“字”進行簡單的字面疊加，但是在之后的分類里，我們發現“還好”的理性意義占有的比重越來越少，而所傳達的主觀色彩和整體意義的比重卻越來越大。由“表示遞進—表示一般持續—表示勉強—表示慶幸”這樣一層層的分類使我們發覺“還好”的凝結性越發濃烈，最終可以作為一個獨立的詞單獨用逗號隔開，表示一種“慶幸”的語氣。如果我們把之前的“還好”認定為一個偏正結構的話，那么發展到后來可以說“還好”有詞匯化的傾向，并且運用越來越廣泛。

董秀芳在《詞匯化與話語標記的形成》一文中指出：通過詞匯化形成話語標記的過程是話語中經常連用的成分的組塊化與一體化，其意義是話語意義的規約化和語義化。通過上文的闡述我們亦發現“還好”滿足了“詞匯化”的若干條件：①“原來的句法結構或跨層結構中的兩個分立的組成成分都是單音節的，二者必須要構成一個雙音節音步。當短語是雙音節時，就滿足了一個音步的要求，構成一個韻律詞，具備了造詞的形式基礎。由于音步是在語音上結合最為緊密的自由單位，處在同一音步中的短語組成成分之間的距離就被拉進了，在高頻的使用中它們之間的句法關系可能逐漸變得模糊，最終變為一個在句法上無需再做分析的單純的單位，韻律詞就發展為詞匯系統中的詞。”[3]“還好”由起初之間的語音間隔、字重音，發展為“幸好”義中的連讀。這樣的變化不僅僅依托語義的演變，而且廣泛地使用和高頻結合使得它語音凝結率的機會越來越高。線性序列上的表層結構加深了它們之間的聯系，促使兩者有機的凝結；②主觀化程度的加深。“還”“好”各自的發展歷程中都體現著“主觀化”的成分，當兩者連著使用時，其主觀性越發明顯且融合擴展。無論是詞義的泛化還是重新分析，都依托一定的語用規約，而“還好”的主觀性就很好地牽動著這些歷時的變化，主觀情感的加入使得“還好”的虛化程度進一步加深。話語標記之所以具有主觀成分，是因為話語標記反映了說話人對話語單位之間或話語單位與語境之間關系的主觀認識。

三、結語

“還”和“好”在自身發展的前提下結合為“還好”，起初單純的獨立意義相加滿足了語義的需要，但是隨著語言的發展，“還”和“好”自身詞義的豐富帶動著“還好”的語義演變。無論是詞義的泛化，還是結構的重新分析，這期間都滲透著主觀化的虛化動機。人們主觀認知的加入使得“還好”這一結構日趨固定，正一步步地向“話語標記語”靠近。

注 釋：

[1]尚國文.“好”與“不錯”[J].語文學刊，2006，（9）.

[2]沈家煊.語用原則、語用推理和語義演變[J].外語教學與研究，

2004，（7）.

[3]丁杰.現代漢語“幸虧”類語氣副詞研究[D].河南大學，2007，

（6）.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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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武果.副詞：“還”的主觀性用法[J].世界漢語教學，2009，（3）.

[3]高增霞.副詞“還”的基本義[J].世界漢語教學，2002，（2）.

[4]沈家煊.語言的“主觀性”和“主觀化”[J].外語教學與研究，

2001，（4）.

[5]唐敏.副詞“還”的“反預期義”語用功能及“反預期”的義源

追溯[J].江蘇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4）.

[6]李晉霞.“好”的語法化與主觀性[J].世界漢語教學，2005，（1）.

[7]祝東平.“再”“還”重復義與動詞性詞語的“有界”“無界”

[J].漢語學習，2010，（5）.

[8]余芳.“好”的語義研究[D].南京師范大學，2008.

[9]聶丹.“幸虧”類詞語與“幸虧”成詞的關系[J].貴州師范大學

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3）.

[10]高書貴.“幸虧”隱含的轉接功能與語義轄域[J].天津大學學

報（社會科學版），2006，（6）.

[11]于峻嶸.“幸虧”探源[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

版），2005，（1）.

[12]潘杏文、孫文芳.話語標記的語用功能及其心理機制分析[J].

語文教學與研究，2009，（2）.

[13]董秀芳.詞匯化與話語標記的形成[J].世界漢語教學，2007，

（1）.

（吳迪 浙江金華 浙江師范大學人文學院 32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