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心花,叫怒放
一朵水花,叫周莊
人生一世流水一場
周莊之水水的天堂水的甜糖
詩的槳櫓潑刺著前世的細浪
鑰匙橋已打開今生的畫廊
哦,這幅九百歲的水墨畫上
美人痣正是那一枚枚紅燈籠的閑章
如果我不在家,一定是在周莊
如果我不在周莊
那一定是嗡嗡嗡地飛在
去周莊采蜜的路上
當迷戀遇到迷茫
我對這只越聽越迷茫的螞蟻說
你所迷戀的這條裂縫,是草坪的一小部分
而草坪,是大院的一小部分
而大院,是城市的一小部分
而城市,是國家的一小部分
而國家,是地球的一小部分
而地球,是宇宙的一小部分中的一小部分
雖然我知道,全世界九千多種螞蟻
最多也只能看到幾米以外的物體
但給它說說,也算是我盡了一個老哥的責任
你的一生都在防火
比喻來,比喻去,還是把人生比喻成
一棵樹,更準確些
一個個從大地里鉆出來,在空氣的
樓梯上攀爬一生,亮枝兒粗,亮葉兒茂
用紅果果綠果果亮風雨
讓霜雪,亮白旗
而最后必有一把火,把你熬成塵埃,打回大地
再回首人在南極
無論你走亞洲、非洲
還是歐美和大洋洲
只要你任何一個部位肯向陽,就一定會給你配發(fā)
陽光
也無論你是黃皮膚、白皮膚、棕色皮膚或者黑
皮膚
陽光都一律命令你多多少少變得
黑一點
陽光這調色師,到達地球的時間是八分多鐘
而你,一生走百年。我想起
在南極,無論你往哪兒走,都是
往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