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鑒西南聯大辦學經驗創建中國特色一流大學

摘要：西南聯合大學在我國教育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在被迫聯合的極端條件下，因有了一流的校領導，提出了一流的教育思想，組建了一流的教師隊伍，建設了一流的學科專業，吸引了一流的學生，實行了一流的管理，爭創一流的辦學環境，最終取得了卓越成就。這些辦學經驗及其采取的措施，為我國創建一流大學提供了經驗借鑒和啟示。

關鍵詞：西南聯大；通才教育；一流大學20世紀30年代成立于戰火紛飛中的西南聯合大學，在8年的短暫辦學過程中取得了巨大成就，足以讓現在中外大學所敬仰。“西南聯大是在特定歷史困難條件下完美地顯示了科學和高教的一些帶本質性的思想，因此，國內外許多人稱西南聯大是高教史上的奇跡。”[1]值此國家創建一流大學的關鍵時刻，本文借反思西南聯大的辦學經驗，希冀對我國創建中國特色的現代一流大學有所裨益。

一、西南聯合大學辦學經驗

（一）一流學校領導是基礎

西南聯大能成功聯合并取得卓越成就，與一流的學校領導集體密不可分。抗戰時期，教育部決定在全國按區設立幾所臨時大學，但真正聯合到底并取得優異成績的卻只有西南聯合大學這一所。究其原因，主要是領導集體的團結問題。西南聯大組建后，實行的是常委會負責制，由蔣夢麟、張伯苓和梅貽琦共同負責。梅貽琦校長自1931年執掌清華大學以來，使清華大學迅速躋身于國內一流大學行列，表現出高超的管理技術和藝術。因此，蔣夢麟和張伯苓對梅貽琦很信任，也很放心，都表現出了主動讓賢的態度。蔣夢麟臨行前對梅貽琦說了一句很耐人尋味的話：“我的不管，就是你的管，放手去干吧，月涵。”而張伯苓則說：“月涵吶，我的表你就戴著吧。”（意思是你代表我，天津話。）[2]他們兩人能主動讓賢到重慶去任職，是因為他們深知多頭領導不利于西南聯大的安定團結。這樣，聯大的校內事務實際由梅貽琦一人負責。梅貽琦沒有讓蔣夢麟和張伯苓失望，在他的帶領和不懈努力下，聯大上下從領導到師生，團結合作，顧全大局，使聯大不僅能徹底聯合，而且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梅貽琦校長在其中發揮了關鍵作用。梅貽琦校長的領導才能也得到了歐美大學的認可。1941年，清華大學在昆明慶祝建校30周年之際，美國一所大學發來的電文中有“中邦三十載，西土一千年”的頌詞，這既是對清華建校30周年全部歷史的贊譽，更是對梅貽琦校長掌校10年所獲成就的肯定。[3]

（二）一流教育思想、教育理念是方向

一流大學要有一流教育思想的指引，西南聯大能成就其在高等教育史上的地位，通才教育思想發揮著至關重要的引領作用。西南聯大實行通才教育的原因和條件有三：一，有通才教育思想基礎。聯大的三位常委中，蔣夢麟常委留學美國9年（1908-1917），先后在加州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學習，師從杜威學習教育，獲哲學博士學位。[4] 梅貽琦常委留學美國5年（1909-1914），就讀于吳斯特工業學院，獲工學碩士學位。[5]張伯苓常委初受教于新式學堂——北洋水師學堂，希望通過“武力救國”，但很快破滅，后經過思考，確立了“教育救國”的信念。為籌建新式學校——私立第一中學堂（南開中學前身），他赴日本學習考察。為籌辦南開大學，他又赴美國留學15個月（1917.9-1918.11），就讀于哥倫比亞大學。[6]由于他們都留學過美國，程度不同地受到了美國通識教育思想的影響和熏陶，對美國大學的通識教育思想有所了解，為他們在西南聯大提出并貫徹通才教育思想做了一定的思想、理論準備。聯大的教授們，也多有留學背景。以1945年為例，在179位教授中，超過87%的人員為留學歸國人員，他們對通才教育思想有認識基礎，易于接受。二，大學畢業生找工作的現實需要。當時大學畢業生找工作難，學非所用及失業率高。為了讓在校學生們能安心學業，畢業后能夠適應復雜的現實社會，西南聯大的領導集體，高舉“通才教育”的旗幟，其核心就是對學生施行素質教育，主要是讓學生廣泛涉獵知識，有扎實的理論功底，勤于思考的習慣和動手能力。三，對國民黨政府內部一些人提出的“通專并重”辦學思想的反駁。作為領導集體的核心成員，梅貽琦校長旗幟鮮明地倡導通才教育。他在《大學一解》這本書中指出：“社會所需要者，通才為大，而專家次之，以無通才為基礎之專家臨民，其結果不為新民，而為擾民……竊以為大學期內，通專雖應兼顧，而重心所寄，應在通而不在專。”[7]西南聯大的通才教育思想，明顯提高了學生的綜合素質，學生畢業后，能及時適應環境，為當時的戰爭和后來的新中國建設培養了大批有用人才。通才教育思想的確立和實施，充分反映了教育家辦學的優勢。他們能夠根據形勢的變化，高瞻遠矚，及時對辦學方針政策進行調整，使之適應形勢，并遵循著教育的基本規律。

·教育史研究·借鑒西南聯大辦學經驗創建中國特色一流大學 一流的教育理念體現在統一文化形式，并提煉出新的為大家所認可的大學精神。西南聯大在三校聯合后重新設計各種精神文化形式，組建了校歌、校訓編制委員會，編制出西南聯大的校歌、校訓，統一了精神標識，這是外在形式。內在方面，為使新校進一步得到三校師生的認可和擁護，聯大學校領導集體沒有簡單地繼承或否定三校的優良傳統，而是充分尊重、保持并發揚了北大的“自由”、清華的“民主”、南開的“活潑”等優秀傳統，結合西南聯大的實際，逐步形成了以“精神獨立、學術自由、以人為本、兼容并包”為核心價值的文化精神[8]，這種精神不是三所大學精神的簡單相加，而是融合成一種既同于北大、清華、南開，而又不完全同于任何一校的新特點和新風格。這種精神使三校的優良傳統得到了更好的繼承和發揚，使三校師生都有了認同感和歸屬感，增強了聯大的凝聚力。“八年之久，合作無間。同無妨異，異不害同，五色交輝，相得益彰，八間合奏，終和且平。”這種高度的大學精神融合文化融合，為我國多所大學合并成一所大學后創建一流大學積累了直接鮮活的經驗。

（三）一流教師隊伍是核心

強校必先強師。西南聯大辦學成就高的重要原因就是匯聚了一大批當時國內拔尖的人才加盟教師隊伍，師資力量非常雄厚。

1. 三校聯合，大師云集。在西南聯大的學校領導集體中，梅貽琦、黃鈺生、潘光旦、查良釗、鄭天挺、袁復禮、陳雪屏、楊武之、楊石先、馮友蘭等諸先生，是這個集體中堅強的領導核心。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能力成為中國一流的教育大家。著名知識分子中，有“最叫座的史學教授”錢穆、“教授之教授”陳寅恪、“哲學大腕”金岳霖、“大師之大師”葉企孫、“經濟學泰斗”陳岱孫、“一代宗師”吳有訓等[9]，以及聞一多、傅斯年、饒毓泰、曾昭掄、華羅庚、陳省身、費孝通、趙忠堯、王竹溪、吳大猷、錢鐘書等，這些一流的教育大家和一大批著名知識分子齊聚聯大，以他們高度的愛國心和堅忍不拔的精神，成就了這個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跡。

2.教師隊伍學緣結構、年齡結構合理。抗戰時期，西南聯大雖然教師隊伍流動性比較大，但總體相對穩定，教授副教授人數基本保持在170人以上。從學緣結構看，1945年在聯大的179位教授中，97位留美，18位留英，38位留學歐陸，3位留日，只有23位是國內自己培養或自學成才的。[10]這樣合理的學緣結構，為學者們立足科技前沿開展科學研究提供了更寬的視野，擦出了更多的智慧火花。從年齡結構看，據《國立西南聯合大學三十一年度教員名冊》統計，當年（1942年）外語系有教員36人，平均年齡 35.8歲。其中年齡最長的為德國籍講師李華德，57歲；最年輕的是兩個助教吳納蓀和蔣鐵云，都只有24歲；30～45歲之間的青壯年教師有25人，占外語系教員總數的69%。[11]其他各院系情況和外語系基本類似。可見，當時的西南聯大教員隊伍中，以30～45歲之間的青壯年教員為主體，年長教員和年輕教員所占比例較小，年齡結構比較合理。

3. 破格選拔人才。華羅庚就是典型的例子，他以職中肄業的學歷被清華大學聘為教員，1936年以訪問學者身份到英國劍橋大學進修，期間發表了多篇有國際影響的高水平論文。1938年，他回到西南聯大。當時校方對以何種職稱聘他方面，費了一番周折。雖然華羅庚學歷低，但以他當時在數學界的學術地位而言，國內領先，在國際上也有一定聲望。學校教授聘任委員會經過激烈爭論，最后一致同意，直接聘他為教授，這在當時全國所有公、私立大學中，是空前未有的例子。[12]

4.一流的師資帶動了一流學科專業建設。聯大在短短8年辦學歷程中，設有5個學院26個系，由于師資力量雄厚，多數系的學科實力在國內是一流的，部分系的辦學實力在國際上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以數學系、物理系為例，據1938年統計，聯大數學系教授職稱的教師有13人，他們是江澤涵（兼系主席）、申又棖、程毓淮、楊武之、鄭之蕃、趙訪熊、曾遠榮、陳省身、華羅庚、姜立夫、劉晉年、蔣碩民、張希陸[13]，其中華羅庚、陳省身、以及后來的許寶騄三人，因科學研究最為突出，被稱為西南聯大數學系“三杰”[14]；同時期聯大物理系，教授職稱的教師也有12人，分別是饒毓泰（兼系主席）、朱物華、鄭華熾、吳大猷、吳有訓、葉企孫、周培源、趙忠堯、霍秉權、王竹溪、任之恭、孟昭英，其中，饒毓泰、吳大猷、吳有訓、趙忠堯、王竹溪，以及張文裕（1940年到聯大）[15]。數學系、物理系在這些大師們的帶動下，學科專業得到極大的發展，整體的教學水平、科研水平很高，科研成果在國際上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可以說他們的教學和科研水平接近或達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四）一流學生是載體

西南聯大學生素質很高，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生源一流，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能力一流。

1.生源一流。一流的教育思想、一流的師資、一流的學科專業、一流的教學科研水平，吸引著大批有志青年到西南聯大求學。西南聯大的學生來源有幾個方面：一是早期西南聯大的學生，原是北大、清華、南開的肄業生。由于聯合前三校都是當時國內著名的大學，它們的招生要求高，選拔出的學生綜合素質較高。二是聯大、浙大、交大、中大、武大實行招生聯考時，由于聯大師資隊伍強大，名教授眾多，學風優良，很多品學兼優的學生總把報考聯大作為第一志愿，聯大新生的錄取分數，往往高出別校一兩個檔次。1941年起開始單獨招生，報考人數更多，使得生源質量在全國范圍位居前列。三是其他高校優秀學生的加盟。由于西南聯大師資力量在當時空前強大，以及得益于三校的優良傳統，吸引了許多優秀學生通過轉學、借讀等方式進入西南聯大學習。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李政道就是杰出的一位。李政道1944年考入浙江大學物理系，1945年秋在老師王滏昌的建議下，轉學到西南聯大物理系學習高能物理，為后來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聯大物理系三大才子之一的黃昆先生，1937年考入燕京大學物理系，1941年畢業后寄讀于西南聯大物理系，1942年成為清華研究院物理學研究生，后成長為世界著名物理學家、中國固體和半導體物理學奠基人之一。

2.學生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能力一流。西南聯大對學生學習管理實行“抓兩頭放中間”，重點抓住新生和畢業生的管理。對于大一新生，學校設立“大一新生課業生活指導委員會”，成員全部由教授組成，對新生的課業及生活進行指導，使大一新生完成從高中生向大學生的平穩過渡，適應大學的生活，養成自學和自我管理的習慣。對于大四畢業生，學校成立了“畢業生資格審查委員會”，負責對學生的德智體成績進行審查，保證畢業生的質量。[16]在抓好學習管理的同時，學校對學生日常管理實行“不管就是管”的方針，注重“自治的啟發”和“積極引導”。[17]在這種方針的指引下，學生很快養成了自我管理自我教育的習慣，隨著年級的升高，自我管理自我教育的能力不斷增強。西南聯大這種抓兩頭放中間的管理學習方式和“不管就是管”的管理方針，給了學生極大的發揮空間，學生自治會自發成立了，學生社團更是如雨后春筍般出現，最多時有70多個。在校、院兩級學生自治會的組織下，在眾多學生社團的配合下，學生積極協助學校開展工作，并主動開展校園活動和社會活動，他們的自我管理能力自我教育能力通過實踐鍛煉得以強化和提高。

（五）一流的管理是保證

西南聯大校內管理卓有成效得益于學校施行的教授治校制度。聯大教授會分學校和院系兩級，學校的一切重要事項，均需要通過教授會。學校領導者非常尊重教授會的意見建議，在議決學校重大事項上，梅貽琦校長并不施行獨斷權利，而是采取“吾從眾”的方針，充分調動了教授參與管理校內事務的積極性。另外，一些具體行政部門的領導，如教務長、訓導長、總務長、建設長、都由教授來擔任。各行政部門負責人由教授兼任，不設副職，避免了行政機構的臃腫，減輕了聯大的辦學負擔，達到了“精干高效”的效果。同時教授們直接參與學校的各項管理工作，既減少了中間環節，提高了管理效率，也增強了自身的服務意識，提高了聯大各項管理工作的服務水平。同時，他們和梅貽琦校長一道，共同參與決定校內的重大事項，又在學校事務管理中相互配合，協同創新，抵制了外來的政治壓力，提高了學校的決策水平和管理效率，最終提高了聯大辦學水平和教育教學質量。

（六）爭創一流的辦學環境是前提

西南聯大的成功，與當時的辦學環境息息相關。雖然當時戰爭形勢緊張，但也給西南聯大創造了一個聯合辦學的契機。“有利”的辦學環境，歸納起來，有以下幾個方面。

1.當時的國民黨政府無力干預，使得自治傳統得以延續。當時正值抗日戰爭的緊張時期，國民黨政府把抗戰作為頭等大事，疲于奔命，對大學的管理無暇顧及。西南聯大的前身——北大、清華、南開三所大學，由于在文化教育界已經確立權威地位，使得政府當局不敢過多插手校內事物。蔡元培主張“教育事業當完全交給教育家，保有獨立的資格，毫不受各派政黨或各派教會的影響”，這種思想得以在西南聯大沿襲。西南聯大對政府當局發出的可能損害大學發展的種種要求敢于抵制，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大學的獨立性。

2.西南聯大地處昆明，昆明地理位置相對閉塞，遠離當時的國家政治權力中心，受政治影響較小。

3.西南聯大與云南地方政府建立的良好關系，為聯大的發展贏得了相對寬松的外在環境。由于云南地方政府勢力強盛，又具有相當的獨立性，且與國民黨中央政府之間矛盾多，使得中央政府當局難以過多插手地方事務，對地方影響較弱。西南聯大到昆明后，積極發展與地方當局的關系，開展了多層次的合作。通過務實的工作贏得了云南地方當局的信任和支持，為西南聯大辦學爭取到了一個相對寬松的外部環境，為快速發展并取得卓越成就創造了條件。

二、啟示與建議

（一）大學校長應是教育家

一個好校長就是一所好學校。校長作為學校的主要領導人，他的素質高低直接決定了這所學校的辦學水平，大學亦然。西南聯大因有了一個教育家組成的領導集體，特別是其中成員之一的梅貽琦校長，因勢利導，提出了符合聯大發展實際的通才教育思想，為西南聯大的成功聯合到底并辦成一流大學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借鑒西南聯大經驗，大學首先要選出好校長，好校長要有教育的戰略眼光，并能提出符合本大學實際的教育思想，指引大學在正確方向上發展，不斷接近創建一流大學的目標。其次，要給大學校長減負。當前，隨著大學越來越大，辦學越來越復雜，大學校長越來越忙，對大學發展的思考時間越來越少。為將大學校長從繁重的應酬中解放出來，實行“校長職業化”是一個有效途徑之一，也是大學校長職位職業化發展的必然趨勢。 梅貽琦校長對西南聯大的成功領導是對“校長職業化”的完美詮釋，為我國大學校長職業化發展樹立了成功典范。因此，當前我國重點大學在加快創建有中國特色一流大學的進程中，亦應加快大學校長職業化發展的進程，減輕大學校長們的負擔，使他們從繁重的社會活動和應酬中解脫出來，將主要精力投入到思考如何創建有中國特色一流大學的目標上來，爭取早日實現一流大學的夢想。

（二）組建高水平教師隊伍

西南聯大之所以能夠薈萃名師，與梅貽琦校長這個伯樂對師資隊伍建設的重視密不可分。他的名言“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正是他重視師資隊伍建設的真實寫照。西南聯大對師資的遴選極為慎重，在考察專業水平的同時，重點突出教師的人文素質和道德修養。我國大學在創建一流大學過程中，在師資隊伍建設方面，應象梅貽琦校長那樣，放眼海內外，不拘一格，選拔專業水平突出且人文素養和道德修養高的人才為我所用。在教師遴選時，注意做到：不拘一格選拔人才；注重教師來源多元化、避免近親繁殖；考察教師人文素養和道德修養；考察教師對教育是否有認同感和使命感，因為只有認同感高使命感強的人，才能更好地執行教育理念，更好地去推動教育發展。在吸納人才的同時，要注意內部挖潛，加強對已有青年教師的培養，使他們能更好更快地站上講臺。

（三）改善管理，提高服務意識

西南聯大實行的“教授治校制度”和對學生的“抓兩頭放中間”，“自治的啟發”、“積極引導”等制度方針，使特殊時期的聯大學校管理井井有條，校園活動生動活潑，富有生氣。加強管理不是關鍵，改善管理才是正確的舉動。借鑒聯大的管理經驗，我國大學在創建有中國特色一流大學過程中，改善學校管理，提高管理者的服務意識相當重要。但要想改善管理，提高服務意識，除了先進的教育理念指引外，還需要一支素質高，人員穩定、結構合理、精干高效的管理隊伍去落實，特別是教學管理隊伍建設尤其重要。但目前大學的教學管理隊伍由于多方面原因，素質普遍不高，隊伍不穩定，服務意識不強。創建一流大學，需要建立一支與之相適應的，相對穩定、素質高、結構合理、精干高效的教學管理隊伍，實行教學管理人員“專業化專職化”是有效的途徑之一。如何建設“專業化專職化”的教學管理人員隊伍呢？有以下幾個途徑：（1）穩定教學管理隊伍。通過提高他們的待遇水平，明確晉升途徑，提供晉升機會，使他們對教學管理工作的未來充滿期待而愿意留下來。（2）提高教學管理人員的學歷層次。大學教學管理人員應取得碩士研究生及以上學歷學位，以適應創建一流大學的需要。（3）教學管理人員要專業對口。選拔教育管理專業或相關專業的人員充實到教學管理隊伍中，逐步提高教學管理的專業性。（4）對教學管理人員進行業務培訓。通過組織定期或不定期的培訓活動，組織他們學習相關管理理論，培養他們的管理意識，提高管理的理論水平和對政策的執行力，最終提升他們的管理素質、服務意識和服務水平，為創建一流大學提供優質服務。（5）教學管理人員專職化。通過重視管理隊伍、提高學歷層次、落實專業對口和組織業務培訓等措施的實施，促進專職化教學管理隊伍的形成。

（四）排除急功近利思想

西南聯大在辦學過程中，面對種種困難，學校領導和教授們始終保持著平常心和淡定的心態，默默耕耘，無私奉獻，成就了西南聯大的卓越成就。當前，我國大學，特別是重點大學，爭相創建一流大學，從資金投入、校園建設、實驗設備、招生規模，到教師隊伍的引進與招聘，都下足了功夫，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大學的知名度和水平。如果將此與70多年前的西南聯大做一個簡單比較的話，很多方面條件，特別是硬件方面，都遠遠超過西南聯大。但現在重點大學的教學質量卻屢遭詬病，其根本原因是現在重點大學多了些浮躁心態，急于求成，少了些西南聯大的那種平常心。西南聯大的領導、教授們能夠潛心于教學、科研、盡心育人，而淡泊名利，這點是西南聯大成功的重要因素，而恰恰是我國重點大學需要加強的。克服浮躁心態是大學的任務之一。為了保證學術研究的自由和思想自由，大學務必為學術發展營造一個良好寬松的環境。現在重點大學在改善各種辦學條件的同時，要通過體制機制的創新，引導大家克服急功近利思想和浮躁的心態，將主要精力用于教學、科研和人才培養上，致力于培養高質量精英人才，爭取早日實現中國一流大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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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第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