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研究的回顧與前瞻

摘要：城市少數民族是統一戰線不可或缺的部分。做好該群體統戰工作具有深刻的意義和地位。我國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研究成果可以歸納為統一戰線對城市少數民族的意義和功能，統一戰線視角下的城市少數民族，城市少數民族的現狀及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的原則、機制、模式、策略等方面。我國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研究已經有一定的研究基礎和成果，但仍存在一些局限。未來的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研究要拓寬研究領域，提升研究水平；豐富研究方法，深化研究層次；注重比較研究，提升研究能力。

關鍵詞：統一戰線；城市少數民族；研究回顧；研究建議

中圖分類號：D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269（2013）02-0040-06

我黨歷來重視民族關系和民族問題，少數民族統戰工作是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的發展，少數民族地區城市化進程加快，不少少數民族進入城市生活，形成了城市少數民族群體。本文系統梳理了現有關于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的相關研究成果，客觀評價其學術得失，以期對未來研究起到一定參考作用。

一、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研究的主要問題及結論

（一）統一戰線對城市少數民族的意義及功能

對于統一戰線在城市少數民族服務中的功能與意義，學者們主要有以下看法。首先，統一戰線在團結廣大成員，把握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政治方向，維護社會穩定，鞏固黨的執政地位，擴大黨的群眾基礎，爭取良好的國際環境和周邊環境等方面都有著重要的使命和繁重的任務，是黨永遠的精神財富和工作法寶，其地位不可撼動[1]。這對城市少數民族是否擁有一個和諧的生存環境有重要的影響。其次，統一戰線為和諧社會建設提供了廣泛而堅實的社會基礎。它能廣泛調動各界人士的積極性，發揮他們的科技創造能力和潛力，更好地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2]。統一戰線能為城市少數民族創造更加和諧、安定的社會環境，為其提供更多的發展機會，增加其社會融入度和主觀幸福感。再次，統一戰線注重求同存異，提倡尊重不同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并強調大力培養高校少數民族人才。這在提升城市少數民族的自我認可、自我實現、社會認同、文化融合等方面都有重大的意義。

（二）統一戰線視角下的城市少數民族特征

從統一戰線視角來看，城市少數民族具有其自身的多樣性和獨特性。綜合已有相關研究，可以將這些特征歸納為以下四個方面。

1.公民性。有學者將統一戰線的政治價值取向歸納為兩點：一是始終利用人民來進行革命或建設，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最大限度地發揮人民群眾的熱情和積極性。二是革命或建設的根本目的都是為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并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3]。由此可見，包括城市少數民族在內的每位公民都是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城市少數民族與城市其他群體一樣享有同樣的公民權利，同時應當履行相同的公民義務，為社會建設奉獻自己的力量。

2.多元性。城市少數民族在文化、習俗、種族、生活方式等方面具有多元性。學者們建議統戰工作要從各方面尊重和支持他們的多元性。有的學者認為可以通過多種渠道開展教育工作來實現[4]；有的學者認為可以通過實施因地制宜的管理方式來實現；還有的學者認為可以通過建立人性化的規章制度來實現。

3.參與性。統一戰線強調各階層人士和力量的參與性。趙穎在其論文中強調了少數民族參與對統戰工作的重要意義[5]。她指出要充分調動少數民族代表的積極性、創造性，帶領廣大少數民族群眾投身社會建設，發揮他們少數民族身份的特殊優勢，做好民族團結和民族進步工作，促進共同發展，實現共同繁榮。

4.社會性。相關文獻指出社會大眾對城市少數民族依然存在一定的歧視和排擠，使城市少數民族缺乏足夠的社會支持網絡。因此，只有更好地發揮統一戰線的優勢和功能，才能使其獲得更多的社會資源和發展的社會空間，最大限度地實現社會融合與社會和諧。

（三）城市少數民族生存現狀

已有文獻對城市少數民族生存現狀的分析主要集中在城市新進少數民族和城市少數民族流動人口兩個方面。通過文獻綜述，我們可以發現其生存狀況集中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1.生活方面。總體而言，城市少數民族收入水平較低，生活質量不高。有研究表明，城市少數民族家庭收入雖不斷增加，但整體收入水平仍然較低，貧富差距明顯。武國亮通過對蘭州市200戶少數民族家庭收入的調查表明[6]，18.7%的少數民族家庭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有13%的家庭入不敷出；然而月收入10000元以上的卻有6.8%。另有研究指出，他們居住條件較差，缺少相應的配套設施，甚至沒有固定的居所，休閑娛樂水平低。值得關注的是，有學者認為生活質量的低下與其社會支持較薄弱緊密相關，并指出他們社會關系網絡較單一且較封閉，主要是由社會保障機制不健全、缺乏社會認同及信息支持和社會交往等因素導致。

2.工作方面。城市少數民族在工作方面呈多元化趨勢，但明顯處于劣勢。有學者研究表明，少數民族在遷往城市獲得更多工作機會的同時，缺乏必要的人力資本、社會資本，使他們無法進入正規部門就業。再加上他們普遍文化程度較低，風俗習慣各異，因此他們（尤其是流動人口）勞動環境惡劣，勞動權益缺少保障，還受到歧視性規定和體制性障礙及非體制性障礙的限制。馬旭等學者在對成都市的研究中發現[7]，少數民族職業特征非常多元，在不同城區表現出較大的差異，并且因為文化和習俗的差異，他們受到一定程度的社會排斥和歧視。

3.權利方面。相關研究主要從城市少數民族政治、文化、勞動、教育、宗教等方面的權益保護進行探討。有的學者提到城市少數民族特別是流動人口的政治權利幾乎處于一種真空狀態。另有學者從教育權利的角度指出，城市少數民族子女存在就學困難、適齡入學少、超齡入學、失學與輟學、童工與未成年人違法犯罪等問題。有的學者尤為關注西部民族地區城市化進程中失地農民的權益保護問題[8]。

4.文化方面。城市少數民族文化生活呈現出單調的特點，多數人的業余生活只是喝酒、賭博等。其在傳統民族文化保護和發展方面面臨著挑戰：一是文化的傳承陷入困境，文化面臨分散或銳減的局面；二是在現代文化的攻勢下，少數民族傳統文化面臨變異危險；三是由于青少年外出打工或上學進而遠離了自己的民族文化，最終導致民族文化的大量流失[9]；四是部分大眾對他們文化的不理解成為阻礙其文化發展的一個原因。

5.民族關系方面。當前我國民族關系較為穩定和諧，但依然面臨諸多挑戰。學者們將之歸納為以下方面。首先，少數民族地區與內地發達省區的發展差距依然明顯，少數民族地區內部的發展也不平衡。其次，由于社會大環境的變化和地區之間發展的差異，少數民族勞動者就業難度加大，發展的失衡帶來了心理的失衡。再次，由于民族和文化習俗的差異，民族之間的矛盾和摩擦依然存在。最后，民族分裂主義和宗教極端勢力總是伺機破壞安定團結的社會局面。

6.身份認同方面。促進身份認同和國家認同是做好少數民族工作的重要內容。李萍的研究發現[10]，少數民族的身份認同存在以下特征：一是少數民族群眾公民身份與民族身份的融合趨勢不斷加強，有效地促進了少數民族自身的生存與發展；二是少數民族信教群眾公民身份與民族身份的分界意識明顯；三是少數民族和信教群眾在身份認同方面存在著困惑和錯位。

（五）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原則

以往研究關于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的原則呈現出較大的分散性，可以綜合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1.尊重和包容原則。冉光仙等學者認為尊重和包容是處理好民族關系的關鍵[11]。因此，統一戰線既要正確反映和兼顧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的利益訴求，使社會不同利益主體相互溝通、包容和協商；同時又要堅持尊重、保護和發展民族文化，處理好民族關系，促進共同發展。

2.以人為本原則。學者們普遍贊同統一戰線要以人民的根本利益為出發點，積極傾聽少數民族群體的建議和想法，尊重他們的差異和特點，在共同協商和精誠合作的基礎上，充分考慮他們在生產生活、心理情緒以及社會發展方面的利益訴求。正如張宏宏提出的[12]，要因地制宜、因族舉措、分類指導，使其生產生活取得更大的發展。

3.共同協商原則。統一戰線就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促進社會大發展，更好地實現共同目標和利益。因此，多數學者認為共同協商、求同存異原則對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具有重要意義。金炳鎬等在分析鄧小平理論與少數民族上層愛國人士統一戰線政策的基礎上，提出做好與少數民族代表人士溝通協商是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原則[13]。

4.調動積極性原則。有研究認為要調動成員積極性首先要從統一戰線的整體利益出發，既要將長遠利益與眼前利益兼顧，也要注意調節統一戰線成員之間的利益關系，不能厚此薄彼。這樣就能夠通過物質經濟手段，把統一戰線成員的積極性調動起來，在民族平等和民族團結的基礎上促進各民族的共同發展和繁榮。

（六）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機制

針對城市少數民族中的不同對象，就應采取不同的工作機制。面對少數民族中的知識分子，楊長河認為要完善統戰工作的三個機制[14]：一是制定并完善相關政策制度，真心實意關心愛護知識分子；二是加強知識分子思想政治工作的組織領導，增強各級黨委的凝聚力；三是充分利用各種宣傳媒體，創造良好的輿論環境和社會氛圍，幫助廣大知識分子解決各種思想認識問題。面對優秀青年代表人士，田波等學者認為，一是要逐步在民族地區推行發放“青年卡”制度，建構各族青年和諧共享改革發展成果的社會氛圍；二是要在民族地區建立社區服務型青年組織——青年中心；三是要加強溝通，擴大對話領域和層次，形成凝聚優秀青年代表人物的協調機制[15]。在完善民族關系調控工作方面，馬旭等學者強調分級負責，建立協調機制、預防機制和聯系機制。在文化保護方面，崔燕指出建立立法保障機制，結合行政政策支持，發展民族文化產業。

（七）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模式

學者們對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模式的研究較為零散，可以歸納為以下五種主要模式。

1.社會協調模式。楊雅玲的研究表明[16]， 統戰工作往往需要動員統一戰線的社會資源，協助引進資金、技術和人才；加強僑聯工作，鼓勵更多海外人士的加入；組織專家團隊，搭建建言獻策平臺，實現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目標。這是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的主要模式。

2.企業及社區模式。企業統戰通過創新工作方法，完善工作網絡，關注少數民族職工實際問題，加強企業與地方聯系，使各民族職工團結友愛，以此推動企業健康穩定發展，促進企地關系建設[17]。社區統戰則強調關注民營企業發展，關心和維護失業人員，注重社區人員培訓，建立相關體制等來加強社區建設，推動社區發展，從而形成統一戰線的新格局。

3.智力投入模式。統戰部門一方面通過加大城市少數民族尤其是貧困地區城市少數民族的教育投入，鼓勵非公有制企業捐建學校，捐助特困生，捐建衛生院等，使有需要的人享受受教育的權利；另一方面要為城市少數民族廣大勞動階層提供技能培訓機會，培訓和提拔基層干部，為當地造就一批脫困致富的帶頭人[18]。

4.項目拉動經濟模式。市場運作方式把少數民族地區的自然資源、勞動力資源等優勢同民營企業的信息、市場、經營、資金、技術等優勢結合起來，根據互惠互利原則，實現合理配置、優化組合，對少數民族地區進行投資。該模式在尋求經濟效益同時注重了社會效益[18]。

5.公益事業模式。吳志良認為這種模式旨在通過無償捐獻的形式，在相關公益團體的幫助下，從教育、衛生、基礎建設、心理健康、職業需求等方面對城市少數民族群體提供幫助。這是一個功能強大的輔助型模式。

（八）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策略

在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策略方面，大量學者對其進行了討論，研究成果頗為豐富，集中表現在四個方面。

首先，在意識層面，學者們的看法基本一致，認為必須切實加強我黨對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的領導。有的學者著眼未來，提出要拓寬渠道，加強少數民族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19]。還有的學者提出做好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要有真誠關懷、務實求新的態度。

其次，在政策方針方面，相關研究主張采取一些有利于改善城市少數民族生活和經濟發展的方針政策，建立健全相關機制和體系，保障他們的相關利益。其中，多數學者認為要認真貫徹落實黨的宗教政策，加強對宗教事務的管理，維護社會穩定；也有學者提出要支持民主黨派的組織建設、廣泛聯系海外人士支持少數民族發展[2]；還有的學者極力主張加強和鞏固少數民族干部培訓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等。

再次，在工作方法和手段方面，學者們主張靈活多樣，具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幾類。一是營造良好生活及文化環境，比如健全少數民族社區公共基礎設施、了解和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等。二是加強機關建設，創新基層統戰工作，積極開展先進性教育活動等。三是強調以人為本，加強少數民族學生心理指導并真誠關懷，正確處理民族矛盾糾紛。四是充分發揮社會團體作用，提高地方政府部門工作主動性，優化管理模式。五是以小組活動、聯誼會、商討會、慰問團隊、志愿服務等形式開展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

最后，在人才隊伍建設方面，相關研究對城市少數民族統戰部門提出了更高要求，具體來說包括以下幾點。一是要積極做好社會各界人士和黨外干部工作，鞏固人才隊伍建設。二是要加強自身人才隊伍水平建設，提升他們思想意識和信息化水平。筆者的相關研究提出要建立健全人才隊伍相關機制，提升他們應對突發事件的超前預測、科學計劃、正確決策能力。三是要加強對少數民族學生、青少年的關注，發揮他們潛在的優勢與作用。四是多數學者還強調要注重基層干部特別是少數民族干部的培養和任用，他們能更準確地把握和處理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中的問題。

二、對研究現狀的評價

我國對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問題的研究開始已久，已經有一定的研究基礎和成果。一是研究的視野寬廣。研究成果不僅在量上日漸豐富，在內容上也相對廣泛，涉及到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的現狀、原則、意義、策略、模式等方面。二是研究特點突出。研究對象主要集中在城市少數民族中的弱勢群體、高校少數民族學生、少數民族代表方面。研究方法主要有理論剖析和實地研究。三是對基本問題的觀點保持一致性。這主要表現在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的理論研究上，學術界在統戰工作的基本理論、規律、經驗、原則等重大問題上都達成了共識。四是研究層次較深入。研究視域涉及政治學、歷史學、心理學、管理學等學科。相關研究的理論總結和實踐反思也在不斷地進行，不但總結了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的現狀及問題，還開展了實地研究。但是，隨著民族融合與社會發展的不斷推進，我國城市少數民族統一戰線工作的研究仍存在以下局限。

（一）總體研究水平有待提升

總體上看，我國對城市少數民族統戰工作的研究不管是數量上還是質量上都較為薄弱。一是完全對口的文獻少之又少，在僅有的文獻中也難以避免內容重復、觀點雷同等問題，其學術價值大打折扣。二是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西部地區少數民族在城市化進程中的現狀、問題和策略上，略顯單一。三是研究領域較窄，較關注城市少數民族流動人口的現狀及高校少數民族學生的統戰工作，忽略了更廣泛的研究對象，沒有多學科的綜合研究和系統化的結論。四是理論深度方面有待提高，眾多研究只是停留在對表面現象的描述和歸納，沒有進行前瞻性的預測或更深層次的總結。

（二）研究視角有待多元化、立體化

將統一戰線作為城市少數民族的一個理論和工作視角來進行研究的文獻十分罕見。大多數文獻只是將統一戰線單獨作一種理論分析，而沒有將它作為工作視角來研究城市少數民族工作。另外，眾研究的學科視角也略為單一和重復，缺乏將各學科（如人類學、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等）綜合起來對主題加以探討的文獻。在研究理念上，部分學者將城市少數民族描述成極其弱勢的群體，絕大多數文獻著重表現他們慘淡的現狀和異化的心理或行為，筆者認為這是缺乏“優勢視角”的體現。

（三）研究設計和方法有待完善

縱觀相關研究成果，研究設計和方法存在相同的缺陷。其一是缺乏基本的框架結構，沒有方法論前提和理論假設，也沒有相關文獻的回顧，重復研究現象比較普遍。其二是大部分研究缺乏深入訪談資料和追蹤比較研究。正如馬偉華指出的[8]，民族志式的個案研究還不夠，還需要尋找一些更具代表性與說服力的研究個案，因為有些文章顯得過于空洞，只是在簡單地說理，而沒有恰當的事例或者研究個案來支持作者的觀點。其四是在具體的研究過程中，多數研究在對象選擇、概念界定、抽樣方法、分析方法等方面沒有明晰的說明，對結果的分析比較理論化，使研究結果缺乏較高信度和效度。

三、對未來研究的建議

（一）拓寬研究領域，提升研究水平

在拓寬研究領域方面，學者們已提出了一些看法。李偉梁等主張拓寬研究主題，指出對于城市少數民族社會支持、社會適應與社會融合的研究還比較少，由此派生出的城市少數民族流動人口教育問題也值得關注。學者們應該繼續挖掘研究潛能，深化城市少數民族流動人口問題的相關研究。南文淵等學者主張學科多元化，希望能借鑒社會學、經濟學、民族學、民俗學、人類學、教育學等其它學科的理論成果，推動該研究取得突破性進展，從而加大研究的理論建構力度，提高理論水平和層次。本文認為除了以上建議，還應該注重城市少數民族內在的心態、情緒、需求等的研究，并廣泛地在各城市進行個案研究，以在研究領域和范圍上尋求突破。

（二）豐富研究方法，深化研究層次

城市少數民族作為城市人口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多元性的特征和多樣化的需要，需要從跨學科視角和方法出發，進行深層次和多渠道的研究。首先，要多嘗試文獻研究以外的研究方法，比如深入訪談、實地觀察等。其次，要在個案研究的基礎上加大研究范圍和數量，使結論更具普遍性；還可以將研究對象細化到某個少數民族群體、某個少數民族家庭甚至是個人，以深入研究他們的內在情感、需求等。再次，研究設計應該更加規范化和科學化，運用科學的研究框架和形式可以讓研究結果更加有理有據。最后，要充分認識所用研究方法的優勢和弊端，運用多個研究視角和多種方法進行多層次、多維度研究，使研究結果更加豐富、可靠。

（三）注重比較研究，提升研究能力

首先，需要同相近課題進行比較研究工作，要通過與以往不同群體統戰工作研究的比較，重點研究統一戰線中城市少數民族的新情況、新問題。其次，要積極開展國際比較，學習他們科學的研究方法、框架系統、理論視角等，以取得長足進步。再次，城市少數民族作為一個群體，整體上具有同質性，但在內部也具有異質性，比如宗教信仰、生活環境、語言符號等，因此可以將他們的需求、社會關系網絡、家庭情況等進行分析比較，使研究更加深入。最后，統一戰線作為一種方法作用于城市少數民族，可以將其與其他方法進行比較，突出統一戰線在城市少數民族工作中的優勢及特點，使人們更好地認識、掌握和研究統一戰線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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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潞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