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職責綜論

摘要：董事的職責就是對公司的基本義務和為完成義務所使用的權力。董事是管理公司運作的具體執行人，其權力由股東協議授予，是股東商業利益的捍衛者。董事應當把贏得最大利益作為公司合理運作的前提。同時，股東應該授予董事全權負責策劃企業的經營模式，與其他公司進行商業交易。董事職責很大程度上是通過他個人的領導素質和能力實現的。董事的職責體現在他的勤奮工作、面對利益沖突的自我約束，以及不收受第三方好處等方面。

關鍵詞：董事；職責；股東；公司

中圖分類號：F0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54X（2013）04-0018-05

一、董事的職責

董事的職責就是對公司的基本義務和為完成義務所使用的權力。董事是管理公司運作的具體執行人，其權力由股東協議授予，是股東商業利益的捍衛者。因此，董事應當把贏得最大利益作為公司合理運作的前提。同時，股東應該授予董事全權負責策劃企業的經營模式，與其他公司進行商業交易。從這個意義上講，需要一份協議監督股東和董事之間的關系，同時，這種關系需要由協議中的具體條款來實現。董事的基本職責就是依照協議來行使權力。

這個職責可以分為兩個方面：“合理行為”和“權力責任”。“合理行為”是指董事在做出正確決策之前必須綜合了解市場行情，然后在了解的基礎上制定計劃，合理有序地采取步驟，包括市場調研、資金調配、人員編制、技術操作等。只有這些全部計劃和步驟得到保證，“合理行為”才有可能實現。它存在一定操作性。“權力責任”是“合理行為”的前提和保障。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準確理解公司授予的“權力責任”，“合理行為”就不可能成功實施。因此，“合理行為”要求董事具有多方面的才華和能力。另外，“權力責任”體現了董事的責任和義務。

股票的發行和分配是否屬于權力范圍里的職責，一直是個有爭議的話題。例如，“懷特豪斯先生試圖通過配發額外股份來影響股東組成，以避免未來他的配偶在他死后控制公司。他的行為是合法的，而且有利于公司利益；然而，法院做了一個‘倘若沒有’的測試，認為這個行為的目的是操縱股東們的投票權，不管是出于什么正當的理由，都確實存在操縱行為”。這個案例表明，對公司有利的行為也有可能被歸類為目的不當，盡管是為了保護公司利益，但是有些股東的投票權會受到影響。換言之，行使法定權力有時會造成某些負面影響，盡管董事的目的是用配發股權來保護公司的最大利益，但是這些負面影響會變成法院起訴董事的理由。我認為，原告是“合理行為”，但是他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權力責任”，因為某些股東的投票權也應該被考慮到。所以，我完全同意C.G.Kil-ian在此案上的觀點，就算操縱行為有充分合理的原因，但也還沒有充分到可以支持破壞股東投票權的地步。

“董事會為避免被惡意收購發行額外股份。盡管董事們真誠地認為配股是出于公司的利益，但是法院認為應該客觀調查額外配股的原因”。不僅如此，“法院認為多數股東的行為侵犯到了少數股東，董事的權力妨礙了公司章程規定的股東權利，Buckley認為這是非法運用董事權力”。此案表明，董事發行股票時不僅要為公司利益考慮，還要考慮少數派股東的權利。不僅如此，董事為了保護公司的最大利益，不應把自己的主觀愿望擺在第一位，而忽視公司少數派成員的權利。總體而言，把主觀愿望和客觀形勢結合起來是完成權力范圍內職責的最佳途徑。而且，合理行為只有在權力責任的基礎上才能取得最佳效果。

在Lee Panavision和Lee Lighting案例中，“根據Lee Panavision和Lee Lighting簽訂的管理合同，Lee Panavision是Lee Lighting的管理代理人。LeeLighting股票的收益所有人曾表明想要終止管理合同，用兩名新董事替換現有的四名董事”，但是，“現有董事決定要與Lee Panavision簽訂第二個管理合同。Lee Panavision尋求禁令，防止第二套管理合同被終止或受到公司管理層股東的干擾”。法院認為，“在明知股東提議委任新董事的情況下，董事們利用Lee Lighting簽訂的第二個管理合同，企圖從新董事手里奪回管理權”，而且，“只要涉及到董事自身利益，董事就不能聲稱其行為是為了公司的利益”。毫無疑問，在這個案例中，董事利用的權力超出了公司章程的規定，他們簽訂第二套管理合同顯然未經公司批準，董事違背了在權力范圍內行為的責任。此外，董事的行為未達到“合理行為”的標準，并且極大地忽視了“權力責任”。我認為這項責任非常有效，可以約束董事的不當行為，防止他們濫用職權謀取個人利益。進一步說，這項責任是對董事行使權力范圍的清楚界定。因此，這項責任對董事們起到了積極的警示作用，使他們在權力范圍內行動，避免違背他們的法定職責。

二、董事職責的內涵

董事的職責很大程度上是通過他個人的領導素質和能力實現的。總體來說，在挑選董事的過程中，公司會考慮他的教育背景、資歷條件和公司管理經驗。這種經驗包括把握市場趨勢和大局的洞察力、分銷策略和計劃以及具體的決策能力等。

第一，推動公司成功的職責。如上文所說，公司能否合理運作的基本前提就是董事能否給公司帶來最大利益。具體來說，公司是否能得到盡可能多的利益、有沒有更大的發展空間和市場機遇，是檢驗一個董事能否推動公司走向成功的標準。一個眼光敏銳的董事的素質和能力對實現這個目標十分重要。此外，以董事為核心建立一個思維活躍、專業能干的團隊也十分重要。為了使團隊給公司帶來最大利益，成為高效、進取、有競爭力的組織，董事需要建立和完善規章制度，例如任命和辭職程序。這個體制最好能合理管理員工，推動各項事務順利進行。從這個角度看，推動公司成功的責任與組織的建立和規章制度的完善息息相關。

在Regentcrest plc和Cohen案件中，原告“作為清算人，尋求第二被告合同中信托責任的損害賠償，在他擔任R公司董事期間，放棄了公司向供應商公司C索要回扣的權利”，“清算人認為第二被告出于不正當目的，以微小的代價轉讓了回扣資產”，然而，“第二被告認為他同意放棄回扣是出于正當的商業理由，并且與他的董事職責相一致”，最后，法院駁回上訴并宣告被告沒有違反他的信托責任。事實上，“當放棄那筆回扣時，Regentcrest已經破產了”。但是，被告“仍然愿意支持公司，并且自掏腰包注入五百萬英鎊的資金，RR仍然和其他董事一起努力工作，試圖挽回公司損失”。根據上述證據，我們可以總結出，在這個案例中，董事們努力維護公司利益，甚至在因為清算無法取得最好結果的情況下，他們仍然盡可能地履行促進公司成功的責任。不幸的是，公司沒能理解他們的努力，這也是上訴的原因。不僅如此，“放棄向供應商追回利益有正當的商業原因，為了使公司董事繼續為公司服務，使董事會形成統一戰線”，為了抓住每個能讓公司幸存的機會，原告繼續努力保持董事會的有效運作。這個辦法可以促進公司成功，換言之，為了公司利益盡忠職守可能在短期內不會被公司所理解。所以，我認為董事們應該在放棄索要回扣時，提前與公司討論、溝通并達成一致，這樣才有利于公司利益，而不是僅僅利用權力直接行事。此外，在這個案例中，保持董事會的有效性，也就是保持董事會是一個有力的專業的團隊。可以保障公司利益。

在Smith和Fawcett有限公司的案例中，“一個私營公司章程中規定‘董事可以在任何時候運用其絕對且不受控制的自由裁量權來拒絕任何股份轉讓登記’”，“上訴人，作為他父親的遺囑執行人，聲稱要登記4001股”，但是，“董事拒絕轉讓登記，除非他愿意以一定價格出售2000股給指定的一名董事，只有這樣，董事才會登記轉讓剩下的部分”。最后，法院認為：“對董事自由裁量權的唯一限制就是必須真正地為公司利益服務。在他們看來，沒有理由說董事們拒絕轉讓登記不是真正有利于公司利益”。顯然，董事真誠地為公司利益服務是他們促進公司成功的前提，因為為公司謀利益這個信念會促使董事制定有效的發展策略和計劃，并集合多種資源支持發展策略的實施。這些資源包括好的創意、負責公司運作和商業貿易的得力而專業的團隊。毫無疑問，為增強團隊精神，激勵他們為公司謀得最大市場利益，團隊應該把促進公司成功作為他們的最終目標。此外，董事應當努力使企業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如在環境或其他方面建立良好的社會形象。從良好的社會形象及其他方面促進企業成功，在支持企業持續發展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第二，獨立判斷的職責。毋庸置疑，股東作為利益相關者會把保護企業利益作為他們的最高目標，但是，市場經濟形勢瞬息萬變，交易的可能性和機遇總是伴隨著不確定性和風險。在驟變的市場中，董事作為第一線商業活動的組織者和領導者，有權力做出獨立判斷，而股東無權干涉或批評。面對復雜的市場形勢，董事必須利用他的智慧和嫻熟的管理技能，發揮獨立判斷，做出及時果斷的正確決策，這是董事義不容辭的責任。此外，這項責任意味著董事應該有充分的自由裁量權為公司謀求最大利益。例如。在John Crowther Group Ple和In-ternational Ple的案例中，原告“同意從I Plc購買CI Ltd的股票。根據證券交易所規定，合同中有一項條款，I Pie須向股東推薦這個提案，并建議股東接受提案，即使有其他提議，這項也已經完成”，“I Ple的董事建議股東接受這個出價。但是。接著，另一方很快提出了一個更具誘惑力的出價，于是I Ple的董事們就決定推薦股東接受這個新的出價，取代JCG Plc的投標”，據此，“由于I Ple的董事們沒有依照合同取得I Plc股東的同意，JCG Plc立刻采取了措施”。最后，法院認為“合同從屬于董事義務履行的信托責任”，而且“董事應該覺得什么是公司的最佳利益，以及如何做才能獲得當時公司的最佳利益”。顯然，這項判決給董事提供了更多進行獨立判斷的自由，以便為公司謀求最大利益。換言之，它盡可能多地消除了董事獨立判斷中的障礙。在這個案例中，董事有充足的自由空間去取消現有投標，并建議股東接受更好的投標。當然，這反映出他們有出色的能力和技巧利用獨立判斷為公司謀求最佳利益，這也是他們履行信托責任的最佳方式，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把保護信托責任看得比履行先前合作協議更重要，有時會對企業誠信經營的形象造成負面影響。我認為，董事在進行獨立判斷時應該慎重思考，同時，董事獨立判斷時應該盡量減少對公司誠信經營形象的影響。總之，董事應當在行使自由裁令權和保護公司利益中間找到平衡點，以達到獨立判斷的最佳效果。

我們再來看Fulham Football Club和Cabra Estates Plc的案例，“Vicenza Development是CabraEstates Pie的子公司，打算將其所有的Craven Cot-tage足球場重建為住房”，然而，“當地理事會希望實施另一個發展計劃”，所以，“Vicenza和Cabra與Fulham Football Club達成協議。協議內容是——用金錢交換——原告將不支持理事會提案，改為支持Vicenza的提案”，但是，“國務卿拒絕了理事會的提案。Vicenza進而提交進一步申請，但是原告此時拒絕支持。他們宣稱之前的協議違背國家政策，他們應該給出證據以證明其合法性，來支持Fulham”，最后，法院認為“如果合同有益于公司，董事應該依照合同以適合的方式，行使自由裁量權”，而且，“不能說董事沒有正當使用未來的自由裁量權”。顯然，行使未來自由裁量權是自由判斷的重要條件，并且給董事提供了更多的空間來確立發展計劃和戰略目標，以獲得公司的持續發展。此外，行使未來自由裁量權可幫助董事提前避免商業交易中的潛在風險，以捍衛公司利益。但是，此案中的董事不能把獨立判斷作為妨礙合作公司發展計劃的借口，因為原告公司已經收受被告的一大筆錢。換言之，不能濫用獨立判斷或未來自由裁量權，這會破壞企業的誠信，影響企業持續穩定的發展。

顯然，無論是促進公司成功的責任，還是獨立判斷的責任，都需要董事有出色的素質和能力，所以，我認為這兩種責任屬于要求董事素質和能力的責任。毋庸置疑，董事的素質和能力對公司的成功經營至關重要，整合董事們不同的素質和能力以形成集體智慧，能讓企業保持健康發展，獲得更多的利益。

三、董事職責的具體要求

作為公司利益許可人的董事，和企業之間不是只有協議關系或法律關系，他應該具有較高的誠信和自律水平。換句話說，董事不僅是機械的管理人員，而且還對公司員工起著模范帶頭作用。從這個意義上，董事的職責體現在他的勤奮工作、面對利益沖突的自我約束，以及不收受第三方好處等方面。

第一，合理謹慎、技巧和勤奮的責任。這些職責強調了董事和公司之間的協議關系，包括促進公司成功和運用獨立判斷。此外，董事還應該本著工作勤勉的精神。給公司員工樹立良好的榜樣。董事的模范帶頭作用關系到員工能否保持積極的工作勁頭，這對董事的道德品質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關于董事過失責任的例子，Dorchester Finance有限公司和Stebbings的案例十分合適，“此案中，一名執行董事和兩名非執行董事都有相關的會計經驗。這兩名非執行董事簽了空白銀行支票，執行董事利用這張支票既做私用，又為其管理的公司用。這三名董事都失職了”。要同時強調執行董事和非執行董事的過失責任，這可以有效地提醒和督促董事做事更仔細，決策之前更加慎重。此外，雖然把相同的過失責任加在非執行董事身上會導致非執行董事候選人對這個職位缺乏信心，但是另一方面，可以增強非執行董事的責任意識，使他們積極對待這個職位，減少消極態度，雖然這個職位只有固定和相對較低的酬金。進一步說，董事積極地履行合理謹慎、技巧和勤奮的責任，會促使其他同事和員工在他們的工作中盡到合理謹慎、技巧和勤奮的責任，董事的模范帶頭作用會激勵其他員工為實現公司的商業目標奉獻他們的經驗智慧。換句話說，如果董事既是團隊的實際領導，又是精神領導，可以使團隊保持積極進取的工作精神，這樣也會促進其他員工的工作態度變得更加認真上進，增強團隊精神，提高公司利益。

至于合理謹慎的標準，我們來看另外一個例子。NormanAnor和Theodore GoddardOrs（Quirk是第三方）的案件中，“這些是一家律師所出示的第三方程序，針對物業公司的前董事Q，律師指出Q應該對他的聯合董事B（公司合伙人之一）盜走公司錢財的行為負責。問題是Q是否盡到了董事應盡的合理謹慎職責”。法院認為“董事代表公司履行職責，不需要表現超出他合理預期的技能”，此外，“管理公司財產的董事，應該具有財產管理的相應技能，不需要懂如何離岸避稅”。法院聲明，如果董事在工作中利用豐富的經驗和知識或在處理公司事務時盡到合理謹慎、技巧和勤奮的責任，那么公司會滿意董事的表現。換言之，一個知識豐富、技術純熟的人可能不適合當董事，因為他或她為了施展自己出色的技術和經驗，會制定與公司運營現狀不盡符合的較高發展要求，這會阻礙公司持續發展。不合理的業務目標會破壞穩定，而穩定才能支持公司的健康發展。另一方面，董事最好盡快地更新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技能、豐富經驗，以適應市場發展的多樣化。所以，我認為董事不應該用標準作為借口不去更新他們現有的知識技能和經驗，或不積極履行職責。顯然，這會逐漸影響公司對他們的信任，最終可能導致失去董事的職位。此外，合理謹慎、技巧和勤奮的責任也表明，董事應該有優秀素質和能力去處理公司事務，為公司長遠發展謀求利益。總之，這項責任可以有效幫助公司董事會、其他員工和雇員形成積極的企業文化，促進公司穩定發展。

第二，避免利益沖突的責任。董事是公司利益的捍衛者，所以，董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去處理個人利益和公司利益之間的沖突。根據我的理解，董事應該自覺理性地捍衛公司利益：在協議規定內保護自身利益，一旦出現損害自身基本利益和違背協議條款的情況，要向股東匯報，以避免經濟損失。例如，在某案例中，“案件涉及一家準合伙性質的食品雜貨公司。在失去相互信任之后，一些董事們乘機為自己購買資產。此時，另一些董事表明他們會對公司進一步擴張”。而且“董事們違背了信托責任，他們為了個人搶走本屬于公司的機會。他們既沒有向公司匯報這個機會，也沒有尋求拿走機會的準許”。顯然，此案中的董事沒有盡到避免利益沖突的責任。而且他們忽視了保護公司利益的職責。在我看來，為公司謀求最大利益是董事實現個人利益的最佳途徑，因為，他們的表現緊密聯系到公司的業績，決定著他們能否從公司獲得更多利益。毫無疑問，公司的機會應該首先為公司所用，如果董事想利用公司的機會，應該獲得公司的批準。我認為，允許董事利用公司機會使他們獲得個人利益。可以鼓勵董事更努力地工作，為公司謀利益。但是，另一方面，過多地允許董事利用公司機會。會導致某些董事占用那些未經允許的機會謀求個人利益。因此，授權或批準的度是個有爭議的話題，還需要仔細思考。此外，非執行董事最好能起到更有效的監督作用，能夠合理監督和控制董事利用公司機會。但是非執行董事有時候也可能利用公司機會，因為他們可以接觸到包含公司機會的信息。當然，應該有一個監督體制來監督執行董事和非執行董事，以防止他們不正當地利用公司機會，但是這很難操作，因為如何保持體制內成員的獨立性是首要問題。所以，如何解決不正當利用公司機會的問題，還有待法院和公司在實踐中深入探究。

根據利益沖突的程度，可以分為大沖突和小沖突。例如，“在Movitex Ltd和Bulfield的案例中，Vinelot認為受信托人的利益‘太小，以至于可以作為現實問題被忽略’”。當然，不追求小的利益沖突的法律責任可以保持公司和董事之間的相互信任。但是這也會對團隊精神或公司文化造成負面影響，因為這給公司其他員工和雇員樹立了一個反面教材。具體來說，不追究小沖突的法律責任會使員工認為他們可以不用為自己的不當行為所造成的利益沖突負責，因為團隊領導也沒有為小沖突負法律責任。這種想法必然會影響到公司的健康發展。

另外，“在Guinness Plc和Saunders的案例中，一名董事簽訂合同，同意在一個收購投標中提供幫助并獲得520萬元的好處，為此他要負法律責任，因為他的行為違背了信托責任，而且向公司董事隱瞞了他得到的好處”。法官聲明，為了保護公司利益，應該嚴格追究大利益沖突的法律責任。普遍認為，嚴格追究法律責任是處理大沖突的好方法，但是我認為如何避免大沖突的發生才是更重要的問題。因此，我主張應該培養董事主動意識，自覺理性地維護公司利益。但是，這并不能在短期內取得良好效果。也就是說，需要長期培養董事和公司員工的團隊精神和積極的企業文化，應該強調董事在日常工作中應盡到忠誠的職責。

第三，不收受第三方好處的責任。董事可能會從第三方得到一些好處。例如，為達成一項協議收受第三方的回扣。如果董事同意收受好處，那么公司的利益就會受損。所以，董事應該自覺保護公司利益，不能為達成協議而收受第三方的好處。例如，在香港司法部長和里德的案例中，“里德先生，作為香港監察局代理局長，因妨礙起訴受賄被判刑。他被判處八年監禁并給女王支付1240萬港元”，但是，“由于未收到罰款，香港司法部長要求沒收其新西蘭的三處房產，并聲稱這是用賄款購置的”，而“這些房產在購買后有所增值”，法院認為“受托人違背職責接受賄賂，為了公正，受托人不能從中得利并且從受賄之時起要負法律責任”。“如果受賄財產有所增值，受托人不能獲得增值部分，因為他被禁止從不法行為中獲利”。從上述判決中，我們可知現存法律的有效途徑可以處理董事失職收受第三方好處的案件，而且可以為企業最大化地減少損失。但是，董事失職接受第三方好處的事件會破壞團隊精神和企業文化。比如，如果一名董事違背職責接受第三方好處，他的模范形象會受到嚴重損壞，這將毀壞團隊努力工作、正直誠信等精神基礎。不僅如此，還會破壞其他員工的信念和信心，因為他們的領導樹立了一個反面教材。這顯然會影響公司員工的凝聚力，甚至影響公司健康持續的發展。因此，我認為應該重視自我約束的重要性，而且自律應該是董事誠信行為的核心。此外，還應建立董事職業生涯的誠信記錄，這可以有效避免曾經有過不良記錄的董事候選人被再次起用。這樣，企業就可以提前避免造成損失的潛在風險。總之，避免利益沖突的責任和不收受第三方好處的責任應該同時著重強調，因為一旦有董事收受第三方的好處，就會導致他個人利益和公司利益的沖突。

我認為，合理謹慎、技巧和勤奮的責任，避免利益沖突的責任和不收受第三方好處的責任可以歸為從盡職調查和自愿行動精神中反映出的職責。因為這三項責任都要求董事有較高的道德品質，而這個要求的實現需要盡職調查和自愿行動精神。此外，我認為我們不能只對董事的非法行為追究法律責任，也不能只要求董事具有較高的道德品質。也就是說，我們最好將法律途徑與盡職調查和自愿行動精神結合起來，這才是保護公司利益的最佳途徑。

（責任編輯 文易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