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敦煌、吐魯番、黑水城出土文獻的主體部分是寫本,但也保存了大量刻本殘頁。其中的正史、通史刻本殘頁,如宋刊《漢書》、《新唐書》、《資治通鑒》等,都具有重要的版本學研究價值。
關鍵詞:出土文獻;刻本;殘頁;版本
中圖分類號:G25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3)02-0057-07
敦煌、吐魯番、黑水城出土文獻的主體部分是寫本,但也保存了大量唐五代、宋元時期的刻本,雖然多為片紙殘頁,但是吉光片羽,彌足珍貴。對于其中的正史、通史刻本,目前尚缺乏比較深入的研究[1]。盡管一些論著對這些史籍刻本殘頁做了正確的定名,但由于未能兼顧版本學的某些特點,對版式、行款、字體等版本項或語焉不詳,或付之闕如,因此確有必要進一步詳考。
一 黑水城出土《漢書》殘頁
俄藏黑水城文獻TK315《漢書·陳咸傳》僅一塊殘片,存13殘行(圖1)[2]。《俄藏黑水城文獻·敘錄》對此殘頁有簡要說明:“宋刻本。蝴蝶裝。白麻紙。存左半頁。高10.3、寬14.5、天頭1.6cm。共13行,行存11字。有雙行小字顏師古注。下部裁失15字。上、左單邊,中烏絲欄。宋體,墨色不勻。‘敬’字缺筆,避宋先世諱。”[3]
該殘頁內容見于百衲本《漢書》卷66[4]。經錄文、復原①,此本當為大字每行25至26字,雙行小字,三小字抵兩大字,字體俱為顏體,筆劃橫輕直重。從“廉平”一行右側延伸出的上單邊以及“漏泄”一行左側的細界欄線,可以明顯看出,原書當在半頁13行以上。結合版幅推斷,大概不會超過半頁14行。由于版心缺佚,情況不明。從殘頁所存上單邊推斷,原書是左右雙邊。細審版式、字體等特征,我們認為,該《漢書》殘頁當為南宋建本。
錄文、復原:
1 廉平內行修然善事人賂遺外戚許史傾家自盡尤事樂陵侯史高
2 丞相丙吉病中二千石上謁問疾師古曰上謁若今通名也遣家丞出謝謝已皆去萬
3 年獨留昏夜乃歸及吉病甚上自臨問以大臣行能吉薦于定國杜
4 延年及萬年萬年竟代定國為御史大夫八歲病卒子咸字子康年
5 十八以萬年任為郎有異材抗直數言事刺譏近臣書數十上遷為
6 左曹萬年嘗病召咸教戒于床下語至夜半咸睡頭觸屏風萬年
7 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教戒汝汝反睡不聽吾言何也咸叩頭謝曰具
8 曉所言大要教咸讇師古曰大要大歸也讇古諂字也也萬年乃不復言萬年死后元帝
9 擢咸為御史中丞總領州郡奏事課第諸刺史內執法殿中公卿以
10 下皆敬憚之是時中書令石顯用事顓權咸頗言顯短顯等恨之時
11 槐里令朱云殘酷殺不辜有司舉奏未下師古曰天子未下其章也咸素善云云從
12 刺候教令上書自訟晉灼曰云從咸刺探伺候事之輕重咸因教令上書于是石顯微伺知之白奏咸
13 漏泄省中語下獄掠治師古曰掠笞擊也音力向反減死髡為城旦因廢成帝初即位大
現存宋版《漢書》多為半頁8行(如國家圖書館藏宋嘉定白鷺書院刻本[5]、宋蔡祺家塾刻本[5]143)、9行(如日本靜嘉堂文庫藏宋蜀大字本[6])、10行(如國家圖書館藏北宋刻遞修本[5]141)。行格在10行以上的,僅有日本靜嘉堂文庫藏宋紹興湖北提舉茶鹽司刊本[6]11,此本半頁14行,每行26至29字。惜此本靜嘉堂文庫未公開微縮膠卷,不知《陳咸傳》版面的具體情況。但就每行字數而言,黑水城本每行25至26字,靜嘉堂本每行26至29字,二者明顯不同,取靜嘉堂本卷一書影進行比較,刊刻風格迥異,字體差別亦較大,靜嘉堂本作歐體,而黑水城本為顏體。因此,黑水城本《漢書》當是未見公私著錄的一個新版本。此本的刊刻風格、字體、刀法都與國家圖書館藏南宋刻《隋書》非常類似,南宋刻《隋書》為“半葉十四行,行二十五至二十六字,白口,左右雙邊”[5]159,蓋俱為南宋時期坊刻十七史本。
二 黑水城出土《新唐書》殘頁
俄藏黑水城文獻TK290《新唐書》包括4塊殘片,TK290-1、TK290-2為《奸臣傳下》,TK290-3、TK290-4為《叛臣傳上》[7]。孟列夫《黑城出土漢文遺書敘錄》稱:“TK-290被裁成一本不知名書籍封皮硬紙板的4件刊本殘片。原先的式樣是蝴蝶裝,原面15行,行29字。界格纖細,字小,宋體字。根據紙型判斷是12世紀90年代紹興②刻印的宋本。”[8]孟列夫、蔣維崧、白濱《俄藏黑水城文獻·敘錄》對該殘頁作進一步說明:“宋刻本。蝴蝶裝。白麻紙,細,薄。宋體,墨色中勻……‘貞’‘匡’‘玄’等字缺筆……與北宋嘉祐刊本行款不同,或為南宋紹興刊本。”[3]35
由上可知,TK290下的四塊殘片原為某書封皮的裱紙。細審版式、字體,此四殘片同屬一書之裂,與百衲本《新唐書》[9]的對應關系列表如下。
TK290—3為原書一右半面,TK290—4為原書一左半面(圖2、3),據上表可知,這兩張殘片的內容相先后,前者為某頁之首,而后者為另一頁之尾。我們選取這兩張殘片進行錄文、復原,可知原書滿寫時每行29字;從TK290—3的首行至TK290—4的末行之間,恰可排滿兩頁、共64行(以上復原過程文繁不錄)。因此,原書的行款實乃半頁16行、每行29字,而非《黑城出土漢文遺書敘錄》所稱的“原面15行,行29字”[8]。
《俄藏黑水城文獻·敘錄》稱黑水城本《新唐書》“與北宋嘉祐刊本行款不同,或為南宋紹興刊本”[3]35,此不確。南宋紹興年間《新唐書》刻本,現藏中國國家圖書館[5]162和日本靜嘉堂文庫[6]21,其行款俱為半頁14行、行24至25字。而黑水城本《新唐書》為半頁16行、行29字,可見該本與南宋紹興年間刻本明顯地不同。
黑水城本《新唐書》為左右雙邊,字體存褚體筆意。《俄藏黑水城文獻·敘錄》已經指出文中“‘貞’‘匡’‘玄’等字缺筆”,但未指出其中避諱不嚴,“玄”字亦有不缺筆的例子(見TK290—2第7行)。今從版式、行款、字體及避諱不嚴等情況推斷,黑水城本《新唐書》當為南宋建本。此本不像南宋中后期建本那樣刊刻成橫輕直重的筆劃,應是早期建本。在現存的諸宋版《新唐書》中,國家圖書館藏南宋建本[10]與黑水城本最為接近,此本乃雙鑒樓舊藏,存124卷,傅增湘云:
此宋刊《唐書》殘帙……半葉十六行,每行二十九字,白口,左右雙闌。宋諱桓、慎字皆不闕,蓋南宋初本也。字體秀勁,筆意在褚、顏之間,斷為閩中所刻,與習見建本之鋒棱峭厲者迥然不同,蓋南渡之初尚存古意,不似孝、光以后,專以精麗為長,此時代刀法之變遷,不僅繕工之有優劣也。[11]
這與我們對黑水城本的版本特征進行的分析非常接近。查閱國圖藏南宋建本《唐書》的微縮膠卷{1},惜該本缺卷223下《奸臣傳下》、卷224上《叛臣傳上》兩卷,不能直接與黑水城本進行比較。我們以該本所存卷帙與黑水城本進行比對,發現二者不僅行款一致,而且字體、書寫習慣也極其類似(表2),此二本當存在非常密切的版本關系。
由上表列舉的字形特點可以看出,黑水城本與國圖藏南宋建本版本關系極近。此二本都屬于閩刻十六行本《新唐書》系統,但絕非同版。首先,黑水城本的個別用字與國圖藏南宋建本存在差異,如TK290—4有“■”字(“變”之俗字),而南宋建本大都作“變”,又如TK290—3/2有“■”字(“商”之訛字),而南宋建本大都作“商”。其次,較之南宋建本,黑水城本刊刻得更加整飭。因此,黑水城本《新唐書》是一個未見公私著錄的新版本,國圖藏南宋建本很可能是在該本基礎上覆刻的。
三 吐魯番出土《新唐書》殘頁
吐魯番出土《新唐書》殘頁包括5張殘片,榮新江先生將其正確地定名為《新唐書》卷171《石雄傳》:“Ch.2132、Ch.2286、Ch.3761、Ch.3903、Ch.3623號,用作廢紙,裱在刻本《增一阿含經》背。5碎片大體可復原成一頁,當屬某宋元版中一頁,俟考。”[12]林曉潔《德藏吐魯番出土宋版〈新唐書〉殘片小考》(以下簡稱“林文”)對其進行了相關研究,指出:“該殘頁的版式為半葉十四行,行二十四至二十七字,白口,左右雙邊,字體勁瘦。”[13]筆者認為林文所附綴合圖尚可改進,故重新綴合(圖4)、并錄文、復原。殘頁內容見于百衲本《新唐書》卷171第8頁[9]。
錄文、復原:
1 乃誼自謀又何疑雄以七千人徑薄潞受誼降進檢校兵部尚書徙河
2 陽初雄討稹水次見白鷺謂眾曰使吾射中其目當成功一發如言
3 帝聞下詔褒美宣宗立徙鎮鳳翔雄素為李德裕識拔王宰者
4 智興子于雄故有隙潞之役雄功最多宰惡之數欲沮陷會德
5 裕罷宰相因代歸白敏中猥曰黑山天井功所酬已厭拜神武統軍
6 失勢怏怏卒
7 贊曰世皆謂李訴提孤旅入蔡縛賊為奇功殊未知光顏于平蔡
8 為多也是時賊戰日窘盡取鋭卒護光顏憑空堞以居故訴能
9 乘一切勢出賊不意然則無光顏之勝訴烏能奮哉
10(空行)
11李烏王楊曹高劉石列傳第九十六
(以下四空行)
經錄文、復原可知,吐魯番本《新唐書》為左右雙邊,每行24至27字不等(滿寫行共7行,其中24字3行、26字2行、25字1行、27字1行),以每行24、26字為主。從界欄看,該殘頁當為半頁15行或16行,而非林文所認為的“半頁十四行”。另一個明證是,國家圖書館藏宋元遞修本《新唐書》為半頁14行、行25字[14],但吐魯番本殘頁的內容見于宋元遞修本的左半面(圖5)。而吐魯番本《新唐書》殘頁為原書一右半面,領先宋元遞修本半頁,這說明該本較之14行本,每半頁所容納的行格更多。吐魯番本殘頁的版心因被別紙覆蓋貼住,情況不明,林文稱“白口”,蓋推測之辭耳。
榮新江先生認為吐魯番本《新唐書》“當屬某宋元版”,林文進一步指出:“初步判斷該殘頁可能是宋代浙江及附近地區的刻本。”此極是,吐魯番本《新唐書》字體俱為歐體,因此決非元代刻本。我們認為,吐魯番本《新唐書》當屬宋浙本系統{1}。
林文認為吐魯番本《新唐書》殘頁“很可能與國家圖書館所藏……現存八卷的《新唐書》是一個版本”,“由于此本卷171《石雄傳》已佚,筆者用卷216的《吐蕃傳》和《突厥傳》和殘頁進行了比對,發現《吐蕃傳》的尾題格式與殘頁相同,《突厥傳》中‘軍’、‘拜’、‘武’等字與殘頁中對應的字字體極為相似,從整體上看,殘頁的字體與該本字體也幾乎一樣”。
林文認為吐魯番本《新唐書》殘頁與國圖藏八卷《新唐書》殘本是“同一版本”,此觀點值得商榷。首先,此二本的行款不同,國圖藏殘本為14行本,而吐魯番本為半頁15行或16行。其次,所謂“尾題格式與殘頁相同”亦并非強有力的證據,因為現存諸宋版《新唐書》各卷末的卷次尾題全部一致。再次,所謂“字體極為相似”以及“字體也幾乎一樣”,實際上是由于國圖藏殘本與吐魯番本《新唐書》同屬宋浙本系統,字體都是歐體,無怪乎“相似”“一樣”了。
難能可貴的是,林文附帶有一幅國圖藏殘本的書影,這為我們進一步檢核林文的觀點提供了便利。我們認為,對刊刻于同一地域、刊刻風格又極為近似的刻本,應重點把握住字形這一標尺,找出字形間的微殊之處,而不能僅僅通過對版本的“觀風望氣”,便將兩種刊本牽合為一。國圖藏殘本與吐魯番本《新唐書》字形間的差別,參見表3:
不難看出,盡管字體一致,但在字形和書寫習慣上都存在不小的差異,二本絕非同一版本。
如果筆者所推斷的吐魯番本為半頁15行或16行本的觀點成立,那么,從行款看,吐魯番本與現存諸宋本皆不同,是未見公私著錄的一新版本。吐魯番本對研究《新唐書》的版本傳承具有重要價值,參見表4:
從表4可見,吐魯番本的行格接近南宋早期建本,而每行字數則接近南宋紹興年間刻本。我們認為,吐魯番本《新唐書》很可能是在南宋紹興年間刻本基礎上發展來的坊刻本,其特點表現為行格、字數都略有增加。而南宋早期建本又在吐魯番本的基礎上,進一步增加各行字數,甚至行格。可見,吐魯番本可以補充宋版《新唐書》版本系統內從十四行本到十六行本演進過程中的重要環節。
四 莫高窟北區出土《資治通鑒》殘頁
莫高窟北區出土《資治通鑒》殘頁是為數不多的具有明確考古記錄的出土刻本,共包括11張殘片,整理者對其進行了簡明的介紹:
漢文《資治通鑒》,標本B137:4,共11片,編號B137:4—1~11。均為殘片。白麻紙,泛黃。纖維交織不勻,有橫簾紋。紙薄,質軟。文字為木刻本,左、下、右單框。行間有細墨線,行距1.1—1.2cm。為《資治通鑒》卷一百六十一、一百六十二《梁記》十七、十八,武帝太清二年(548年)、太清三年(549年)。[15]
整理者在榮新江先生定名的基礎上,對這11張殘片做了錄文工作。但沒有交代此刻本的行款、字數等基本的版本問題,而且對這些殘片的版式介紹也存在疏漏,對照圖版,明顯是左右雙邊,并非“左、下、右單框”。這11張殘片,除B137:4-2的右部原出土于B64窟外{1},都出土自同一地點B137窟,內容又都屬于《資治通鑒》卷161—162(參見表5),字體一致,且無重復,確應屬一書之裂。我們選取殘存半頁行格及版心的B137:4—3號殘片(圖6)進行錄文、復原。
錄文、復原:
1 告南兗州刺史南康王會理十二月會理使詢帥步騎
2 千人夜襲正表大破之正表走還鐘離詢收其兵糧歸
3 就會理與之入援癸巳侍中都官尚書羊侃卒城中益
4 懼侯景大造攻具陳于闕前大車高數丈一車二十輪
5 丁酉復進攻城以蝦蟆車運土填塹湘東王繹遣世子
6 方等將步騎一萬入援建康庚子發公安繹又遣竟陵
7 太守王僧辯將舟師萬人出自漢川載糧東下方等有
8 俊才善騎射每戰親犯矢石以死節自任壬寅侯景以
9 火車焚臺城東南樓材官吳景有巧思于城內構地為
10 樓火才滅新樓即立賊以為神景因火起潛遣人于其
11 下穿城城將崩乃覺之吳景于城內更筑迂城狀如卻
由以上可知,此11張殘片當為左右雙邊,半頁11行、每行21字,字體俱為顏體。B137:4—9殘存下魚尾,則原書應為雙魚尾。B137:4-3版心下方存“登”字,當是刻工名。細審版式、字體,莫高窟北區出土《資治通鑒》殘頁具有明顯的南宋建本風格。與現存的《資治通鑒》諸宋本比較,我們發現,莫高窟北區出土《資治通鑒》與涵芬樓舊藏本(現藏中國國家圖書館)在版式、行款、字體方面完全一致。涵芬樓本半頁11行、行21字,細黑口,左右雙邊,雙魚尾,上魚尾上方記字數,下方記書名簡稱“通鑒”并卷數,下魚尾下方記刻工。檢《四部叢刊》影印涵芬樓本卷161第18頁[16],版心下方的刻工名正作“登”,與B137:4—3版心下方所存“登”字相同。由是可知,莫高窟北區出土《資治通鑒》殘頁與涵芬樓本當系同版。
該殘頁與涵芬樓本的印刷時間或許存在先后之別,這需要有機會查閱、比對二者的原件,就紙張、墨色等定之。涵芬樓本中最晚的缺筆諱字是“惇”字[17],避宋光宗諱(1190—1194在位)。結合考古報告所認為的B137窟“使用下限一直到元代”的看法,我們認為《資治通鑒》殘頁傳播到莫高窟北區的時間大約在南宋晚期或元初。
五 結 語
敦煌、吐魯番、黑水城文獻中的出土刻本雖然大多是殘頁,但是其中也蘊含著不可忽視的版本學價值。本文所論正史、通史宋刻本殘頁,都出土于西北地區,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宋元時期浙本、建本作為文化產品,流布之廣、傳播之遠。這也提醒我們,宋元時期的“書籍之路”[18]除了有輸往朝鮮、日本的東線和輸往遼、金的北線,還存在一條通往敦煌、吐魯番、黑水城等地的西北線,這對深入研究宋元時期的文化交流史不無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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