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老屋 看到敞篷轎車很酷,老屋也想玩點時尚。屋頂掀掉了,玻璃、窗框、門一概不要,墻體上還砸出幾個窟窿,有點玩過頭的感覺,但視覺效果到位:陽光燦爛,藍天白云,清風和煦,天人合一。這樣的建筑,其設計靈感應該來自《世說新語》中東晉劉伶“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裈衣”的超現實夢想吧。
觀魚 一批據稱捕撈自水庫里的野生魚,養在塑料布圍成的淺水池里。魚兒們在水庫里撒歡慣了,進了小水池有勁無處使,相當郁悶,卻方便了小朋友近距離觀賞。莊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那一定是指江海湖泊,至少是水庫里的魚。鯽魚、草魚等食用類的魚進入這樣的淺水池子,在被圍觀后,大約只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單項選擇了,快樂不快樂,很清楚。
豬肉排隊 又到了一年一度灌制香腸的高峰期。灌制點在菜場里面,人頭攢動;等待灌制者在菜場外面排隊領號。計劃經濟時期,見過小凳子、菜籃子,甚至磚頭石塊在菜場排隊的;市場經濟時期,有幸見到了豬肉排隊的場面,蔚為大觀。排隊是商品、服務供不應求時出現的一種現象,如今商品極大豐富,階段性出現,情有可原,長期存在,便不正常。
模特秀 空中飄著細雨,刮著寒風,時裝店門前的模特們雖然根據天氣變化,在時裝外加了件雨衣,仍然凍得瑟瑟發抖,雙手抱于胸前取暖,廣告效應大打折扣,趣味性卻明顯增加。大西路的模特陣,絕對是老街的一大景觀:一是規模龐大,成列成片,占據半條街;二是“顛倒衣裳”,晴天有全裸的,有半裸的;雨雪天或穿雨衣,或打傘,或幾人共頂一塊塑料布,神態各異。
兼職 電力路上的一家假發店,大白狗比店主還要忠于職守。白天顧客多,它會在門口值守;晚上顧客少,它就呆在店堂里鎮守,全天候守護著主人的財產。這是一只薩摩犬,體形碩大,笑容可掬,尤其是一身潔白長毛,蓬蓬松松,非常可愛。當保安明顯沒有“人盡其用”,委屈它了,當個假發店形象代言人的同時,兼職保安,合適。
滿天飛舞的小動物 夜幕降臨,夜市開張,攤主們正在上貨。眾多布絨玩具依次從巨大的蛇皮袋里歡快地跳出來,成堆地碼在臺子上。玩具越堆越高,攤主只好使勁將玩具扔上去,有幾個扔得太遠,甚至飛過臺子,落到地上。整個一個現實版的“玩具總動員”:月光下,篝火旁,森林里的動物盡情狂歡,它們或玩蹦床,或蕩秋千,此起彼落,飄若天仙。
左右 心上人的腳步能夠左右情人的視線,街頭小巷美女的一舉一動同樣能左右路人的視線。街道、巷道是眾美女展示風采的T臺,人家準備充分,表演到位,你不看都不合適,不看反而out。如今不僅帥哥看美女,美女也看帥哥,據說同性之間互看已漸成趨勢。遇到美女,別像三十年前那樣“偷窺”,偷窺被人瞧不起,要看就公然看、理直氣壯地看,直至形成圍觀之勢。
早餐 許多鎮江人長年不在家吃早飯,每天一碗鍋蓋面,價廉物美,唇齒留香,這在品嘗過鍋蓋面的外地人看來是相當奢侈的。一些人的早餐固定在一個自小吃慣的面店,另一部分則四處品嘗,前者是正宗老鎮江,后者可能是外來戶或時尚青年。街頭小面店一般只提供白開水不提供茶水,店堂里放上一只巨大的紫砂茶壺,裝飾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