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旅游學術期刊影響力和影響因子研究

[摘要]鑒于現有國內的學術期刊影響因子的評價方案不完全適用于旅游學科，文章運用布拉德福文獻分散定律和加菲爾德引文分布規律，統計了《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和《萬方數字化期刊數據庫》收錄的2005～2010年公開發表的所有旅游學術文章，根據期刊刊載旅游學術文章的數量篩選出旅游核心區期刊，分析和計算了這些期刊的載文量、被引頻次、Web下載率、基金論文比、5年影響因子等評價指標，按照5年影響因子的高低對刊載旅游學術文獻的期刊進行了排序。得出了除旅游學科類期刊外，地理學、經濟學和商業貿易等學科的學術期刊對于旅游學術文獻的貢獻率較大這一結論。

[關鍵詞]旅游研究；學術期刊；影響因子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13）03-0096-10

2009年12月，國務院出臺了《關于加快發展旅游業的意見》，從國家層面提出把旅游業培育成國民經濟的戰略性支柱產業和人民群眾更加滿意的現代服務業。這一產業地位的確立，標志著我國旅游業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歷史發展階段。同時，中國高等旅游教育的持續發展，尤其是碩士、博士研究生隊伍的日益壯大，旅游研究的學術成果不斷增加。通過對2006～2010年《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進行統計分析，與旅游相關的期刊論文從2006年的4468篇增加到2010年的9872篇，刊載旅游文章的期刊從2006年的1800種增加到2010年的3320種，旅游學術成果增長迅速，但由于旅游學科發展的不成熟，學科的內涵和外延都遠未形成較為一致的意見。目前，由中國科學文獻計量評價研究中心和清華大學圖書館共同研制，由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電子雜志社出版的《中國學術期刊影響因子年報（人文社會科學）》將旅游學科歸入“流通與服務”（中國圖書分類法中的F719，F713.8，F293.33，F25，F49，F5，F6），這個分類方案顯然是不符合旅游學科的發展現狀，一些刊登旅游論文較多的非流通與服務類期刊都被排除在外。目前，對于旅游類文獻缺少一套科學的評價體系，不明確引證計量評價適用的期刊范圍、引文統計源期刊的內容和數據質量，難以形成對我國旅游類學術期刊內容質量和學術影響力的客觀分析與評估，不利于學術期刊的管理和發展，也不利于全面客觀地認識旅游學科的性質、內涵和外延。

早在2005年，國外的學者就對刊載旅游學術文章的相關期刊進行了等級評定。TourismManagement的主編克里斯·瑞安（Chris Ryan）教授通過分析兩個旅游專業網站（CAB國際出版集團的leisuretourism.eom網站和Elsevier出版集團的旅游科學目錄網站）文章的點擊率和被引用次數，對旅游方面的相關期刊進行了排名，選出了22種最有影響力的旅游學期刊；香港理工大學酒店及旅游業管理學院教授鮑勃·麥克爾徹（Bob McKercher）等人組織了中國香港、澳大利亞、美國和英國等共15個國家和地區的103所大學旅游和飯店管理方面的專家學者，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對飯店、旅游和休閑游憩類的雜志進行了同行評價，列出了相關領域的學術期刊排名。前述旅游期刊排名的研究在旅游學界引起廣泛關注，成為旅游學界文獻檢索和對旅游學術期刊評價的依據。目前，國內學者對旅游學術期刊評價和排名方面的研究還很少，且由于目前旅游學科還沒有建立起一個統一的學科體系，對旅游學科的分類和歸屬也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現有的期刊評價數據庫缺少針對旅游學科期刊進行評價的相關數據，如CSSCI將旅游歸人人文、經濟地理類，收錄的期刊僅7種，且這些期刊中有相當一部分文章不屬于旅游學科的研究范疇。本文打破學科界線，以各相關學科學術期刊發表的旅游類論文的數量作為依據，運用布拉德福文獻分散定律選出旅游學科的核心區期刊，然后使用2005～2010年6年間的各期刊的旅游文章載文量、基金論文比、被引量等評價指標對這些核心區期刊進行評價和排名。

1、期刊評價的理論依據

1.1 布拉德福文獻分散定律

英國著名文獻學家布拉德福（Bradford）于20世紀30年代提出：如果將科技期刊按其刊載某學科專業論文的數量多少，以遞減順序排列，可以把期刊分為面對這個學科的核心區、相關區和非相關區，各個區的文章數量相等，此時核心區、相關區、非相關區期刊數量大體上呈1：n：n²的關系。這就是布拉德福定律，反映出文獻分布的集中與離散規律，對學術期刊排名首先要找出該學科的核心區期刊，布拉德福定律是確定核心區期刊的理論依據。

1.2 加菲爾德引文分布規律

美國著名文獻學家尤金·加菲爾德（EugeneGarfield）在以引文作為新的文獻檢索途徑的基礎上建立了一種新型文獻數據庫，并建立起引文索引系統和引文分析理論體系。加菲爾德在對SCI收錄的2000種期刊中的100萬篇參考文獻進行統計分析后發現，24%的被引頻次高的文章出自25種期刊，50%的出自152種期刊，75%出自767種期刊，而其余的被引文章則散布在數量大得多的期刊中。加菲爾德發現，一個學科的非核心期刊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其他學科的核心期刊構成的，他認為實際上所有學科的核心期刊合在一起不會超過1000種，或者甚至少于500種。這就是加菲爾德引文集中定律，反映了引文的集中與離散效應，期刊所載論文被其他文章引用的次數越多，期刊文章的被利用率越高，同時反映著期刊所載論文的學術價值高、適用價值大。被引率是評價期刊質量的一個重要指標。

從期刊和引文的集中效應，派生出對期刊進行評價的各種指標：載文量、被引率、影響因子等。文獻的集中與離散分布規律和引文集中分布規律是核心期刊判定的理論依據。

2、旅游學科的歸屬與分類

目前，對于旅游學科在社會學科中的歸屬與分類，在旅游學術界內沒有公認的一致意見。但在院校教學和科研工作實踐上仍然可以找到一些與此相關的工作文件和參考標準。

2.1 《學位授予和人才培養學科目錄》

這是由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辦公室（簡稱“國務院學位辦”）于2011年頒布的，是在1997年《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簡稱《專業目錄》）和1998年《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的基礎上修改而成。旅游學科被歸入管理學學科門類（代碼12）中工商管理一級學科下的二級學科。這個目錄對于旅游學科的影響最大，涉及高校旅游專業的學科建設、教學科研、職稱評定、招生就業、學位授予等多個方面。但隨著國家社會經濟的發展，越來越重視包括旅游業在內的服務業，教育部正在醞釀將服務業從工商管理中分離出來，另設“服務業管理”一級學科，包括旅游、會展、文化產業、體育經濟、電子商務等，這一方案將旅游與文體休閑、商務會展、電子商務等二級學科整合在同一學科門類下，從行業的應用性看，似乎更為合理。但也有學者擔心，由于長期以來，在我國傳統文化中服務業的社會地位較低，將“服務業管理”作為一級學科，對于旅游學科高端人才培養，以及招生、就業等方面可能會產生不利影響。

2.2 國家標準《學科分類與代碼》

國家標準《學科分類與代碼》（GB/T 13745-2009）是由中國標準化研究院和中國科學院聯合起草的，于1992年首次發布，2009年第一次修訂，主要應用于基于學科的信息分類。在這個國家標準中，旅游學科沒有被歸入管理學，而是分別置于經濟學（二級學科：旅游經濟學）和地理學（三級學科：旅游地理學）項下。

在國家標準《學科分類與代碼》（GB/T 13745-2009）中，旅游地理學是2009版新增加的，但在其他一級學科或學科群下均未出現旅游學的分支學科，如心理學（190）下未列旅游心理學、社會學（840）下未列旅游社會學、民族學與文化學（850）下未列旅游民族學、旅游人類學或旅游文化學等。

2.3 《中國圖書館分類法》（2010年版）

《中國圖書館分類法》是我國目前國內圖書館使用最廣泛的圖書（文獻）分類體系，簡稱《中圖法》，初版于1975年，最新版是于2010年修訂的第5版。《中圖法》是對各學科學術研究發表的成果進行分類，主要用于圖書編目和檢索。盡管如此，鑒于《中圖法》在出版業界、圖書館界有著廣泛的影響力，這也可以視作是一種學科分類參考方案。

《中圖法》共有5個基本部類及下設的22個大類，但在《中圖法》中沒有“管理學”和“工商管理”類別，而是在“F經濟學”大類下設的“F2經濟管理”中的“F27企業經濟（其中‘F270.7企業現代化管理’等）”。而旅游學科則歸屬于經濟學（F）之下的“F5交通運輸經濟”的亞類——“F59旅游經濟”，在《中圖法》中，旅游學科的地位要高于工商管理。

2.4 “復印報刊資料”分類指南（第一版）

“復印報刊資料”是由中國人民大學書報資料中心出版的，該中心成立于1958年，目前編輯出版的紙質期刊148種，其中“復印報刊資料”系列期刊118種，分為五個大類，在學術界頗具影響。其中，經濟、管理類的系列期刊有30種，這30種中就有《旅游管理》、《企業管理研究》，但沒有“工商管理”。《旅游管理》的前身是1982年創刊的《旅游經濟》，2000年改為現名，出版方認為，《旅游管理》是屬于“直接與人文社會科學有關學科相對應的學術類專題期刊”。從《“復印報刊資料”分類指南》中，我們還是可以看出該分類方案受《中圖法》影響的痕跡較深，也是除旅游學教科書之外，關于旅游學科分類中內容最為齊全、涉及范圍最廣的方案。

從上述的各種分類方案可看出，旅游研究是一個綜合性、跨學科的、邊緣性交叉學科，研究成果登載在人文/經濟地理、經濟學、民族學、管理學、環境科學、綜合性社科等多種期刊上。筆者從旅游者和旅游業兩方面，提煉出與旅游研究有關的檢索詞有：旅游、旅行、游憩、閑暇、休閑、觀光、度假、客源、游客、旅游目的地、旅游業、旅行社、酒店、飯店、住宿、旅游賓館、景區、景觀、風景名勝、公園、會展、展覽、旅游規劃、旅游資源、旅游開發等20多個。

3、期刊評價的統計源

3.1 期刊文章的來源

由于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的發展，現在發表在各種學術期刊上的論文都被各大期刊數據庫收錄，其中，影響力最大、內容最全、被各高校和科研機構廣泛使用和認同的數據庫有3個：《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簡稱中國期刊網，CJFD）、《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簡稱維普，VIP）和《萬方數字化期刊數據庫》（簡稱萬方期刊網）。這3個數據庫收錄的文章涵蓋了公開出版的所有學術期刊文章，同時由于這3個數據庫收錄的期刊各有特色，又部分重合，為了將旅游相關文章收全，本文分別對3個數據庫進行了檢索，然后將3個數據庫中檢出的文章合并，最后將重復的文章剔除，以保持文章數據的唯一性。

本文使用23個檢索單元詞（指從信息內容中抽出的最基本的詞匯，檢索單元詞比一般檢索詞覆蓋范圍更廣，比如用檢索單元詞“旅行”檢出的文章中，包含了用檢索詞“旅行社”檢出的文章，就不需要再用檢索詞“旅行社”檢索）：旅游、旅行、游憩、閑暇、休閑、觀光、度假、客源、游客、導游、酒店、飯店、住宿、賓館、飯館、景區、景點、景觀、風景、公園、會展、展覽、目的地作為檢索詞，以題名為檢索項，在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CJFD）、維普、萬方3個數據庫中進行檢索（檢索日期為2011年10月17日至11月10日），檢索到2005年至2010年的旅游學術期刊文章數量分別為：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78015篇、維普66228篇、萬方62347篇，3個數據庫的文章合并，去除重復記錄和非學術性文章后，得到近6年旅游研究的學術期刊文章80831篇，這些文章分別刊載于6367種期刊中。

3.2 篩選核心區期刊

將收錄80831篇旅游相關文章的6367種期刊按照其刊載旅游學科專業論文的數量多少以遞減順序排列，將期刊分為3個區域，即旅游學科的核心區、相關區和非相關區，使每個區域的論文數量大致相等（即由每個區域的論文數量為80831的1/3，計26944篇），得到表1。從表1可以看出，刊載旅游類論文期刊的核心區、相關區和非相關區的數量比呈1：6.9：63.64，基本符合布拉德福文獻分散定律，但非相關區的期刊數量偏大（1：n：1.3n2），說明旅游文獻分布更加離散，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旅游學科的綜合性、交叉性和邊緣性。

4、期刊評價指標和方法

在國外的期刊評價中，美國科學情報研究所（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ISI）開發的SCI、SSCI、AHCI及JCR對期刊的評價受到了國內外的廣泛關注和認可，也是國內各單位評價科研成果學術價值的依據。國內比較成熟和完善的期刊評價機構和評價報告有：北京大學圖書館研制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簡稱《總覽》）、中國社會科學院文獻信息中心研制的《中國人文社會科學核心期刊要覽》（以下簡稱《要覽》）和南京大學社會科學研究評價中心的《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以下簡稱CSSCI）。這4個評價機構在選擇期刊時使用的評價指標見表2。

從上表可以看出，影響因子是各個期刊評價機構都采用的評價指標，而JCR的總被引次數、《要覽》的期刊總被引，與《總覽》和CSSCI的被引量是同一個指標，即“被引頻次”指標。另外，除了CSSCI以外，其他3個評價機構都使用了“載文量”指標（《總覽》在1992年、1996年和2000年版都把載文量作為評價指標之一，2004年版、2008年版都放棄了該指標，引起爭議）?？梢娪绊懸蜃印⒈灰l次、載文量是評價期刊學術價值的公認的、最重要的評價指標。

與其他學科相比，旅游學科的發展尚不成熟，各個期刊評價機構編制的評價報告中沒有將旅游作為專門的學科門類進行評價，旅游研究的文章也大多刊載在地理學、經濟學、管理學、民族學、環境科學等期刊的旅游專欄中，因此無法直接從《總覽》、《要覽》和CSSCI中檢索出針對旅游研究范疇的評價指標。本文所使用的期刊評價指標剔除了期刊中刊載的非旅游研究的文章，只統計了旅游研究范疇內的文章的載文量、被引頻次、影響因子，是專門針對旅游學科的期刊評價指標。如《商業研究》刊載的文章，旅游研究的文章刊載在餐飲服務欄目里，除此以外，該刊物還有改革探索、國際商務、三農經濟等欄目，本文只統計了餐飲服務欄目下與旅游研究相關的文章，因此，本文統計的各項數據對評價旅游學科的文章更具針對性。

4.1 載文量

載文量指標可以體現出期刊能夠容納的論文數，能反映期刊對某個學科的貢獻，期刊對某個學科的載文量達到一定的積累才能引起期刊論文學術影響力的提高。由于載文量是一個絕對數量指標，而對期刊的評價一般多是質量指標（平均指標、相對指標），科學的評價應將數量指標與質量指標相結合。本文中載文量的數據來源于中國期刊網、維普、萬方數據庫的總和剔除非學術性文章后的數量，如果3個數據庫都收錄，則去掉其中重復的文章。

4.2 被引次數

被引頻次指該期刊自創刊以來所登載的全部論文在統計當年被引用的總次數，反映了期刊文章被利用的情況，被引次數越大，反映期刊文章的被利用率越高。被引頻次反映期刊所載論文的學術價值、資料價值和適用價值，是衡量期刊質量的一個重要指標。由于中國期刊網收錄的文章數量相對而言更全，本文的被引頻次數據大部分來源于中國期刊網，中國期刊網未收錄的期刊，被引次數來源于萬方數據庫，萬方未收錄的，來源于CSSCI。

4.3 Web下載率

Web下載率指期刊文章在中國期刊網網頁中的下載次數，下載率越高，表示被關注程度越高。

4.4 基金論文比

基金論文比：指某期刊所刊載的文獻中，各類基金資助的論文占全部論文的比例。表2中的國內外期刊評價指標中沒有將基金論文比作為評價指標，但在《中國學術期刊影響因子年報（人文社會科學）》中設立了基金論文比評價指標，基金論文往往代表了某研究領域的新趨勢，也是衡量期刊論文學術質量的重要指標。

4.5 影響因子

國際上影響因子的定義為：某期刊前兩年發表的論文在統計當年的被引用總次數除以該期刊在前兩年內發表的論文總數。由于該指標是一個相對值，可克服大小期刊由于載文量不同所帶來的偏差，可公平地評價和處理各類期刊，這是一個國際上通行的期刊評價指標，是衡量學術期刊影響力的一個重要指標。通常，期刊影響因子越大，其學術影響力和作用也越大。影響因子的計算公式為：

影響因子=某期刊前2年發表論文在統計當年被引用的總次數/該刊前2年發表論文的總數

影響因子計算是以期刊為對象，統計在一定時期內期刊論文的平均被引率。發文量、時間跨度和被引次數是計算影響因子的3個基本要素，時間的跨度取決于論文被引用的高峰期。國際著名科學計量學家德里克·普賴斯（Derek J.de Solla Price）經過大量文獻統計后得出的研究峰值理論認為，一份期刊發表的論文在兩年中達到引用的最高峰，被引用率此后便開始逐漸減少，進入半衰期。因此，國際通行做法是把時間跨度規定為2年。然而，我國的學者對此問題有不同的看法，有學者經過大量文獻統計分析后發現，不同學科、不同類型的學術期刊的被引高峰期存在明顯差異。如果把時間跨度均規定為2年，將使部分期刊處于不平等的競爭地位，不利于這些期刊的正常發展。出現上述差異可能與我國科學研究和信息事業正處于發展階段有關。

將表1中統計出的旅游學科核心區的89種期刊2005～2010年每年的被引次數進行統計，計算出旅游學科的期刊文章被引高峰期為5年，而不是國際上通用的2年，因此，本文在計算各期刊影響因子時使用的時間跨度為5年，所以即使某本期刊刊載的所有文章都是旅游研究的學術文章（如《旅游學刊》、《旅游科學》），本文的影響因子與《總覽》、《要覽》和CSSCI中檢索出的影響因子也有差異。本文計算影響因子的公式為：

5年影響因子=某期刊前5年發表論文在統計當年被引用的總次數/該刊前5年發表論文的總數

5、評價結果與分析

旅游學科核心區期刊的各種評價指標見表3，評價指標包括：載文量、被引頻次、Web下載率、基金論文比、影響因子，期刊按照影響因子高低降序排列。

從表3中可以看出，旅游學科學術影響力最大的前12名期刊包括：《旅游學刊》、《人文地理》、《地理與地理信息科學》、《經濟地理》、《旅游科學》、《地域研究與開發》、《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學報》、《經濟問題探索》、《干旱區資源與環境》、《商業研究》、《旅游論壇》、《社會科學家》等。這些期刊影響因子較高，表示學術影響力較大。同時從備注列也可以看出，本文計算出的影響因子較高的期刊，也被《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和csscI收錄，這兩個評價報告是目前國內重視程度和認可程度最高的社科類核心期刊評價報告，是各個高校和科研單位科研考核的依據，反映了期刊的社會影響力，這也從側面驗證了本文使用時間跨度為5年的影響因子對期刊進行評價的合理性。另外，從基金論文比可以看出，影響因子高的期刊，基金論文比也比其他期刊高，這就是核心期刊產生的原因，期刊品質高，收到的高質量投稿多，從而被引率更高，因此又能吸引更多的高質量稿件（如有基金支持的論文），這也就是所謂的“馬太效應”。從表3也可以看出，影響因子最大的前6種學術期刊中，地理學類期刊占到了4種，除《旅游學刊》位居第一外，第二到第四都是地理學類期刊。說明地理學在旅游學科中占據著較為重要的學科地位。

進一步地，通過對核心區89種學術刊物的學科大類的分析發現，除5種旅游學科的學術期刊外，載文量、被引頻次和Web下載頻次等最多的是經濟學、地理學和商業貿易，與其他學科相比，這3個學科的旅游文獻占有顯著的優勢，其中，載文量和Web下載頻次最多的是經濟學，被引頻次最多的是地理學（表4）。由此可看出，旅游管理在《學位授予和人才培養學科目錄》中是置于工商管理一級學科項下的，但在管理學門類下的學術期刊發表的旅游學科論文卻不占優勢，從這一側面，也可以反映出將旅游學科只看作旅游管理而置于工商管理項下的不合理現狀。

值得慶幸的是，2012年9月14日“教育部關于印發《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12年）》《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管理規定》等文件的通知”（教高[2012]9號）文件中，“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12年）”在管理學（學科代碼12）的學科門類下單獨設立旅游管理類（代碼1209），該專業類下設旅游管理、酒店管理、會展經濟與管理等專業。這樣旅游管理類在管理學門類下升格為與工商管理類（學科代碼1202）平級，旅游學科朝著獨立的學科發展邁進了一步。但同時還應該看到，《授予博士、碩士學位和培養研究生的學科、專業目錄》到目前為止并未對旅游學科的分類進行相應的調整，而通過分析歷年的科研成果的作者構成中可看出，研究生（博、碩士）導師、在讀博士生是發表論文的主流人群，作者單位構成中，也以高等院校為主。但目前各大專院校在對科研成果進行統計時，仍然沿用的是按照工商管理一級學科來統計旅游學科的論文。此外，如上所述，旅游管理即便上升為管理學門類下的一級學科，但在管理學門類下的學術期刊發表的旅游學科論文無論在載文量、被引頻次和下載頻次等指標都比經濟學、地理學和商業貿易學術期刊少得多?？梢姡瑢⒙糜螌W科歸于管理學門類也不是一個非常理想的做法。

6、結論

旅游學科的綜合性、交叉性、邊緣性的特點，使得現有的國內學術期刊影響力和影響因子評價方案都不完全適用于旅游學科。本文運用布拉德福文獻分散定律確定出89種位于核心區的學術期刊，通過對這89種學術期刊的影響力和影響因子統計分析，得出了對于旅游學科學術文獻貢獻大小的排序。同時，也得出了除旅游學科類期刊外，地理學、經濟學和商業貿易等學科的學術期刊對于旅游學術文獻的貢獻率較大這一結論，這也為認識旅游學科及其相關分支學科研究現狀提供一些參考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