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了十三四年的公司,從影6年,《泰囧》爆紅事件終于讓王長田絕地反擊。這讓他“比上市還激動”。
起步早,風光早,最后卻遭遇增長乏力,近幾年王長田的光輝有淡化的跡象,一部《泰囧》為他挽回頹勢。但是,這中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這是一個駱駝競爭,就算你上市了,你有一定的安全感,但也不代表這家公司就一定徹底安全了”,王長田向《數字商業時代》分享道,“你會遇到現金流的問題,會遭遇‘沙漠’,你必須儲存脂肪和水分,才能有朝一日,不靠外部的資源、資金、機會,自己支撐自己。”
“《泰囧》只是一個相對優良的產品。”
數字商業時代:《泰囧》一路高歌過來,你接受采訪的數量和曝光程度激增,最近是否尤其累?
王長田:做企業的老總哪有不累的時候。
數字商業時代:作為我們雜志的老朋友,我們感覺這次約你采訪尤為困難。
王長田:我認為,大家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好好做產品上來。好的產品對一個公司來講真的是非常重要。
數字商業時代:《泰囧》對于整個文化創意行業、電影行業有沒有一些可借鑒的經驗和意義?
王長田:它只不過是一個相對的優良產品,它引起了市場的關注,激發了觀眾的興趣,制作這個產品和營銷的公司,由此得到了一個口碑和效益的雙豐收。《泰囧》畢竟不是神作,也并沒有改變公司的運營模式,很難去改變各個公司長久以來形成的運作思路和方法,更不會改變我們未來的方向。
數字商業時代:你曾說過電影可能會占到公司業務的50%以上,這是你理想的比例?權重如何衡量?
王長田:我們要做新聞集團那樣的業務結構,傳媒跟娛樂結合是我們追求的方向。光線每一塊業務都很重要,都在進行規劃,但是每個業務實現規劃的時間可能不一定完全一致,這樣會帶來在某一個階段或者在某一年各個業務所占總收入利潤的比重不一樣。
數字商業時代:你曾建議我重點關注一下誰有可能成為最大的綜合性的電影公司,上市一年多,你認為光線是否已經擠進了這個隊列?
王長田: 從國外的經驗看,中國的電影行業至少需要五六家比較綜合性的電影公司。我們希望光線在這五六家里面,要處在前三的位置。
“上市讓我更有安全感。”
數字商業時代:上市一年多了,你最大的感觸是什么?
王長田:一是安全感。二是責任。公司上市之后,最大的好處是企業獲得了一定的安全感。
數字商業時代:你是一個比較沒有安全感的人嗎?
王長田:這倒不是。我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謹慎并不代表一定沒有安全感,基本上我不會讓自己走到那種不安全的地步。沒有安全感的人往往是自己造成的,經常讓自己處在一種不安全的狀態,形成了一種烙印,一種陰影,我所謂的獲得了安全感其實是一種謹慎的表現。
數字商業時代:是什么讓你也對“責任”感悟頗深?
王長田:這是第二個感受,作為一個上市公司,企業需要承載較多的責任。我們必須給投資者展示一個良好的業務模式和結構,以及不斷的穩定的高速的成長。這實際上對公司是有很大的壓力的,一個企業在初期高速發展并不困難,但到一定增量后再往下發展,要保持高速有相當大的難度,這需要整個公司的思路更加清晰,也需要各方面的執行力更強。
一個企業的改變一定是過去的一個延續。在業務發展過程中,我們還有一些不夠完善的地方需要去改進,作為一個公眾公司,留給我們的時間相當短,這也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
數字商業時代:壓力有時也是動力,光線的下一步發展,有哪些瓶頸要突破?
王長田:在電視業務方面,我們要提升產品的競爭力,同時擴展更多的渠道,尤其是在衛視、互聯網這樣的渠道。
數字商業時代:《泰囧》的成功,是否說明在影視業務方面已經很完善?
王長田:在影視業務上,我們一定要建立起好的商業模式,而不是僅僅運作一個個項目、產品。在行業里我們也初步建立了一些比較好的商業模式,建立了全國最大的最完善的地面的電影發行網。我們還有一些東西不是那么理想,比如項目的研發系統,產品的品牌化、系列化的運作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會遇到一些困難。
數字商業時代:創始人的個性決定公司發展的某種風格,光線多業務體并行,如此穩妥的布局之下,你的性格占多大成分?
王長田:光線確實各方面都有我的影子,比如業務間的邏輯關系。
數字商業時代:這符合你的謹慎風格。
王長田:對,我一直特別在乎事物和事物之間的邏輯關系。我不是特別相信偶然,我相信一些必然的東西。必然的東西一定是有邏輯關系,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數字商業時代:這樣的人一般做事要求比較完美。
王長田:是的,我也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所以我對每項業務的標準要求非常高,其實電影業務也是反映了這樣的狀況。按照我的性格,我會不斷地要求各個部門要做得盡善盡美。可能大家都會覺得:我們能做好嗎?我會想很多人不太敢想的事情,其他高管給我的定位就是:去想他們平時想不到,或者不敢想的事情,帶領公司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