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對電影《十戒之愛情短片》進行了深入分析,驗證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并對女權主義理論也作出相應解讀,揭示了成人世界和童真世界的沖突以及人性情感悲劇的根源。
關鍵詞:《十戒之愛情短片》;精神分析法;女權主義
[中圖分類號]:I23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4--01
電影《十戒之愛情短片》在抑郁的社會背景下,講述了一段與初戀、偷窺、成長有關的似有若無的愛情故事。撇開影片的聲畫效果,單獨從主旨表達方面講,這部影片無疑以實際的影視作品驗證了弗洛伊德所提出的精神分析理論。
眾所周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論的基礎源于潛意識理論、人格結構理論與性欲學說。而弗洛伊德較為有名的理論就是“受抑制的性愛經常會引起精神病或神經病”這一學說,他認為性愛和性欲始于早期兒童時期而不是成年時期。這種理論在電影中得到了充分的證明,盡管男孩并不想要與瑪格達接吻或是性愛,但是愛情萌芽的產生是由于一種對于性的沖動而引發的窺視欲望。可悲的是,男孩與女人代表兩種不同的愛情觀,他們兩個都在極力所營造出的一種說服了自己卻說不服對方的愛情理念。男孩和女人都是堅強的,他們可以忍受責罵,可以忍受拳打,可以忍受他人的冷眼,但同時他們又都是脆弱的,當他們的愛情理念得到質疑并在自我內心產生實質性動搖的時候,他們會變得異常脆弱最終兩人相互改變了對方的愛情觀,但是太遲了。受抑制的性意識會引起精神病,男孩使然,女人亦使然。男孩的割腕行為以及女孩的痛苦不堪都證明了這一點,我們或許可以大膽推測,如果男孩性壓抑時間更長一些,或者女人等不到男孩信息的時間更長一些的話,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最終會成為愛情的犧牲品,成為性壓抑后的精神病患者。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理論說,許多單個的本能都可以歸入兩類主要的內驅力下,一類是生的本能,通常稱為性愛或性;另一類是死的本能。盡管后人對這一觀點有不少非議,但單純從這部電影中,毫無疑問,印證了弗洛伊德的觀點。
另外,無論是弗洛伊德前期的潛意識理論,還是后期自我修正的新“三部人格結構”說,他都選擇把“潛意識”或者是“本我”放在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他們是本能和欲望的體現者,也是一方面為人的整個心理活動提供能量,另一方面強烈地要求得到發泄的機會。這種本能的力量很難被輕易地長期束縛住,所以它需要有釋放的空間。同時,意識、前意識,潛意識需要保持一個可控的平衡,本我、超我和自我也要有一個可控的平衡,否則無論哪一方面出了問題,都會把人們引入不可知的混亂中,從而導致精神錯亂。影片中的男孩和女人之間的感情一直處于“本我”的性欲望沖動與“超我”的自我倫理道德束縛掙扎中,無論是前期男孩的“超我”無法抑制“本我”的偷窺欲望,還是女人“本我”對男孩的誘惑欲望,以及后來兩人清醒后(或者說是戀愛觀改變后)無法平衡“本我”與“超我”之間的關系,他們一直活在自我否定與否定之否定的矛盾中無法自拔,這是一個可怕的信號,長此以往,兩個人的神經必然會出現問題。
影片中男孩所代表的是至善至美的“超我”,也就是愛情就是愛情,純純的愛情,而女人代表自我欲望泛濫的“本我”,愛情與愛不同,兩者不是一個概念。現實當中,我們很多時候往往是屈從于“超我”,聽命于“自我”,從而遵循社會的準則及道德的規范。但當“本我”與“超我”的代表產生嚴重沖突的時候又缺乏一個強有力的“自我”來調控平衡,一定會造成沖突從而引發矛盾,最終當兩個截然相反的觀點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時,一定以一方的消減使得雙方回到平靜的“自我”層面,從而化解矛盾。
這部影片除了驗證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外,對于女權主義理論也是有一定的推動作用。從1973年起,美國學者勞拉.穆爾維的《視覺快感和敘事性電影》的論文被認為是女權主義電影理論的重要文獻時,美國學者安德魯就稱贊該文“把精神分析同電影風格學這兩個領域清晰有力地聯系起來”。所以實際上精神分析同女權主義從深層次上講是有很強的聯系的。按照戴錦華老師的觀點“女權主義是精神分析法的重要分支”,但由于女權主義、女性電影的定義目前還在爭論中,所以很難完全給《愛情短片》下定義,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部影片中對于女性問題的探索是有突破的,過去大家公認女性對愛情的需要超出男性,但在影片中女人并不僅僅是處在弱勢地位的被意淫、被偷窺、完全被男人支配僅僅用來滿足性欲的配角,而是有自己想法,可以戲弄男人,可以釋放感情,可以與男人平起平坐的完整獨立形象,因此這是一部用女性觀點來詮釋有關女性議題的電影。
當一份愛情從畸形的偷窺開始,一個是及時行樂、不相信純愛的成熟女人,另一個是單純可愛、執著相信純愛的懵懂小伙,他們的感情注定會是悲劇,托梅克與瑪格達之間存在太多隔閡,不僅是年齡和社會傳統觀念,還有源于社會的冷漠,他們只能建立起一種幻想中的交流渠道,享受一段想象中的愛情交流,當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那么結局必將如同從美夢中蘇醒直面慘淡的現實一樣讓人扼腕嘆息。當朦朧的愛情沖動被現實的打擊所毀滅后,他終于清醒,平靜而冷漠的一句“我不再偷窺你了”,這標志著一段錯亂的感情最終畫上了句號,但它帶給我們的啟示卻很多,不單單是電影拍攝的思路與技巧,更多的是對于人的精神與社會現狀的反思。
這是成人世界和童真世界的沖突,也是一種愛的悲劇,兩個同樣渴求愛的人,在最終的理念博弈中,最終走向了放棄,這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如果沒有純愛,單純的本我的“性愛”沖動能否拯救我們當代人已經殘破的失去信仰的愛情?我們的社會又在這“本我”與“超我”的矛盾中徘徊多久才能找到一個平衡點?這都是導演留給我們值得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