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霞,邵銀波
(1湖北警官學院思政課部,湖北 武漢 430034;2空軍預警學院科研部,湖北 武漢 430019)
“有容才有文明,無容則無文明”。任何國家在保持自身政治運行的歷史傳承和民族特色的前提下,應該學習借鑒世界各國政治文明的優(yōu)秀成果,廣泛汲取反映社會歷史進步的政治思想理論。西方傳統(tǒng)政治忠誠思想淵源流長,積淀深厚,蘊含著豐富的政治思考,對現(xiàn)代西方政治文明和社會生活產生了重要影響。研究這一課題,汲取有益成分,可以為黨的政治忠誠教育,為培養(yǎng)和造就更多“忠誠黨的事業(yè),忠貞革命氣節(jié),忠實履行使命”的黨員干部提供理論參考和借鑒作用。
西方傳統(tǒng)政治忠誠觀主要是指從古希臘時期到近代資本主義時期,以政治忠誠為核心內容的思想原則和行為規(guī)范的總和。縱觀西方社會政治忠誠觀發(fā)展歷史,主要分為古希臘、中世紀和近代三個歷史時期。
古希臘時期主要是指從公元前6世紀到公元5世紀的1000多年的時間。這一時期,古希臘的先哲們殊途同歸地以“‘城邦’(即國家)為政治哲學的主題,從法律、公民職責、政體等視角,深入地研究了古希臘的政治忠誠思想”,[1](p35)提出了 “忠誠于城邦”、“忠誠于法律”、“效忠于現(xiàn)行政體”、“忠誠于優(yōu)良政體”等政治忠誠理念,規(guī)范了公民的政治思維取向,為以后西方政治文明的建設奠定了重要基礎。
蘇格拉底在歐洲文化史上的影響巨大,幾乎與孔子在中國歷史上所占的地位相同。蘇格拉底一生忠愛雅典城邦,忠誠于雅典法律,在他看來,法律是公民與城邦達成的契約,所有公民都要無條件尊重和服從城邦的法律,蘇氏還進一步把公民與城邦法律的關系比喻為父母子女的關系,認為法律賦予了公民生活所必須的權利,并通過制裁違法者,呵護公民個體。由此提出,必須堅持以德報怨的原則,即使國家對公民不公,公民也不能報復,在他看來,國家的地位高于父母,既然對父母不能報復,對國家則更不能報復。因而,如果違背了法律,除違背契約,不守信義這一種重罪外,還有兩種罪:“不服從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不服從教養(yǎng)恩人。”這樣,違背國家法律不僅僅是在法律上“犯了罪”,而且在倫理上也是犯了罪。
從上述蘇氏的觀點可知,法律是維護和實現(xiàn)城邦民主政治的重要手段,公民要實現(xiàn)政治民主,管理國家,就必須遵守契約,服從法律。公民服從法律,對法律無限度的、無條件的忠誠,即是對城邦政治的忠誠;遵從法律就是尊重民主政治,忠誠于民主。
蘇格拉底的學生柏拉圖,將國家置于各個公民之上,認為國家就其本質而言等同于人,因而要求國家也擁有像人一樣的內在的統(tǒng)一性,公民必須服從這種統(tǒng)一性。其政治忠誠觀,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方面:
第一,通過建立賢人政體,實現(xiàn)城邦政治文明。在他看來,寶貴的美德正是城邦文明的核心價值所在,于是他和其師蘇氏一樣主張實行賢人政治、以德治國、道德興邦。在《理想國》中,他甚至勾勒出了一個所謂真、善、美相統(tǒng)一的理想國家的藍圖,但同時提出現(xiàn)存的政治都是壞的,人類的真正出路在于哲學家掌握政權,這種賢人統(tǒng)治下的賢人政體才是最好的政體,才能拯救當時城邦所處的危機。
第二,政府的目的應該旨在尋求老百姓的利益。柏拉圖深刻地指出,任何城邦政府不能只顧及自己的利益,只為“強者”的利益,“一個真正的治國者追求的不是他自己的利益,而是老百姓的利益”。[2]柏拉圖在論辯城邦政府的目的與職能時提出,理想國家的目標,不是為了某個階層或集團的單獨突出的幸福,而是為了全體公民(奴隸主與自由民)的最大幸福,是為了“鑄造一個整體的幸福國家”。柏拉圖的這種“民本”思想是他設計理想城邦國家的重要基調,是他的文明思想的重要內容,在人類的思想史上深有影響。
第三,每個階層的人必須忠于職守、恪守其職。在柏拉圖看來,理想國家應由三個階層組成,即受過嚴格哲學教育的統(tǒng)治階層、保衛(wèi)國家的武士階層、平民階層,每個階層的人們必須各安其分,恪守其職,不可逾越。為了建立和維護國家的正常秩序,柏拉圖特別強調,作為國家正義的“銀”階層——保衛(wèi)國家的武士階層,更得忠于自己的職位,忠誠于職位所賦予的職責,并全力以赴地做到忠于職守,這才是對國家正義的履行,對城邦的最大忠誠。
亞里士多德是“古代最偉大的思想家”,是西方最早創(chuàng)立獨立的政治學體系的思想家,他繼承和發(fā)展了前人對城邦忠誠的見解,并將其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其主要觀點是:
第一,效忠于現(xiàn)行政體。亞里士多德提出,公民只有效忠于現(xiàn)行政體,才能穩(wěn)定城邦的政治。基于這一認識,在《政治學》中,他曾明確提出:“凡是想擔任一個城邦中最高職務和執(zhí)掌最高權力的人,必須具備三個條件,效忠于現(xiàn)行政體就是重要條件之一。”[3](p271)
第二,主張公民輪番為政。他認為“人是城邦的動物”,人有天然要過政治生活的愿望,所以不能使某些人終身作統(tǒng)治者從事治理工作,而應該由大家參與政治,按照規(guī)定的時期或其他輪流的程序交替執(zhí)政。這一思想充分反映了亞氏所代表的中產階級要求參與政治,參與國家事務的政治要求。
第三,城邦的目的在于謀取人類的優(yōu)良生活。亞里士多德認為,城邦在本質上是至高無上的社會團體,城邦的存在不只是為了便于交換,防止互相損害等,城邦建立的目的是協(xié)調各人,謀取人類的優(yōu)良生活,這是城邦區(qū)別于其他社會團體的本質所在。為此,他提出了許多建設性的意見,例如,城邦的建立要選擇優(yōu)良的地理位置,要考慮到城邦的內外聯(lián)系、城邦內各種設施的安排以及軍事防衛(wèi)等各種因素。這些寶貴的意見和建議充分表明了,亞氏對雅典城邦的耿耿忠心和良苦用心。通過這種方式,亞里士多德既強調了多樣性,也強調了國家共同體存在的必要性。
第四,忠誠于法律。亞里士多德非常重視法律,認為法治由于人治,是最優(yōu)良的統(tǒng)治者。
總之,好的政治需要公民的服從,民主秩序依賴公民的服從。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城邦至上”、“忠誠于城邦”、“效忠于現(xiàn)行政體”等政論自希臘之后一直影響深遠。“要求對城邦的忠誠,對現(xiàn)行政體的效忠,使人們把全部的忠誠都獻給國家,使國家秩序獲得合理性,有利于國家秩序和城邦安定”。[4]
中世紀主要指5世紀到15世紀歐洲主要國家經歷的1000多年的時間。歐洲的封建社會在這一時期里延續(xù)了1000多年,這一時期的天主教及其教會占據(jù)最高統(tǒng)治地位,政治即是神學的婢女,政治信仰即是宗教信仰。因此,中世紀西方政治忠誠觀,主要反映在神學框架下的基督教文化中。
教父哲學的集大成者奧古斯丁忠實于基督教信仰和教義,對上帝充滿了無限的忠誠、敬意、感恩之情。在《論秩序》中,他提出,上帝是至高至真的,是不可違抗的,人類的肉體應服從于靈魂,忠誠于上帝。他甚至破天荒地指出,上帝的城邦與世俗社會并不沖突,對上帝的城邦的忠誠既能給世俗社會中的公民提供一種信仰、精神寄托,又能使公民將對上帝的信仰、虔誠化為城邦工作的激情、動力。通過神學的理論,他把公民對上帝的信仰與對世俗社會的忠誠達成一定程度的統(tǒng)一,提倡以實際行動來體現(xiàn)和實踐對世俗社會的忠誠,同時人們在努力實現(xiàn)上述忠誠的同時,本身也是對上帝的忠誠、信仰。
經院哲學家安瑟爾謨崇尚宗教信仰,相信神的存在。在《宣講》中,他提出了著名的“本體論論證”,從神的概念直接推出神的存在,認為神不僅存在于人們的思想中,也必然存在于現(xiàn)實中,從而為當時的“神權至上”的理論提供強有力的證據(jù),捍衛(wèi)了教權高于王權的政治主張,為羅馬教會的世界統(tǒng)治進行辯護。與此同時,他還力圖調和宗教信仰與理性之間的沖突與矛盾,宣稱人的知識、理性都來自神的啟示。這些“教會至高無上”、“忠誠于教會”的思想觀念,充分顯示了宗教、理性與信仰之間的碰撞與溝通,深刻表明了希臘文明與猶太——基督教文明之間的沖突與融合,更為重要的是,使基督教信仰逐漸走上了理性化的道路,至少使基督教信仰擺脫了一些宗教迄今沒有擺脫的對“權威”的盲從與狂熱。
托馬斯·阿奎納是中世紀經院哲學家和神學家,他把理性引進神學,用“自然法則”來論證“君權神圣”說。托馬斯·阿奎納進一步認為,人類社會作為一個統(tǒng)一體,必須有某種治理的原則和力量才能免于解體,而這個神奇的力量就是上帝。由此出發(fā),提出教會的目的,是追求超自然的善即認識上帝,教會高于國家,世俗服從于教會,皇帝受命于教皇,政治隸屬于宗教,其實質是維護封建宗教神學和教會的利益。
思想巨人馬基雅弗利,擺脫神學的思想束縛,以“性惡論”為邏輯起點,提出了許多驚世駭俗的言論,但其目的是完成意大利統(tǒng)一大業(yè),擺脫外國侵略,維護國家的主權和民族尊嚴,其政治忠誠觀主要體現(xiàn)在:
第一,君主必須取信于民。在《君主論》中,他指出,君主一方擁有一國之君的威嚴,擁有法律、朋友和國家的保護,除此之外,如果再擁有人民的忠心支持,那么任何人想要貿然地進行密謀的舉動是不可能的。馬氏反復告誡,君主必須設法博得人民的好感,否則當君主身處逆境的時候,他自己的安全就無法得到保障。他強調,政府必須保障個人財產和人身的安全作為最高的目標。這實際上隱晦地表達了,手段與目的之間的辯證關系,即君主只有依靠人民,重視分配給人民以利益,才能使臣民絕對效忠于自己。
第二,要建立一支忠誠的軍隊。他提出,評判良好軍隊的重要標準之一是“信義”。馬氏對“信義”高度重視,這里的“信義”和我們今天所理解的“忠信”、“忠誠”幾乎是同義。
盡管后世對馬基雅弗利褒貶不一,但其政治忠誠思想處處蘊含了濃重的人文主義因素,彰顯了其真切的救國、愛國、報國之心,反映了當時新興資產階級建立強大而統(tǒng)一的中央集權國家的要求。
總的說來,中世紀是神治與人治混合、交融,教權與王權競爭、對抗的時代,人們在這一時代既要服從上帝的權威,又要求效忠于政府,使得中世紀的政治忠誠觀在教會和國家的雙重控制之間飄搖不定。到底是忠于上帝?忠于教會?還是忠于現(xiàn)實社會的公民國家、國王?這集中體現(xiàn)了在歐洲,傳統(tǒng)的權力架構是從多元權力中心相互爭奪、相互制約的;客觀上反映了現(xiàn)實社會的種種矛盾,人們已從信上帝開始了對國家的疏遠,個人利益服從宗教利益;表達了人們對現(xiàn)實社會進行改造的強烈愿望,對公正、平等、自由、民主的渴求。
近代西方主要指15世紀到19世紀上半期,歐洲主要國家經歷的400余年的時間。近代西方政治忠誠觀的主要基調是:政府的權力主要來源于公民基于對政府政治信任基礎之上的政治權利讓渡,政府與公民是一種“代理服務——信任委托”的政治關系。因此,近代西方政治忠誠觀主要表現(xiàn)為,“忠誠于國家”、“忠誠于政府”、“忠誠于讓渡權利的人民”等,這些理念對現(xiàn)代政治社會具有重要研究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
霍布斯是英國理性主義傳統(tǒng)的奠基人,也是近代第一個在自然法基礎上,系統(tǒng)發(fā)展了國家契約學說的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其政治忠誠觀主要有:
第一,忠誠于國家。霍布斯十分重視對國家的研究,在《利維坦》中,霍布斯把國家比作“圣經”上說的力量巨大無比的海獸“利維坦”。指出公民必須忠誠于國家,服從于國家的法律、國家的權威,唯有如此,公民才能使自己人身安全得到較好的保障,并從國家中贏得他所需要的重要東西即權利。
第二,反對分權,強調絕對地忠誠于君主個人。霍布斯反對分權,主張立法、司法、行政、財政、軍事、宗教等權力都應集中在君主一人手中。在他看來,君主應當具有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是一切法律的制定者和糾紛的仲裁者,臣民只能絕對服從君主,不能有任何的不滿和反抗,否則被君主處死是合理的。
第三,保護公民的權利。霍布斯認為,保護公民的權利,使公民財富不斷增加,促進生產和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保衛(wèi)和平,防止外敵入侵是國家元首必須履行的職責。這充分反映了英國資產階級和新貴族要求發(fā)展資本主義的愿望,符合英國資產階級上層的利益。
英國政治學家洛克是第一個系統(tǒng)闡述憲政民主政治以及提倡人的“自然權利”的人,他主張捍衛(wèi)人的生命、自由和財產權。毋庸置疑,其政治忠誠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保護私有財產,實行議會制等方面。
第一,政府的目的是保護私有財產。在他看來,“無私產即無私權”,“人們遵守法律和服從政府的主要目的是保護他們的財產”。[5](p75)洛克所謂“政府的目的是保護私有財產”的言論,實質上合乎資產階級的階級性,因為這其中的“政府”是指資產階級的國家機關,“財產”是指資產階級的私有財產,因此,這一提法在當時具有重要現(xiàn)實意義。
第二,忠誠于給予政府權力的人民。洛克在《政府論》中,開宗明義地指出,政府的目的是為人民謀福利,必須忠誠于給予自己權力的人民。他倡導權力的分配,認為立法權、行政權、對外權都應受到人民的制約。
洛克的政治思想對后世的政治發(fā)展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他的思想在美洲、法國等地引發(fā)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革命浪潮。
英國著名的哲學家休謨,從忠順的起源、忠順的限度、忠順的對象,三個不同視角全面地闡述了“忠順”的思想,并鄭重地提出對執(zhí)政長官的服從是政治義務。休謨指出,許諾或原始契約是政府忠順的起源。執(zhí)政長官的權威是建立在臣民約定服從的許諾基礎上的。執(zhí)政長官有命令的權利,公民有服從的義務。在休謨看來,服從政府是一種道德的義務,更是一種政治義務,他從許諾、公民自身的利益等角度,強調了服從政府的必要性,“人類交往的自由和范圍完全依靠于對許諾的忠實。如果沒有對政府的服從,那么在穩(wěn)定財務占有、根據(jù)同意轉移財務和履行許諾方面,都不可能執(zhí)行正義”。p152
法國偉大的啟蒙思想盧梭有個重要的政治原則:政治不應與道德分離。他認為,一個國家若不能以德服人,就不能正常地發(fā)揮其功能,就不能建立對個人的權威。基于這一認識,其政治忠誠觀,主要表現(xiàn)在如下兩方面:
第一,主權在民的思想。盧梭認為,國家是民眾的結合體,是一個公共的人格,民主國家是在社會契約的基礎上產生的,因此,每個公民都是國家權力的主人。盧梭聲稱,在民主國家中,主權屬于全體人民,并為人民的“公意”所指導。他主張,任何公民都可以擔任國家的行政官吏。這一思想是現(xiàn)代民主制度的基石,幾乎對世界各國民主制度的斗爭都有重要影響。
第二,臣民應當服從公意。他提出,“如若臣民拒絕服從公意,不履行他們對國家的義務,那么全體就應該強迫他服從,因為這是使每個公民擁有國家,從而保護他避免人身依附的條件,也是形成政治機器并保證它正常運轉的條件。”[7](p27)由此可知,在盧梭看來,權利和義務是對立統(tǒng)一的,服從公意是每個臣民必須履行的義務,臣民只有盡其義務,才能實現(xiàn)其權利,維護其權利。
第三,捍衛(wèi)自由是國家建立的目的。盧梭提出,政府應該排除多數(shù)人意愿的影響,捍衛(wèi)自由、平等和公正。主張建立資產階級的“理性王國”,主張自由平等,反對大私有制及其壓迫;提出“天賦人權說”,反對專制、暴政。
近代西方政治家霍布斯、洛克和盧梭等以人性惡為假設前提,強調生命、自由、平等是基本的政治德行,把自然權利和社會契約看作政治得以成立的基本前提。總之,政治忠誠理論的現(xiàn)代化、人性化是這一時期的突出特點,從而確定了西方近代以來政治忠誠關系的基本價值與原則,架構了西方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
綜上所述,西方傳統(tǒng)政治忠誠觀與西方社會的哲學理念、價值觀念、政治文化密不可分,歷經了從城邦至上到神權政治,從世俗專制到民主國家的對象變遷,并逐步在價值層面上蘊含和發(fā)展了公平、理性、責任和民主等基本精神和政治理念,為現(xiàn)代民主政治的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中國共產黨人應該以一種開放的氣度和世界的眼光,積極借鑒吸收人類文明一切優(yōu)秀成果,使政治忠誠成為中國共產黨人的基本政治倫理,成為中國共產黨人凝聚力量、凝聚智慧、凝聚共識的道德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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