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 靖
(長江大學經濟學院 湖北農村發展研究中心,湖北 荊州 434023)
黨的“十八大”明確提出要“大力促進中部地區崛起”。國務院正式批準實施的《促進中部地區崛起規劃》指出,中部地區“工業化水平不高,發展方式依然粗放,產業亟待調整和振興”。為此,湖北省把“工業興省”確定為現代化建設的主戰略,并在實踐中積極探索新型工業化道路,快速推進工業化和城鎮化,工業發展呈現出“速度加快、結構改善、效益提高、后勁增強、貢獻突出”的良好局面。[1]
與此同時湖北省還高度關注到另外一個特殊省情,即湖北省是全國13個糧食主產區、11個小麥主產省之一,糧食總產量最高時居全國第五位,在國家糧食安全中占有重要地位。據此湖北省在推進工業化深入發展過程中同步推進糧食產業化,積極發展現代糧食生產。2012年糧食總產量實現“九連增”,糧食商品量達到250億斤、商品率50%以上,年外調外銷80億斤糧食,為保障國家糧食安全起到了重要作用。近10年來湖北省的工業化和糧食安全大體上處于良性互動狀態,收到相互促進的效果。
但是在比較好的形勢下,有一個嚴峻的現實問題需要引起高度警覺。1997年湖北省糧食總產量為526.9億斤(2634.4萬噸),創歷史最高水平,2004年以來,雖然糧食連年增產,但至2011年湖北省糧食面積減少到6000萬畝左右,糧食總產量下降到450億斤(2250萬噸)。出現一減一降的原因雖然是多方面的,但工業化、城鎮化快速發展對糧食生產經營的排斥和沖擊是主要的。湖北省“十二五”糧食總產量的規劃目標是2400萬噸,并提出到2020年全省新增糧食生產能力100億斤。在未來工業化、城鎮化以更快速度發展的背景下,要實現這一目標會有更大的阻力和困難,這種情況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因此,湖北省在以工業化為主戰略實施現代化建設的過程中,首先要從理論的高度不斷深化對工業化與糧食安全利弊關系的認識,進而要從實踐的深度和廣度剖析工業化對糧食安全的正面和負面的影響,并在此基礎上充分發揮正面影響,最大限度地抑制和規避負面影響。
工業化是一個漸進過程,它的起步和進程需要相關產業、行業的支撐;同時,在其發展過程中也會推動相關產業和行業的崛起與發展。糧食生產經營是與工業化密切相關的一個重要產業和行業,所以當我們把糧食安全放置在工業化背景下進行分析的時候,就會發現,工業化同糧食安全之間存在著一種既相互聯系、相互促進,又相互矛盾、相互制約的密切關系。一方面,糧食安全與資本積累、能源供應等要素一起,對工業化起步和進程起極其重要的保障促進作用:在工業化初期,糧食產業為工業生產提供資金積累和原料供給,使得工業部門迅速發展起來;在工業化中后期,糧食產業承擔著為城鄉居民提供充足食物的功能,對工業化的順利進行、社會的穩定和國家及地區的安全具有重要保障作用。另一方面,工業化道路的選擇和發展速度的快慢又反過來對糧食供求關系產生重大的直接或間接影響,從而影響到一個國家和地區的糧食安全。
從湖北省的現實情況來看,當前工業化進程已經越過了以資本原始積累為主要內容的初期階段,進入了以結構調整為主要內容的中期階段,其基本標志是湖北已經形成了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工業部門具備了較強的物質技術基礎和自我積累、自我發展的能力。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湖北的經濟增長已經主要不是依靠外延式的擴張,而是依靠結構優化和資源配置效率的提高來實現;第二,在人均國民生產總值水平方面,湖北工業化已經發展到哈德羅所論述的經濟起飛階段;第三,20世紀80年代以來農村鄉鎮企業和小城鎮的建設與發展,改變了湖北工業化長期在城鄉隔絕背景下進行的基本格局,實現了城市工業化和農村工業化同時推進,這已成為湖北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最顯著的特征。而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快速推進,將不可避免地推動和深化湖北社會結構的變遷,帶動人口和生產要素在城鄉之間流動。所以,在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內,湖北產業結構和社會結構將處于劇烈的變動之中。
工業化快速推進中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的劇烈變動,對今后湖北糧食供求關系,進而對糧食安全將產生巨大而深刻的影響。這種影響既有正面的,又有負面的。正面影響主要表現為:第一,加快農業和糧食產業人口遷移的速度和剩余勞動力轉移的步伐,從而為農業和糧食產業經營規模的擴大與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創造條件;第二,可以大量運用工業化的成果,為農業和糧食產業提供廉價優質的現代化生產要素,從而有利于提高農業和糧食產業的生產效率與現代化水平。負面影響主要表現為:第一,在工業化快速發展中農業和糧食產業的比較效益相對低下,一部分資本、土地等生產要素會由農業和糧食生產部門轉移到工業部門,尤其是土地等不可再生資源的轉移,會加劇農業和糧食生產資源的短缺,從而對農業和糧食產業發展產生比較持久的不利影響;第二,工業化及與之相伴隨的城鎮化會帶動食品消費傾向和結構的變化,增加對糧食消費需求的剛性增長,加大糧食的供給壓力,從而加大糧食的不安全性。
從工業化對糧食安全正負兩方面影響的比較中可以發現:工業化對湖北糧食安全最終影響如何,將決定于正面影響和負面影響的程度。如果正面影響程度大于負面影響程度,則工業化進程有利于保障糧食安全;反過來,如果負面影響程度大于正面影響程度,工業化進程則不利于保障糧食安全,甚至會出現嚴重的糧食不安全現象。所以工業化對于湖北糧食安全是—把雙刃劍,在給糧食安全帶來機遇的同時,工業化也對糧食安全形成挑戰。為此,在未來較長一段時間內,湖北應該和必須確定的基本目標是:在積極推進工業化的同時,確保國家的糧食安全,這一目標任何時候都絕對不能動搖。
現階段湖北省已經進入工業化中期階段并加速向工業化后期階段發展,已經跨過工業反哺農業的轉折期,正在逐步向大規模反哺期過渡。這一時期所表現出的突出特征是工業部門的剩余積累以資金要素的形式流入農業,形成對農業的全面、大規模反哺,農業由依靠自身積累發展轉向依靠工業剩余積累取得更大發展。到目前為止我國工業反哺農業主要是通過政府給予農民各種補貼的政策形式來實現的。湖北省政府在工業反哺農業的實踐中,對糧農實行了糧食直補、良種補貼、綜合直補、農機購置等補貼,補貼品種不斷擴大,補貼標準不斷提高。2011年,對農民補貼的總規模為59億元,農民每畝補貼可達95.4元,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農民的種糧積極性。此外,2005-2011年,中央和省級財政共安排購機補貼資金25.73億元,農民共購買補貼機具70.2萬臺,惠及農戶53.7萬戶;全省插秧機保有量達到2.3萬臺,新增插秧機7614臺,其中,新增高性能乘坐式高速插秧機213臺。農機裝備水平的提高,降低了勞動強度,化解了因勞動力緊張而造成的拋荒撂荒現象,保障了糧食生產的穩步增長。2012年除了進一步落實各種補貼政策之外,湖北省還加大了獎勵力度,省財政安排獎勵資金1200萬元,對11個糧食生產先進縣市各獎勵資金100萬元,對10個種糧大戶每戶獎勵價值10萬元的拖拉機一臺。在補貼和獎勵的激勵下,農村形成了可喜的“重糧氛圍”。[2]
湖北工業化的發展使現代工業提供的各種新的機械技術和生化技術在糧食生產中得到比較廣泛的運用,從而在提高糧食生產裝備水平的基礎上,大大提高了糧食生產的效率和效益。一是在良種選育、推廣方面,農作物品種更新換代速度加快,周期縮短,由原來的5-8年縮短為3-5年;二是在測土配方施肥、化肥使用方面,測土配方施肥應用面積由2005年的2000萬畝次提高到2011年的9042萬畝次,提高了4.5倍,化肥利用率每年遞增1.1個百分點;三是在農業科學技術使用方面,大力推進植保專業化防治,積極發展植保機防組織,使農作物機防率達到48%,水稻機防率達到60%以上,“十一五”期間共挽回稻谷損失80億斤,2011年全省農業科技貢獻率超過54%,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四是在農業機械化方面,主要農作物綜合機械化水平達到59%,其中水稻機插秧面積839萬畝,位列全國第三。
所有上述工業化提供的農業現代生產要素的投入和使用,大大提高了糧食的產出效率和效果,2011年全省糧食種植面積達到6183.13萬畝,與2003年相比擴大了846.43萬畝,糧食總產477.7億斤,單產達到386公斤,創歷史新高,[3]2012年糧食增產超過10億斤,為2020年全省新增糧食生產能力100億斤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湖北省擁有豐富的糧食初級產品資源,具有發展糧食加工業的優越條件。工業化的發展必然推動糧食加工業的發展,使糧食加工業成為它的一個重要分支產業和行業,而糧食加工業的發展又必然把糧農納入到糧食生產工業化的產業鏈和增值鏈之中,提高糧食生產的效率和效益,從而實現“一肩挑兩頭”,既促進工業發展又帶動糧食產業升級。
基于這樣的認識,湖北省抓住農產品加工業這個紐帶,拉動工業化與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引導農產品加工延伸產業鏈,推進糧食產業化經營向集約集群方向發展。“十一五”期間,湖北省規模以上糧食加工企業達到1040家,其中省級以上糧食加工重點龍頭企業84家,年加工量約950萬噸,糧食加工轉化率達到81%。特別是大米加工業采取“企業+農戶+基地”的模式,加工量居全國前列,“國寶橋米”、“福娃大米”兩個產品被評為“中國名牌”。2011年,糧油加工企業總銷售收入達到1352億元,使糧農在產業化經營中得到了實惠,提高了收入水平。“十二五”期間,湖北省計劃培植年銷售收入過百億元的糧食加工龍頭企業3至4家、過30億元的企業6家左右、過10億元的企業12家左右,培植7個左右全國知名品牌,力爭“十二五”期末糧食年精深加工量達到1000萬噸以上,加工產值達到1400億元以上。[4](p12-14)
工業化的快速發展必然帶動城鎮化的快速發展,這是經濟社會發展一般規律所產生的聯動效應。在工業化的推動下,2011年湖北省城鎮化率達到51.83%,高于全國平均水平0.56個百分點,城鄉人口結構首次發生逆轉。2012年城鎮化率達到53.5%,高于全國平均水平0.93個百分點,提前超額實現到2015年即“十二五”規劃末52%的目標,城鎮人口達到3091.76萬人,比上年末增加107.36萬人,鄉村人口2687.24萬人,比上年末減少86.36萬人。[5]這種變化必然會帶來湖北省城鎮居民糧食消費總量的進一步增加。
國家糧食局公布的糧食消費結構印證了這一情況,即“農村居民口糧消費下降,城鎮居民口糧消費逐年增加;飼料用糧持續增加”。[6](p23-25)這是因為在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快速推進中,城鄉人口在總量增加的基礎上人口結構發生了很大變化。隨著農民工不斷進城使農村居民不斷減少,城鎮居民不斷增加,從而一方面使得城鎮居民的口糧消費總量不斷上升,另一方面又使城鎮居民隨收入水平提高、膳食結構改善,肉蛋禽類食品消費增多而大量增加飼料糧的消費,而且這種趨勢具有持續性即剛性,由此可能使糧食供給趨于緊張,甚至發生短缺而引起糧食安全問題。
據統計資料顯示,湖北省1996年到2010年的15年中,糧食作物播種面積從4880.28千公頃減少到4068.37千公頃,共計減少811.91千公頃,平均每年減少54.13千公頃即811950畝。從世界一般發展規律看,一個國家、一個地區工業化、城鎮化進入快速發展時期以后,在糧食消費需求不斷增長的同時,與糧食生產爭耕地和水資源的沖突更加明顯,并且成為制約糧食生產發展的突出障礙。到2015年,在工業化快速推動下,湖北省特大城市和大城市將由6個增加到15個,中小城市由40個增加到50個左右,3萬人以上的建制鎮由46個增加到100個左右,[7]這無疑需要大量的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設施以及交通干線等與之相配套,必然要占用一部分水、土資源,其中包括一部分優質耕地和糧地,這會使湖北“七山二水一分田”本來就緊缺的水資源和耕地資源緊上加緊,缺上加缺,由此對糧食安全構成明顯的威脅。
在工業化、城鎮化快速發展過程中,由于城鎮工業、商業、服務業對勞動力的需求和吸引等原因,使農村勞動力發生了很大的從業分化,這種情況無論是在省域大范圍內還是在鄉鎮中范圍內以及農民家庭小范圍內都反映明顯。從省域范圍看,據荊楚網報道,2011年湖北農村外出務工經商勞動力1163.6萬人,占全省農村勞動力總數的51%;從鄉鎮企范圍看,筆者在湖北監利縣新溝鎮調查所獲取的資料顯示,2011年該鎮農戶外出務工經商勞動力14192個,占農戶總勞動力的56.01%;從農戶范圍看,在筆者組織調查的湖北103個農戶309個勞動力中,2011年進城務工經商147個,占48%。從總體上看,湖北省農村勞動力外出務工經商和在家務農的勞動力大約各占一半左右,二者數量上大體持平,但質量差別很大。僅就包括糧農在內的農戶勞動力來看,其差別突出地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年齡差別:在調查的103個農戶中,40歲以下的青壯年勞動力從事務工經商三年以上的有67戶,約占65%,從事務農的僅有1家,約占1%;50歲以上的老年勞動力從事務工的數量為3戶,約占3%,從事務農達3年的接近30戶,約占29%。可見務工者多為青壯年,務農者多為老弱者和婦女。二是受教育程度差別:2009年華中農業大學部分師生對湖北一般農戶抽樣調查結果顯示,務農勞動力受教育年限平均僅為7.36年,只略比小學程度高,遠低于務工者受教育程度。[8](p32-37)務農勞動力的低質弱質化,嚴重阻礙了現代科學技術運用于農業和糧食生產,特別是影響糧食生產效率和效益的提高。
目前,無論是全國還是湖北都面臨著工業化、城鎮化、信息化、農業現代化同步快速發展的大趨勢和大環境,復雜多變的不可控因素比較多,容易產生不冷靜的浮躁情緒,出現脫離正常發展軌道的偏差。就湖北來說要防止兩種偏差傾向的發生,一種是在快速推進工業發展主戰略中可能出現排擠和忽視農業與糧食生產的問題,二是在糧食生產取得九年增產的好形勢和高基數的基礎上可能產生松勁情緒和爭取再增產的為難情緒。
面對這兩個問題,無論是領導決策者還是實際工作者,最重要的是要充分領悟糧食安全在工業化以致四化同步發展中的基礎性、戰略性地位以及糧食是基礎性公共產品的性質,要深刻認識像湖北這樣的農業大省、糧食大省和人口大省,越是工業化、城鎮化,越要打牢農業基礎和保障糧食安全,牢固樹立“糧安天下”,“糧保發展”的觀念。什么時候都不能再走以犧牲農業保工業、犧牲農村保城市、犧牲農民保市民的老路。否則,工業化、城鎮化過程就很有可能發生波折,甚至中斷,吃不飽肚子的問題可能又會出現,必須警鐘長鳴,不讓歷史的悲劇重演。
在工業化快速推進過程中要繼續嚴格實施計劃生育政策,有效控制城鄉人口增長,特別是在農村地區、經濟落后地區和部分少數民族地區,要制止超計劃生育,使城鄉人口增長速率低于糧食增長速率,這樣才能保障糧食安全及其水平的提高。
工業化的快速發展所引起的城鄉居民尤其是城鎮居民肉蛋奶等食品的消費量會持續增長。因為肉蛋奶等產品主要是通過畜牧業、養漁業、養禽業從糧食轉化而來的,所以只要提高糧食的轉化效率,就可以在保障肉蛋奶等產品消費持續增加的情況下,減少飼料用糧消耗,緩解糧食供給壓力。為此,必須加強對畜牧業等產業的科學研究,促進糧食轉化的技術進步。
糧食用地(包括水資源)是保障糧食供給的核心基礎條件,糧食供給是糧食安全的核心內容,針對現時存在的突出問題,要著重解決好如下問題:一是建立最嚴格的糧食用地保護機制,杜絕工業化、城鎮化快速發展進程中隨意亂占糧地的惡劣現象,保證糧食生產與供給的基礎性條件不被削弱。二是建立糧食用地空缺填補機制。主要是對工業化、城鎮化確實需要占用糧食用地所造成的糧食用地缺口,通過建立區域內、區域間與國家層面的多元化填補規則,確保糧地不被縮減性突破;同時根據工業化、城鎮化的集聚效應測算出釋放土地的數量,采取果斷措施使之快速回歸為糧食用地,提高糧地的保障系數。三是創新糧食用地高效利用機制。主要是促進糧地由家庭分散式小規模承包經營改變為企業式規模化、集約化經營,提高糧地生產經營效率和效果。四是創新糧食用地地力提升機制。主要是搞好糧食用地農田水利建設、中低產田改造、無副作用生產資料生產與使用,提高糧地品質和糧食生產綜合能力及糧食產出率,重中之重是提高糧食單位面積產量。
優化糧食生產勞動力質量需要做好兩方面工作:一是留住和培育一批安心務農、會經營、善管理、能致富的精英人才。主要是采取強有力的政策措施,把農村中文化程度較高、身心素質較好、現代科學技術接受運用能力較強、具有市場意識和創新精神的青壯年勞動力留在農村從事糧食生產,同時把有志于務農種糧的相關大中專畢業生、復員退伍軍人、城鎮下鄉投資者等社會人才引入農村務農種糧。在此基礎上引導、扶持他們在務農種糧中擴大經營規模、引進利用新技術、開辟融資和增值渠道、培育拓展產品市場,使他們成為現代糧食生產經營專業大戶、家庭農場的中堅骨干、精英人才,對普通種糧勞動力大軍起典型示范作用。二是對糧食生產普通勞動力進行長期的全方位培訓。主要是通過村、鄉(鎮)及龍頭企業舉辦各種培訓班,對普通勞動力進行現代身心健康、文化基礎、市場觀念、創新精神、科學技術、操作技能等培訓,整體提升他們的素質和能力,使他們實現由粗放低效型的勞動集約經營方式向精細高效型的資金集約經營方式轉化。
對于糧食生產轉移勞動力市民化問題需要從兩個層面做好工作:(1)在大中城市,政府要與相關部門協調解決轉移勞動力的戶籍、身份、職業、住房、子女讀書升學、醫療保險等問題,建立和完善糧農與土地分離的退出機制,使他們徹底丟掉戀土情結,真正融入城市,在城市永久性穩定下來,成為名符其實的市民。(2)在縣(市)區域,以建制鎮為核心,按現代標準規劃設計和建設能容納20萬左右常住人口的 “農民新城”,鼓勵、扶持糧食生產轉移勞動力進入“農民新城”創辦中小型和微型工商企業,發展服務業,實現就地就近創業就業和市民化轉移,這樣可以節約和降低轉移勞動力市民化的成本,并更加方便穩定。
[1]胡光懷.《湖北省質量興省戰略發展綱要(2011-2020)》解讀[N].中國質量報,2011-10-10.
[2]趙斌.切實抓好糧食生產全力推進強省建設[N].農民日報,2011-12-26.
[3]龍瀅.湖北省確定糧食增產5億斤目標[N].楚天都市報,2012-02-06.
[4]佚名.湖北省培植壯大糧食龍頭企業[J].農業科技與裝備,2011,(7).
[5]湖北省統計局.2012年湖北省城鎮化率達到53.5%[N].湖北日報,2013-02-04.
[6]王云龍.保障國家糧食安全,促進經濟平穩發展[J].中國人大,2011,(17).
[7]楚天舒.推進湖北特色新型城鎮化[N].湖北日報,2011-12-13.
[8]楊鋼橋,等.農戶耕地經營規模及其績效研究—以湖北為例[J].資源科學,2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