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永遠的孩子

我曾經在這綠陰下發呆，在這籃球架下上籃，在這司令臺上升國旗……是的，我曾經在這里起飛。現在，眼前的一切如同油畫般慢慢展開：陽光一如既往，溫暖地照耀著讓人迷醉的紫藤架，操場上擠滿的是一張張帶笑的臉，空氣里永遠有著那樣一股被汗水沾染過的味道，一排排黑色的課桌椅就這樣靜靜地候在那，泛著陳舊的歲月的光芒。

站在操場，立在這紅色的跑道上，我，又在這里降落了，只為了心中那個傻傻、甜甜的夢想——做一個永遠的孩子。

做一個永遠的孩子，所以我回來了。回到我心目中單純、快樂的地方，做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單純、快樂的“孩子王”。

做一個單純的“孩子王”

和他們一起看書、一起記日記；和他們一起跳皮筋、一起爬竹竿；和他們一起掰著手指盼“六一”；和他們分享我兒時每一個美好的記憶……從第一天起，我就是這樣純粹地做著“孩子王”，如同搭乘哆啦A夢的時光機，回歸我自己的童年，和我的孩子們一起經歷課堂上那偶爾的走神，面對有時那差強人意的成績、肆無忌憚的莽撞、荒唐可笑的言行。高興時，我會在他們面前歡笑不止；不高興時，我會在他們面前嘟嘴生氣。在學生面前，我真的很透明。

他是個很犟的男孩，他有個父母離異的家庭。那一次，頑皮的他被商場的電梯壓斷了大腳趾。看到我時，他沒哭，我卻大哭起來，“老師，你怎么這么哭？哪還像個老師啊！”“誰說老師就不能哭？”我憤憤地回答他。是啊，誰說老師就不能哭，不能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哭。我哭了，因為我不舍；我哭了，因為我是他的老師啊。那一年他生日，是他在家休養的日子。記得他說過他生日總不能吃到蛋糕，于是，我興沖沖地拎了一個小小的生日蛋糕去看他。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吃，我也不禁大口大口地啃起來。“老師，你怎么這么吃？沒吃相，一點也不像個老師！”“誰說老師就不能這樣吃蛋糕？”我就是這樣沒吃相，因為我高興；我就是這樣沒吃相，因為我是他的老師。

十一年過去了，他已經是一個結實、穩重的小伙子啦，而我卻仍然是這樣一個老師：愚人節，我和我的學生們想著法子整今天進班級上課的老師；春游時，和學生爭著搶著那香脆的樂事薯片……

單純、快樂，在學生面前，我就是這樣透明，透明地表達著我的喜怒哀樂。于是，我的學生也一樣的單純、快樂，單純的她會在得到我的獎勵品時說：“老師，抱抱好嗎？”單純的她會在擁抱之后和我一樣熱淚盈眶。

做一個單純的“孩子王”——這輩子，我想它是我永遠的夢想。

走在“成長”的路上

已經不記得，第一天抱著備課本、拿著語文書走進課堂，對著下面那四十八個，我嘰哩呱啦到底講了些什么；已經不記得，第一次在學校上匯報課，對著坐在教室后面那大大小小的領導、前輩，我手舞足蹈的模樣；已經不記得，第一篇教學論文，我是怎樣地苦思冥想……

我真的不是一個勤奮的人，在語文教學的路上也從未有過刻意的追求，但生命就這樣，不管你是否刻意、不論你是否積極，“成長”是你永遠無法逃避的。工作的第一年，經過全校的“下水文”比賽，我代表學校參加了市級比賽，差強人意地獲了個二等獎；工作的第二年，我代表學校參加市級的“古詩文誦讀”個人賽與團體賽，個人得了第二，團體拿了第一；工作的前三年，我參加了大大小小正規的教學征文比賽，共拿了吳江市級一等獎1個、二等獎2個，蘇州市一等獎1個、二等獎2個，江蘇省級二等獎1個、三等獎3個，三篇論文在市級報刊發表。三年期間我參加了兩次江蘇省“教海探航”征文比賽，獲得了二、三等獎；工作的第四年，我在吳江市、蘇州市的2000屆小學語文教師評優課活動中均獲得了一等獎；工作的第三年，我還參加了吳江市的“百節好課”評選，但是這一次《珍珠鳥》沒有帶給我珍珠般的閃耀，還記得評委張學青老師說：“在課堂上，你的眼中還沒有學生。”

“眼中沒有學生。”那時，“百節好課”的失敗似乎沒有帶給我太大的困惑，畢竟這第一個四年，那滿滿的收獲已經帶給了我不小的滿足。于是，我就成了那在樹陰下乘涼的兔子，而且“一坐”就是四年。從2005年開始，我懶于參加各種征文活動，用各種理由搪塞各級各類的比賽。當2007年、2008年我連續兩次申報“吳江市學科帶頭人”都沒有成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賽課獲獎因為參賽面不廣而未達標，我的論文獲獎、發表有的已經過期、有的即將無效。于是，我不得不重新出發，2009年，我參加“小學語文優質課評比”，經過層層選拔，分別獲得了吳江市、蘇州市、江蘇省的一等獎；2009年，我參加了江蘇省中小學“杏壇杯”優質課評比獲得了一等獎；2009年，我參加了吳江市第二屆AA級優質課評比，獲得了AA級教師稱號。在參加“小學語文優質課評比”片級比賽時，評委還是張學青老師，記得那天她說：“曉奕，現在在課堂上，你的眼里有學生了。”

眼里有學生了，因為我明白了“要深入研讀教材文本，要用三種眼光看教材：從兒童的眼光來解讀、用教學的眼光來審視、用生活的眼光來選擇”；明白了“語文教學應以發展學生的言語智能為核心，走向生活、走向綜合、走向運用、走向智慧”；明白了“每一堂課，我們都應該力爭讓每一個學生有所獲有所長進”。而這越來越清晰的教育理念，越來越有效的教學實踐，都源于一個人——薛法根。這是一個在小語界響當當的名字，這是許多小學青年語文教師崇拜的人，許多人把能聽他上課或能請他指導評課視作幸運。而我就是這樣幸運，還未踏出蘇州教育學院的校門就跟著薛老師實習，那時別說同班同學，連我們尊敬的小語老師也頗為激動。踏出蘇州教育學院的校門，在盛澤實驗小學，我又在同屆學友們的羨慕中正式地拜薛法根老師為師。這十一年，一路走來，是師傅見證著我每一個成長的足跡，那或深或淺的每一個腳印，都融著師傅的執著與追求。

“你很有靈氣，但還不夠勤奮。”這是實習結束時，師傅的評價，而這評價竟一直沿用到了今天。是的，我真的不是一個勤奮的人，第一篇“教海探航”獲獎的論文是在師傅再三的催促下完成的，對著被師傅圈圈點點的批注，那篇論文一改再改，整整改了五次；第一次參加賽課，教學設計統統源自師傅的智慧，試教再試教，一堂課整整試教了五次。于是，以后每一次公開課、展示課、賽課我從不著急，因為我的身后有一個強大的支柱，上什么課、怎么設計，師傅每次都會和我反復磨。有人說，如此扶著走路你又怎能成長，但我恰恰就是這樣成長的。在被師傅一次次推翻的教學設計中，我漸漸領悟到了：一堂堂語文課就是兒童生命成長中的一個個節點，踏準每一個節點，為兒童注入語文學科獨有的成長內力，還兒童閱讀的快樂與成長的幸福，是語文教學的價值追求。我們不能將教科書奉若神明，必須創造性地用教材教；不囿于考試的束縛，以兒童的語文素養積淀為己任；真正基于兒童的成長需要，研制適切的語文教學內容，讓語文課堂煥發生命的活力。在一次次試教，一次次與師傅的思想碰撞中，我慢慢明確了：文體是千變萬化的，所以閱讀目標也當因體而異。在研讀教材時，我們首先要審清文章的體裁，抓住文本的體裁特征，因為這是解讀教材的窗口，能夠準確把握不同文體的特點，也就明確了不同的閱讀目標。從《我應該感到自豪才對》、《螳螂捕蟬》，到《愛如茉莉》、《我和祖父的園子》，到《真理誕生于一百個問號之后》、《哪吒鬧海》，透過師傅一堂堂精彩的課例，我似乎也能觸摸到他對語文教學的深度思考——“從‘教課文’到‘學語文’：語文教學的華麗轉身”，“從‘教語文’到‘育智能’：語文教學的本真回歸”。

教學之路是紛繁的，是深遠的、是凝重的；教學之路亦是單純的，是淺近的，是靈動的，而無論是一年、兩年、十年，抑或是二十年……我永遠是一個在教學路上蹣跚學步的孩子。

……2011……，我還是我

那一處生命的風景

——《生命 生命》教學實錄片段

師：課文有五個自然段，想想課文寫到了哪幾個生命？

生：（朗讀第一自然段）我常常想，生命是什么呢？

師：請你再想想。

生：（再讀第一自然段）

師：還要想想。

生：（三讀第一自然段）

師：這個問題要常常想。

生：（齊讀第一自然段）

師：你常常這樣想嗎？

生：不這么想。（眾笑）

師：一般人都不想這樣的問題。如果你常常想這樣的問題，你就不一般了！（眾笑）這段話寫了什么？

生：作者常常想生命是什么。（師板書：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往下看——

生：（朗讀第二自然段）

師：讀得很流利！在這段里，生命是什么？

生：生命是一只飛蛾。（師板書：飛蛾）

師：這里有一個詞——“騷擾”。什么騷擾過你？

生：我做作業的時候，玩具總是騷擾我。

師：到底誰想“騷擾”誰啊？玩具沒招你惹你吧？（眾大笑）

生：我的弟弟很調皮，他總是在我做作業的時候騷擾我。

師：弟弟的“騷擾”往往讓哥哥既愛又恨，是吧？

生：我睡覺的時候，蚊子在我耳邊飛來飛去，騷擾我。

師：蚊子的“騷擾”就讓人討厭啦！繼續讀——

生：（朗讀第三、四自然段）

師：生命是什么？

生：生命是一截小瓜苗。（師板書：瓜苗）

生：生命是我們的心跳。

師：說得更準確些。

生：生命是我們那沉穩而有規律地跳動著的心臟。（師板書：心臟）

生：（讀第五自然段）

師：你讀得很有力量！那生命是什么？

生：（沉默）

師：這里沒生命了？注意這句話，“雖然生命短暫”，生命是——

生：（恍然大悟）生命是短暫的。

師：對呀！生命是短暫的。生命還是——

生：生命是有限的。

生：生命是有價值的。

生：生命是可以活得光彩有力的。

生：生命是不能白白浪費的。

師：這段話是寫給誰看的？

生：是寫給我們大家看的。

生：她也是寫給自己看的。

師：是寫給我們看的，更是寫給她自己看的。大聲地讀一讀。

生：（大聲齊讀）

師：如果你的朋友自暴自棄的話，你可以這樣對他說——

生：雖然你的生命短暫，但是你可以讓你的生命體現出無限的價值。你一定要珍惜生命，絕不能讓它白白浪費，使你自己活得更加光彩有力。

師：真好！有些人經歷了地震，經歷了洪水，經歷了巨大的災難，當他們對生活失去信心的時候，我們可以這樣對他們說——

生：（齊讀原文）

師：注意，我們現在是對“他們”說。

生：（思考了幾秒，重讀這句話，并且把“我們”改成了“你們”。）

師：說話的對象不同，要注意改變人稱。許多時候，我們更重要的是要這樣對自己說——

生：（齊讀原文，聲音響亮）

師：對自己說，不需要那么大聲，可以深沉一點，但語氣一定要堅定！把這段話記在我們的心里。

生：（再讀，深情地）

……

2010年開始，在師傅的提點和幫助下，我開始有了走出學校上課、歷練的機會。第一次站在舞臺上上課，第一次在聚光燈下執教，第一次有近千個老師聽我上課……真的會惶恐、真的會不安。于是，整堂課我在做的就是記教案、背教案，我開始為那些備課時還沾沾自喜的銜接巧妙的過渡語而懊惱，面對那些預設之外的學生答案我捉襟見肘……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跑龍套的，在舞臺上來回穿梭，最終卻什么都沒有留下。

從“全國小學語文‘挑戰名師——同課異構’課堂教學研討會”到“‘睿智大講壇’全國中小學學科名師教學觀摩會”，從“海峽兩岸小學語文名師課堂教學觀摩研討活動”到“特級教師徐長青工作室成立兩周年成果展示暨全國著名特級教師觀摩課研討會”，一次、兩次、三次，我發現想讓自己在“大課堂”上更從容一點、更智慧一些，法寶只有一個——讓教學設計更凝練、更清簡，這就要求課堂上每個教學環節應該是簡化自然的，每個教學環節所設計的學生的學習活動當有鮮明的針對性，聚焦核心目標，集中教學內容，寧愿教得少一些，務必教得透一些。這即是薛老師“組塊教學”的思想所在，超越“線性”的“板塊預設”，可以更好地包容課堂教學的復雜、多變。于是，我們的教學會變得更靈活，我們的課堂會變得更靈動。

而學校之外的課堂更磨人的是課堂上那無處不在的挑戰——評價。“說得真棒！”“讀得真好！”這些蒼白無力的評價語，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課堂。是的，在課堂上更多的時候我把重復學生的答案作為評價，我只會不斷地把問題拋給學生——“你能讀得更好嗎？”“你能說得更清楚嗎？”我總寄希望于學生能夠天才地自己去解決問題，而結果不是學生灰頭土臉地坐下，就是被灌輸了一回。所以，當我走出自己的課堂，面對學生的突發奇想時，我無計可施。一次、兩次、三次，現在的我，越來越意識到了有效的評價、適時的點撥正是一根學生可以在課堂上自由行走的“拐杖”，它要求我必須把目光從對自己教學設計的實施完成，轉移到學生的參與、學生的學習過程、學習效果上來。睿智的老師不是在一個學生朗讀欠佳的情況下，獨具慧眼地請該班級中朗讀水平較高的另一位學生進行展示，而應該是在把握節奏、讀準重音、拿捏語氣語調、品析語言結構等方面教給學生“二度”朗讀的秘訣。課堂不求完美，但求實在，正視學生的基礎，促進學生的發展才是我們老師在課堂上應該踏踏實實努力的。

《那一處生命的風景》，這是一個見證我成長的教學實錄，它讓我知道：“教學，就是在這樣的不經意間，讓學生自然將目光投注到文本上，投射到語言中。學生注意什么，他就會學到什么。語文教學，就是要將學生的注意力聚焦到語言文字上來。只有覺得文本語言‘好玩’、‘有味’了，學生才會自覺地去學習、品味。”

路，就在你的腳下，每一次的蛻變關鍵就在于你邁出的第一步；每一次的成長關鍵就在于你第一步后的每一步。

曉奕公主與四十四個小矮人

六（5）班 吳辰琦

在很久很久以前，學校里有一位公主。那可真是一位可愛的公主，她有著月亮般彎彎的眉毛，比北極星還明亮的眼睛，她的皮膚是那么好，就像剛洗好的水靈靈的桃子，烏黑亮麗的短發下是一顆滿藏著知識的腦袋。

這位美麗的公主住在一個叫“科教處”的地方，她每天早上都要踩著高貴的步子，去遙遠的“六（5）班”給那里的小矮人們上課。“六（5）班”里住著四十四個小矮人，他們調皮又搗蛋，還愛惡作劇。但只要公主那輕盈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他們立刻就會收起頑皮的本性，露出天真純潔的笑容，等待公主推門而入。誰讓公主那么善良溫柔呢？沒有人忍心讓她皺一皺眉，誰要是令公主感到傷心，所有的小矮人都會指責他，連他自己都會想要揪下自己的一撮頭發來。公主不僅善良溫柔，而且聰慧過人，她總是能給小矮人們帶來新的知識。這位公主擁有一個動聽的名字——曉奕。公主和小矮人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直到……

直到有一天，鄰國那位胖乎乎的錦宇公主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曉奕公主并不是善良無邪的，她是來自邪惡星球的特工王小邪！小矮人們震驚了，美麗的曉奕公主怎么會是那個惡名昭著的王小邪呢？但是，一個個的事實擺在眼前，不只一次，小矮人們看到曉奕公主偷偷在別人的杯子里放癢癢粉，把小餅干換成石頭……但是，一旦面對他們，公主還是那么的溫柔。小矮人們迷茫了，公主的真面目到底是怎樣的？

親愛的曉奕公主，親愛的王小邪，到底哪個才是你？

這是一段無論在什么時候、在怎樣的情況下，都會溫暖我的文字。幸福是什么？教師的幸福是什么？這篇“童話”就是最好的詮釋。教師真正的幸福不是賽課、論文、基本功……不是這些帶給你的一張張獎狀，真正的幸福是走進你的課堂看到的一雙雙清澈的眼睛；是一班愿意和你肩并肩、頭并頭走在校園里的學生；是那群喜歡和你分享他們的成功、失敗，快樂、憂傷的孩子……也許，在專業領域，我不是最優秀的；也許，我還不能讓所有的孩子在每一堂課上都有所成長；但至少每一天，我都可以在學生面前率直地表達我的觀點、我的思想、我的喜怒、我的好惡，坦誠地承認我的失誤、我的錯誤、我的缺點、我的不足；至少我可以讓他們覺得自在、覺得輕松、覺得真實。沒有矯揉造作，沒有故作姿態，教育才能給人以溫暖的感覺，才能有感染力與親和力。

“曉奕公主”也好，“王小邪”也好，可以和你的學生一起真實地感受生活、真切地表達生活，也許這才是教育的本真，成長的真諦。

站在操場，立在這紅色的跑道上，我，還將在這里起航，只為心中那個傻傻、甜甜的夢想——做一個永遠的孩子，做一個單純、快樂的“孩子王”。

【個人檔案】

王曉奕，薛法根名師工作室成員，任教于吳江市盛澤實驗小學。積極參與薛法根老師的小學語文組塊教學研究，多次參加吳江市、蘇州市、江蘇省優質課評比活動。曾先后獲吳江市語文青年教師優質課評比一等獎、蘇州市語文教師優質課評比一等獎、江蘇省蘇教版小學語文教材第十一屆青年教師課堂教學觀摩活動一等獎、江蘇省中小學“杏壇杯”優質課評比一等獎。2009年被評為“吳江市小學語文學科教改帶頭人”，2011年獲“吳江市學術帶頭人”稱號，被評為“吳江市名教師”，2012年獲蘇州市小學第十一屆青年教師教壇新秀“雙十佳”稱號。曾先后在《小學教學研究》、《江蘇教育》等報刊上發表論文20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