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奎
太極拳從內(nèi)到外,從意氣力,到精氣神,無不是圓的運動。圓的運動最基本的兩個力就是“一個離心力,一個向心力”。太極八法都應(yīng)該以“離心力、向心力”為基礎(chǔ)。顯然太極八法的“捋、捌、採”都屬于離心力的范疇;“擁、擠、按、肘、靠”都屬于向心力的范疇。其中八法之“心”,在彼己二人之間,太極大道應(yīng)該以“簡易”為體,以“簡易”為用。那么“捋、捌、採”中誰能最代表離心力呢?顯然是“捋”最能代表,“捋實不捋虛,捋虛犯丟”;“擁、擠、按、肘、靠”中誰能最代表向心力呢?顯然是“擠”最能代表,“擠虛不擠實,擠實犯頂”;所以“捋擠”最合乎“粘黏連隨”太極之理,應(yīng)該是八法中最基本的力。
傳統(tǒng)歌訣曰:“掤字意何解,如水負行舟”。浮力和重力屬于“上頂下沉的對抗力”;可見“擁勁姓頂”,此乃太極拳大忌!豈不是和“粘黏連隨,不丟不頂”拳理相悖?
有大師說:“擁勁主攻,是八法中最基本的力”。古代“擁”字是名詞,指“箭筒的蓋子”;“捧”字,乃有撐固和“御彼于肘外”之意,與歌訣“掤要圓撐”同意。但是,“掤要圓撐”沒有進攻的意思。所以說“擁勁主守”還比較貼近詞意。以字義分析,“擁”勁用“捧”比較準確。
有歌訣說“捋要柔順”,實際上“柔順”能捋動人嗎?“捋”雖是順彼之力,但得大于和快于彼的來力,才能捋成功,否則,就是“引彼擊胸”,自己挨打!以“順”字說,“捋在彼擠”比較合乎拳理,再加快速轉(zhuǎn)身,對付“捧、擠、按、肘、靠”都能夠從容化解,而且不犯頂?shù)拇蠹伞?/p>
有歌訣說“擠在合勁”,也不太貼題。應(yīng)該是“擠在彼捋”,再加上快速進步,擠勁多能成功。
實際上“按”字也有“頂”勁的成分,“捧和按”都主守、主化,因為沒有轉(zhuǎn)體之說,所以能化“捧和按”的成功率不會大。如果對方勁大力猛,且來得迅速,“捧和按”只有挨打的份了。
“八法”即然是太極拳之綱領(lǐng)性的用法,為什么王宗岳“太極拳論”不論“八法”的道理和用法呢?甚至連一個“法”也沒有涉及。是“拳論的遺漏”,還是不值“王宗岳”一提呢?王宗岳是否也認為“八法”有不夠準確、嚴緊之處?
實際上“八法”都是上肢和上身的招法,一字未提“腿法”。說“進退顧盼定“是腿法,有點勉強!《太極拳論》或《太極拳經(jīng)》不應(yīng)該不講腿法。
定步推手,步法多跟不上,是定步推手的通病。拳擊手蹦蹦跳跳地顛步,雖然消耗體能較大,但是比定步拳擊發(fā)出的力量要大。本人不贊成蹦蹦跳跳地推手,但是提倡“近步擠,退步捋地推手模式”,其中進退不求步大,只求自然、快捷,令彼不知才好。
有大師常言“松著練,松著打”,細推敲起來,也不太準確。應(yīng)該是“靜著心練。靜著心打”。“松靜”有信息的關(guān)聯(lián),但是“松不能代表靜”。且“松著練,松著打”只是一個勁。一個勁打不了人。所謂“應(yīng)手即仆”和“崩彈只是一下”,實際上都是兩個力合著用的。不過時間差很小罷了。武技的兩節(jié)棍和散打等,光用一個勁,根本打不了人,必須“順逆”兩個勁合著用才合拳理。“順逆”可以造成勢能和壓力的變化,否則產(chǎn)生不了動能。譬如:開山打炮眼,不舉錘,焉能打錘?再譬如夯實,不舉夯,焉能砸夯?所以說,不談順逆的打法,都是紙上談兵!
“順逆”是宇宙的普遍規(guī)律。譬如,晝夜和四季的交替,聲波和海浪的起伏,肺之呼吸和心之搏動、腸胃蠕動等等,無不運行“順逆”的程序;
孫祿堂大師所言“順逆和化”和“皮球、彈簧球、鐵球的三元之理”,才是最完美的武學(xué)練法和戰(zhàn)術(shù)!。“順逆”兩個力都不能用到極限,一用到極限,另一個力就難于產(chǎn)生,此即“力盡自然空”之意,所以孫祿堂大師多次告誡學(xué)子:“拳術(shù)之道首重中和”,中和了,練和打就有了拍節(jié),“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的勁才能夠產(chǎn)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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