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通過爬梳各類文獻和檔案資料,對著名藏學家李安宅與于式玉先生生平事跡及學術成就進行了逐年排比,為學界進一步深入相關學術史研究提供了基本史料。
[關鍵詞]李安宅;于式玉;編年事輯;生平與學術
中圖分類號:C95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391(2013)06-0063-15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民國時期邊疆政治與邊政學》(項目編號:09CZS020),四川省思想家研究中心重點項目《變動時代的人生與學術:李安宅生平與思想研究》(項目編號:SXJZX2012-003)。
作者簡介:汪洪亮(1976-),男,四川師范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研究方向:中國近代史和邊疆學術史。四川 成都610068
在中國民族學史上,李安宅和于式玉是一對重要的生活伴侶和學術伉儷,尤以藏學名世。李安宅是中國邊疆研究代表人物和華西學派人類學核心人物,在近代學術史上有著重要地位。于式玉極富語言天賦,擅長文獻目錄,又肯實地調研,為其藏學研究奠定了堅實基礎,也為李安宅藏區實地研究提供了重要支持。二人學術生命互相交融,堪稱藏學界之“天涯同命鳥”。這對學術伉儷的一生,讓我們認識到時代對他們人生的彰顯和遮蔽及其學術的造就和毀滅。相對于他們的學術地位和社會影響,既有的學術研究難饜人望。各類學科史回顧的論著中,李安宅夫婦總是榜上有名,但都失之簡略。雖有零星論著論及,亦多為介紹性文章,或為書評。他們的生平與思想至今無人做系統研究。本人通過爬梳各類文獻和檔案資料,對李安宅與于式玉先生的生平事跡及學術成就進行了逐年排比,為學界進一步深入相關學術史研究提供了基本史料。疏誤之處,祈請讀者指正。
1900年(光緒二十六年,庚子)
3月31日(陰歷3月1日),李安宅出生于河北省遷安縣(現遷西縣)灑河橋鎮白塔寨村。
是年,祖父去世。
李安宅的祖父母共有三子一女:老大曾在私塾教書,后任縣勸學員、縣師范校長、縣教育科長;老二李之華,即李安宅之父,小時在藥鋪當學徒,曾任郵務生,后開中藥鋪行醫;老三繼大伯教私塾,后當郵局長。一女早年孀居,后與眾兄弟居住。
1901年(光緒二十七年,辛丑)
李安宅出生后,因伯父無子,被過繼給大伯。
1904年(光緒三十年,甲辰)
10月29日(陰歷9月21日),于式玉出生于山東臨淄縣葛家莊。其父為舉人,后被清政府送到日本留學,回國后在濟南開辦新學堂。
1905年(光緒三十一年,乙巳)
李安宅入私塾讀書,同年轉入村中初小。
1912年(民國一年,壬子)
李安宅初小畢業。
于式玉在山東省立第一女師附小讀書。
1914年(民國三年,甲寅)
李安宅在離家12里以外的南園汀上高小。
1917年(民國六年,丁巳)
李安宅高小畢業,奉父母命娶妻張瑞芝。①
因三叔調至遵化縣,到遵化縣省立五中上初中。
1919年(民國八年,己未)
4月15日,于式玉的三妹于若木②出生。
于式玉小學畢業,并進入山東省立第一女師。
1921年(民國十年,辛酉)
李安宅中學畢業,因三叔調到天津,就讀于天津青年會夜校,后考取郵務生,但未就職。
1922年(民國十一年,壬戌)
年底,因三叔被調到熱河,李安宅暫回老家。
1923年(民國十二年,癸亥)
暑假前,李安宅接到天津青年會夜校老師、美國傳教士侯感恩信,謂其已調至山東濟南,因其建議,到北京考齊魯大學,選修社會學、社會心理學和比較宗教學,“從此經濟獨立,脫離家庭。”其間,加入長老會,結識于道泉。
于式玉從山東省立第一女師畢業。因日本發生大地震,于父被山東省政府派到日本賑災,后作為留日學生監督,于式玉畢業后便去了日本。
李安宅祖母年冬去世。
1924年(民國十三年,甲子)
這年,燕京大學社會學系創辦人、美國傳教士步濟時(John Stewart Burgess,1883-1949)到齊魯大學宣傳“社會服務研究班”,李安宅被介紹至燕京大學“社會服務研究班”學習,“得獎學金,一半時間讀書,一半時間社會服務(1924-1926)。”
同年,于式玉考入日本東洋音樂學校鋼琴科。
1925年(民國十四年,乙丑)
5月30日,五卅運動在上海爆發。燕京大學學生劉德元、董紹明呼吁召開全校大會,宣告成立“滬案后援會”,李安宅參加了6月4日北京大中學校的罷課游行。
這年,駐日本的山東省留學監督撤銷,于父回國任山東省第六中學校長。于式玉是年暑假回國。
1926年(民國十五年,丙寅)
燕大共產黨支部書記戎之桐,因參加“三一八”運動受傷住院,李安宅曾去看望。秋,李安宅由戎之桐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根據組織安排加入國民黨。
10月,于式玉父親托人將她介紹到日本奈良女子高等師范學校就讀。
秋末冬初,戎之桐帶李安宅見李大釗,經其引見,任張家口蘇聯領事館英文秘書。③
這年,李安宅從燕京大學“社會服務研究班”畢業,以職業證書資格留校任社會學系助教,同時繼續在社會學系就讀,并將妻子張瑞芝接到北京。
1927年(民國十六年,丁卯)
4月6日,奉系軍閥張作霖派兵包圍襲擊蘇聯大使館,逮捕使館工作人員及李大釗在內的共產黨員和國民黨員多人。28日,李大釗等20人被絞殺。
蘇聯領事館封閉前,李安宅離開張家口,回到海淀,經燕大區黨部同意,在海淀發展市民小組,同時任西郊區黨部宣教委員,其間介紹張瑞芝加入共產黨。秋季開學后李安宅于燕大復學,讀經濟、政治、人類學。
同年,李安宅向戎之桐介紹其南團汀高小同學王乃堂加入共產黨。
1928年(民國十七年,戊辰)
自1927年國民黨大規模清黨,國共關系開始破裂,李安宅“以工讀自給的方法,一面繼續讀書,一面從事地下工作”。
夏,張瑞芝生女兒培廉,產后即生病。冬季回鄉養病。
1929年(民國十八年,己巳)
張瑞芝病死,李安宅因無法照顧女兒培廉,先將她送到協和醫院服務部,后送于道泉夫婦作義女。后于道泉將妹妹于式玉介紹給李安宅。④
上半年,北京市海淀區委因國民黨破壞,成員多已失散。此時戎之桐已回山西(抗戰時期曾任中央銀行人事處處長),燕大共產黨組織解體,李安宅與上級組織失去了聯系。⑤
暑假,李安宅在燕大社會學系畢業,取得理學學士及相當于碩士的社會服務職業證書,畢業論文是《〈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的研究》,對兩書中涉及物質生活、飲食起居、禮儀規章、宗教信仰與祭祀、喪葬儀節、法律倫理、哲學思想、家庭婚姻及生育等諸多方面,作了社會學的分類評述。
從這年開始到1931年間李安宅任燕大國學研究所編譯員(陳垣任所長),隨黃子通進修康德哲學。
1930年(民國十九年,庚午)
3月,于式玉從日本奈良女子高等師范畢業,本有機會保送到九州帝國大學再讀兩年,或到哥倫比亞大學師范學院做研究生,后因李安宅建議而回國。
4月17日,李安宅、于式玉在報上登載消息宣布結婚,沒有舉行儀式。
于式玉回國后在燕京圖書館擔任日文部主任,同時兼北平國立女子文理學院講師,教授日文與日本史。李安宅一直在燕大任教,搞社會工作,并“藉著式玉的收入,多學習,搞譯著”。
1931年(民國二十年,辛未)
5月,李安宅的譯著《交感巫術的心理學》在商務印書館出版。
這年開始到1932年,李安宅任北京平民大學社會科學教授,后兼通州潞河中學社會學科教員。
李安宅第一部社會學專著《〈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研究》在商務印書館出版。
于式玉因為懷孕,辭了北平女子文理學院職務,專在燕大工作,“一面繼續圖書館工作,一面教日文。”
1932年(民國二十一年,壬申)
這年開始到1933年,李安宅擔任北京農學院社會學講師。
2月,于式玉生了一對兒子。
6月,于式玉在《史學年報》第4期發表《考信錄解題 那珂通世著》。
寒假,李安宅回鄉組織義勇軍抗日,因找不到聯絡人,回北京農學院繼續教書。
李安宅回鄉不久,英國劍橋大學教授呂嘉慈(I.A.Richards,1893—1979)從英國來信謂“愛國之道多途,學術貢獻亦為途徑”,希望他致力于學術。
1933年(民國二十二年,癸酉)
春,宋哲元率領的國民革命軍第29軍受命接管長城喜峰口。李安宅親戚36口逃到北京。因有人路上生病而傳染了李家雙生子,小的一個夭折。
這年開始到1934年,李安宅任燕大社會學系人口調查研究編輯。
李安宅的《〈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研究》及譯著《交感巫術的心理學》在商務印書館再版。
于式玉《日本期刊三十八種中東方學論文篇目引得》一書由哈佛燕京學社出版。
1934年(民國二十三年,甲戌)
4月,李安宅的《美學》在世界書局出版,后列入張東蓀主編的哲學叢書。
上半年,侯感恩由上海到北京。李安宅將1932年呂嘉慈來信給侯看,侯勸其找機會去美國留學。后李安宅得羅氏基金,由燕大保薦,留學美國。
暑期,李安宅動身去美國。于陪同從上海經日本,先后在奈良、大阪、東京逗留,后李獨自坐船到美國加利福尼亞。
在美期間,李安宅先在加利福尼亞大學研究院讀人類學,寒假在加利福尼亞做社會調查,研究印第安人。
留美第一年,李安宅遇到之前在清華的地下黨員唐錫朝,經其介紹,認識美國共產黨員、人類學家瑞頓(Paul Radin ),由此對美國人類學界有較為詳細的認識。
12月11日,于式玉生了一對女孩。
這年,李安宅編譯的《意義學》一書在商務印書館出版;其譯著《交感巫術的心理學》在商務印書館再版。
1935年(民國二十四年,乙亥)
暑假,李安宅調查了新墨西哥州的祖尼印第安人母系社會,并用英文寫了《印第安祖尼母系社會》一文,后交到《美國人類學》,主編斯必爾(Leslie Spier ,1893-1961)對該文贊譽備至,在李回國后文章刊出。該文以一個中國學者的視角對美國人類學者的觀點提出質疑,在人類學界曾產生一定影響。英國人類學家拉得克利夫·卜朗也稱贊李安宅的這篇文章,“You gave the American Anthropologist everyone a chair.”
開學后李安宅轉入耶魯大學研究院讀人類學,認識了瑞頓的同學、人類學系主任賽皮爾(Edward Sapir),得其賞識。其間還結識了美國人類學家、民族學家歐茲古,歐當時是副教授,也在賽皮爾班上旁聽。
這年,李安宅的著作《〈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研究》在商務印書館二次再版。
1936年(民國二十五年,丙子)
暑假,李安宅赴墨西哥印第安人地區參觀鄉村教育,發表了“印第安母系社會訪問記”和“墨西哥鄉村教育”。暑后由墨西哥取道舊金山回國。
回到燕大后,李安宅擔任燕京社會學系講師、研究院導師,同時主編英文刊物“燕京社會科學研究”和中文刊物“社會學界”。
11月,李安宅編譯的《巫術與語言》一書在商務印書館出版。
同年,燕大請了很多外國學者來華講學,“民族學及語言學家阿根夫婦及民族學家懷特夫婦等先后到了燕京”,李安宅代表燕大接待他們。
1937年(民國二十六年,丁丑)
2月5日,李安宅在《大眾知識》第1卷第8期上發表《擁護領袖》,指出“擁護領袖”,一要“愛人以德”,二要“培植領袖”,三要“公開地擁護”,但要“有條件地擁護領袖”。
這年春,燕大與清華聯合組織了內蒙參觀團,由李安宅帶領,雷潔瓊、梁思懿、于式玉等參加。
暑期,段繩武和顧頡剛組織上百人的內蒙綏寧考察團。于式玉與王乃堂參加。李安宅到山東濟寧參加華北五大學舉行的鄉建活動。
到歸綏后,綏遠省蒙旗長官指導公署請于式玉籌備一個蒙古族婦女教育的計劃。七七事變爆發后,于式玉只身“由山西河南繞道到山東”,找到李安宅,到距濟寧城10來里的南賈村宣傳抗日,訓練民兵。后因韓復榘阻止,回到北京。
回北京后,于式玉代蘇聯領事館搜集日本研究中國的文獻。日本人要求于接辦女子文理學院,于推辭。其間,燕大校務長司徒雷登曾多次要求李安宅出任法學院院長,李拒絕。
寒假,李安宅夫婦將四個孩子送回老家,并請親戚教孩子們念書。
陶孟和、顧頡剛準備赴西北調查。陶建議燕大派李安宅去西北,與蘭州將成立的甘肅科學教育館合作。李安宅準備辭職,經商談后,代表燕大與科學教育館合作調查,即“領舊燕京大學薪津到蘭州與甘肅科學教育館合作,負責社會科學組”。同去的于式玉則只能算請假不帶工資。
1938年(民國二十七年,戊寅)
6月,《社會學界》刊載了李安宅的《孟漢論知識社會學》。
李安宅夫婦離開北京后,繞道香港、越南至西北,途經云南。歐茲古到云南昆明調查,李與歐合作調研一個月。
10月底,李安宅夫婦到達甘肅,李任甘肅科學教育館社會科學組組長。該館由中英庚款董事會設立,朱家驊任董事長,杭立武任干事,燕大教授戴東仁(英籍)也是董事之一,并在該館工作。
此間,李安宅同館長梅貽寶曾一同拜訪當時第八戰區司令長官朱紹良。
12月25日,李安宅代表甘肅科學教育館赴西寧參加中英庚款董事會舉辦的湟州中學開學典禮。
這年,于式玉到甘肅后不久,便去了拉卜楞并留在當地,創辦了當地第一所女子小學,并學習藏語。⑥
李安宅的《社會學論集——一種人生觀》于燕京大學出版部出版。
李安宅與人合編的《英漢對照社會學辭匯》在北平友聯社出版。譯著《巫術科學宗教與神話》、《兩性社會學》分別在商務印書館出版。《關于中國社會科學實地研究必要性的札記》(英文)發表于《燕京社會學界》第1卷第6期。
1939年(民國二十八年,己卯)
年初,李安宅抵達拉卜楞,準備獨立做調查研究工作,“下了終生為藏族服務的決心”。在拉卜楞藏區,于式玉除辦理女子小學外,還在當地衛生處設立了一個衛生所;李安宅則拜喇嘛為師,了解當地宗教問題。⑦
3月10日,李安宅在《新西北月刊》第1卷第2期發表《對人?還是對事?》。
4月,李安宅在《現代評壇》第4卷第12-15期發表《由北平談起——論群眾對收復失地的自信力》。
5月30日,黃正清請夏河縣長胡明春提倡向外界介紹拉卜楞的情況。于是由黃正清召集當地的寺院當局開會商談,由李安宅主持調查。
夏, “拉卜楞女子小學”掛牌。
8月,《新西北月刊》第2卷第1期刊載李安宅的兩篇文章:《論回教非即回族》和《拉卜楞寺大經堂——聞思堂的學制》。
10月,李安宅正式開展調研工作,由寺院各學院喇嘛代表與他接頭,李“以待老師方式去訪問”。
25-30日,胡公冕代表國民黨當局到拉卜楞訪問李安宅。
1940年(民國二十九年,庚辰)
2月,哈佛燕京學社將于式玉編纂,劉選民整理的《一百七十五種日本期刊中東方學論文篇目附引得》作為引得特刊第13號出版發行。
3月8日,司徒雷登、吳文藻、瞿菊農聯名從重慶來電約談。
9-13日,李安宅由拉卜楞到蘭州,15日到達重慶,經商談,作為燕大鄉建研究所的人回拉卜楞。李安宅打算取道西北草地回到拉卜楞。
22日,李安宅由王泊生代約陳果夫,“見于住所”。李向陳講述藏族研究的重要性,希望陳與教育部聯系以便通行草地。陳果夫 “未表示什么,但謂代與陳立夫談,并找陳衡夫與我聯系。”
27日,孔祥熙以燕大董事長名義在重慶召開校友會,歡迎校務長司徒雷登,馮玉祥、陳立夫、吳鐵城、蔣夢麟及燕大畢業生代表到會。李安宅參加會議。
29日,王泊生代李安宅約陳立夫,因“陳未到部”未見。
30日,吳文藻代李安宅約見教育部高教司吳俊升司長。
本月,李安宅的《拉卜楞寺的僧官及各級職員的類別》發表于《責善》第1卷第2期。
4月1日,李安宅見陳立夫,但未取得預想結果。
本月,拉卜楞女子小學正式成立并招生,這是拉卜楞地區有史以來第一次為藏族婦女開設的學校,由黃正清夫人宮保錯擔任校長。
4日到5月23日,教育部邊教司科長郭蓮峰為李安宅辦理具體手續,李以邊教視察員名義經西北草地回拉卜楞,獲路費1500元。
在重慶期間,李安宅曾住鄉建會,與梁漱溟同屋,并加入該會。李安宅在此期間加入國民黨,朱家驊是其入黨介紹人之一。⑧
8月18日,李安宅回到拉卜楞。
8月25日-10月24日,胡公冕邀請李安宅一同赴岷縣,“一面進行調查,一面參觀他召開的藏族代表會議”,9月12-30日陪同胡到蘭州。
這年,李安宅在《海潮音》第21卷第5-6期上發表《西藏系佛教僧教育制度》,在《時代精神》第2卷第1期上發表《論西北藏民區應用創化教育》;在《現代評論》第5卷第6-8期發表《紀念我的喇嘛老師》,悼念他在拉卜楞寺研究藏傳佛教時曾求教過的高僧旦爵窩撒爾,在《新西北》第2卷第3-4期發表《太子山瞻禮記》。
于式玉在《新西北》第3卷第2期發表《到黃河曲迎接嘉木樣活佛日記》。
1941年(民國三十年,辛巳)
2月,李安宅在《現代評壇》第6卷第10-11期合刊發表《黃河南親王與拉卜楞寺》。
3月9日,教育部派遣巡回施教隊到拉卜楞。31日李安宅被任命為施教隊督導員。
4月11日,國立邊地文化博物館聘任李安宅為籌備委員會委員。
5月10日,李安宅向瞿菊農與吳文藻提出辭去鄉建研究所的職務。
6月11日,吳文藻復信沒有批準李安宅的辭職要求。
暑前,李在燕大讀哲學時的同學羅忠恕寫信給李安宅,謂華大董事長張家璈熱心邊疆工作,希望李安宅寫一個關于邊疆工作的計劃。李便將深入藏區工作的意義和推行墨西哥經驗的意見寫出,寄給羅忠恕。
7月2日,西北監察使高一涵同省府委員趙龍文到拉卜楞,對李安宅表示支持。
7-9日,李安宅接到國立邊地文化博物館佛經編目和搜集文物的通知。
16日,陶孟和通知李安宅,李濟有意邀請李安宅到中央博物館工作,李安宅因不愿離開西北而謝絕。
24日,鄉建研究所宣布解散。李安宅應羅忠恕之約,到成都華西大學商議邊疆研究所事宜。⑨
8月,李安宅在《邊政公論》創刊號發表《拉卜楞寺的護法神——佛教象征主義舉例(附印藏佛教簡史)》。
9月10日,李安宅在《邊政公論》第1卷第2期發表《拉卜楞寺概況》。
10月28日,吳文藻約李安宅到重慶會見羅氏基金代表巴弗爾(Baifour)。
11月8日,李安宅因華西邊疆研究所立案事在重慶見陳立夫、吳俊升,10日見郭蓮峰。
本月,李安宅在《邊政公論》第1卷第3、4期發表《關于藏王(贊普)世系及年代考證》的文章,回應丁骕對《拉卜楞寺的護法神》一文中附印藏佛教簡史的疑問。
同年,李安宅的《拉卜楞寺藏民年節》發表于《責善》第1卷第23期;《川甘數縣邊民分布概況》發表于《新西北》第4卷第26期。
1942年(民國三十一年,壬午)
2月,李安宅在《華文月刊》第1卷第2期發表《論信仰與宗教》。
于式玉在《婦女新運》第4卷第2期發表《藏民婦女梳發》。
3月,李安宅在《邊政公論》第1卷第7-8期發表《藏人論藏(上)》。
15日,《華文月刊》第1卷第1期刊載了李安宅的《邊民社區實地研究綱要》和于式玉的《拉卜楞紅教喇嘛現況與其起源及各種象徵》。
4月,李安宅在《華文月刊》第1卷第2期發表《藏民祭太子山典禮觀光記》。
5月,李安宅在《邊政公論》第1卷第9-10期合刊發表《藏人論藏(下)》。
暑假,李安宅受邀擔任三青團灌縣夏令營營務委員,講邊疆知識。
于式玉離開拉卜楞到成都。
7月,于式玉在《華文月刊》第1卷第5期發表《娘乃》。
8月,華西大學聘任于式玉為華西邊疆研究所研究員兼社會學系副教授。
本月,灌縣夏令營結束之際,李安宅加入國民黨三民主義青年團,其團證號為“川字第32007號”。
10月6日,陶孟和約李安宅加入中央研究院,到蘭州主辦中央研究院的分支機構。陶孟和19日、21日、28日邀請李到重慶商談,但后因研究院內部有人反對,事未成。
28日,李安宅在重慶時與三青團創始人之一康澤相見。
本月,于式玉在《婦女新運》第4卷第8期上發表《一個藏民婦女的故事》。
這年,社會部聘李安宅為社會安全計劃委員會委員。
華大邊疆研究所也于這年成立,校長張凌高兼任所長,李安宅擔任副所長實際主持研究工作。
李安宅的《青年心理建設舉例——四種態度問題》發表于《學思》第1卷第9期;《藏民記太子山典禮觀光記》發表于《華文月刊》第1卷第2期,同時又在《新西北》第2卷第3、4期發表。
于式玉在《學思》發表《邊疆工作經驗談》(第1期)、《拉卜楞寺祈禱大會的布施》(第6期)、《漫談番例番規》(第6、7期),《拉卜楞寺紅教喇嘛的現狀、起源與各種象征》發表于《新西北》第4、5期合刊。
同年,燕京大學遷到成都復校,要求李安宅回社會學系。李安宅考慮到華大給了許多便利,“不能燕大來了就丟開華大”,暫兼燕大社會學系主任,后由林耀華接任。
1943年(民國三十二年,癸未)
1月,于式玉、蔣旨昂赴川西理番縣黑水地區考察當地少數民族。他們先乘坐汽車到灌縣,再步行到茂縣、黑水,在麻窩停駐將近1個月,與黑水頭人蘇永和會談,后被蘇送到蘆花,停駐20多天,再到馬塘,最后取道雜谷腦回到成都。兩人都寫了一些考察文章發表在報刊上。
15日,于式玉在《華文月刊》第2卷第1期發表《蘭臨途中見聞記》。
2月,華西邊疆研究會邀請李安宅專題講演,題目為“四川農稼之介紹及改進”。
李安宅的《論堅貞與邊疆》發表于《邊疆通訊》第1卷第4期。
3月,于式玉的《藏民婦女》發表于《新中華》第1卷第3期。
4月1日,李安宅的《論邊疆服務》發表于《邊疆服務》第1期。
15日,李安宅的《論科學教育》發表在《學思》第3卷第7期。
5月11日,孔祥熙到成都燕大,李安宅以校友的身份去見他。
李安宅的《論社會工作》發表于《文化先鋒》第2卷第6期。
7月15日,李安宅的《回教傳入中國與“回族”問題》發表于《華文月刊》第2卷第2-3期。
8月,李安宅的《喇嘛教育制度》發表于《大學月刊》第2卷第8期。于式玉的《我的同院——一個藏族女性》同期發表。
9月11日,康澤代表蔣介石到成都華西壩訪問“窮教授”,李安宅也是被訪人之一。康澤問其有什么困難,李說“不管個人困難,只說華西邊疆研究所困難”,于是康讓李安宅為華西邊疆研究所寫請款書。
10月,李安宅的《宗教與邊疆建設》發表于《邊政公論》第2卷第9-10期。
11月,李安宅當選為華西大學區黨部第四屆執行委員。
12月1日,教育部邊疆教育委員會聘李安宅為委員。
這年,李安宅的《論邊疆工作如何做法》發表于《大學月刊》第2卷第11-12期;《研究服務訓練要連合起來》、《邊疆服務的對象》發表于《邊疆服務》第4期;《邊疆工作的重要》發表于《邊疆服務》第9期;《回教與回族》發表于《學思》第3卷第5期;《藏民年節》發表于《風土什志》第一卷第2-3期。
李安宅為王樹民日記《隴岷》與《洮州》作序。
于式玉的《西遒堂的商旅》發表于《風土什志》第1卷第1期,《普陀·五臺·峨眉》發表于《風土什志》第一卷第2-3期,《拉卜楞辦學記》發表于《邊疆服務》第4期;《藏民防雹》發表于《邊疆通訊》第6期,《種族、語言、文化與心理》發表于《學思》第十二期。
1944年(民國三十三年,甲申)
1月10日,李安宅首次參加國民黨邊疆教育委員會會議,為期一月。
18日,李安宅陪同當時在成都燕大的代校長梅貽寶在重慶拜訪孔祥熙,李安宅請孔為華西邊疆研究所募款。
19日,康澤邀請李安宅吃飯,并讓李為華西邊疆研究所請款的事情寫信給張治中。關于華西邊疆研究所請款的結果,李安宅在《與國民黨三青團反動派的歷史關系》中稱:“1月28日托招待所補發了(給張治中的信函),2月2日重新要去請款書,2月20日電稱每學期補助1萬元,但以后根本未見下文。”“直到1945年5月12日補助研究所10萬元”。
21日,李安宅編譯C·E·Alcriem的《印度之土地與人民》發表于《文化先鋒》第3卷第6期。
本月,李安宅的《論邊疆工作如何做?(續)》發表于《大學月刊》第3卷第1期。
于式玉在《旅行雜志》第18卷第2期發表《介紹藏民婦女》一文。
3月1日,李安宅編譯艾伯蘭的講稿《印度之自由問題》一文發表于《文化先鋒》第3卷第10期。
31日,于式玉在《社會行政季刊》第1期發表《邊疆婦女的福利工作》。
4月10日,李安宅因赴德格調查喇嘛派請教育部撥款。
5月1日,李安宅的《新畫風的開創——觀楊鄉生先生畫展后書感》發表于《文化先鋒》第3卷第16期。
6月1日,李安宅編譯的《現代印度之領袖》一文發表于《文化先鋒》第3卷第19期。
7月1日,教育部因李安宅赴德格調查喇嘛派撥款12萬。
李安宅編譯艾伯蘭于1943年秋季在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教職員座談會上的講演稿《印度之婦女》,發表于《文化先鋒》第3卷第22期。
本月,李安宅的《邊疆社會建設》發表于《社會建設》第1卷第1期。
下半年,在教育部及劉文輝的資助下,李安宅與任乃強、玉文華以華西邊疆研究所名義赴西康考察,調查了藏族各教派:黑(苯)、紅(寧瑪)、花(薩迦)、白(迦舉)、黃(格魯),并分別寫出報告。
中華書局出版了李安宅的《邊疆社會工作》。
9月11日,李安宅的《邊疆工作所需的條件》發表于《文化先鋒》第4卷第4期。
本月,李安宅編繹的《知識社會學》一書由中華書局出版。
10月31日,于式玉在《旅行雜志》第18卷第10期發表《記黑水旅行》。
這年,于式玉的《黑水頭人——蘇永和》發表于《邊疆通訊》第7期,《麻窩衙門》發表于《邊政公論》第3卷第6期。
李安宅的《人生、家庭、社會》和《社會科學與真知》分別在中國文化服務社、中華書局出版。
1945年(民國三十四年,乙酉)
1月11日,李安宅從西康回到成都。
3月,李安宅當選為華西大學區黨部第五屆候補執行委員。
李安宅到重慶參加國民黨社會部的會議。
30日,教育部部長朱家驊想任命李安宅為中央邊疆學校校長,李“堅決辭掉”,謂“非在邊區工作不可,不能到‘中央”,最后任命孔慶宗為校長。
8月15日,國民黨教育次長杭立武到成都,李安宅與其相見。
這年,李安宅的《云霓之望》發表于《新西康》第3卷第6-8期合刊;《薩迦派喇嘛教》發表于《邊政公論》第4卷第7-8期合刊。《介紹兩位藏事專家》發表于《康導月刊》第6卷第5、6期。《論心理重建》發表于《中央周刊》第7卷第19-20期。譯著《意義學》在商務印書館再版。
于式玉的《混帳房》刊載于《文史雜志》第9-10期;《黑水民風》(上)、(下)發表于《康導月刊》第6卷第5期、第6期。
1946年(民國三十五年,丙戌)
春,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來信邀請于式玉赴美。此時于式玉因貧血加失眠癥長期治療無效,醫生建議她到其他地方療養,于是接受漢和邀請。
3月13日,邊教司司長凌純聲堅持任命李安宅為邊疆文化館館長,被李拒絕,后來凌自兼。
4月,李安宅的《論創化教育》發表于《大中》第1卷第4期。
7月22日,于式玉起程赴美,李安宅送到重慶,拜訪了中央圖書館及陳凌云、康澤、李方桂等人。
于式玉到美國后,因美國物價和所得稅很高,漢和圖書館的150元工資不夠用,要求加薪遭拒。于式玉寫信求助李安宅在美國的朋友歐茲古。歐茲古推薦于到耶魯大學圖書館整理中日文獻,每月給予280元工資,回國另給500元路費。
本月,于式玉在《大中》第1卷第7期發表《西藏大德“瑪爾巴傳”中的借尸還陽故事》。
9月,三民主義青年團中央干事會任命李安宅為華西青年館理事。
12月,李安宅的《論語言的通貨膨脹》發表于《文化先鋒》第5卷第15期。《西康德格之歷史與人口》發表于《邊政公論》第5卷第2期。
這年,李安宅的《邊疆社會工作》一書在中華書局再版。
于式玉在《風土雜志》第1卷第6期發表《“拉娃”,西藏人的巫師》。
1947年(民國三十六年,丁亥)
上半年李安宅被要求重新登記三青團團籍,同時發給于式玉三青團團員證.
1月,李安宅的《勝利與邊疆工作》發表于《邊疆通訊》第4卷第1期。
2月,李安宅的《談邊疆教育》發表于《邊疆通訊》第4卷第2期。
5月,李安宅與于式玉的小女兒立廉溺亡。
6月30日,中國邊政學會第一次會員大會召開,會議由吳忠信主持。會議選舉了新一屆理事和監事。顧頡剛、李安宅等9人當選監事。
7月17日,中國邊政學會舉行第一次常務理事會,歡送柯象峰、李安宅出國。會議通過了聘請編輯委員會及各組干事人選。李安宅被選為編委。
暑假,美國耶魯大學人類學研究院聘任李安宅為客座教授,講授文化學,并將在西北西南發表過的邊疆論文,改寫為《藏族宗教制度之實地研究》英文稿本。
1948年(民國三十七年,戊子)
上半年,李安宅參加了在耶魯召開的遠東學會,并在會上遇到拉鐵摩爾(Owen Lattimore)。
李安宅向羅氏基金申請研究費赴英考察,得耶魯大學教授穆爾道克、林頓、歐茲古三人推薦,獲準經費每月30英鎊,外加由美至英和由英回國的路費。
李安宅到英后,以倫敦大學為中心,并赴英國各地旅行,在倫敦、牛津、愛丁堡等大學的人類學系進行學術交流,又進一步整理了英文稿本《藏族宗教制度之實地研究》。
李到英前于道泉即已經在英國倫敦大學語言學院教書,李在于道泉帶領下見了西藏商務代表團。后國民政府領事館宴請西藏代表團,由李安宅與于道泉作陪。
1949年(民國三十八年,己丑)
8月8日,于式玉離開美國到英國,與李安宅會合。
8月底,李安宅與于式玉由英國乘船回國。
9月底,李安宅夫婦到香港。
10月5日,李安宅夫婦回到華西大學。
回國后,倫敦大學教育學院《教育年鑒》向李征稿談佛教(喇嘛教)教育,李遂與法尊法師聯名寫了一篇文章寄過去,“該稿稱解放后的中國,信仰自由真正得了保障。又說佛教是中國大多數民族普遍的信仰,利用佛教有助于中國的統一。”這是解放后李安宅唯一在國外發表的文章。
本月,于式玉與玉文華合編《西北民歌》由華西邊疆研究所出版。
11月,人民解放軍發起成都戰役。
12月7日,經過談判,成都宣告解放。
12月29日,賀龍來信約李安宅于次日會面。次日會見中,李得知進軍解放西藏的消息,即與于式玉報名參軍,并動員華西邊疆研究所有關藏族研究的同事,如任乃強等,參加解放西藏。
1950年
2月,李安宅夫婦正式參軍,在人民解放軍十八軍研究室擔任研究員,并跟隨十八軍離開成都到西藏,途經雅安、康定、甘孜、昌都。
6月,李安宅夫婦兩人被任命為西南軍政委員會西南民族事務委員會委員。
10月,李安宅夫婦隨十八軍到達昌都。
1951年
這年,李安宅被任命為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委員兼文化組組長,于式玉為委員兼組員,共同參加創辦昌都冬學、小學的工作。
1月,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成立,接著又成立了昌都地區人民解放委員會文教處,由李安宅夫婦擔任文教處負責人,會同昌都各階層人士協商負責辦學事宜。
12日,昌都地區第一所小學——昌都小學辦學董事會成立,并召開第一次董事會會議,會上推選昌都寺二活佛謝瓦拉為董事長,李安宅、于式玉、蔡嘉溶、王廷選、德格·格桑旺堆等12人當選為董事。
本月中旬,昌都冬學開學,后又發展為小學,李安宅夫婦既負責領導工作,同時又擔任藏、漢語教師,并編寫教材。
5月23日,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同西藏地方政府代表在北京簽訂《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于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宣告西藏和平解放。
冬,李安宅夫婦跟隨十八軍進駐拉薩。在西藏,李安宅先后擔任西藏軍區藏文藏語訓練班教育長、編審委員會副主任。于式玉到拉薩后也在西藏軍區藏文藏語訓練班工作。
1952年
3月,李安宅參與創辦拉薩小學,并任該校副校長。
這年,西藏軍區藏文藏語訓練班改為西藏軍區干部學校,于式玉擔任教員。
1954年
這年,于式玉病情嚴重,領導要求她回內地休養。
7月,于式玉因病回到北京,在蘇聯紅十字醫院接受治療。
年底,李安宅參加了西藏工委干部參觀團,先后到內蒙、北京等地參觀。
此時于式玉病情已有所好轉,請求參加參觀團得到批準。因為當時的政治審查,李安宅、于式玉在北京時皆搜集了自己過去各歷史階段的證明人的地址。
1955年
2月10日,于式玉在呼和浩特寫了一份政治審查報告,“茲趁回京治病并參加干部參觀團之便,將個人歷史階段及打聽到的可能證明人,列述如后,請設法調查,以便供給西藏工委以審查材料。”
20日,李安宅寫了一份政治審查報告,“根據西藏工委的指示,要趁參觀之便,將個人歷史主要階段,找著可能證明的人,將歷年作品搜集起來,進于自我批判,提供組織作為審查申請入黨材料之用”
5月,李安宅等西藏工委干部參觀團在北京參加國際勞動節天安門觀禮,第一次親眼見到國家主席毛澤東。李安宅向西藏工委當時在京的副書記范明寫報告,范托中央民族事務委員會通過中央組織部對李安宅提供的有關證明人進行了解。
隨后,李安宅等參觀團成員回到成都,團長告以暫留成都等待上級命令,未馬上回西藏。又因西藏工委駐川的辦事處在重慶,參觀團成員即至重慶工委招待所。在招待所期間,李安宅、于式玉等人參加了市委組織的“政治經濟學”的學習。最后李安宅夫婦被通知留在四川。
1956年
春,李安宅夫婦參加四川省政協,李安宅擔任政協委員。
9月,李安宅夫婦被調到西南民族學院,李安宅被任命為民族問題民族政策教研室副主任(當時的主任是副院長劉忠良),于式玉則擔任藏文藏語訓練班副主任。
1957年
春,李安宅被改任為西南民族學院副教務長。
上半年,李安宅入四川省高干哲學自修班學習。
6月,李安宅寫了一篇揭發費孝通的文章,名為《揭露一個右派分子的嘴臉》,并將文章交到《四川日報》,后該社復信謂其文章“留作參考”,未予發表。
8月,李安宅寫《論矛盾諸方面同一性的相對性與斗爭性的絕對性》,批駁陶容《論矛盾諸方面同一性的絕對性與斗爭性的相對性》。
這年,西南民院開始招收漢族高中畢業生,以培養藏族地區中學師資,任命于式玉為副主任。于因身體原因“完全不能思考問題”,教改后被調到民族史研究所。
1958年
這年李安宅參加整風運動,自我批評解放以前的一部分著作中的觀點。
夏,李安宅被調至四川省少數民族社會歷史調查組,參加原西康建省前后檔案整理與資料歸類的工作,同時也參加西藏調查組編寫藏族簡史提綱工作。
9月,李安宅夫婦參加四川省政協在金牛壩舉辦的勞動實踐團,歷時40天。
11月,西南民族學院將于式玉劃為“中右”,在《于式玉整風反右小結》中指出于式玉“家庭出身偽官吏”,“整風前排為中右,整風中仍為中右,現仍排為中右”。否定于在各個時期的工作及表現,認為其“在西藏工作期間:對我黨員負責干部進行破壞中傷”,整改初期“在漢族少數民族關系上進行挑撥”,“并在學生中用借錢、借東西等方式,拉攏學生”,“與黨爭奪群眾,造成同學對組織的不滿”,“在教師中亦以小恩小惠進行拉攏”等。最后得出結論:“根據以上事實,于式玉解放前在反動的資產階級社會學界有一定地位,因李安宅關系與一些帝國主義分子的關系比較密切。解放后在表面上擁護我黨,接受黨的領導,但事實上攻擊黨的負責干部,一貫贊揚英美帝國主義國家,對我黨政策方針抱懷疑和抵觸態度。鳴放中與右派骨干馬時芳來往密切,有一些右派言行,交心中又沒有主動交待檢查,企圖蒙混過關,態度不老實,據此我們意見劃為中右,并建議撤除其市政協常委的職務。”
1959年
冬,李安宅返回西南民族學院參加科研科報紙資料工作。
這年,西南民族學院開始開設外語課,需要外語老師,因此,于式玉被調回民族學院。
1960年
這年,西南民族學院師范班新添了外語課,李安宅遂改教英語。
1961年
9月3日,李安宅在西南民族學院寫了《自傳》。
1962年
4月,李安宅被調到四川師范學院擔任外語系主任兼副教務長,當時四川師范學院的英語公共課教研組的教師總共只有7人。同時,于式玉也被調到四川師范學院作外語系副教授。
1963年
這年,四川師范學院新開設英語專業,師資比較缺乏,要上專業與公共課,還有附中的英語課,李安宅作為外語系主任兼副教務長,責任更重,除了有固定的課外,還要為那些因生病請假的老師上課。
1966年
在文化大革命中,李安宅夫婦被認為地主出身的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反動學術權威、美蔣特務。李安宅被命令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作為活展品,接受批斗。
1967年
2月20日,于式玉在四川師范學院寫了一份《自傳》。
1969年
8月6日,于式玉因病逝世,終年65歲。
1978年
這年,四川師范學院為于式玉召開了平反昭雪追悼會,對于“文化大革命”中對其作出的一些不公正的評價予以糾正。《關于于式玉同志死亡的結論》指出:“于式玉同志在林彪、‘四人幫瘋狂破壞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推行‘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的反動路線下,受到迫害,身體受到摧殘,又因乳腺癌復發,得不到即時治療,于一九六九年八月六日不幸病逝,終年六十五歲。”
1981年
黃紹倫在《中國解放前社會學的成長》一文中分析了解放前我國社會學的發展情況,認為當時“許多社會學家走出了所謂的‘象牙塔,沖進了‘民族自救的戰場”,“李安宅就是一個例子”,“……目睹了民族災難的緊迫,這使他背棄了‘學院式研究,他指責這種研究比不著邊際還要糟糕。他的論點是‘第一手知識將既產生創造理論,又產生建設性的社會工程。他以此證明實地研究的必要性。”
1982年
8月,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出版了英文版的《拉卜楞寺——李安宅的調查報告》(Labrang, A Study in The Field by Lian-che)一書。該書本是李安宅1948-1949年赴美英整理而成,但當時并沒有發表,書稿本寄美國耶魯大學出版部,后李回國,不久中美斷交,該書出版擱置。東洋文化研究所所長中根千枝評價該書:“在此之前,還沒有看到過像這樣詳細而深入的調查報告。”
12月,中共西南民族學院委員會對于1958年把于式玉劃為“中右”的決定作出改正:“于式玉同志在我院工作期間,擁護中國共產黨,熱愛社會主義祖國,勞動態度端正,工作表現是好的,與馬時芳的關系是正常的(馬的‘右派問題已改正)。1958年把于劃為‘中右的材料中所列舉的言論,有的無問題,有的雖有片面性或不當,但不屬右派言論。因此,當時劃于為‘中右是錯誤的,應予以改正。”
1983年
4月,鄧銳齡發表《介紹李安宅著〈拉卜楞寺〉》(《民族研究》第2期),認為李著 “是世界上第一部關于這座著名喇嘛寺院的全面的調查報告,雖然寫于三十余年前,對于今天我們研究藏族宗教文化仍然很有價值”。
6月22日,鄧將該文送李安宅指正。
1985年
1月,西南民族學院委員會再次復查于式玉被錯劃為“中右”的問題,對1982年的“改正”又作出修正,指出:“1982年的‘改正說明中仍認為劃于式玉為‘中右的材料中所列舉的言論有的‘有片面性或不當,并寫入‘說明中,這是不對的。應予否定。此外,1982年的‘改正說明中,對1958年劃于為‘中右的材料中寫的建議取消于式玉的成都市政協委員的問題未作反映,這也是不妥當的。因原建議取消于的政協委員是錯誤的故應予撤銷,并以此為準。”
3月4日,李安宅因病在成都去世,享年85歲。
1986年
這年,李安宅的譯著《兩性社會學》在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再版。
1987年
這年,國務院、國家民委決定成立李安宅、于式玉遺著編輯委員會,重新整理出版兩人的遺著,并撥款20萬元。
1988年
3月,李安宅編譯的《巫術與語言》一書在上海譯文出版社再版。
1989年
1月,李安宅的譯著《兩性社會學》在上海文化出版社再版。
2月,張慶有發表《記中國藏學先輩——李安宅、于式玉教授在拉卜楞的歲月》(《西藏研究》1989年第1期),認為李安宅和于式玉“深入藏區,腳踏實地進行藏學研究的風尚,為今天我們致力于藏學研究的每個同志,樹立了光輝的典范。”
9月,李安宅的《藏族宗教史之實地研究》在國內由中國藏學出版社首次出版。著名社會學家、曾任教于燕京大學的雷潔瓊,于1988年6月為該書所寫序中指出:“安宅教授一生為中國共產主義事業,為祖國的統一大業,為各民族的團結,為建立和發展我國社會學、民族學和藏學作出了卓越的貢獻,受到國內、外學術界的矚目和贊譽,他是我國社會學、民族學和藏學的開拓者之一”,《藏族宗教史之實地研究》“是國內外公認為通過實地考察和社會調研而撰寫的有關藏族宗教史的第一部杰作”。
這年,王曉義發表《李安宅教授的社會學思想》(《社會學與社會調查》第5期),將李安宅的社會學思想特點歸納為三點:實地研究、比較研究、為了解中國而研究。
1990年
12月,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于式玉藏區考察文集》。
1991年
3月,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批“李安宅社會學遺著選”叢書,分別為《巫術的分析》、《兩性社會學》、《語言 意義 美學》、《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的研究》。
8月,周群華發表《著名藏學家于式玉教授》(《文史雜志》1991年第4期),介紹了于式玉的一生及其著作,并分析其治學經歷和遺著內容。
1992年
3月,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了由李安宅翻譯的《五智喇嘛彌伴傳奇》一書, “通過一對藏族青年曲折的戀愛故事”,“展現了本世紀初西藏及青海藏族地區的社會風貌和風土人情,描述了綺麗的高原風光和神秘的宗教活動,揭示了藏族傳統文化對人們的深刻影響。”編者在“出版說明”中指出:“關于本書作者,據李氏的一些文章介紹和編者所掌握的材料,實為國際知名的法國藏學家達維?耐爾女士及其義子庸頓嘉措二人。李氏漢譯文發表時,僅署庸頓,蓋有深義,茲從其論,不作更改。”
這年,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了《李安宅藏學文論選》,選擇了17篇李安宅生前用漢英文發表的藏學論文,反映了李安宅藏學研究的學術思想和研究風格,基本代表了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現代藏學的研究水平。
1995年
4月5日,李安宅的子女們在成都郊區昭覺寺附近公墓為李安宅和于式玉舉行安葬儀式,將兩人的骨灰盒安葬于此。因文化大革命時期專政隊將于式玉的骨灰弄丟,僅剩一個骨灰盒,其子女只好在其骨灰盒內放一本她的遺著。兩人的墓志是:“兩位學者,矢志茹苦耕耘拓荒,已是香漂海外,有著述傳世;一本故事,書盡含辛愛國奉獻,未逢催花春雨,可激奮后人!”
1997年
5月,楊淑賢發表《一部直通讀者呼吸感受的著作——評李安宅的〈美學〉》(《西南民族學院學報》1997年第5期),認為該書雖著于半個世紀前,“仍給人一種能夠直通讀者呼吸的感受,啟迪性靈的樂趣。”
2002年
8月,王希杰發表《重讀李安宅〈意義學〉談學風問題》(《平頂山師專學報》2002年第4期),認為該著具有很高學術價值,尤其是學風“值得學習”。
12月,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了《李安宅、于式玉藏學文論選》,分為李安宅藏學文論選和于式玉藏區考察文集兩部分,共選有37篇反映藏族地區的社會、歷史、宗教、文化、民俗、文學等方面情況的文章。
2003年
這年,李安宅的譯著《兩性社會學》在上海人民出版社再版。
2005年
這年,李安宅的《藏族宗教史之實地研究》在上海人民出版社再版。
2006年
11月,汪洪亮發表《李安宅邊疆思想要略》(《西藏大學學報》2006年第4期),論述了李安宅的邊疆思想的內容、特點及其成因,指出其邊疆思想“著眼于‘實地研究,寄托了強烈的現實主義關懷”。
2008年
2月,陳波發表《“壩上”的人類學:李安宅的區域與邊疆文化思想》(《西南民族大學學報》2008年第2期),“揭示李安宅在華西壩期間的主要人類學思想,包括在異文化中尋求他者,根據區域分工而實現文化的互惠,在歷史過程中尋求對區域文化的結構性理解,并由區域文化上升到國家表述。”
12月,高云昌發表《簡論于式玉與藏區邊疆教育——以1937-1942年為考察中心》(《康定民族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8年第6期),認為于式玉致力于邊疆民族事業和社會教育事業,“為藏區教育發展做出了一定貢獻”。
2009年
9月,吳銀玲發表《讀李安宅〈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的研究》(《西北民族研究》2009年第4期),認為“這是一本在宗教人類學或者在古史研究上重要的先驅之作。”
2010年
9月,汪洪亮發表《應用人類學視野中的民國邊疆服務運動——以李安宅的相關論述為中心》(《思想戰線》2010年第5期),“以應用人類學的視角,結合李安宅的相關論述,借助邊疆服務部有關檔案和資料,審視邊疆服務運動的貢獻及其得失”。
12月,陳波出版《李安宅與華西學派人類學》(巴蜀書社),講述了李安宅的求學、考察、入藏以及學術研究的全過程,并討論了其思想與學術的成就。
2011年
1月,北京圖書館出版社發行李安宅、吳其玉、陳芳芝等主編的《燕京社會學界》(The Yenching Journal of Social Studies,1938-1950),全2冊。
5月,汪洪亮發表《藏學界的“天涯同命鳥”——于式玉與李安宅的人生與學術》(《民族學刊》2011年第3期),指出二人是中國民族學史上一對重要的生活伴侶和學術伉儷,尤以藏學研究名世。
2012年
2月,王先梅發表《五十書行出邊關,何懼征鞍路三千——憶李安宅、于式玉夫婦》(《黨史博覽》2012年第2期),描述了二人在藏區的考察歷史。
6月,張瑞東發表《李安宅對“禮”文化的功能主義分析——讀《〈儀禮〉與〈禮記〉之社會學的研究》(《學理論》2012年第17期),認為李安宅用“內證的研究”(internal study),客觀地審視兩部書中對社會現象或事實及其人們行動的影響,“批判性地對國粹主義賦予其之神秘性進行‘祛魅。”
8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李安宅的遺著《邊疆社會工作》,是為中國社會工作教育協會與河北教育出版社共同策劃出版的《社會工作學術文庫》第一輯。
11月,汪洪亮發表《李安宅的學術轉型及時代動因》(《宜賓學院學報》2012年第11期),認為李安宅的學術兼涉多種學科和領域,其學術路數及趣味在不同時期又有著不同的側重,其學術轉型可以歸為四個方面:從其關注時代來看,是由古及今;從其學術視野來看,是自西徂東;從其研究區域來看,是從北到南;從其學術旨趣來看,是由虛入實。
2013年
1月,齊釗發表《個人心史與學派歷史勾連的困境與張力——評〈李安宅與華西學派人類學〉》(《民俗研究》2013年第1期),認為陳波從“心史”的角度,突出了人類學研究中的“李安宅性”,“對重新評價與肯定李安宅的學術貢獻和地位而言,無疑是不錯的選擇和有益的嘗試。”
注釋:
①李安宅一生共有三位妻子,第一位即張端芝,于1929年因病去世;第二任妻子是李安宅齊魯大學同學于道泉的妹妹于式玉,1930年結婚,1969年因病去世;最后一任妻子陳隆蓮,于1978年嫁給李安宅,伴隨著他度過了最后的歲月。
②于若木(1919—2006):原名于式谷,又名于陸華,山東臨淄人,著名營養學家,陳云的夫人。
③《李安宅交代問題》(寫于1968年10月31日):“1926年秋末冬初,戎之桐帶我去東交民巷蘇聯大使館去見李大釗同志,他即給我引見了蘇聯大使,商談結果,大使介紹我任張家口蘇聯領事館英文秘書,每天做中國報紙摘要譯述,偶爾接見中國地下黨的同志(從未介紹姓名),亦找我當翻譯。”
④李安宅《自傳》(1951年7月11日寫于昌都)中記述:“1929夏,道泉同志將他的妹妹式玉由日本接來,意在與我倆撮合。”于式玉在其《自傳》(寫于1958年3月24日)中對此事有詳細記載:“1929年大哥已到舊中央研究院及北京圖書館工作。受到父親囑托,寫信叫我暑假去北京,要給我介紹對象。我應約去了。他的好朋友李安宅新喪偶。有一個幾個月的女兒李培廉,嫂子替他撫養著。……就因為見面之前有大哥的介紹及第一次見面的印象,經三言兩語的談話,我們就訂了婚。同玩了一個暑假,我便經濟南,由青島回日本去了。”
⑤李安宅 :“1928-29年期間北京市委隨時遭到破壞,關系時斷時續,1929暑假前關系完全斷絕,以后未主動找黨,把自己埋在書堆里,再未恢復黨籍。再以后舊燕京大學已恢復黨的組織,把我看作朋友,常借我家開會。”參見1963年李安宅在四川師范學院所填《干部履歷表》“何時何地脫過黨,失掉過關系,經過情形如何,以后是怎樣解決”一欄。
⑥梅貽寶在其《西北游記四則》一文中描述到:“燕京大學同事,社會系教授李安宅先生夫人,素來有志于中國邊疆社會研究,亦已乘機前來西北,在蘭州甘肅科學教育館稍作休息準備后,已來拉卜楞住定,開始研究工作。李太太式玉女士于語言有專長,與黃司令夫人約定合作,交換漢藏語文教學。”參見丹曲、扎扎主編:《藏學論文》第2輯,民族出版社, 2006年,第309頁。
⑦梅貽寶曾講:“他們二位到拉數月,已略通藏語,寺內外盡是他們的朋友,都打招呼。許多邊疆問題,他們已略窺門徑。”參見梅貽寶:《西北游記四則》, 311頁。
⑧李安宅《自傳》(1966年):鑒于在藏族地區發現重要園地,鑒于中共與國民黨雖有摩擦終于是第二度的合作局面,又由于外部壓力,遂答應加入國民黨。這是1940年的事,趁赴渝見燕大代表之便,辦了手續。”
⑨ “1941年羅忠恕(原在燕大讀研究院)以成都華西大學文學院的名義,請我來成都開會,說是為了籌建華西邊疆研究所提意見,找我來到華西大學,才知道已在報紙上宣布我任社會學系主任;路費是借的,需要還,更不用說回西北路費了。”參見李安宅:《李安宅與國民黨、三青團的關系》,1978年8月14日。
B10 李安宅《報告》,1955年2月10日,于呼和浩特。
B11于式玉《報告》,1955年2月10日,于呼和浩特。
B12李安宅《李安宅入黨交代的歷史》,1957年。
B13李安宅《與國民黨三青團反動派的歷史關系》,1957年8月30日。
B14于式玉《自傳》,寫于1958年3月24日。
B15中共西南民族學院委員會:《于式玉整風反右小結》,1958年11月。
B16《李安宅自傳》,1961年9月3日寫于西南民族學院。
B17于式玉《于式玉自傳》,1967年2月20日。
B18中共四川師范學院外語系總支委員會:《關于于式玉同志死亡的結論》,1978年10月21日。
B19中共西南民族學院委員會“關于對于式玉同志1958年被劃為‘中右問題的改正說明”, 1982年12月16日。
B20 中共西南民族學院委員會“關于對于式玉同志被錯劃為‘中右問題的再復查結論”, 1985年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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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3-09-22責任編輯:王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