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值得去的地方 深谷凈土
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車水馬龍的街道、鱗次櫛比的大廈,才是最耀眼的風景。隨著閱歷的增加和對人類自身了解的深入才發現,親近自然,順應自然,才是生活的本質。
現在的我,更容易被云南省普洱市西盟縣縣城這樣兼具人文景觀和自然景觀的地方所打動。西盟縣城是一個邊陲小城,同時也是少數民族——佤族的聚居地。這個縣城,有著非常奇特的經歷。
在1958年之前,它還處于刀耕火種的原始社會,人們靠狩獵的方式在生存。這么多年來,雖然社會性質發生了更迭,但當地原有的民族特色并沒有消亡。
西盟縣城不大,步行大概5分鐘就能走到佤族的宗教圣地。在一個深谷里,擺放著密密麻麻的牛頭,有些已化成累累白骨,這些是佤族人向祖先祭祀所用的祭品。身處其中,你就會被其民族的文化特色所震撼。
在那兒居住的日子,呼吸的是沒有污染的空氣,吃的是純天然的蔬菜,很多煩心事也被這里的純凈洗刷殆盡。對比大城市里狹窄的生存空間,這里宛若天堂。
不用擔心,即使在這樣遠離“塵世”的邊境,也不會有對信息社會的疏離之感。隨著網絡的普及,在西盟上網成了一件普遍的事。在很多村落,都興建了文化中心,男女老少聚集于此,可以打桌球、打牌,年輕人可以去網吧,文娛生活非常豐富。這種宜居的環境,讓人心曠神怡。
反觀國內的很多城市,都被所謂的“現代化”侵蝕了自己的風骨和靈魂,規劃不合理給都市人的生活帶來各種不便,對高樓大廈的追逐,使得許多城市的古跡處于毀滅的邊緣,想找一個像西盟這般既有民族特色,又有自然特色的小鎮,難之又難。
最喜歡看的作品 只有兩個人的話劇
對于影視文學作品,我沒有恒定的甄選標準。既喜歡看《泰囧》這樣的喜劇片,也喜歡看《1942》這樣的歷史片。
不過,在我看來,深刻的文學作品給人帶來的震撼也許會更長久一些。前年,我在國外出差,一位朋友得知我與陳道明認識,便托我向陳道明本人要幾張他主演的話劇《喜劇的憂傷》的票。回國后,我又立刻聽到評價說,這出話劇的票非常搶手,很難拿到。
于是,《喜劇的憂傷》這個名字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去年,這部話劇復演,我從陳道明本人手中“搶”到了票,慕名去觀賞,果然名不虛傳,場面異?;鸨惖烂髟诮Y束時被觀眾“要求”十多次返場謝幕。
《喜劇的憂傷》中只有兩個人物,道具很少,情節也很簡單:一個人物是新到任的審查官,專門負責審批劇本,最討厭喜劇,凡是看到喜劇劇本就百般刁難不予通過;另一個人物是專門寫作喜劇的編劇,身處一個專演喜劇的劇團,以讓觀眾發笑為職業,他長期和審查官打交道,諳熟這個審查系統的種種關節要處。兩人為了一個名為《朱密歐與羅麗葉》的喜劇劇本能不能通過,針尖對麥芒碰到了一起,拉鋸戰一拉就是7天。
這部作品改變自日本的一個劇本,不過和國內的現實多有暗合之處。陳道明精湛的表演功力,在話劇的劇場里表現得淋漓盡致。
也許,這樣的劇作能火,與話劇特有的屬性相關。演員臨場發揮加一句話,就能即刻反映現實;到位的表情和動作,更能表達出言外之意。不過,話劇更深層次的價值在于它可以反映現狀,也更有現實意義。
最影響我的人 柳傳志 是人不是神
越到年長越發現,影響自己的是很多的疊加影像,而非一個人。但對我來說,依然有一個影響最為清晰的人,那就是柳傳志。
與柳傳志的相識,緣于一次出差。那是1998年,我還在跨國公司工作。彼時,跨國公司的光景很好,而聯想也沒發展到如今的規模。我去香港開會,在飛機上看到了柳傳志,我當時負責的IT手機業務,想在國內找合作伙伴。于是,我讓空姐把我的名片拿過去,附上一句話:“柳總這是我的名片,待會兒可否一起聊聊?!笨战慊卦捳f,柳總說有點兒累了,想先休息一下,一小時后再聊。
聽了這話,我很自然地想到這是柳總不想見我的托詞,遂不以為意,心中甚至有“不聊就算了,我沒有損失”的想法。沒有想到的是,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柳總來到我的座位邊,主動跟我說:“我剛才太累了,睡了一小時,現在咱們可以聊聊嗎?”原來,他剛才的話并非托詞。
交談中,柳總表示,聯想對進軍手機的業務很有興趣,同時還承諾,回北京后就介紹楊元慶與我細談這塊業務。果然,回北京沒兩天,柳總就通過工作人員聯系了我,安排我和楊元慶見面。這次偶遇讓我徹底明白了,柳傳志是一個特別重視細節的人。
很多人將柳傳志稱為“教父”,在我心中,柳傳志是人而不是神。一個像神一樣的偶像,只能去拜,而不能去模仿,無法學會他的商業行為。但是柳傳志的為人處世和經營理念,會讓人感覺距離自己非常近,研習他的戰術能給自己帶來切實的觸動和改變。在這個喜歡神化商業領袖的年代,柳傳志的存在,讓人覺得彌足珍貴。
最佳生活方式 生活需要慢下來品
人生本身是一個行走的過程。有些人喜歡開快車,速度雖然能給人帶來心跳的感覺,但是會錯失沿途的風景。所以我覺得,完美的人生要學會慢下來細品生活的滋味。
2008年奧運會的時候,我買了一輛自行車。那時,距離我擁有自行車最近的日子,已近20年。我有意識地騎著自行車穿行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發現了很多尚未被歲月洗掉的生活痕跡。有修鞋的老人,有賣糖葫蘆的大哥,還有給自行車打氣的大叔,生活以另外一種姿態呈現在我的面前。我意識到,有些細節需要慢下來才能體會。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是一個需要工作節奏慢下來的人。
早晨八點半,我可以跟朋友喝咖啡談事情,十點我接受采訪,中間的車程,我還會安排一次簡短的電話會議。我的工作行程依然是緊湊的,只不過心態是平和的。
工作再忙,我也會抽空享受生活的樂趣。去年底,我就給自己放了兩周多的長假。前十天去了三亞,每天早上七點多打球,下午曬太陽、看書,晚上和朋友聊天。從三亞回來,又即刻飛去北海道滑雪,早晨爬山,下午泡溫泉,晚上和朋友聊天。我不是一個喜歡宅在家里的人,很少有機會一整天呆在家里,與三五好友相聚,是我生平最大的樂趣之一。
我覺得,最完美的生活方式是實現工作與生活的完美結合。現在的我,則擁有這份榮幸。大自然保護協會的工作,多是與自然接觸,這個過程既產生了工作的成就感,同樣也愉悅了身心。
(文|本刊記者 崔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