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佛法的傳播與發揚離不開佛學大師們的佛經翻譯,有了歷史上眾多的翻譯大家,佛法才立足于雪域高原,被人們接受和所信仰,才有今天滲透到藏族人民生活方方面面的藏傳佛教。隨著大力弘揚佛法的同時,也很重視佛經的翻譯,但在翻譯佛經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翻譯上的弊端,與原文意義不符等現象,針對這些問題,翻譯大師們撰寫了藏族歷史上第一部翻譯理論著作《語合二要》,本文簡單地從赤松德贊的興佛到語合形成做一簡單的概述以及對現實的意義。
關鍵詞:梵藏翻譯;語合;形成
作者簡介:卓羊,女(1983.-),青海共和縣人,現就讀于青海民族大學藏學學院。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6--01
赤松德贊法令的頒布及語合的形成與佛教是密不可分的,隨著佛教的傳播,佛經翻譯也逐漸開始,到熱巴巾時代佛經翻譯達到了鼎盛。吐蕃第二十八代贊普拉托托日在位期間,天降《寶篋經》、《諸佛菩薩名稱經》、《六字真言》和一座金塔,無人識別,因名之為玄秘神物,這表明佛教思想的萌芽。松贊干布統一了青藏高原,建立了統一的中央集權制,派遣吞米·桑布扎為等幾十人前往印度求學,回國后創立藏文,著《藏文文法三十論及音勢論》等,而后翻譯了《觀世音二十一種顯密經典》,為此,他是翻譯佛經的第一人。赤松德贊扶持佛教,使佛教扎根于吐蕃,對弘揚佛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故藏族歷史上與寂護和蓮花生一起尊稱為“師君三尊”。在寂護和蓮花生大師的幫助下,建立了佛、法僧俱全的桑耶寺,桑耶寺成為了當時的重要宗教活動中心和翻譯佛經的專門場所。 赤松德贊邀請了印度的寂護、無垢友、佛密、靜藏、清凈獅子等諸大論師外,還有內地和尚帕桑、瑪哈熱咱、德哇、摩訶衍、哈熱納波等與藏族七覺士巴·賽囊、桑布、瑪·仁欽喬、昆·魯意旺布松、巴郭·比若札那、恩蘭·嘉蛙卻央、拉松·嘉威祥曲一起在桑耶寺翻譯佛經,翻譯了諸如《律藏》、《經藏》、《密續部》等大量重要佛教經典,還翻譯了漢地醫著和無形算等。翻譯佛經的數目編纂成《登迦目錄》、《欽樸目錄》和《龐塘目錄》,可見,這是自從佛教傳入吐蕃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譯經。熱巴金對佛法十分崇信,把自己頭上的兩條辮子鋪在地上,讓僧人坐。熱巴金建烏香多白美豐曬根培寺,迎請譯師和班智達們翻譯了許多顯密佛教典籍外還翻譯了很多文化科學書籍如醫藥、工藝、語言、史傳、天文、歷算、文學等方 面的作品,對藏文化的發展起到了推動作用,校正了先前翻譯的經文,并以厘定的規范文字抉擇之。編寫了《聲明學要領二卷》。”這一時期翻譯組織已趨完善,翻譯人才精萃匯集,分工細密善巧,翻譯佛典的數量超過了以往任何時代 。可以說是佛教翻譯達到了鼎盛時期。
綜上所述,歷代贊普弘揚佛法,十分重視佛經翻譯事業,所譯佛經典籍數目之多,翻譯大師如此之多,可以說是吐蕃譯經史上最輝煌的時代。由于翻譯事業的蓬勃發展,就免不了產生翻譯中詞語不確切、不統一,譯文有失原義和不夠通順等問題,針對這種問題赤松德贊頒布法令,這項法令從理論的高度回答了實踐中的問題作出正確的回答,使藏文書面語正規化、統一化,翻譯事業更加標準化。熱巴金時期,印度的班智達澤那米札、蘇仁札波德、達南西拉、波德米札等人與藏族學者達瑪熱齊達、達瑪希拉、大譯師察 那色納、察亞熱齊達、瑪澤希熱巴瑪、然達札希拉等對舊譯大乘小乘佛教典籍進行了修訂,佛教術語進行了修訂,有些新詞術語, 原藏語本身沒有,而創造的有些與原文不符或有些與語法不合,必須進行修訂,對難理解的詞語進行注釋,寫進卷帙中,這些翻譯家的譯經態度嚴謹,著筆審慎,搜集了各種原本和譯本,未譯的補譯,已譯的重譯。譯籍在力求不失原意的前提下,注重保留原本的語趣。藏族譯師與印度班智達共同對舊譯典籍進行修訂,同時就顯密乘典籍如何譯提出了處理方法,撰寫了《語合二章》,確立了聲明理論與藏語文互相吻合而又易懂的翻譯原則。
《語合二要》的全文由序言、正文和跋三部分組成。正文是佛教的詞語集,全部詞目和一部分注釋是梵藏對照的。《語合》序言中記載了赤松德贊頒布的法令,法令首先提出了譯經的原則是:“既不違反原意,藏文又盡量通順”。還對翻譯中的一些具體問題也作出了明確的規定。關于語序的調動問題,法令提出:“翻譯佛經時,如果不打亂梵文的次序,譯成藏文后,其意義和詞語結合得很好,而且通順,則不要打亂原文的次序。如果打亂原文的通順易懂,則可以打亂次序,不論偈頌體還是散文體均如此。”關于多義詞、同義詞、音譯、數詞和某些虛詞的譯法,也作出了一些原則規定。《語合二要》著作的問世,校正了翻譯過程中存在的眾多問題,嚴格規定了在梵譯藏佛經翻譯活動中必須要依照書中的翻譯原則翻譯,不能按個人要求隨意改動,這加強了翻譯活動的嚴格性,改變了以前隨意性的翻譯方法,為以后的翻譯大師們提供了翻譯方法和技巧,使翻譯事業更加正規化。
吐蕃時期的翻譯有專門的翻譯場所和制度,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在譯場中,從事翻譯工作的有翻譯、校訂、書寫的分工。翻譯者有“大譯師”、“譯師”、“助手”的不同,校訂者又有“大校訂者”、“校訂者”之分,一部佛經的翻譯有一套完整工序,科學分工和多道工序保證了譯文的準確性和可讀性,大大提高了翻譯質量。目前翻譯市場上的翻譯流程是客戶下單----翻譯公司安排譯員----譯員翻譯---送交----核對---客戶反饋----修改。以上翻譯流程中,翻譯項目負責人只懂其中一門語言,只是負責安排譯員和聯系客戶,對譯員沒有要求,《語合》序言中,對翻譯人員的要求是:“任何人不得修改,或者在底下自造新詞。即使各譯場需要創造新詞,也不要各自亂造,報主持譯經的大堪布和大譯師審閱核定后,增入詞目正文中。”在信息化時代的今天,基于互聯網技術的翻譯協作日益加強,是否借鑒古代佛經翻譯的方法原則,當下建立以科學的翻譯理論原則和方式方法,古代的翻譯理論原則在佛經翻譯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是藏族翻譯事業發展的基礎的獨特的立體化翻譯合作方式以其豐厚的譯學成果證明了翻合作的可行性和科學性,在當今網絡時代背景下彌漫的單打獨斗式的翻譯主流形式提供了極佳的借鑒模式和優化思路。
總之,吐蕃佛經翻譯事業從剛開始的探索到發展再到鼎盛,歷史上出現了眾多翻譯大師,有印度、漢地、孟加拉國、尼泊爾和藏族等不同國家的,會聚在西藏寺院完成了大小乘佛經的翻譯,在翻譯過程中有組織有紀律的翻譯原則和方法,使翻譯質量更加科學化正規化,憑翻譯大師們的翻譯實踐和經驗及翻譯中出現的問題,寫出了藏漢翻譯史上的第一步翻譯著作《語合二要》,規范翻譯標準,對以后的翻譯事業提供了理論依據。現如今,翻譯活動仍在繼續,但翻譯過程單一化,翻譯人員獨立性,沒有嚴格的翻譯原則和方法,翻譯中的問題突出化,因而,我們要繼續繼承和發揚古代的翻譯精神,建立一道科學的翻譯新標準,以其規范翻譯中的問題,使翻譯事業更加蓬勃發展。
參考文獻:
1、《藏區地理與人文》,扎西才讓主編,甘肅民族出版社。
2、《漢藏互譯教程》,周季文、傅同和著,民族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