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
摘要:在法律當中,所謂的妨害作證罪當中的他人不僅僅是包含著對于整個案件情況有所了解的證人、被告以及原告等直接相關人,同時也應該將諸如翻譯人、鑒定人以及記錄人在內的訴訟參與人納入其中,除此之外,也應該包含對于案件情況并不了解的人。而在虛假訴訟當中,如果對案件當事人做偽證幫助或者指使,那么就會構成幫助偽造證據罪和妨害作證罪的牽連犯,應該對于其中選擇重罪也就是妨害作證罪進行處斷。
關鍵詞:虛假訴訟;妨害作證罪;認定;處理
一、案情簡介
公訴機關:江蘇省鹽城市鹽都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陳東翔
被告人:田茂盛,系鹽城市天平法律服務所法律工作者,于2007年2月因盜竊罪被江蘇省鹽都區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兩年。
2012年初,在賭博時結識交往的兩名被告,其中陳東翔多次向田茂借款獎金十萬元,田茂盛得知陳東翔獲悉陳東翔在某小區的房屋已經賣給被人,而與陳東翔商量對借條的惡意串通偽造,通過使用多寫借款金額的辦法,并且指使陳東翔書寫虛假借款原因,以便在日后在進行起訴過程當中達到對人們法院裁判文書騙取的目的,以便拍賣房屋之后可以參與到分配。2012年4月5日,田茂盛將所準備的虛假資料向鹽都區人民法院提起人事訴訟,要求陳東翔歸還借款。而陳東翔配合做虛假陳述。而在同月的20日,法院依據這些資料做出陳東翔歸還借款和利息共計17萬4千3百元。而在5月3日田茂盛申請執行,法院依據之前所做的執行裁定書查封陳東翔某小區房屋。2012年1月5日,法院根據民事裁定書決定再審。而在再審期間當中,田茂盛又多次指使陳東翔提供虛假理由借款憑據。但是法院對于兩名被告虛假訴訟的嫌疑予以發現,因此將此案件移送至鹽城市公安局鹽都區分局。
二、審判
江蘇省鹽城市鹽都區人民法院進行審理認為,在整個虛假訴訟過程當中,被告陳東翔受到指使對證據偽造,有著嚴重的情節,從行為上一進那個構成幫助偽造證據罪。而被告田茂盛指使他們提供偽證,從行為上來看已經構成妨害作證罪。公訴機關指控兩名被告所犯最閩南歌成立。而在案發之后陳東翔能夠對于自己罪行如實供述,按照法律可以對其進行從輕處罰,而田茂盛在庭審過程中自愿認罪態度比較好,則可以酌情從輕處罰。根據刑法第307條第一款和第二款、第67條第三款、以及《關于刑法修正案(八)時間效力問題的解釋第4條當中所做的規定,做出以下判決:
一、被告陳東翔犯幫助偽造證據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
二、被告田茂盛犯妨害作證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個月。
法院當庭宣判之后,兩被告并沒有提出上訴,監察機關也同樣沒有提出抗訴,判決已經發生法律效力。
三、對案件的評析
隨著近些年以來,日益增多的是當事人之間通過惡意串通來對法院判決文書騙取的情況,這對于人民法院的日常審判秩序造成嚴重的擾亂。而在我國的刑法當中并沒有規定相應罪名對虛假訴訟行為,這就導致長期以來一直存在著爭議在定性和處罰這種行為。而從本案來看,并不存在爭議對于被告陳東翔幫助偽造證據行為所做的定性,可是對于定性和處罰田茂勝的行為卻有著以下三種意見:一種意見就是田茂盛通過對與陳東翔兩者中間借款協議的偽造,并且提起虛假民事訴訟,使得法院作出錯誤的裁決,這有著極其嚴重的情節,從性質上來看屬于共同犯罪,從行為上來看已經構成幫助偽造證據罪;一種意見就是田茂盛已經知道陳東翔將房屋賣給別人卻想在法院執行拍賣份額過程當中私占情況下,可是卻積極的出謀劃策,指使陳東翔相互之間做出虛假的債務關系,并且向法院提起虛假訴訟,使得法院根據這些虛假訴訟做出錯誤的裁決,這有著極其嚴重的情節,從行為上構成妨害作證罪,那么就應該根據嚴重情節處罰,判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可是這并不是屬于共同犯罪;一種意見是雖然從行為上來看,田茂勝不僅僅有指使他人對事實虛構提起訴訟并且做虛假證言的行為,而且積極幫助陳東翔對證據進行偽造的行為,這對于法院的審判秩序造成比較嚴重的擾亂,從其行為上來看已經構成幫助偽造證據罪和妨害作證罪,從性質上屬于牽連犯,則應該從其中選擇一個重罪來對其進行處罰。可是由于其妨害作證的行為使得法院下達出錯誤的調解書,并且從司法上已經走入到執行程序當中,可是并沒有達到根據刑法所規定的嚴重情節,則應該對其處罰是三年以下的拘役或者有期徒刑,并且也并不屬于共同犯罪。
四、筆者觀點
筆者對于最后一種觀點持贊同態度,這主要是由于是受到被告人的刑事責任承擔的影響。按照我國刑法當中的第307條當中所做出的明確規定,所謂的妨害作證罪就是借助于賄買、暴力以及威脅等方法的使用阻止證人作證或者是指使他人做偽證的行為;而幫助偽造證據罪就是說有著嚴重情節的幫助當事人對證據進行偽造的行為。對于幫助偽造證據罪和妨害作證罪兩者之間關系的厘清這是關鍵性因素來對田茂盛所應該承擔哪種刑事責任進行認定。
通常來說,從被告人的行為性質上來看,則可以很容易區分以上兩種罪行,可是如果出現妨害作證罪當中的他人和幫助偽造證據罪當中的當事人身份重合的情況出現,那么就會比較容易將兩者混淆。所謂的存在于民事訴訟當中的當事人也就是專指那些由于存在著爭議在民事權益當中,而實施起訴的名義是自己,而且是受到人民法院裁判拘束的利害關系人。按照我國的《民事訴訟法》當中的第49條一直到第56條當中的規定,那么則應該將民事訴訟當中的原被告、第三人、共同訴訟人以及訴訟代表人包含進去。而在表述妨害作證罪當中,則是把防止證人作證和指使他人做偽證這兩條罪狀平行陳述,而并沒有將其表述成為指使證人做偽證。所以,從這可以看出,理解到妨害作證罪當中的他人則應該包括原告、被告、證人在內的所有知道案件情況的所有人,還應該將訴訟程序當中的翻譯人、鑒定人以及記錄人等參與訴訟的人包含進去,還應該將對于案件具體情況并不了解的人包含。從這可以看出,在同一個案件當中,對證據偽造提供幫助的當事人同樣也可以說是妨害作證罪當中的他人。并且存在著包容和被包容的關系存在于做偽證和偽造證據兩者之間。而對于田茂盛行為所做的分析,其中不僅僅是做偽證,還存在著對證據進行偽造,這就導致從行為上來看與此同時工程幫助偽造證據罪和妨害作證罪。
那么在本案當中,田茂勝從行為上來看具備兩方面特征:從一方面上來看,和當事人共同對借條就那些偽造,從行為上來看,這對于幫助偽造證據罪的構成要件相符,而且被告田茂盛借助于他所偽造的證據成功騙取得到所想要的法院民事裁定,這對于法院的審判秩序造成特別嚴重的擾亂,從行為上來看已經構成幫助偽造證據罪;而從另外一方面來看,田茂盛指使當事人陳東翔向法院提供偽造的借條,而且在進行庭審過程當中虛假陳述事實,從性質上來看已經對妨害作證罪構成。可是田茂盛對于以上犯罪行為進行實施的過程當中,是為了達到騙取法院裁判實現房屋拍賣份額的目的,其與當事人陳東翔共同偽造證據的行為是其指使當事人向法院作偽證的必要手段,而向法院提供虛假證據和陳述則是其手段行為的目的所在。所以,田茂盛的行為符合牽連犯的特征,應從一重處,依妨害作證罪處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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