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佳子
(江漢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北武漢 430056)
對中國人日語口頭表達能力之考察
——以與母語話者的比較為視角
曲佳子
(江漢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北武漢 430056)
不少先行研究指出:即使是高級日語學習者,和日語母語話者相比,在口頭表達方面尚存許多問題。本研究以漫畫為題材,讓高級日語學習者和日語母語話者看漫畫說故事,再分別從故事的展開—詞語選擇—文章的接續這三個方面進行分析比較,試著總結中國人日語口頭表達所存在的一些問題。希望能為學日語的中國人帶來幫助,并對日語口頭表達能力的教學帶來些啟示。
storytelling(說故事);漫畫;故事的展開;詞語選擇;接續
對自身經歷、興趣愛好的詳細說明,或簡潔明了的闡述自己的意見看法等等在日常交際交流中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渡邊提到:“大學、大學院里的在讀留學生的日語,在會話這樣的雙方交流和簡短的應答中都很流暢明了。但如果闡述想法或經歷等總結性的講話時,總覺得哪里不太明確,容易變得不好理解。”[1](p1)也說到,即使是過了日語能力測試1級、2級的學生,在口頭表達能力方面還存在諸多問題的留學生也非少數。[2](p1)
的確,高級別的日語學習者雖然已經擁有較多詞匯、表達能力以及較高難度的語法。但在口頭表達能力方面卻不能很好地說明一件復雜的事情或詳細的闡述一個話題,和日語母語話者比較起來相對不自然,缺少靈活性。因此,日語學習者的口頭表達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問題,為了提高他們的口頭表達能力要進行什么樣的指導等問題都是我們迫切需要知道的。
已有的研究中,用漫畫、畫冊等作為材料來分析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的談話,按照其分析的觀點基本可分為四大類。第一類,在故事的展開上分析他們的異同。吉川讓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分別說故事后,以腳本為基準,比較了他們對各個情景的敘述。其結果,他們都是在腳本中增加或省略一些信息而進行敘述的。[3](p98-106)之后吉川又以日語初學者為研究對象,分析了他們是如何進行各個情景連接的。結果,在成人的情況下,即使是日語初學者,在說故事時也是能達到首尾一致,前后協調的。但在故事的導入和結尾發現了差異。有的日語學習者用了講故事特有的導入,也有部分人沒有任何導入就直接進入了敘述。在結尾部分,有的用了概括全故事的總結性語句,而有的敘述完故事的主體內容后就結束了。[4](p125-136)此外,田代也對故事展開的信息量進行了比較分析。田代把被調查者提到的所有信息列舉出來,把母語話者提及量多的項目作為必須項目。最后,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的信息言及量基本相同,對該傳達的信息都充分地進行了說明闡述。雖然如此,但也觀察到了日語母語話者多數言及,日語學習者卻沒怎么言及或相反的情況。田代說這也許是對社會上或文化上的理解差異的表現。[5](p25-37)
第二類,詞語選擇。從詞語的選擇來分析的先行研究有莊司。他從詞語的形態素和語種的不同來進行了分析比較。其結果,日語學習者的詞語選擇和母語話者相比,出現了非常明顯地毋庸置疑地錯誤。其中,被母語話者百分之百選用的詞語,在日語學習者的文中卻完全沒有,或者說是基本上沒有被使用。另外,也有隨意的擴張語意、換另外一種說法來彌補未知詞等方法的使用。[2](p1-11)
第三類,文章的接續。提到文章的接續,首先想到的是接續詞、接續助詞等,森田主張說:“文章的連接可以說是建立在各個句子意思的相互關系上的。如果讓它用一種固定地形式來表現的話,在文理中會找到許多被隱藏的標志。”其標志具體列舉為以下9種:①由反義詞被連接的文章接續;②由同義詞或類似的主題被連接的文章接續;③由上下位詞語被連接的文章接續;④由同一個詞的反復被連接的文章接續;⑤由換另一種說法被連接的文章接續;⑥由文理指示詞連接上文或整個敘述的文章接續;⑦由應答詞連接上文的文章接續;⑧由副詞被連接的文章接續;⑨由接續詞被連接的文章接續。[6](p110-118)
以接續的表達形式,接續詞等文章的接續為中心的說故事研究主要有栃木、田代、渡邊、増田、莊司等。其中較有代表性的是栃木和田代。栃木圍繞畫中人物的行動選出了描述故事最重要的13項信息,比較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在連接這些信息中使用的接續形式。其結果是發現了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在敘述中所使用的接續形式的使用傾向有所不同,日語學習者常把自己想說的事物用自己會表達的范圍內的語句來描述。[7](p159-174)這與莊司的換另外一種說法來彌補未知詞的方法的使用有些類似。田代主要對母語話者,中國人學習者和韓國人學習者寫的故事進行了對比分析。除接續助詞外,還對帶有接續助詞機能的詞語,像把“連用接續”、“體言中止”等也作為“接續助詞類”,分析了它們的使用狀況。最后,相對母語話者把“て形”接續和連用接續并用,中國人、韓國人學習者偏向一味地使用“て形”接續。[5]另外,渡邊的分析對象最全面,包括接續詞、副詞、接續助詞、連用中止法、指示詞、同一詞語的反復、意思上的關聯等,但對同一詞語的反復和換種說話的連接方式沒有進行太多的分析。[1]増田也是對寫的故事進行了分析,一方面,母語話者主要不是用接續形式的詞語來連接句子,而是多用內容上的轉換連接等語句來連接,另一方面,日語學習者很大程度上是在依賴接續助詞、接續詞來進行文章接續的。另外,此研究也分析說明了各種程度水平不同的學習者接續方式的不同以及書面表達形式和口頭表達形式的區別。[8](p13-25)
第四類,視點。視點問題研究的先驅者有久野,松木。久野中把“視點”比喻成“Camera angle”,它的概念被設定為“說話人是把照相機放在哪兒來描述事情的”。也就是說“Camera angle”根據說話人把照相機放在哪兒,可以放在離某人較近的位置,最極端的情況是照相機本身完全進入人的眼中形成“同化”或“自己同一化”,把它命名為“共感度”來進行分析。[9](p15-22)松木里主張在語法研究中,必須嚴格地把“視點”分成“視座”和“注視點”來分析語法的各種現象。他的研究中指出像久野這樣的視點觀可稱為“心理的視點”,用這樣的把“視座”和“注視點”混在一起的視點觀來分析語法現象的話,會出現矛盾的情況。[10](p57-71)關于storytelling從“視點”角度來進行分析的研究有很多,另外還有田代、渡邊、林、坂本、魏等等。其中最早的是田代的研究,此研究中沿用了松木對“視點”的定義方式分析了中高級日語學習者對漫畫的書面描述。其結果,雙方的“注視點”都是不固定且移動的,而雙方的“視點”發現了不同,母語話者主要從主人翁的角度來看,而日語學習者會從主人翁以外其他人物的角度來看的情況發生。[5]渡邊也一樣分為“視座”和“注視點”,作了更詳細的分析研究。依照渡邊分成的3類型來看,“偏向于某個人物的視點”將近一半人數占最多,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都是“中立視點”。為了探尋“中立視點”壓倒性勝利的原因,渡邊也對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在使用母語時的“視點”進行了研究,果然,母語中“中立視點”的傾向非常強烈,因此推測出中國人學習者的日語之所以“中立視點”的傾向強烈的原因是來自其母語的影響。[1]林注意到了田代和渡邊得出的不同結果,對“視點”問題進行了再研究后,還是得出了和先行研究不同的結果。因本研究暫不對“視點”作分析,這里就不多作介紹了。[11](p429-440)
如上述研究,基本上都是給日語學習者數幅畫,讓他們順著畫上故事情節的發展用說或寫故事的形式來使日語學習者的問題點浮出水面。但,現在還沒有較全面、綜合性的研究。在這里,本研究以漫畫為題材,分別讓高級日語學習者和日語母語者看漫畫說故事,再分別從故事的展開、詞語選擇、文章的接續這三個方面來進行分析比較,試著總結中國人日語口語表達所存在的問題,具體看以下三點。
(一)在故事的展開方面,從信息的闡述來看整體的內容進行比較,注意導入部分的區別。另,也想觀察一下說和寫兩種方式對結果有沒有影響。
(二)在詞語選擇方面,本研究的調查對象全部是一級合格者,比莊司的調查對象的日語級別要稍高一些。另外,使用的題材和分析方法也不同。
(三)在文章的接續方面,本研究在先行研究考察對象的接續詞、接續助詞、副詞、指示詞之外,再加上反義詞近義詞、上下位詞、同詞的反復、換說法等的使用也加入考察的對象之中。
上面敘述了先行研究和研究目的,接下來來說明一下本研究所用的題材、研究的對象和分析的資料等。
下圖是本研究所用的8幅漫畫。此漫畫主要的情節構成是:一對父子看到一只海貍正在啃樹,于是把它抓來幫他們砍樹。海貍就這樣一根一根的啃著,父子把海貍砍來的樹用來建造房屋。有一天,父子正在建好的房屋里休息,海貍又悄悄地回來,咬斷了支撐房屋的樹干,房屋最終被咬壞倒塌了。

選擇這幅漫畫的原因如下:
(1)帶對白的漫畫可能會影響被考察者的思考方式,所以選擇了完全沒有文字的漫畫;
(2)漫畫內容有趣,被考察者能快樂地參與其中;
(3)避免容易由文化引起誤解的類型;
(4)有起承轉合、順接、逆接,適合分析的類型。
被調查者的資料大體如下:日語學習者是以在日本的大學或大學院在讀的中國留學生為對象。為了學習者日語程度的一致,參考了日語學習歷程、在日滯留年數、日語能力測試一級分數,選出其中符合條件的22名中國留學生。另外,22名日語母語話者年齡在20歲至39歲之間。為了分析上的便利,給他們分別編上編號:“C-1”~“C-22”(中國人日語學習者);“J-1”~“J-22”(日語母語話者)。
本研究的資料收集時間是2011年5月末至7月初。中國人日語學習者都在事前借好的圖書室等小教室進行。雖母語話者的收集地各不相同,但也注意選擇了適合錄音的環境。收集方法按以下順序進行:首先,被調查者和我面對面一對一的進行,收集時間每人約15至20分鐘。由于考慮到被調查者會因緊張等因素影響材料的收集,在正式錄音開始之前用5分鐘左右時間和他們聊聊日語學習的經歷和在日本的生活等,讓他們能在輕松自然的環境下進行錄音。隨后,給2分鐘讓他們看漫畫,在確認對漫畫有無內容上的理解差異后,“請向沒有看過這幅漫畫的人講一個故事”這樣指示以后,開始錄音。對母語話者,是在向他們說明了本研究的宗旨以后開始錄音,順序完全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一樣。
另外,錄音前針對被調查者的問題,也有告訴他們未知詞語的情況。但為了防止錄音者的干擾,在錄音中對于被調查者的問題等一切都不給予回答,讓他們以個人力量完成這次說明。對于錄音材料的文字化,全部按照原錄音資料原封不動的文字化(包括訂正錯誤和發音上的口誤等)
1.故事的展開。
首先從故事的展開上來比較一下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在必要信息的敘述上有什么差異。從被調查者描述的故事中選出21項,把每個項目被提到的人數總結如下表。其中,母語話者(J)有14名以上提及的項目用“○”表示,日中兩方(J·C)有14名以上提及的項目用“★”表示,中國人日語學習者有11名以上提及的項目用“●”表示。

觀察此表,把22位日語母語話者中14位以上都提及的11項稱為“高頻率11項”,那么除11,13項以外,中國人學習者對這“高頻率11項”的提及率也達到了80%以上。這么看來,可以說在故事的展開上,即使是中國人日語學習者也不一定比母語話者有什么不足,該傳達的信息幾乎都傳達到了。
但“高頻率11項”中,母語話者22名中17名都對第11項和第13項作了說明,并對海貍的勞作進行了詳細的描述。但中國人日語學習者一半以上的人都只僅限于交代了“讓海貍砍樹”或“海貍把樹砍倒了”等結果,實際上描述“海貍費了很大的功夫砍了許多樹”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非常少。另外,針對第13項,母語話者也有17名對其進行了描述,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只有9人。通過分析語例可以看出,許多中國人日語學習者都省略了“建房子的準備工作和過程”,直接說明“建成了”的結果。由此可見,中國人學習者在某些詞語,語句的使用上還不太嫻熟,或者熟悉的程度還不夠。
另一方面,許多中國人日語學習者都提及了第3,6,9,10項,而母語話者幾乎沒有提到。其中落差最明顯是第3和第9項。分析語列,許多中國人日語學習者都在故事展開的最開頭加入了“想建一棟房子”,“為了要建房子,想了很多”等主人翁的想法。而幾乎所有的母語話者都沒有添加主人翁的想法,主要是針對畫中畫到的事情進行了客觀的描述。另外,有一半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對第9項進行了描述,也就是把注目點放在了“樹”上,母語話者卻只有1人。對此,可以考慮到是視點的放置方法的不同而造成的。這個我們在今后的研究中再來加以分析討論。
2.詞語選擇。
首先把漫畫的整體構造分為“起承轉合”四個部分,2幅漫畫為一組。然后分別將這四個部分的詞語按使用率排了四個表格。分析表格可以得出,在詞語的選擇方面母語話者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其原因可以概括為對漢語和外來語選擇喜好的差異,詞語選擇的適當程度,對復合詞把握度的不足,詞匯量的不足等等。
3.文章的接續。
最后,來討論一下畫與畫之間接續方式的差異。其判斷的依據援用森田的觀點,[6]把他的9個判斷依據分為以下5類。①接續詞②接續助詞③指示詞④副詞⑤同類詞、反義詞、上下位詞、同詞的反復、換其他說法、應答詞。其中,森田把反義詞定義為像“上下”,“內外”這樣在意思上相反的詞語。而本研究主要是對一段話進行分析,對談話意義上的反義詞也作為對象來考慮。例如在這幅漫畫中,“父子”和“海貍”的行為被看作是相互對立的,那么這里可以把“父子”和“海貍”作為反義詞來看待。分析漫畫的7個連接部分的結果如下表,從此表可以看出以下兩點特征:①如果不看接續用法的種類,母語話者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用的接續用法在數量中幾乎相同;②除第6、7幅圖之間外,其他漫畫之間“反義詞、上下位詞、同詞的反復…”這一項的使用差很大。具體來說,母語話者主要使用“反義詞、上下位詞、同詞的反復…”和“接續詞”來連接各漫畫,而中國人學習者主要是依賴于“接續詞”來連接各漫畫。

コマ接続詞接続助詞指示語副詞対類義·上下位語·同語の反復等計1 J 4例8例3例0例10例25例2 C 10例3例5例1例4例23例J 9例2例2例0例10例23例3 C 7例5例5例1例5例23例J 6例2例0例0例7例15例4 C 7例2例7例1例0例17例J 8例1例2例1例11例23例5 C 6例7例5例0例4例22例J 3例2例1例2例9例17例6 C 2例0例1例2例4例9例J 8例1例2例7例3例21例7 C 13例0例2例3例2例20例J 4例3例2例6例7例22例8 C 9例2例3例5例1例20例
本研究是以漫畫為題材,對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和日語母語話者的漫畫口頭描述做了“故事的展開”、“詞語的選擇”、“文章的接續”這三個方面的用法分析。從而討論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在說故事這一口頭描述方面出現的問題。其結果可概括如下:
1.故事的展開方面,雖然還是有少數信息描述上的不同,但對必須傳遞的信息而言,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和母語話者幾乎是同程度的完成了。因此,可以說此次研究從口頭描述的角度,再次證明了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口頭表達的問題不是因為傳遞信息的不足。
2.把漫畫分為“起承轉合”來看詞語的選擇傾向,發現母語話者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中國人日語學習者詞語選擇的問題點可總結為:①比起外來語會優先選擇漢語;②任意擴大詞語的意思隨意使用;③雖詞匯量沒有明顯的不足,但對詞語的熟悉度掌握度明顯不夠;④復合詞的誤用或者說是完全不使用。
3.文章的接續方面,如不看接續用法的種類單從量方面來看的話,母語話者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幾乎用了相同數量的接續用法。如從類別來看的話,母語話者主要使用“反義詞、上下位詞、同詞的反復…”和“接續詞”來連接各漫畫,與此相比,中國人學習者依賴于“接續詞”來連接各漫畫的傾向很大。
此次的研究,主要是利用講故事的手法使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口頭表現中一部分問題浮出了水面。從問題中得出稍許啟示,希望能為日語口語教學帶來些許力量。①在口頭描述時,教師需要提醒學生注意的不止是故事描述的本身,而更多地應該是一種思維模式的轉變;②在詞語教學時,應更加注重一個詞語的使用范圍和使用場合。其中,對漢語的教學應該更加地謹慎,細致。特別是“同形異意詞”,要幫助學生搞清楚哪些部分的用法是相同的,哪些部分是完全不同或有部分差異的。避免中日混淆,隨意擴張或減少詞義等情況的發生。另外,要加強學生對詞語的熟悉度,多鞏固,多練習,做到能隨手拈來、運用自如的熟悉度;③在接續方面,引導學生更正確、更自然地使用接續詞,使學生了解在某些情況下除了使用接續詞外還有很多其他方式也許會使其連接顯得更順暢、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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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鄧年
H035
:A
:1003-8477(2013)05-0134-04
曲佳子(1984—),女,江漢大學外國語學院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