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編譯

每一個對科學研究進行資助的政府和組織都想對產生重大影響的科學給予支持,這些影響包括促進創新,影響公共政策或者直接改善人類福祉。但是找到最優秀的科研成果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困難。2013年10月出版的《自然》專刊利用科學新聞和科學評論的方式來探討如何對科學研究的影響力進行追蹤和測度——并且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如今的評估體系是否反映了最具影響力的科學的地位。
《自然》該期的新聞專題探討了各個國家如何通過詳細的審計系統來評估科學家的工作。對這些工作表示支持的人員認為這些方法改善了整體的研究質量,而批評者則認為這些方法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并且扭曲了對“關鍵議題”的贊助經費。該期的另外一個新聞專題則探討了頂尖期刊的影響力,傳統上這些期刊被看作是重要研究的過濾器。如今,這種過濾器的功能受到了出版業變遷的挑戰。該期的職業專題中討論的是項目申請者如何清晰地闡釋他們研究的潛在影響力,正如很多出資單位要求的那樣。
對研究的重要性進行評估的一種方式是對論文的引用進行追蹤,但是人們也擔心一些研究數據通常是私有的,且不容易評估。科學研究人員正生產出越來越多的難以同傳統評估體系相匹配的“產品”—比如數據,視頻和代碼。馬克·哈奈爾(Mark Hahnel)對追蹤這些多元研究成果影響力的復雜性進行了描述,他是“數據共享”(figshare)的創始人,而“數據共享”是一個在線的工具,它可以讓研究人員以可引用的、可搜索的以及可共享的方式發表所有的數據。
《自然》本期專刊中的新聞和評論表明,為了緊跟科學實踐和傳播的變遷步伐,評價體系正在迅速演變。但是找到最優秀的科研成果從未如此之難。
在中國,針對學者的各種評估,也經常遭到學者們的批評。江曉原教授在此話題上提出過許多觀點,其文章《誰能只手評優劣,李杜曾經不入流》在知識界廣為傳播,以下為文中片斷。
幾乎不能相信,在公元900年之前的諸多選本中,杜甫與李白的作品竟難得一見。而在他們身后過了一個多世紀,至晚唐的選本里,李、杜才開始有了一席之地。而到了清代,他們就已經穩居“第一流詩人”的地位了。
至于李白、杜甫在詩歌文學上的地位,生前為何如此之低,后來又為何逐漸上升直至成為“第一流詩人”?那就要寫學術論文去研討了……
相比某些曾經聲名遠揚,而后卻在歷史的長河中“泯然眾人矣”的詩人,李、杜在一千三百年之后所獲得的巨大推崇,讓我們得以理解,對詩歌這樣的文學作品,優劣的評價不僅因時代而異,更是因人而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