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托尼·莫里森是當代最富盛名的黑人女作家。其作品《寵兒》是為其代表作。本文將從拉康和伊利格瑞的后精神分析理論——鏡像階段,象征界和前俄狄浦斯階段來分析的身份構建過程,從而試圖其作為一名年輕的黑人女性成功構建其身份的意義。
關鍵詞:丹佛;身份構建;鏡像階段;象征界;前俄狄浦斯階段
托尼·莫里森于1993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在全球范圍內享有盛名。她被認為是當代最具代表性的黑人女作家,其作品《寵兒》為其贏得了普利策文學獎,同時也被視作其代表作。由于莫里森是一名黑人作家,同時也是一名女性作家的雙重身份,過去的大部分評論都是有關塞絲(母親)種族和女性意識研究或是寵兒種族和女性身份研究的,而較少將目光放在塞絲的小女兒丹芙的身份建構上。本文擬從拉康和伊利格瑞的后精神分析理論——鏡像階段,象征界階段和前俄狄浦斯階段來分析丹芙的身份構建過程,從而試圖分析做為一名年輕的黑人女性成功構建其身份的意義。
一、鏡像階段
拉康認為意識的確立發生在嬰兒前語言的一個神秘的瞬間,即“鏡像階段”。兒童的自我和完整的自我意識由此開始出現。雖然在這一階段嬰兒發現了一個完整的自己,但是嬰兒與其鏡中映像之間是一種想象的關系。鏡中之我既是又不是嬰兒自己,因此發生了自我與鏡中之我的對立,即“自我的異化”。在鏡像階段的自我認定經歷了三個步驟:首先是嬰兒無法區分自己與鏡像,其次開始區分自己與鏡像,最后欣喜的發現鏡像是自己的[1]。
雖說鏡像階段發生在嬰兒階段,但是鏡中的自我意象會一直影響主體的心理發展過程。在《寵兒》中,寵兒是鏡子,幫助丹芙在這一階段確立自我意識。在小說中,寵兒一出現,立即博得了丹芙的認同。丹芙時時刻刻不離寵兒左右。寵兒生病期間,丹芙悉心照顧。在母親塞絲看來,兩個女孩幾乎要合二為一了。此時丹芙對自己的反常舉止毫無察覺。直至稍后她發現寵兒與自己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寵兒與自己時刻與自己在一起,但是寵兒關心的只是塞絲的情況。但是隨著保羅·D搬出了小屋之后,丹芙與寵兒一起享受塞絲全部的愛。三個女人構成了新的家庭。通過寵兒這面鏡子,丹芙構建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這三口之家的一員。
二、象征界階段
拉康認為,個體的自我認知構成分為兩個階段,即鏡像階段和象征界階段。在鏡像階段,兒童與母親聯系密切,但一旦兒童開始學習運用語言時,便與母體逐漸分離,進入父親象征的法律和語言文化的秩序世界[2]。在象征界中,心理發展的關鍵是經歷俄狄浦斯情結和閹割情結,即是對于父親所象征的意指之鏈(政治,法律,宗教等)的認同。
即使通過寵兒丹芙確立了自己的身份,但她常常回憶起祖母口中的父親。在小說的第21章,丹芙的內心獨白傳達了她對父親強烈的感情。她甚至認為她的父親“是個天使般的人”[3],愿意跟隨父親和寵兒生活而將母親塞絲排除在外。丹芙對于父親的認知都是從祖母的描述中得到的,不是她對父親形象的親身經歷而得到的。可以說,丹芙放棄母親而轉向父親從而獲得自身的身份認定是建立在她個體歷史(包括家史,童年聽聞的遠近祖先的故事等)[1]之上的。丹芙對于父親的認同一定程度上表現了她對于男性代表的菲勒斯崇拜,但這種認同不是那么根深蒂固的,為丹芙后面像向前俄狄浦斯階段的轉變埋下了伏筆。
三、前俄狄浦斯階段
伊利格瑞認為進入俄狄浦斯階段后,女孩由對母親的認同轉向對父親的認同,接受父權主宰的現實秩序。她提出要否定這種父權制文化,重建類似前俄狄浦斯階段的女性譜系,回復女孩對母親雙性同體形象的認同。此時女性之間的關系變成主體與主體之間的關系而非客體之間的關系[2]。
由于寵兒與母親塞絲關系的畸形發展,丹芙決定走出家門到社區中尋求幫助。她在瓊斯女士和簡妮·沃肯以及社區其他人的幫助下解決了生計的問題。而正是社區女性結成的隊伍成功地將寵兒驅逐出小屋,保住了塞絲的生命并阻止了可能再次發生的悲劇。更為重要的是,丹芙在這一系列的事件當中,她長大了。她意識到自己是一位女性,一位對未來充滿期待的黑人女性。
本文從拉康和伊利格瑞的后精神分析理論——鏡像階段,象征界階段和前俄狄浦斯階段來分析丹芙的身份構建過程,丹芙經歷了身份的確立、幻滅和重新確立的過程。丹芙做為一名年輕的成功構建其身份的黑人女性預示著黑人女性在性別意識上的覺醒,也只有在前俄狄浦斯階段女性的主體身份才能最終確立。
參考文獻:
[1]陸 揚.精神分析文論[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8.
[2]劉象愚(編).外國文論簡史[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3]Morrison, Toni. Beloved[M].New York:Random House, 2004.
(作者簡介:杜 英,碩士,武漢理工大學華夏學院,研究方向: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