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評洋務運動

【摘 要】洋務運動是近代地主階級發動的一場自救運動，其自強求富的舉措客觀上促進了中國近代民族資本主義的發展，但由于其根本目的是要維護清王朝的統治，因而史學界中關于洋務運動的歷史作用至今還沒有定論，眾說紛紜，褒貶不一。本文結合筆者多年的教學實踐，試圖從新的角度去看待洋務運動，洋務運動由于其階級局限性及時代限制確有其固有的弊端，但在當時的條件下，這場旨在拯救地主階級自己的運動卻陰差陽錯地開啟了中國近代化的步伐，并促進了中國民族資本主義的產生。

【關鍵詞】洋務運動 近代化 中國民族資本主義

【中圖分類號】K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810（2013）36-0199-01

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洋務運動因為其制造的號稱亞洲第一艦的北洋艦隊在甲午中日戰爭中全軍覆沒至今仍遭人非議，贊者有但貶者居多。傳統的歷史教材對洋務運動也是持否定態度。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進步，筆者認為我們后來者應公正、客觀地看待這一歷史事件，應站在更高的角度來重新審視洋務運動，還原歷史。

洋務運動開啟了中國的近代化。洋務運動產生于中國由閉關鎖國到被迫開放這一特定的歷史時期，在一個封建性特濃的國家中，要興辦洋務引進洋人的技術是何等的艱難，像曾國藩、李鴻章這樣主動尋求學習洋人的開明地主相當少，因而我們后人不可對洋務派們寄予過高的期望。簡單地說，洋務派的歷史任務是縮短中外差距，引進機器生產，實現由手工制造到機器生產的轉變。在引進技術的過程中催生了中國民族資本主義，當時正是中國民族資本主義才促使中國資本主義的產生。從這一個角度看，毫無疑問，洋務派出色地完成了這一歷史任務，至于完成得怎么樣那卻是另一個問題了。在面對嚴重內憂外患的背景下，洋務派抱著鎮國內、御外侮的主觀意圖，打著“自強”旗號興辦了一批軍事工業，正是軍事工業的興辦，吹響了中國近代化的號角。這些近代兵工廠以蒸汽機為動力，配備了全套機器設備，采用‘二班制’的大機器生產方式，徹底變革了傳統的手工軍械生產方式，生產方式發生了質的變化，即由手工變成了機器。而在江南制造總局，“華匠學徒，按日點工給價”，“內地工匠，小工則人無定數，視公務之緩急為衡；價有差等，較技藝之優劣為準”，表明了在洋務派創辦的近代軍事工業中存在著雇傭勞動關系，而這正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典型特征。隨著軍事工業的運行，接著洋務派又打著“求富”旗號興辦了一批民用工業，并且引發了中國創辦工業的高潮。

我認為此意義非常大，它不僅催生了中國民族資本主義的產生，而且可以說民用工業中的一些官僚總辦、幫會買辦本身就是資本家。當時的民用工業主要以官辦、官商督辦、官商合辦等形式出現，其中尤以官督商辦最為典型。“官督商辦”是指在政府監督下，以招商的方式，利用商人資本創辦民用工業，都是以股份公司的形式出現，很多投資者通過直接投資或購買近代中資企業的股票逐漸轉化為資本家。還有一部分封建官吏以李鴻章等人為靠山，直接參與“官督商辦”的經營管理，盡管不是明顯的資本家，但也算中國早期官僚資本的人格化身。于是，在洋務運動的刺激下，不僅產生了資本主義，還促使了中國資產階級的誕生。而這一切又改變了傳統封建小農經濟的思維模式，使得中國自給自足的封建小農經濟進一步瓦解，有利于經濟的近代化。

洋務運動時期，洋務派在與歐洲列強交往過程中，對近代國際關系也有了新的認識。西方輸入的均勢觀念，成為洋務派認識近代國際政治秩序的重要理論依據，他們對世界軍事格局的理解，集中體現在對資本主義中心地帶歐美形勢的認識上。他們認為：“就天下大事而論，為春秋時一大戰國，德比之于燕，奧比之于楚，英比之于晉，法比之于齊，俄比之于秦，五方并峙，約縱連橫?！毖髣諘r期的國人充分認識到了此均勢機制對國際政治的制衡作用，他們普遍認為各國的權利，無論為君主、為民生、為君民共主都是自己的事，外人不可侵奪。洋務時期國人對均勢原則和國際格局的理解和認識，目的是尋求中國在現實國際環境中的立足之道和對應之策。在遭受侵略的現實處境中，利用列強之間相互制衡的均勢局面，來解除中國所面臨的危險，成為當時洋務派的共同認識。雖然洋務時期的均勢觀并不能稱為完全意義上的近代國際觀念，而是在歷史經驗、傳統馭外政策與西方政治原則共同誘發下的混合觀念，并且熱衷于對均勢制衡作用的渲染。對均勢道德意義的強調，又使他們傾向于把均勢作為維持國際和平、抑制戰爭攘奪的正義性原則，但這畢竟標志著中國華夷秩序觀向近代世界觀的演變，其積極性不容抹殺。

總之，十九世紀六七十年代，一批地主階級本著“師夷長技以制夷’這一目標展開了一系列向西方學習的實踐，這一時期可謂是門戶洞開，在他們引進西方先進技術過程中，中國的近代化開始了，隨之而來的早期現代化進程也由此啟動，雖然近代化第一步并不是其有意為之，且走得也不穩固，最終也是以失敗而告終。但結合當時的中國國情來看，本著客觀公正的態度看待歷史，我們不可否認其卓越的歷史貢獻，因為不管結局如何、過程如何，他們至少在中國邁出了第一步，而這一步對中國的歷史發展有著非同尋常的歷史意義。

〔責任編輯：李錦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