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走出兒童寫作的“象牙塔”

摘要：交往式作文的實踐策略是在話題的確立、表達、延伸中開放、激活和豐富寫作交往；其內容開掘指向于體驗、理解、對話、實踐性話題，以期實現智慧啟迪、精神提升、情感溝通、意義共生；其機制探尋以“閱讀、思辨、活動”為線索，培養閱讀的習慣、培育思辨的風尚、培植活動的團隊，讓寫作交往“貼著地面”、“走向縱深”、“趨于自然”。

關鍵詞：交往式作文；實踐策略；內容開掘；機制探尋

中圖分類號：G6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9094（2013）05-0064-05

“水本無華，相蕩乃成漣漪；石本無火，相擊而生靈光。”兒童寫作的才情，往往是在與他人、與自然、與社會的交往中碰撞、迸發并獲得提升的。然而審視兒童寫作交往的現狀卻不容樂觀，諸如寫作交往不主動、不豐富、不深入甚至“缺席”的問題，已經嚴重影響了兒童寫作的興趣和信心。交往式作文力求搭建一座溝通的平臺，讓孩子們在這里自由而富有個性地傾吐心聲、宣泄情感、表達語言，使寫作的全過程都充盈有聲有色、有滋有味、有情有義的交往，進而尋獲更有吸引力的理由，讓“為何寫”變得明明白白；尋獲更有凝聚力的方式，讓“怎么寫”變得快快樂樂；尋獲更有生長力的內容，讓“寫什么”變得活活潑潑。

一、開放·激活·豐富——交往式作文的實踐策略

交往式作文以小組為單位，以話題為中介，以交往為推動，以話題的確立、表達和延伸為基本運作流程，一個話題的寫作交往周期通常為兩個星期左右。（見流程圖）

（一）在話題確立中開放交往

1.廣泛征集——在教室的醒目位置設計一塊名為“我的話題推薦”的展板，引導兒童積極關注生活中的大事小事、好事壞事、急事趣事等。孩子們有了話題靈感或設想，就可以寫上話題的名稱和自己的姓名，用即時貼貼在展板上。話題一經采用，即對推薦的孩子授予“發現者”稱號。比如我班曾經寫過的《“吃飯”那些事》《咱班的“游戲風”》《“老虎下山”的幸福日子》《“傷不起”的輔導班》等話題就來自于孩子原汁原味的推薦。

2.師生共商——一般安排在單周五，首先由教師簡要回顧近期話題征集，然后由推薦者陳述話題的由來、意義和前景等，還可以邀請“后援團”補充。接下來，全班同學就話題或咨詢、或質疑、或商榷，在上下互動、百家爭鳴中廣開言路。最后，現場投票決定并公布下周的寫作話題。雙休日時間，由“發現者”選擇伙伴助手就話題精心制作“寫作攻略”海報，比如分析重難點、推薦同步閱讀、表達熱切期望、設計“民間”獎勵等。

【理念支撐】話題的征集、商量、策劃“從兒童中來，到兒童中去”，具有一定的生活體驗和情感基礎，兒童親歷話題產生的全過程自然感同身受，寫作便有了一個“可愛動人的理由”。確立話題本身就是一種寫作指導，而且常常是在同學之間爭論不休、互相說服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真真切切地指導，這對培養兒童觀察生活、積累素材、記錄思考的寫作習慣是大有裨益的。更為重要的是，由于話題是提前告知的，寫作便有了一個準備的時空，使每次寫作都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專題“學習”，寫作與生活也因此幸福地“聯姻”。

（二）在話題表達中激活交往

1.輪流接龍——圍繞同一個話題，小組成員可以在雙周一到四的四天時間里自由選擇完成的時間、空間和方式（周五評選“上榜作文”）。兒童可以在接龍小組組長的召集、組織下，用猜拳、抽簽、商量等自己的“規矩”決定各自寫作的時間；寫作的地點也很自由，可以利用課余時間在教室里寫作，也可以安安靜靜地在家里寫作，還可以到同學家里一起“聚會”寫作；接龍的過程中同學之間要互相交流、幫助，團結共進。

2.自由點評——各小組的接龍本平時統一掛在教室的書架上，孩子可以利用空余時間閱讀并進行“跟帖式”點評。為了鼓勵孩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以讓他們用自己喜歡的網名、QQ名、筆名在接龍本上發表閱讀感言。同時，每位同學完成自己的話題作文前要對組員進行綜合點評，寫完自己的話題作文后要自評，然后邀請家長對自己和組員進行點評。對熱心參與點評的家長和同學定期匯總評比，授予“粉絲獎”。

【理念支撐】話題的表達，在輪流接龍和自由點評的“游戲化”交往中不再“正襟危坐”、“盛氣凌人”，特別是對于寫作時間、地點和方式的更寬松、更人性化的選擇，消弭了兒童寫作“硬寫”的尷尬。小組共同的接龍本，則讓兒童寫作成為一種“公眾的言說”，讓真實的生活、真摯的情感和真切的思想在兒童的心靈綠地安營扎寨。而來自老師、同學和家長們及時、多元、率真的反饋，無疑將激勵著兒童不斷挑戰既有的寫作極限，產生無限的高峰體驗，讓寫作交往成為兒童生活與心靈的日常“會晤”。

（三）在話題延伸中豐富交往

1.上榜推介——雙周五的上午，孩子們填寫“上榜作文推介單”，包括姓名、題目以及“我的個性化推薦理由”。每位同學可以推薦5～8篇優秀作文，凡是推薦成功達到20篇的同學將獲得“伯樂獎”。而作文被評為“上榜作文”的同學則要利用雙休日精心修改、編輯自己的作文，并配上最滿意的近照，配上由老師、家長和同學組成的“大眾熱辣點評”，于周一印發給全班同學，完成最草根化的“公開發表”。

2.活動跟進——一方面結合話題寫作，分階段評選“最具實力的寫作明星”、“最具潛力的寫作新苗”、“最具魅力的寫作黑馬”等獎項。同時緊扣寫作話題，要不惜投入人力、物力甚至財力，組織開展各種實踐活動，讓寫作后的“再交往”不斷激勵兒童真意、快意的表達。比如，我就在“曬曬我的夢想”話題寫作后，利用“課前五分鐘”安排全班所有同學用ppt展示、脫稿演講、真人秀表演等方式隆重發布自己的夢想。

【理念支撐】寫作本身就是兒童生活的一部分，絕非高不可攀、遙不可及、深不可測的“象牙塔”，關鍵在于能否實現寫作對于生活交往的深度“卷入”。交往式作文倡導寫作是對生活的“積極的創造、改變和豐滿”，上榜推介和活動跟進將讓兒童切身感受到寫作交往的重要意義，進而不遺余力、樂此不疲地愛上寫作，從根本上改變“奉命作文”敷衍了事、應付交差的狀態。尤為重要的是，“伯樂獎”的設立、“上榜作文”的發表以及后續活動的開展，都不是“一個人的戰斗”，唯有在不斷深入的交往中一切才“皆有可能”。

二、體驗·理解·對話·實踐——交往式作文的內容開掘

交往式作文要切中兒童寫作交往的興奮點，關鍵在于話題本身要富有交往張力、能夠拓展思維、直抵兒童心靈。命題給兒童的是“奉命作文”，指令性較重；主題給兒童的是“圖式作文”，限制性過多。而話題只是提供一定的視域和視角，與“命題”和“主題”相比更多了幾分表達的沖動與自由，相比于天馬行空的日記和周記則又多了幾分共同的語言、情感上的交往基礎。在內容開掘中，我們要善于發現意趣，就是在意義和意思之間找尋一個中間地帶，既有意思、情趣，也不乏意義和用處。這樣的寫作內容植根在兒童的現實生活，放眼于未來世界，關鍵是提高兒童對話題的積累、發現、提煉、整合與策劃的綜合能力。

（一）智慧啟迪：體驗性交往話題的發掘

交往理論強調：要在兒童的親身經歷中獲得積極的情感體驗和道德體驗，用全部的心智去感受、關注、欣賞、評價某一事件、人物、事實、思想。在兒童的日常體驗中，閱讀體驗是一個蘊涵豐厚的寶藏，掘開這一“礦源”并輔之以寫作交往的跟進，將為兒童交往式作文發掘彌足珍貴的素材資源，同時讓兒童在能動的交往中獲得心智的成長。比如，我曾利用著名作家曹文軒進校園的契機，和孩子們成功開發并建構了一次“相約《草房子》”的話題寫作課程。首先我們共讀了《草房子》，上了一節班級讀書會，然后我啟發孩子們：“和曹老師的見面會上我們可以干什么呢？”經過一番討論，大家想出了很多主意：比如和曹老師談談自己對《草房子》中某一人物的認識，交流從《草房子》中獲得的成長啟示，舉行一個感動油麻地人物頒獎典禮，展示為禿鶴設計的帽子，續寫《草房子》請曹老師指點，進行班級典型人物的展示讓曹老師猜猜是小說中的誰……孩子們的奇思妙想在碰撞中相互引爆，繼而誕生了一系列的精彩之作：《光頭也是一道風景》、《神奇的帽子》、《磨難也是一種財富》、《感動油麻地人物頒獎詞》、《成年后的桑桑》……其實，在這樣的智慧碰撞中，生生互學互教，師生共學共進，必然推動兒童對于寫作交往中話題的意義與表現形式產生新的理解和詮釋，從而不斷豐富寫作實踐的“形”，不斷提升寫作實踐的“質”。

（二）精神提升：理解性交往話題的發掘

理解是兒童認識自己、認識世界的一種方式，是兒童不斷領悟生命的意義和價值，不斷走向精神充實和人格完滿的必經之路。在兒童成長的道路上，總有一些階段是需要銘記、需要理解的。這就要求教師敏銳地捕捉并加以開發利用，使其成為兒童內心深處真正有傾吐欲望的寫作內容。比如對小學兒童而言，“畢業班”就是一個重要的人生經歷。孩子們在進入畢業班后明顯“壓力山大”，從他們的腳步、神色、言談舉止之中都可以感覺到那種焦慮與浮躁。此時，理解性寫作交往顯得尤為重要，我們不妨策劃一個“走進畢業班”的話題接龍，讓孩子們在寫作中直抒胸臆，直表心聲。有女生寫下了這樣的詩句：“考試越來越多了/分數卻越來越令人悲哀了/媽媽的說教越來越煩了/老師的拖堂越來越長了/QQ上的朋友都變成灰色了/電腦的密碼終于更換了/輔導班跑得越來越勤了/我的愛好啊卻徹底歇菜了……”類似的頹廢情緒已經蔓延至全班，我及時召開了“走進畢業班”的主題班會，邀請上屆優秀畢業生代表和孩子們暢談“過來人”的理解，老師也真誠地和孩子們分享自己的三次“畢業”經歷。就這樣，孩子們在理解性的交往中對畢業班的畏懼排斥心理得以緩解，隨后在市行知基地篝火晚會上還展示了改寫后的朗誦詩表演《笑看畢業班》：“帶著微笑出發/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棄就一定失敗”——精神的提升就這樣看得見、摸得著。

（三）情感溝通：對話性交往話題的發掘

寫作的本質意義在于溝通、交流，對話性交往話題的開掘就是要引導兒童在生動活潑、積極有效的對話中實現情感的溝通、關系的親近和內心世界的敞亮。比如，學了《給家鄉孩子的信》，孩子們對巴老一封回信中抒發的“一腔真愛”、“一生大悟”唏噓不已。其實，在E-mail和手機短信、QQ盛行的今天，家書可能連成為“記憶的碎片”（肖復興語）都是一種奢談。我真誠地告訴孩子：親筆信是“見字如見面”，每個字都蘸著心情和體溫。有孩子若有所想：我們也給爸爸媽媽寫封信吧。寫作交往的話題應運而生。我立即上網下載了李春波的《一封家書》，那淳樸的嗓音、舒緩的旋律以及平白如話的歌詞迅速打動了孩子，寫作的情思怦然心動。隨后，我又告訴孩子這種傾訴不能停留在文字表面，更應該成為一次溝通、交流的過程。有同學提議這封信不要寫在小組接龍本上，而要親自交給爸爸媽媽。我趁熱打鐵，承諾將發動全體家長給孩子們回信，并且要從郵局寄出。于是，寫信前的商量策劃，寫信后的翹首期盼，收信時的閱讀交流都極大地拓展了寫作交往的深度實踐，孩子們從內容的取舍、語言的推敲，包括紙張的挑選、插圖的搭配等，都用足了心、鉚足了勁。由于寫作成了親情交往，兒童昔日里密封的“難言之隱”被撞開了圍欄，一種心靈渴望表白的沖擊力，使寫作成為一種宣泄、傾訴、絮語、呼喊，成為痛快的創造。

（四）意義共生：實踐性交往話題的發掘

現實中，我們更多地賦予寫作記錄生活的意義，卻往往忽略了寫作對于生活的積極的創造、改變和豐滿的作用，寫作還應該是創造生活、改造生活和豐滿生活的憑借與依托。實踐性交往話題源自兒童對生活、對社會、對世界的關注，它要求教師要改變“百無一用是書生”的傳統觀念，在教學中培養兒童“事事關心”的社會責任感和“胸懷天下”的小公民視野，從而融通兒童與社會實踐之間的隔閡，使寫作交往成為干預家庭、班級、學校和社會的有力“武器”。比如我校2006級四（4）班同學發現學校附近的老小區樓道燈年久失修，給居民生活帶來極大不便。為此，他們圍繞“讓老小區樓道燈亮起來”這一話題，展開了一次充滿創新和挑戰的寫作交往之旅。為了能在話題接龍中寫出有數據、有分量的文章，他們以接龍小組為單位，三五成群，結伴而行，自覺開始了一場與小區管委會、街坊鄰居甚至是城管局、派出所的深度訪談。在一個多星期的交往實踐中，他們或上門采訪，聽取心聲；或分發調查表，統計數據；或穿梭于街頭巷尾，實地考察……之后寫成翔實而有深度的調查報告，呈交給有關職能部門，并給市委書記寫信，引來市委書記連夜現場辦公，成為省市新聞媒體競相報道的一段佳話。實踐性交往話題的發掘，體現了寫作對生活的“積極的創造、改變和豐滿”，有助于寫作視域的開闊和意義的共生。

三、閱讀·思辨·活動——交往式作文的機制探尋

兒童寫作有一條內在的“線索”，即“閱讀—思辨—活動”，而隨之形成的認知、情感、意志類學習則是豐富多彩的，循此線索，交往式作文的機制探尋就抓住了本原。

（一）培養閱讀的習慣，讓寫作交往“貼著地面”

如果說豐富、厚實的閱讀積累是交往式作文的土壤，那么經常的、自由的閱讀交流則是這片土壤上的芽兒。建立一種常態的、成熟的大閱讀交流機制，需要教師培養兒童良好的閱讀習慣，引導他們閱讀書報、閱讀新聞、閱讀自然、閱讀社會，從“有字書”到“無字書”廣泛涉獵。人民日報社社長張研農提出：“在碎閱讀的時代，要給出更完整的信息；在淺閱讀的時代，要給出更深刻的思想。”[1]這是媒體對閱讀的一種責任擔當，作為語文老師也要給兒童更完整的群文閱讀，更理性的潛心閱讀。比如，每周開設一節閱讀交流課，讓孩子們自由交流閱讀的收獲與困惑。每周要有一次與交往式作文相關的閱讀實踐，在寫作前后適時開展，而不是“紙上談兵”。班級可以共同訂閱一些優秀的兒童讀物，發動孩子把自己讀過的優秀書籍存進班級書庫，建成“微圖書館”，讓兒童的閱讀觸手可及、隨心所欲。為了引導兒童關注“天下事”，我們還可以組織每日十分鐘的“新聞發布會”，讓他們暢談自己的理解和認識。兒童閱讀是一項長期的學習，我們要舍得投入時間和精力，把兒童的學習視野引向這片閱讀的廣袤世界，在綜合性語文學習中提升兒童對話題的敏感度和表達力。

（二）培育思辨的風尚，讓寫作交往“走向縱深”

由帕斯卡爾關于“人是能夠思想的蘆葦”的詩意表達，我斷想兒童就是那個思想的“小王子”。交往式作文的話題應該在不斷的磨合中日漸豐富和深刻，不能總是止于一個平面、徘徊于淺層，否則不僅不利于兒童智慧與精神的生長，還會磨滅兒童的寫作興趣。為此，我們要努力培育一種思辨的風尚，讓爭鳴、辯論走進交往式作文，讓兒童在班級公共事務的處理中大膽參與，并積極倡導“說真話”、“說自己的話”。我們還可以利用晨讀、午習的點滴時間，開展“故事風暴，思維體操”的交流活動。所謂“故事風暴”，即故事要精短而“耐人尋味”以至“回味無窮”，給人在開闊視野、啟迪思考、精神激勵上產生超級“震撼”，進而達到“風暴”級別。所謂“思維體操”，這是對語文教學核心價值的追求，即讓思維在相互碰撞中“跳動”起來。故事風暴只是一個載體，而引發兒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困惑、發現、感受、聯想和啟發等等，才是尤為重要和彌足珍貴的。當每天幾分鐘的“故事風暴”、“思維體操”自然而然地成為兒童語文學習的一項內容和一種方式的時候，師生將共同經歷一種潛移默化的質變，甚至是鳳凰涅槃式的裂變。

（三）培植活動的團隊，讓寫作交往“趨于自然”

兒童寫作需要一種“自組織”，在童心自由生長的“自組織”中，寫作交往才能成為一種慣常的姿態。交往式作文不回避對于“怎么寫”的指導，但更多地關注團隊的培養，或者說通過團隊的建設推進話題寫作的指導。這是一種作文指導路線的轉型，即由技術路線轉為戰略路線，把兒童從獨自“爬格子”的孤軍苦戰中引向更廣闊的、更熱鬧的團隊共進。我們要善于為兒童經營一個能凝聚人心的“自組織”，讓兒童在“團隊歸屬感”的影響下心靈澄明，血液沸騰，孜孜以求。因為，在我們看來，伙伴關系是一種可以利用和創生的課程資源，團隊組織對個體的影響是巨大的、持續的，也是潛移默化、如影隨形的，更是可以從自發、他律走向自覺、自律和自治的，兒童寫作交往要從無序走向有序，從低級有序走向高級有序，離不開團隊內的磨合歷練與團隊間的競爭合作。班級還可以成立“第一編輯室”“評審委員會”“策劃大本營”“讀者俱樂部”等“自組織”，在活動中豐富兒童的寫作交往，推動寫作交往的持續熱情開展，在漸進式、滾雪球式的影響下點亮兒童寫作的心靈之燈。

贊科夫曾經不無激動地說：“教學法一旦觸及學生的情緒和意志領域，觸及學生的精神需要，就能發揮高度有效的作用。”我想，對于兒童而言，交往式作文就是這樣一種“高度有效”的改革和嘗試。當然，這樣的寫作交往沒有終點，它永遠走在路上——因為它的實踐歸宿是幫助兒童走出寫作的“象牙塔”，尋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理想國”。

參考文獻：

[1]張研農.人民日報的歷史擔當與創新追求[EB/OL].人民網，2012-5-3.

責任編輯：丁偉紅

本文系南京市教育科學規劃重點個人課題“小學中高年級交往式作文教學研究”成果之一。

收稿日期：2013-01-10

作者簡介：曹海永，南京師范大學附屬小學（江蘇南京，210018）教導處副主任，江蘇省教材實驗先進個人，南京市語文學科帶頭人。

Association and Children’s Writing Instruction

CAO Hai-yong

（Primary School Attached to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18， China）

Abstract： Practical strategies for association-based writing indicate opening， mobilizing and enriching writing association in the establishing， expressing and extending of topics. Its contents are aimed at experiencing， understanding， conversing， and practicing topics， wishing to realize wisdom enlightenment， spiritual promotion， emotional contact， and meaning coexistence. Its mechanism is to use reading， thinking and activity as its clues， developing reading habit， cultivating thinking custom and forming activity teams， so that writing association can be more practical， deepening and natural.

Key words： association-based writing； practice strategy； content opening； mechanism explo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