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阿里斯托芬與歐里庇得斯分別是公元前5世紀杰出的喜劇詩人和悲劇詩人,兩人對于戲劇的貢獻都非常巨大。在尼采看來,歐里庇得斯在悲劇內容上進行的巨大革新是對悲劇的謀殺,那么,在同時代的喜劇詩人阿里斯托芬眼里,歐里庇得斯是個什么樣的悲劇詩人呢?本文擬從阿里斯托芬的三部喜劇《阿卡奈人》、《地母節婦女》、《蛙》中探討阿里斯托芬對于歐里庇得斯的矛盾態度,從而嘗試比較古希臘喜劇和悲劇之間的一些聯系和區別。
關鍵詞:阿里斯托芬;歐里庇得斯;《阿卡奈人》;《地母節婦女》;《蛙》;控訴;申辯;惜拒
阿里斯托芬是古希臘舊喜劇的代表人物,約生于公元前446年,卒于公元前385年,歐里庇得斯是古希臘悲劇詩人的最后一位杰出代表,約生于前485或480年,卒于公元前406年,兩人生活有四十年的交集。公元前425年,阿里斯托芬寫作《阿卡奈人》,劇中,歐里庇得斯成為阿里斯托芬嘲諷對象,認為其將悲劇人物形象低俗化;公元前411年,阿里斯托芬寫作《地母節婦女》并公演,歐里庇得斯在劇院現場觀看演出;公元前405年,也就是歐里庇得斯去世不到一年時,阿里斯托芬寫作《蛙》,劇中阿里斯托芬借代狄奧尼索斯之名,想將歐里庇得斯帶出地獄,重新振興古希臘悲劇,但最終出于拯救、教育城邦目的,選擇了埃斯庫羅斯而放棄了歐里庇得斯。
控訴——《阿卡奈人》
《阿卡奈人》寫于公元前425年,而此時算是歐里庇得斯創作的一個高峰期。《阿卡奈人》中雅典公民狄開俄波利斯被阿卡奈人追擊,因為他不顧城邦利益,私下與斯巴達人議和。狄開俄波利斯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阿里斯托芬的代言人,“我沒有忘記去年我那出喜劇叫我本人在克勒翁手里吃過什么苦頭……”[1]這出喜劇指的是阿里斯托芬寫的《巴比倫人》,劇中阿里斯托芬強烈譴責克勒翁,后被克勒翁控訴,進行審判。在狄開俄波利斯與阿卡奈人對駁之前,他首先來到歐里庇得斯的住所尋求幫助。
在借道具的過程中,狄開俄波利斯指責歐里庇得斯:
“你寫作,大可以腳踏實地,卻偏要兩腳凌空!難怪你在戲里創造出那么些瘸子!你為什么穿了悲劇里的破衣爛衫,一副可憐相?難怪你創造出那么些叫花子!”[2]
當狄開俄波利斯要借更多可以裝作可憐人的道具時,歐里庇得斯表示狄開俄波利斯幾乎將他的整個悲劇都搬走了,狄開俄波利斯頁表示“啊,你(歐里庇得斯)可不知道你把悲劇糟蹋死了!”[3]
在狄開俄波利斯看來,歐里庇得斯擅長的是增加一些“道具”,而沒有真正領會悲劇的精神,所以在他看來,“可不知道你把悲劇糟蹋死了!”但狄開俄波利斯又不得不去跟歐里庇得斯借道具替自己辯護,說明喜劇詩人在一定程度上對于悲劇詩人的依附。“肅劇一定不能與諧劇混合在一起;肅劇不能結合諧劇中的臺詞,但諧劇可以——不是必須——結合肅劇中的臺詞。”[4]既然歐里庇得斯的喜劇一定會“依靠”于悲劇,則作為同時代的詩人,對于在悲劇領域知名詩人的評判當然成為阿里斯托芬的應盡之責,而索福克勒斯是一個“既來之,則安之”的隨和的詩人,阿里斯托芬的態度轉向了自詡與哲人為伍的歐里庇得斯。
從《阿卡奈人》中,我們可以看出阿里斯托芬并非一直盲目的站在城邦利益的角度無底線地壓榨城邦中個人的利益。在阿里斯托芬這里,為了城邦的好處以及個人“正義”的幸福與自由,狄開俄波利斯放棄了城邦的“不正義”,這樣的觀點與做法與埃斯庫羅斯的觀點明顯是不一致的。狄開俄波利斯求助于歐里庇得斯同樣可以看出喜劇詩人對于悲劇詩人的“依靠”。“無論狄開俄波利斯多么愛埃斯庫羅斯,他現在需要的是歐里庇得斯的幫助。他沒有意識到或沒有揭示出,他這個將家庭置于城邦之上的和平愛好者,始終贊同歐里庇得斯或歪理,而不是贊同正理”[5]《阿卡奈人》中有大量歐里庇得斯悲劇的戲仿,“對歐里庇得斯的戲仿表明,阿里斯托芬需要歐里庇得斯,或者說,狄開俄波利斯對歐里庇得斯的需要以諧劇的方式反映了阿里斯托芬對歐里庇得斯的‘依靠’。”[6]
申辯——《地母節婦女》
在《地母節婦女》中,歐里庇得斯因為在悲劇中說了婦女壞話,將在地母廟開會中被判處死刑,為了搭救歐里庇得斯的的性命,涅西羅科斯(歐里庇得斯的親戚)表示愿意男扮女裝在大會上替歐里庇得斯辯論。在大會中涅西羅科斯的身份被揭穿,婦女們控制了他并馬上要處罰他,這時歐里庇得斯依次和涅西羅科斯扮作《帕拉莫德斯》、《海倫》、《安德洛默達》中角色,想僥幸幫助涅西羅科斯逃走,但計劃均告失敗。最后,歐里庇得斯與婦女們達成和解,歐里庇得斯表示再也不說婦女壞話,而婦女們則幫助歐里庇得斯救走了涅西羅科斯。
《地母節婦女》開頭,歐里庇得斯拉著親戚涅西羅科斯到處周轉,來到阿伽同家尋求幫助,
在阿伽同拒絕歐里庇得斯之后,涅西羅科斯自告奮勇,愿意男扮女裝為親戚歐里庇得斯辯護。在對駁場,共有兩名婦女對歐里庇得斯的具體罪行進行了控訴。婦女甲譴責歐里庇得斯在戲劇中暴露了婦女的“隱私”——私通、偷竊、假裝懷孕等等,婦女乙是個寡婦,有五個兒女需要撫養,只能靠編織花冠養活孩子,但因為歐里庇得斯在戲劇中宣揚無神論,結果現在的生意只有以前的一半,讓她們一家的生活日益拮據。兩場控訴,第一場其實反而證實了婦女的確有很多“惡行”,這種控訴只能在婦女群體中進行討論,而不能直接放到臺面上進行控訴。第二場控訴對于婦女則更為有利,它間接控訴了歐里庇得斯在公民中宣揚無神論思想,這對于整個城邦來說更具有威脅性。
涅西羅科斯對歐里庇得斯的辯護非常聰明,他忽略第二個婦女對于歐里庇得斯不敬神的控訴,集中火力攻擊第一個控訴,指出婦女其實還有更多的惡行,歐里庇得斯并沒有揭露出來。接著,婦女甲控訴歐里庇得斯只寫壞女人的形象,卻不寫像波涅羅柏這樣的好女人。這里,一方面可以理解婦女甲對歐里庇得斯的攻擊是歐里庇得斯沒有寫出婦女好話,另一方面可以認為歐里庇得斯沒有將婦女的理想典型放入戲劇中,這對于城邦的教育來說是個有力的控訴。涅西羅科斯的回應是“就是因為你不能從今日的婦女當中舉出一個波涅羅柏來;你只能舉出一些懷德安來。” [7]因為有人告密,涅西羅科斯被查了出來,大會婦女將他綁起來準備審判。歐里庇得斯履行了之前的諾言,扮成自己劇中的角色前來解救親戚,兩人分別扮演了三部劇中人物,分別是《帕拉莫德斯》、《海倫》、《安德洛默達》,這三部劇都表達了或貞潔、或勇敢的女性形象,這也就無需歐里庇得斯親自為自己辯護了,因為他的劇本已經著實說清楚歐里庇得斯并非是一個故意到處說女人壞話的人。 [8]而這里,阿里斯托芬反而對歐里庇得斯將生活中現實人物帶入劇本進行了回應,認為他并非只寫了一些壞人的形象,相反,他反而寫出了一些生活中的好人的優秀品質。
阿里斯托芬在劇中時常嘲諷歐里庇得斯與蘇格拉底,這不是對其二人有深仇大恨,只是在對待文學、哲學觀上面有很大的分歧,身為諧劇詩人的阿里斯托芬通過這些戲謔的方式,相信蘇格拉底、歐里庇得斯完全能夠理解,所以二人在有關他們的喜劇時都會露面,在場觀看,他們更像老朋友間的互相調侃,但在對待克勒翁等人時,阿里斯托芬的態度鮮明,憎惡之感非常明顯。阿里斯托芬的喜劇最終引致一個被判處死刑,一個流亡國外,恐怕這也是阿里斯托芬沒有預料到的。阿里斯托芬的“悲劇”在于用一個悲劇作家的胸懷寫了喜劇,而觀看喜劇的資質平庸的觀眾則大多會被劇中的情緒渲染,做出“非理智”的事情——如對待蘇格拉底與歐里庇得斯的方式。
惜拒——《蛙》
公元前405年,阿里斯托芬寫作《蛙》,這時歐里庇得斯還剛剛去世不到一年。《蛙》主要講述了狄奧尼索斯(戲劇的庇護神)因為在塵世找不到好的戲劇詩人,而準備裝作赫拉克勒斯下到地獄中將歐里庇得斯帶回雅典。到達地獄后,狄奧尼索斯發現冥王此刻正為歐里庇得斯與埃斯庫羅斯爭奪悲劇之王而發愁,就提出讓狄奧尼索斯擔任裁判,贏的人便可以隨狄奧尼索斯回到雅典。通過兩位詩人激烈的辯論,狄奧尼索斯最終改變了初衷,選擇帶回了埃斯庫羅斯。
在《蛙》中,“狄奧尼索斯”更像是阿里斯托芬本人的代言人,在某種程度上,當冥王要求狄奧尼索斯作為裁判,評判埃斯庫羅斯與歐里庇得斯兩人誰最有實力可以贏得悲劇的王座時,似乎更暗示了這是狄奧尼索斯以喜劇詩人的身份評判誰才是最好的悲劇詩人。在歐里庇得斯與埃斯庫羅斯比賽正式開始之后,狄奧尼索斯要求二人向神祈禱。埃斯庫羅斯立刻向德墨忒耳焚獻乳香,并進行祈禱,而歐里庇得斯則在狄奧尼索斯的再三催促下才愿意“祈求的是一些別的神”,這些神是養育他的空氣、舌頭的樞軸、天生的機智,以及敏銳的嗅覺。埃斯庫羅斯是虔誠信仰的信徒,他尊重神祗,這也是尊重希臘的老傳統;歐里庇得斯則更偏于理智,希望通過一些自然賜予的天賦來打敗埃斯庫羅斯。如果最終歐里庇得斯被帶回,狄奧尼索斯可能會消除人類對于諸神的敬畏。在狄奧尼索斯到達冥王府后,曾經與仆人共同接受過冥王的審判,作為神祗的狄奧尼索斯被鞭刑后感受到了神性不能得到承認所帶來的后果。在深層次上,狄奧尼索斯是一個具有平權思想的人,但在冥王府被鞭刑之后,是狄奧尼索斯用切身體驗感悟到了神性受到侵犯的后果。如果狄奧尼索斯將歐里庇得斯帶回雅典,不敬神的歐里庇得斯創作的悲劇可能會給諸神帶來毀滅性的的后果,這里就為狄奧尼索斯最終選擇帶回埃斯庫羅斯埋下了第一處伏筆。
敬神完之后,歐里庇得斯首先跳出來指責埃斯庫羅斯的悲劇都是一些“夸大的言辭和笨重的字句”,埃斯庫羅斯本人則是“個江湖騙子,他用戲法欺騙佛律尼科斯訓練出來的觀眾,把他們當做傻子看待。”[9]而自己則“介紹日常生活、大家熟悉和經歷過的事情,我說錯了,大家可以譴責,因為這些事情是大家知道的,可以對我的藝術加以指責。”[10]同時,他還指出自己教會了觀眾“能觀察一切,辨別一切,把他們的家務和別的事情管理得更好,觀察得更周到。”[11]面對歐里庇得斯對埃斯庫羅斯的控訴和自辯,狄奧尼索斯表示了贊同,并讓埃斯庫羅斯進行反駁。埃斯庫羅斯則沒有直接回答歐里庇得斯的控訴,反而反問歐里庇得斯“人們為什么稱贊詩人?”歐里庇得斯的回答是“因為我們才智過人,能好言規勸,把他們訓練成更好地公民。” [12]于是,接下來,埃斯庫羅斯開始指責歐里庇得斯的詩句中都是對偉大見解和思想的糟蹋,他給國王穿上破布爛衫,教人聊天、辯論。此刻,狄奧尼索斯已經非常贊同埃斯庫羅斯的看法,因為此刻埃斯庫羅斯是從神祗的立場出發,譴責歐里庇得斯將地位高的人表現的面貌可憐,交給人們詭辯術等,這是歐里庇得斯失敗的第二處伏筆。
接下來,兩位詩人拋開悲劇的內容,就悲劇的形式展開了論辯。歐里庇得斯指責埃斯庫羅斯開場詩將劇情介紹的不清楚,但觀眾明顯可以看出歐里庇得斯挑出的毛病并不是理由充分的。隨后,埃斯庫羅斯對于歐里庇得斯開場詩的指責卻非常明顯,即所有的開頭都是同樣的模式,沒有創新。到開場詩這一回合,歐里庇得斯已經明顯處于下風,但狄奧尼索斯并沒有直接判埃斯庫羅斯勝利,而是決定將兩個人的詩歌拿去稱一下,看誰的詩歌重量更深。在詩歌重量方面,歐里庇得斯在辯論中的表現是徹底輸了,但此刻的狄奧尼索斯依然猶豫不定,更說“他們兩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好評判。我不愿成為任何一方的仇敵。我認為他們當中一個很聰明,有一個卻討我喜歡。”[13]可以看出狄奧尼索斯認為歐里庇得斯很聰明,而埃斯庫羅斯卻很討自己喜歡,這時普路同催促狄奧尼索斯必須做出一個決定,于是狄奧尼索斯告訴兩位詩人他下到地獄來迎接詩人是為了“挽救城邦,舉行歌舞。”只要他們誰提出對城邦更好地勸告,他就迎接誰。他陸續向兩位悲劇詩人提出了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對亞爾西巴德的看法,歐里庇得斯的會言非常明確,對于城邦傷害巨大,即能非常敏捷處理好自己私事的人是應該被城邦拋棄的,而埃斯庫羅斯的回答是“不可把獅崽子養在城里,既然養了一頭,就得遷就它的脾氣,”[14]埃斯庫羅斯的回答更具有政治智慧。接著,狄奧尼索斯接著讓兩人提出對城邦安全有效的方法,歐里庇得斯的回答依然簡潔明了,即改變現在的城邦領導者,埃斯庫羅斯在一番推拒之后回答說“只要他們把敵人的土地當做自己的,把自己的土地當做敵人的,把戰船當做財富,把財富當做貧窮。”[15]“他建議雅典人回到伯利克勒斯或忒彌斯托克勒斯的政策”[16]。可以看出,埃斯庫羅斯依然在政治上比歐里庇得斯的想法要成熟,他的觀點更受歡迎。正是這最后的原因,埃斯庫羅斯政治上的明智讓狄奧尼索斯最終選擇拋棄歐里庇得斯,而選擇了有益于城邦的埃斯庫羅斯。
《蛙》完全講出了阿里斯托芬對歐里庇得斯的態度,喜愛但不能支持。阿里斯托芬并非不欣賞歐里庇得斯,只是他認為在城邦教育上,歐里庇得斯帶來的不是益處,反而會帶來非常大的壞處,如《理想國》中柏拉圖對悲劇詩人與喜劇詩人的批評一樣,阿里斯托芬接受了對悲劇詩人的批評,卻忘了自己喜劇最終的效果與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可能很多方面是一樣的。總觀之,阿里斯托芬對歐里庇得斯的悲劇的優點是承認的,但出于城邦利益的考慮,他最終選擇的是能夠帶會希臘人回歸過去美好時代的埃斯庫羅斯式的教育。
阿里斯托芬的三部喜劇表現了對歐里庇得斯的矛盾態度,《阿卡奈人》中,阿里斯托芬指責歐里庇得斯將悲劇糟蹋了,通過給悲劇主角穿上破衣爛衫而來獲得觀眾的可憐,從而形成悲劇的效果;在《地母節婦女》中,阿里斯托芬轉而開始為歐里庇得斯進行辯護,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并非故意將婦女的形象丑化,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地揭露了人性,只是在城邦中,在大多數公民都被蒙蔽的情況下更有益于城邦,歐里庇得斯選擇妥協似乎更是明智之舉;在《蛙》中,一直欣賞歐里庇得斯的狄奧尼索斯在綜合考慮神祗的總體利益、城邦的救贖方面,最終選擇了埃斯庫羅斯,而不是在精神氣質上與自己有更多相似之處的歐里庇得斯。
阿里斯托芬喜劇和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在用戲劇闡釋生活深度的內容有很多相似之處,但表現方法有所不同。在阿里斯托芬的悲劇中,與戲謔歐里庇得斯的悲劇一樣,阿里斯托芬在《云》中同樣嘲諷過蘇格拉底的哲學,但縱觀阿里斯托芬的喜劇,我們不能否認在他的喜劇中也蘊含著濃厚的哲學意味。哲學似“不可承受之輕”,只是阿里斯托芬與歐里庇得斯認為對待這一“哲學”的態度不同,一個希望通過嚴肅認真的討論,一個希望輕松戲謔的方式將其融入到作品中。正因為阿里斯托芬與歐里庇得斯在很多方面有著共同點,戲劇表現思想,突出的人物角色等,這才讓阿里斯托芬在自己駕輕就熟的領域對歐里庇得斯提出創作上的“意見”。通過對觀察阿里斯托芬喜劇中的歐里庇得斯形象,可以讓我們更能看清曾經輝煌的古希臘時期兩大文學形式的整體概況以及其發展脈絡。
注釋:
[1]阿里斯托芬,《阿里斯托芬喜劇六種》,羅念生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阿卡奈人》,365-384行。
[2]阿里斯托芬,《阿里斯托芬喜劇六種》, 羅念生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 ,《阿卡奈人》,409-417行。
[3]同上,《阿卡奈人》,459-463行。
[4]施特勞斯,《蘇格拉底與阿里斯托芬》,李小均譯,華夏出版社,2011年,63頁。
[5]同上,62頁。
[6]同上,63頁。
[7]同上,《地母節婦女》,548-553行。
[8]尼采,《悲劇的誕生》,周國平譯,譯林出版社,2011年,51頁。
[9]阿里斯托芬,《阿里斯托芬喜劇六種》,羅念生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蛙》,904-913行。
[10]同上,《蛙》,958-967行。
[11]同上,《蛙》,970-979行。
[12]同上,《蛙》,1010-1018行。
[13]同上,《蛙》,1410-1418行。
[14]同上,《蛙》,1430-1442行。
[15]同上,《蛙》,1460-1470行。
[16]施特勞斯,《蘇格拉底與阿里斯托芬》,李小均譯,華夏出版社,2011年,274頁。
參考文獻:
[1] [古希臘] 阿里斯托芬 《阿里斯托芬喜劇六種》 羅念生譯 羅念生全集 第四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4年
[2] [美] 施特勞斯《蘇格拉底與阿里斯托芬》 李小均譯 華夏出版社 2011年
[3] [德] 尼采 《悲劇的誕生》 周國平譯 譯林出版社 2011年
[4] [美] 戴維斯 《哲學之詩》 陳明珠 譯 華夏出版社 2012年
[5] [古希臘] 亞里士多德 《詩學》陳中梅 譯 商務印書館 1996年
[6]《雅典民主的諧劇》劉小楓 陳少明 主編 華夏出版社 2008年
[7] [古希臘] 柏拉圖《會飲》 劉小楓 校注 華夏出版社 2003年
[8] [美]羅森著《詩與哲學之爭》 張輝試譯 華夏出版社 2004年
作者簡介:黃麗(1989-),女,安徽安慶人,中山大學2013級中文系碩士生在讀,研究方向:世界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