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按照傳統概念,翻譯是將一種語言的信息用另一種語言表達出來的活動,但是這種理解依然有它的欠缺之處:它只提及語言的信息,而未提及文化的信息。然而從實質上講,翻譯是介于兩種語言間的橋梁,起著中介作用。翻譯同時是兩種文化之間的交往,或者說是一種交際行為,以傳播信息、交流思想為己任。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說翻譯實際上就是“跨文化交際”行為。本文從實現跨文化交際的角度出發淺析日語中的文化特征,實現翻譯過程中的信息再現。
關鍵詞:中日;跨文化;翻譯
一、翻譯與文化的關系
“文化”是一種復雜體,是人類在社會發展過程中創造的精神財富和物質財富的總和,人類以自身的情感、智慧和技能創造了自己的文化,更新著自己的文化。而語言則是文化的表現形式之一。不同民族、不同國家風土人情的多樣化和觀念的多元化使得文化的表現形式和傳遞內容出現多樣化,這便是產生文化差異的淵源。翻譯是將一種文字符號轉換為另外一種文字符號的過程,但如何能將包含在語言符號中的文化信息很好的翻譯和體現出來呢?譯者必須深入研究異族文化之后方可進行解讀。因此,從某種意義來看,翻譯者的任務不僅是要替讀者解讀原文中的語言符號,同時還需要破譯原文中的非語言符號,即文化內涵。
二、中日跨文化信息再現的研究內容:
探究和揭示民族和語言背后隱藏的文化特征是跨文化交際研究的第一步,同時也是最核心重要的一步。因此,在中日跨文化交際中,譯者必然要了解和透析日語背后的民族文化意識和文化特征。
(一)日本人的深層文化意識
1. 集團意識
日本大和民族生活在狹長的日本島上,由于受農耕文化影響,人們在共同勞動中產生了較強烈的集體意識,再加上大和民族從古至今就是一個單一民族,大家緊緊團結,互相關心,互相理解。上班時間是上下級關系,下班之后大家可以一起旅游、聚會。這種風俗習慣使日本人以集團為“家”,因此“忠、義”精神便成為員工對集團價值取向。從日本人的制服、名片及自我介紹中便可看出集團整體形象對日本人多么重要。
2. 恥辱文化
受中國儒家文化影響,日本經歷過較漫長的封建統治,嚴格的身份制、等級制導致了日本人 “恥感”文化的產生。所謂的“恥”即“禮義廉恥”之恥,“恥意識”。“恥感”文化已成為一種強制力,于無形中控制著日本人的價值觀和思想意識。這同樣導致了日本人愛面子、重名譽的思想。日語中關于“面子”、“恥”的慣用語有很多。比如「世間がうるさい」(人言可畏)、「面目がない」(沒臉見人)、「恥を知れ」(知廉恥)。日本人舍得在“保全面子”方面下功夫。日本人處事圓滑、曖昧,避免正面沖突;察言觀色、注重感情;犧牲小我,保全集團。這些特質都在語言中表現出來。
3.內外差別
古老的農耕文化、單一的大和民族,促使日本人形成了“內”、“外”意識。當今日本企業一方面采取“終身雇傭制”把員工捆綁在團體中,一方面又實施了不成文的依據“年攻序列制”提拔晉升的人事制度和分配制度,使每一個成員在潛意識中都形成了“團結一致”式的“內外有別”觀念。然而,日本人卻對吸收外來文化表現出大度和寬容,積極吸收和移植外來先進思想和文化。從古代吸收中國文化到近代學習西方文化再到戰后移植美國文化。日本文化就是在不斷吸收、引進、改造中發展和繁榮起來的。
(二)日語中的跨文化特征與信息再現
1. 詞匯中蘊含的文化——敬語的使用
由于日本民族特有的團隊意識和恥感文化,敬語在日語中占據極其重要的地位。尊敬語主要使用固定的敬語稱呼,例如:さま、さん、先生。表示尊敬意義的助詞,例如:おっしゃる、いらっしゃる。除了敬語,自謙語也是日本人表現謙卑自律的一種形式,比如自謙動詞致す、申す和自謙人稱わたくし手前。同時,鄭重語也在日語中廣泛應用以表達對聽話者的尊重和禮貌,例如:ます、です、ございます等等。
2. 語法中的日本文化
日語是依靠詞法和助動詞連接起來的黏著語。不同于漢語、英語的“SVO”主謂賓形式,日語中的謂語動詞位于句末,最重要的信息往往出現在句尾。以“我吃飯”為例,漢語中“吃”這個謂語動詞在“飯”這個賓語之前。而日語的表達方式則為:“私はご飯を食べる”因此,閱讀日語文章、聽日本人說話,一定要耐住性子讀到最后,聽到最后。
3. 以“和”為貴,曖昧表現
日本人受集團意識和儒家思想影響,重視人際交往中的和諧關系。說話委婉留有余地。因此在語言表達中,說“不”就等于破環人與人之間的良好關系,甚至于造成傷害。比如,當別人問「お茶はお飲みになりませんか」時,即使心里想的是「いいえ、お飲みません」,但也因為難以啟齒往往說的是「はい、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しかし、ちょっと眠れなくなるたちなものから」可見,以和為貴的文化理念已經在日本人心中根深蒂固,對語言的影響也明顯而深刻。
三、結語:
中日兩國文化特征和語言表現有一曲同工之處,同時也有求同存異之秒。如果脫離民族文化和社會風俗,孤立地研究語言,那就只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中日跨文化交際源遠流長,有待于探討和研究的領域還十分廣泛。
參考文獻:
[1]王石敏.《中日語言文化特征比較》.內蒙古大學學報. 2000.
[2]王秀文.《中日語言翻譯與跨文化交際》.世界知識出版社. 2006.
[3]古愛萍.《中日交際語言文化比較》.山東師大外國語學院學報. 2001.
[4]魯恩·本尼迪克特.《菊與刀》. 呂挽和,譯. 北京:商務印書館,1990.
[5]芳賀徹.「翻訳と日本文化」. 山川社,2000.